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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镜子里的我怎么玩你 看着镜子里我们怎么做的

梁媛媛似乎感觉到四面八方的水都朝自己的身体里灌进来,从耳朵里、鼻子里,她张开嘴,想要呼救,水却从她的嘴巴里灌进去。

看镜子里的我怎么玩你 看着镜子里我们怎么做的

绝望涌上心头,如果她没有坐大巴,如果大巴车没有出事,如果大巴车没有翻下山崖掉进大河里,她就可以赶到机场,代表国家去参加全球的医学高峰论坛。

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意识渐渐涣散。

“快来人啊,救人啊!”河面上传来恍恍惚惚的声音,声音被水流冲散,听得并不真切。

梁媛媛内心苦笑——车上那么多人,会有人最先发现奄奄一息的她吗?

很快,更大分贝的声音自河面上传来:“方家的小媳妇跳河啦!快来救人啊!”

这次她听得真切,然而,却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为了学业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

“哗!”随着这声,梁媛媛顿觉身体忽然变得很重很重,但来自周遭的水的压力却忽然没了,然后她又好像被重重抛到一个坚硬的某处。

“快去找她家人过来。”

有人在喊,有人不断按压她的胸腔,手法有些生疏,但是梁媛媛知道,自己是得救了,

一口水从她嘴巴里汩出来,也有水从鼻子里被呛出来,她被呛得猛咳了几声,终于可以虚弱地睁开眼睛。

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却几乎让梁媛媛惊掉下巴!

她的周围站着一些穿着有些复古的妇人家,那是八十年代的装扮,各色碎花的小衬衫,配上黑色或者绿色的长裤,或编着大麻花辫,或留着齐耳的蘑菇头。

“她醒了醒了。”

“天赐家的,你怎么就想不开呀?”

“……”梁媛媛一脸懵逼地爬起来,但刚刚死里逃生的她实在没有力气,便索性坐在地上。

在她还没搞清楚眼前状况时,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疯狂涌入她的脑海。

现在竟然是1988年。

而她,穿越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梁媛媛,现年20岁,小小年纪,经历却实在悲惨:

高一那年父母双亡,和叔叔婶婶一起生活,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却被叔叔婶婶撕掉了录取通知书,将她嫁给这个村子上的一个比她大六岁的男人——方天赐。

方天赐是退伍军人,但却不是正常退伍,是犯了错误被部队退回来的,要田没田,要地没地,还整天臭这张脸,不跟人说话。

面对整天愁眉苦脸,动不动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梁媛媛,方天赐连看都懒得看她,更别说圆房了。所以嫁过来半年多,一直没怀上孩子,她便每天都要遭受婆婆的咒骂。

梁媛媛无法忍受,选择了跳河自尽。她便代替曾经的梁媛媛,重生了。

“到底死了没有呀?”随着一个突兀的老太婆的声音响起,人群迅速让开一条路。

她看到原主的婆婆吴小花正皱着眉头朝她走来,眼见自己的媳妇死里逃生,非但没有一丝心疼和愧疚,反倒露出厌恶之色。

吴小花一边拍自己沾着泥巴的裤管,一边气急败坏地冲着梁媛媛直嚷嚷:“哎哟,祖宗哎,你想死也找一条深一点的河哎!在这做戏给谁看呀?是想让村里的人都说我们方家虐待你吗?”

“我……”

还没等梁媛媛开口辩解,她又疾言厉色直指梁媛媛:“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死了更好,死了我们家天赐就可以再娶一个会生娃的女人了。”

“方家老妈妈哎,话不是你这么说的,你看看你把你媳妇凶的……”人群中有打抱不平的人站出来,似乎在替梁媛媛说话。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梁媛媛坐在那里,见着吴小花,就跟见着洪水猛兽似的,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还在不住地发抖。

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惹来大家的同情,而后纷纷指责吴小花的无情。

梁媛媛把头埋在臂弯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早已爬满了泪痕。

“妈……我错了……求求您,”梁媛媛抽噎着,语不成调,“不要打我……我一定……一定努力……努力生孩子……我不想死……求您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不想死……”

“我……”吴小花被她说得莫名其妙。

梁媛媛却言之凿凿地低声哭诉:“您让我干脆死了算了,免得耽误您儿子。可是您也答应过,如果我这次没死成,就再宽限我一些日子,等我怀上你们方家的孩子。”

吴小花听到这番子虚乌有的话,一下子急了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臭不要脸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有谁可以作证?你让他出来!”

一个泼辣嚣张,一个战战兢兢,周遭但凡有点良知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方家老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刚才我们都听见了,你就是这么说的。哎,你怎么能这么逼自己的儿媳妇呀!”

“就是就是,你以前对大媳妇也是这么凶,方家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孙子继承香火,八成就是报应,是你自己作的。”

“对,报应!”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梁媛媛身边围着七八个妇人家,老中青三代的都有,这些人的唾沫星子足以淹死吴小花,如今连罪名都按上了。

梁媛媛得逞,但她毕竟以后是要在这个家待下去的,只要让婆婆知道,她也绝非软柿子,这就够了。于是她立马爬起来,挡在了吴小花面前。

“你们快别这样说我妈了,都怪我,怪我生不出孩子,怪我。”

人群中,有个和吴小花差不多年纪的老妈妈拉住梁媛媛,将她抱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抚:“乖孩子,别怕。生不出孩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吴小花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当即反驳:“我们家天赐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老妈妈却讥笑起她:“没有问题会被部队退回来?”

“哼!”一声充满不屑地冷哼,却根本不是这群女人的声音。

梁媛媛循声望去,只见方天赐站在人群后面,穿着一身已经洗褪色了的迷彩服,神情寡淡,喜怒难辨。

从军几年的方天赐,身姿挺拔,气度不凡。哪怕他只是负手而立,根本不需要说一个字,也能让人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刚才还要帮梁媛媛讨回公道的那些人,这会儿也都不吭声了。

周遭安静得只能听到河水哗哗流动的声音。

梁媛媛深知自己可能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的世界,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比谁都清楚,在这个离婚很丢脸的年代,他大概是要和她过一辈子的。

好在,这个男人不丑,甚至可以说他的颜值就算放到现代,也是不可多得的帅哥。

他有着好看的小麦色肌肤,梁媛媛根据他露在短袖外的健壮有力的胳膊,都几乎可以猜到,多年的军旅生活,一定让他练就了一身帅气的肌肉。

洗到褪色的衣服,即使沾着点点泥巴星子也掩盖不住他的气质。

而他坚毅的脸部轮廓,恰到好处的五官比例,更是让人挪不开眼。在他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审视的目光,不怒自威。

“闹够了就回去。”方天赐冷声说道。

闻言,众人这便是要散去了。

“好。”梁媛媛答应的很是干脆,倒不是被他的帅气迷昏了头,而是,有别的打算。

就在他抬起腿,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梁媛媛忽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补了几个字:“背我回去!”

她不是恳求,而是以一种近乎嗔怪的语调在要求他。

方天赐脚步一滞,忽然怔在原地。

“我刚刚死里逃生,到现在还腿脚发软。”梁媛媛一本正经地解释,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娇滴滴的样子,更不似之前哭哭啼啼。

这让方天赐不由地产生了一种错觉——刚才撒娇让他背,是他的幻听。

经她一提醒,有个因行动略微缓慢而走在后面的老妈妈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再次替梁媛媛打抱不平起来:“天赐,你妈欺负你媳妇就算了,你可不能也跟着欺负她啊!”

走得快的那几个人又赶紧折返回来,把这个老妈妈给拽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他肯定也是跟他妈一起欺负人家了,看那一张臭脸就知道了。咱别跟他啰嗦,小心……”

这话落到吴小花的耳朵里,还没压下去的火,噌的一下,窜得比之前还高了。

“你哪只……”

吴小花刚要骂人,被方天赐瞥了一眼,立马把要说的话都给咽下去了。

话咽的下去,但是这口气却很难咽下去。明明是媳妇不对,为什么所有人都在骂她,连带着她儿子,也被人指指点点。

这个吴小花心疼方天赐,对他甚至是言听计从,方天赐不喜欢和人争辩什么,也不喜欢身边的人吵吵嚷嚷。以至于她每次责骂梁媛媛,也都是趁方天赐不在场的时候。

但是,吴小花忌惮方天赐,梁媛媛却无所顾忌。

“几位大姐大妈,你们等一下。”她喊住前面喋喋不休议论着的一群人。

她们几乎是下意识地噤声并且转身:“有事?”

“你们冤枉天赐了,其实,都是我不好,”梁媛媛再次语出惊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娓娓道来,“我一直不甘心被剥夺了念大学的机会,不甘心沦为生孩子的工具,所以经常哭哭啼啼,以泪洗面。谁看了都会心烦,不过天赐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

方天赐愣了一下,这个女人从来都只会哭,向今天这样坦然承认自己的问题,又毫不犹豫护着他的样子,却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目光不由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是背对着他的,伸展着纤细的臂膀,瘦弱的身躯还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落水受了凉,还是因为激动。

最重要的是,她的衣服都贴在身上,这要是一路走回去,怕是村上那些单身汉都要把她的身上盯出几个大窟窿。

方天赐什么也不说,阔步上前,蹲在了梁媛媛的身前。

看到他蹲下,梁媛媛自觉趴上去,在一众齐刷刷惊讶的注视下,方天赐背着她,一步一个脚印,不慌不忙地往家走。

吴小花亦步亦趋地跟着儿子,虽然她这媳妇后来有在帮她也帮天赐说话,可堵在心里的那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跟了一截子,她实在忍不住了,冲到儿子跟前,埋怨道:“多大的人了,还要我儿子背你?装可怜给谁看啊?自己作死还怪我,哼!”

她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她索性命令方天赐:“儿子,让她自己走。”

闻言,方天赐停下来。

梁媛媛心里一惊,她演了这么久,除了想让吴小花知道她绝非软柿子,主要的还是想找个依靠,当她在家里被婆婆责骂的时候,有个人可以站出来帮她。而这个人,只可能是自己的丈夫。

下一秒,男人冷声道:“妈,少说两句!”

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见儿子如此袒护媳妇,吴小花气得脸都绿了。

梁媛媛可以想象到她婆婆此刻的心情,赶紧把头埋进方天赐的颈窝,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给自己的婆婆留点面子。

不一会儿,她就听见塑料鞋底跺在青石板上,渐渐远去的声音,知道吴小花被气走了,这才抬起头。却不小心看到方天赐的耳朵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她陡然想起刚才将脸埋进人家颈窝的那个画面,现在想来,那应该是结婚以来,他们贴的最近的时候。平日里,即使是睡觉,也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上。

在这个保守的年代,方天赐脸红,也是可以理解的。纵使是来自现代的梁媛媛,对于男女之间如此亲昵也很不习惯呢!

为了使气氛不那么尴尬,梁媛媛没话找话。

“喂……”她不知道怎么叫他才好,喊全名显得生疏,喊“天赐”,这会儿没人,她反而喊不出口了。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继续踏着稳健的步伐往前走。

“回去之后,你跟咱妈解释解释,可以吗?”梁媛媛试探性地问他。

一时间,方天赐有些茫然:“解释什么?”

梁媛媛照直说:“回去告诉咱妈,我没有怀上孩子,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圆房。”

“你为什么自己不说?”他随口问。

“我……说不出口。”梁媛媛有些心虚,那时的梁媛媛并不是说不出口,而是从小到大,一直软弱的要死,从来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更何况,这种事情说出来,婆婆一定还是会骂她,毕竟导致这个结果的原因,还是在梁媛媛。

方天赐却忽然沉默了。

一直把她背回房间,从外面关好房门,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他都没有再说一个字。

至于她的那个小小的请求,他也不置可否。

终于安静下来,梁媛媛终于有时间可以好好梳理自己现在的处境。尽管她刚才的那番急中生智,已经稍稍化解了原本被动的局面,但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她环视这间狭长的屋子,大概也就十个平方。进门就是一张小方桌,方桌左侧不远摆着一张木板床,床的一侧靠着墙。

床头紧贴着大衣柜的背后,而从床尾到墙边一处狭小的空间则拉着帘子——那是洗澡、换衣服的地方。窗户离这个区域不远,刚好对着床头。

这里,要有多简陋,就有多简陋,家具也都十分老旧。梁媛媛在现代的生活怎么说也都是很小资的,如今看到这些,不禁有些心酸。

她暗暗发誓,既然来了,就要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

梁媛媛连忙锁上房门,去衣柜里翻找衣服。

庆幸的是,原主的衣服都是学生时代的,比较素雅,她挑了一条米色的及膝连衣裙,合衣躺在床上。

她现在需要时间恢复气力,晚些时候,怕是还要面对她更为泼辣的嫂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将她唤醒。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睡觉之前忘了打开门锁,这会儿怕是方天赐进不了门,急了吧?

梁媛媛连忙起床开门。

然而,她看见的正是方天赐的大嫂——洪霞。

年近四十的洪霞,因为长期的劳作,风吹日晒,皮肤有些粗糙,好在她长得比较圆润,脸上看不出皱纹,头发一股脑儿盘在脑后,穿着件碎花褂子,标准的农村已婚妇女的形象。

洪霞见门一打开,便扯着嗓子叫嚷:“别以为村子的人站在你这边,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不做午饭也就算了,我好心让你们蹭一顿饭。结果,喊你吃个饭还要三请四请。”

三请四请?

可是在这之前,梁媛媛并没有听到敲门声。

想来,该是自己睡得太香了吧?

“嫂子,不好意思,我……”

“不用跟我解释,”洪霞不等她说完,又是噼里啪啦抱怨一通,”今天要不是天赐非说等你醒了一起吃饭,妈又护着天赐,我才懒得喊你。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

梁媛媛本不打算一见面就和她争吵,但她尖锐的嗓音实在刺耳。

“嫂子既然知道了早上的事情,就该知道,我是被你们逼的。如今我死里逃生,你们该庆幸才是,否则日后你们良心会安吗?我现在身体虚弱,你们照顾我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洪霞没有料到,平时一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弟媳妇竟然字字珠玑,说得她哑口无言。

然而,梁媛媛并没有就此罢休,她正色道:“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今天你做顿饭给我和天赐吃,我就当你是赔罪了。所谓家和万事兴,我希望经此一次之后,我们都和和睦睦的。”

“……”洪霞无言以对,这会儿她要是还表现得不情不愿,倒是显得她很不会做人了。可是让她客客气气地喊梁媛媛吃饭,她又拉不下这个脸。

她索性拍了拍裤腿,转身就走,冷不丁丢出一句:“快点来吃饭吧,全家都在等你一个人。”

梁媛媛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浮现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便跟着她去了正屋。

但是,方天赐竟然不在。

吴小花见梁媛媛似乎在找人,料想着该是在找方天赐吧!她的宝贝儿子,现在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之前竟然用那种口气跟她说话,吴小花想着就气不打一出来。

“他去屋后面了,”吴小花没好气地说道,“也不知道跑那个荒地里去做什么。”

屋后荒地?

梁媛媛很好奇,那块地到底是有多难打理,以至于大家都不要。

于是她主动提出:“我去找他。”

到了那里,她才很庆幸自己来过一趟。那满地绿色或者紫色的叶子,叶子周围都是锯齿样的,有些则已经开出了小花,白色或紫色。远远看去,这就像是一片野草野花。

梁媛媛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拨了拨这片草丛,甚至轻轻拔出一株。现在,她十分确定,这一片并非野草,而是一种草药——紫苏。

紫苏的全身都是宝,在国内虽然卖不起价,但这一片,怎么说也能值现阶段普通工人十天的工资了。有那么多钱,她就可以买些鸡苗鸭苗回来,努力发展种植养殖业。

想到这些,梁媛媛心中窃喜,总算老天待她不薄,开局就给她送了这份礼物。

“傻笑什么?”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传来。

方天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梁媛媛倏地起身,或许是动作太快,她瞬间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几乎就要站不稳了。

见状,方天赐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扶住她的肩膀。

待梁媛媛缓过劲儿来,慢慢睁开眼,眉眼弯弯地看向他,他却有如触电一般,扶着她肩膀的手陡然松开。

或许他还不太习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吧!

梁媛媛似笑非笑:“你是我丈夫,也背过我了,现在只是扶我一下,你这是什么反应嘛!”

“……”方天赐犹豫了一下,旋即又扶住她。

她则顺势往他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问:“这片荒地,正好在我们房间后面,是你嫂子的?还是你嫂子从你手上抢走的?”

方天赐没有多问,如实答道:“曾经是我的。”

有他这话,梁媛媛就更有信心了,她轻轻一笑,指向脚下这一片“荒草”,语调轻扬,半是询问道:“我们把它抢回来,好不好?”

看着她眼中的光彩,感受着她高涨的情绪,方天赐明显感觉她和之前大不一样了,可还是不问缘由地点了点头。

“你都不问我原因的吗?”梁媛媛有些不太理解,按理说,方天赐不可能这么快就改变对她的看法,更不可能宠着她,任她为所欲为。

男人放开她,稍稍侧了侧身,手顺势滑到她的腰间,轻轻扶住,眼睛却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梁媛媛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菜园尽头的一处院墙。

“找点事做也好,”方天赐不慌不忙地说,“免得整天哭得让人心烦。”

“对不起啊,以前是我不好,不该……”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却见他看向那堵院墙的目光犀利如鹰隼,说了一半的话,就这么无端地卡在了嗓子里,“喂……你……”

她想问那堵院墙后面到底有什么,却也明白,他们之间还没有到无话不说的地步。就算问了,估计也是白问。

方天赐收回了视线,沉声道:“如果你真能帮我要回这块地,便是帮了我大忙。以后,你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你是不是还要说,兄弟我在所不辞,是吗?”梁媛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