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得人家里都是水的 你看你的水喷的到处都是若若
若若闻言,只是淡淡挑眉一笑而过,她摇摇头,也不觉得生气。
夙璞玉不过是一个孩子,这般说话,也不过是为了面子吧?
若是说是因为推她不成反落水,这实在太过丢脸,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何惧之有。
夙亦绝看着若若一脸淡然全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模样,不由替她担忧,这女人看来低估了夙璞玉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若是那人动怒起来,他也很难护她周全。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担忧。”若若看着夙亦绝一脸担忧的模样,丢下一句话后,便径直跨步走出了房中。
夙亦绝淡淡叹息一声,亦跟了上去。
——
庆慈殿,太子寝殿。
若若和夙亦绝还未走进庆慈殿,就听到了一片喧闹的嘈杂声,屋内看起来人不少,待两人走进,屋内众人的目光就都刷刷的投了两人的身上。
若若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床边的两人,一人四十余岁,一身明黄龙袍,面容威严,站在他身边的妇人年纪差不多,雍容华贵,眉眼间慢慢是心疼的模样。
这男人定就是夙凌烨,当今皇帝,夙亦绝的叔叔了,而身边的这个女人,该是皇后周氏吧。
屋内还围观了其他女人,看模样应该是一众妃子,加上宫女太监御医,整个庆慈殿,热闹之至。
夙璞玉正躲在周皇后的怀中,见若若和夙亦绝出现,小手便立刻直指若若。
“父皇,母后,就是她,就是她把儿臣推入湖中的!”夙璞玉扁着小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夙凌烨阴沉着脸,一双锐利的眸子扫向若若,面容上带上明显的不悦,“你就是绝儿的王妃,苏相爷之女?”
“若若参见皇上。”若若不卑不亢的行了礼,也不算失了礼数,即使她心中百般不愿对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弯腰低头,但她如今的所在的世界毕竟不同,为了自己,为了她的亲人,便只有如此了。
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何况她只是个小女子。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将太子推落湖中,安的究竟是什么心!绝儿,看看你娶的女人,真是心肠歹毒!”夙凌烨的脸瞬间阴沉,袍袖一挥,大声叱喝。
若若听着这话有些好笑,默默在心中翻了翻白眼,什么叫他娶的女人?这桩婚姻,还不是皇帝赐婚的?如今‘她’心肠歹毒,倒成了夙亦绝的错了?
夙亦绝见若若在皇帝震怒之下没有半点惊恐反而还面露嘲笑,立刻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她,再往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若若的半个身子。
“皇叔,笑笑她绝没有将璞玉推入湖中,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夙亦绝剑眉皱着,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十分薄弱,夙璞玉亲口说出来的指认,又岂是他一言半语的就能让皇帝相信的。
“绝儿,你这意思,是璞玉说胡说八道了?”夙凌烨眼眸一眯,锐利的眸光直逼夙亦绝,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让人抗拒的威慑。
“侄儿并无此意。”夙亦绝皱眉,抿唇,脸色亦是不佳。
“璞玉,你告诉父皇,究竟是个如何情况?秦王妃为何将你推入湖中!”夙凌烨袍袖一甩,连多看夙亦绝一眼都不再愿意,转身直接问夙璞玉。
夙璞玉小身板一震,有些心虚起来,但前头他都已经一口咬定了,当然不能再反口,他垂下眸子,咬了咬下唇,看着若若就要开口,就被她率先开口打断。
“太子殿下,我也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将你推入湖中的?莫不是我行至半路见着你然后莫名就起了冲突,我就为了泄愤把你拎到湖中推下去了?劳烦太子殿下好好将事情经过说说。”若若无惧的仰着头,将夙凌烨不快的眼神直接忽略,大步向前,走近了夙璞玉。
夙璞玉欲说出口的话瞬间有点说不出口来,这个女人的眼神,好可怕……
不行,不能输,他不能反口!
就是这个臭若若把自己推进湖里面的,难道他要自己说是自己摔下去的吗?那太丢脸,太丢脸了!他堂堂凤萧国太子,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这么丢脸的事情!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他一定要一口咬定,哼,谁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他要让若若知道,他可是太子,得罪了他可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父皇,母后,儿臣就是在御花园中练习射箭,一个不小心误伤了王妃嫂嫂……儿臣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王妃嫂嫂记恨于心……”夙璞玉一字一句的控诉着,在若若灼灼的眼眸之中他险些说不下去,唯有躲进了周皇后的怀中,继续诺诺说道。
“儿臣本想上前跟王妃嫂嫂道歉的,可是王妃嫂嫂却生气的把儿臣的折断了,而后她就……就将儿臣推入湖中了。”夙璞玉说着,偶尔从周皇后的怀中探头偷看若若一眼,触及若若那染着笑意的淡然眼眸,他就更是不爽。
这个若若不知道后果吗!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露出害怕的眼神来!气死他了气死他了!
“若若,你还有何话可说!”夙凌烨听着夙璞玉的控诉,更是恼怒,一个大声叱喝,屋内众人皆震惊,纷纷跪下,喊着皇上的息怒。
唯独若若和夙亦绝两人腰杆笔直的站着,显然没有被震慑到。
“皇叔,侄儿愿替笑笑承担所有责罚。”夙亦绝知道多说无益,夙璞玉那般指控之下,惜子如命的皇帝又怎么会再听得下其他话。
所以再多的解释都已经是没有用处,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多费口舌。
“皇上,既然太子殿下如是说了,我也不再辩解,更不必任何人替我承担责罚,悉听尊便。”若若仰起头,毫不示弱的和夙凌烨对视着,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淡然,让人不觉明历。
夙亦绝剑眉微皱,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隐隐开始为若若担忧,他真想直接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她怎么的就敢在当今皇帝面前说这样的话?
就不怕惹恼君王,遭些皮肉之苦?
也是,这个女人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若说唯一在意的,大概是她的家人了吧。
夙亦绝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若若这话说出口,责罚怕是必然少不了,他该如何,才能护她周全?
“谋害当今太子,乃是重罪!好个若若,既然如此,那便立刻压下,打入大牢,交由刑部审判!”夙凌烨只觉得在若若面前毫无颜面可言,这让他颜面何存?
就算若若是秦王妃,他也不原谅!
打入大牢,交由宗人府审判这样的责罚相对于一个谋害太子之人并不算重,毕竟意图谋害太子乃是诛灭九族之罪!可,仅因为夙璞玉一己之言,不问缘由,不顾情面便这样的处罚,却是有些过重了。
若若只是淡淡的看向夙璞玉,红唇勾起淡淡一笑,并无异议。
“皇叔!”夙亦绝却是立刻皱起眉头,上前一步,抱拳,就要开口求情,便被打断。
“不必多说!”夙凌烨冷冷一甩袍袖,不给夙亦绝说话的机会。
夙亦绝还欲再说些什么,若若拉了拉他的袖子,摇头示意他无需多言,她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喜欢别人多管,不就是刑部么?她若想出来,总会有办法。
如今看来,夙亦绝和皇帝之间,似乎关系一般,她也不想这男人为了自己,再冲撞了皇帝。
而且,若若相信,她这次,定不会进刑部。
夙璞玉这孩子的眼神……
若若想着,眼神淡淡的瞟向夙璞玉,只见他咬着下唇,明显欲言又止,眼神带着不甘心,却也带着几分心虚。
毕竟,还只是个孩子。
“父,父皇……王妃嫂嫂也不是故意的,不如就让王妃嫂嫂道歉就好了,交到刑部好吓人的父皇……”夙璞玉诺诺的抬头,扯了扯夙凌烨的袖子,小脸上怯怯的,仿佛被吓到了一般。
若若不由在心中赞叹,这一个十岁的孩子,也未免太过会演戏了,真想手动给他点赞……
夙凌烨眯了眯眼,沉默半刻,他满脸不悦的打量了若若一眼,转头看向夙璞玉,脸上多了一抹宠爱,轻声问道,“当真?”
“这责罚实在太重了,这样责罚王妃嫂嫂,亦绝哥哥定会伤心,还是从轻发落吧父皇,只要嫂嫂道歉就好了。”夙璞玉摇晃着夙凌烨的手臂,独属于小孩子的软萌声让人不忍拒绝。
夙凌烨无奈的拍拍夙璞玉的头,说道,“也罢,若若,只要你认错,这事朕便不再追究。”
若若在心中冷笑,这事情的始末由来想必皇帝自个也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因为夙璞玉的几句话又改变了主意?
即使是夙璞玉捏造事实,这皇帝也是铁了心要护着自己的儿子,不分青红皂白的定她的罪?
当真可笑!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要道歉!
“皇上,我并没有推太子殿下入湖,所以此事我何错之有!?既然无错,又何来认错道歉之说?”若若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浑身的气息骤然下降,周围的空气都有点冷意。
此话一出,周围人都纷纷倒抽一口冷气,一众妃子纷纷诧异的看着若若,竟然敢这样和当今皇上说话,胆子也太肥了吧。
夙亦绝灼灼的看着若若,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这女人真是任性,天底下除了她,怕没有人敢这样顶撞皇帝了吧?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夙凌烨看着若若这般顶撞他,气得浑身颤抖,他脸色阴沉,怒吼道,“好一个若若,好一个冥顽不灵的女子,好!好极了!来人,将若若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父皇!”夙璞玉闻言,立刻有些急了起来,他本意不是如此的,三十大板,可不是一个弱女子可以承受得了的。
一时间,夙璞玉充满了自责。
“闭嘴!”夙凌烨冷喝一声,脸色阴沉,已经是十分不悦,扫了若若一眼,大喝道,“拉下去!”
若若皱皱眉,就算再隐忍,她也绝不会让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隐忍,可是有限度的。
若这皇帝真如此冥顽不灵,那她唯有反抗!
她眯起眼眸,环顾四周,开始琢磨以自己如今的气力要如何安然离开这里。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夙璞玉咬着牙,他没有想到将事情闹到这份上的,讨厌死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臭脾气,不就是认错吗?讨厌讨厌!
“父皇!”夙璞玉豁出去了,眼中含泪的跳下床,飞扑到夙凌烨面前抱住他的腰身,略带撒娇的说道,“父皇,其实,其实……其实真的不关王妃嫂嫂的事情,是儿臣自己,自己错脚摔了进去……只是儿臣调皮,所以才故意说是王妃嫂嫂的,父皇……对不起,父皇不要责罚王妃嫂嫂了,都是儿臣的错。”
若若有些讶异的看向夙璞玉,继而温柔一笑,这孩子,也只是个孩子。
“父皇……”
夙凌烨的脸色还是阴沉,夙璞玉见状,抬起头,嘟着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乖巧软萌的模样,如小狗般的可怜兮兮的眼神,怕是谁见了也会无法拒绝。
更何况是那么疼爱夙璞玉的夙凌烨。
“皇上,璞玉调皮,竟然他都勇于承担错误了,你就莫要生气了。”周皇后适时的上前,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笑笑也还是个孩子,实在不懂事,你便罚她好好思过就是?”
周皇后适时的丢给一个台阶给夙凌烨下,那温柔的话语也是让人难以拒绝。
若若朝周皇后投去感激一笑,这周皇后和夙璞玉倒是难得,皇宫之中,还能存一丝良善,实属不易。
“罢了罢了。”夙凌烨有了台阶下,也便挥挥手,一副疲惫的模样。“既然如此,你们便都回去吧,璞玉,日后可不能再如此顽皮,莫要再让朕担忧!”
“儿臣知道错了。”夙璞玉乖巧的点点头,扭过头却是对着若若挤眉弄眼的做了一个鬼脸。
若若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夙亦绝眉间的川字终于松懈下来,幸好虚惊一场,他牵起若若的手,就要离开。
若若难得没有拒绝的,任由夙亦绝牵着,两人行了礼,便离开了凤慈宫。
出了凤慈宫,若若就甩开了夙亦绝的手,“方才,谢了,不过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再有以后,也不需要你帮我说话。”
若若对方才他的话是感激没错,不过如她所说的,她自己的事情,不喜欢别人来插手,习惯了独立自我的生活,实在不喜欢这种需要被人保护的感觉。
“我帮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夙亦绝闷哼一声,表明自己帮她不过是因为她秦王妃的身份罢了,换句话来说,若若若她不是秦王妃,他便不会帮。
若若轻切了一声,这男人这样,算是傲娇吗?
两人沉默良久,若若突然抬头看向夙亦绝,突然丢出一句话,“对了,明日我要回苏府。”
从穿越到这个时代至今,她还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是时候该回去一趟了。
“那……”夙亦绝正要开口询问需要准备些什么,就被若若开口打断。
“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怎么不行?”若若挑眉,以为夙亦绝是不同意让她回苏府。
“……”夙亦绝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看向若若的眼神有些冒火,这女人就没有打算要和他一起回去的意思?
作为秦王妃,第一次回娘家,竟然打算独自一个人回去吗?
这女人,知不知道这样代表什么?知不知道,一个嫁出去的女人第一次回门时独自一人,会有多少人冷嘲热讽?
若若,真不知道这女人是单纯,还是对外界的眼光全然不介意。
“知道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去。”夙亦绝淡淡叹了一口气,既然若若没有要和他一起回去的意思,那便罢了,她的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她会如何,又和自己有什么干系
“嗯。”若若淡淡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两人并肩走在夜间的皇宫,凉风习习,有一种惬意之感。
若若仰头深呼吸了一口,只觉得十分舒适,这古代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无比清新的空气了,连袭来的风仿佛都带着香味。
夙亦绝就这么安静的走在若若身边,看着她仰头的侧颜,心跳蓦地有些加速,不可否认,若若真的极美。
完美的容颜找不到一丝瑕疵。
朦胧月光下的她,染上一抹柔和娴静的美,睫毛扑扇扑扇十分动人,有些绯红的脸蛋多了一抹娇羞,那侧颜的弧度真的美得让人窒息。
修长的脖颈悉数暴露在空气中,雪白的锁骨让人有吻上去的冲动。
夙亦绝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眸光幽深,看着她他又忍不住想起那夜……那般疯狂激情的那夜……
该死!
若若似察觉到了夙亦绝炙热的眼神,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夙亦绝急急收回眼神,一脸耿直的直视前方,故作镇定。
若若有些好笑的歪头打量着夙亦绝,这男人,刚才,分明是在看她吧?看了被发现,却还要故作镇定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爱。
这男人有时候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讨人厌。
夙亦绝被若若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蠢蠢欲动,他轻咳一声,转过头,问道,“看什么?”
“你是什么,我就看什么。”若若也不躲闪,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夙亦绝抿唇,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他低头看着若若,见她脸色似乎还是有些不对,方才的落水受寒,若若分明就是发烧了,可是这女人却是倔强的一点也不表现出来,拖着这样的身子,明日还要去奔波?
夙亦绝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身体当真没问题?若是不适,便过几日再回娘家,到时候,我可以陪……”
“我很好,多谢费心。”若若简单的几个字,就将夙亦绝所有的未说出口的话语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若若,你就非得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夙亦绝停下脚步,他并不是因为若若不理会自己而觉得生气,而是她分明身体不适却还要强撑,如此不爱惜自己!
“……有吗?”若若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惹恼了夙亦绝啊,可他现在是在发火吗?
“没有?”夙亦绝咬牙,倾身上前,恶狠狠的挤出两个字来,看着若若无辜至极的模样,他很想直接上前把这女人扛回去。
若若往后退了一步,面对夙亦绝突然的火气,觉得十分莫名其妙。
“我的事情与……”若若退无可退,险些就踩空往后摔去时,夙亦绝一把将她捞了起来。
“不准再说你的事情与我无关,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夙亦绝将若若紧紧搂入怀中,捏住她的下巴,霸道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薄唇中蹦出,带着不容让人拒绝的威迫感。
“就算是夫君,也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若若面对夙亦绝这么近距离的逼迫实在有些把持不住,那张俊脸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腰间那一双有力的大掌紧紧的箍着,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本就有些头晕脑胀,这会更加有些呼吸不畅,更有浑身发热,心跳加速之感。
不,这一定是发烧了,绝对不是因为夙亦绝的靠近。
“女人,我不想再从你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再这般倔强,你一定会后悔。”夙亦绝能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滚烫的体温,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若若的脸,看着那越发绯红的脸,心中一动。
这女人,真是……
“我若若,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若若挑了挑眉,眉眼间染上了狂傲之色,可话未说完——
夙亦绝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有些凉意的薄唇猛的袭上若若滚烫的红唇,一冷一热,一触即发!
夙亦绝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本是一时冲动,可触及这唇,却是有些欲罢不能,他贪恋这样的感觉,渴望更多,更多……
待若若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抬腿欲踢夙亦绝,力道过大,一脚踢起没有踢中,反而险些摔了下去。
“放开……!”若若凤眸圆睁,四唇相接中挤出两个字来。
她本就没有什么气力,这样一番折腾之下,更是脚软几欲昏厥,该死的夙亦绝!
到了这种地步,抵抗已然显得无力。
若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夙亦绝抱着回到了秦王府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她,在夙亦绝的强硬之下,只得拖着发烧的身体,半推半就的任由他施为。
尽管半推半就,可除了厌恶以外,若若再也找不到别的词语,可以形容她现在的心境……
第二日清晨。
若若早早的便是起床,没有打扰秦王府内的任何一个人,悄悄的出了门,寻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着她的娘家苏府而去。
若若记得,她的父亲苏永泰,乃是当朝国相爷,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在朝中属位高权重之重臣,但尽管是这样,这苏国相爷仍旧是攀权附势,风吹两面倒。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将若若嫁给夙亦绝,以求与夙亦绝攀好。
而若若的母亲柳问梅,比起苏国相,倒是更正直与慈祥和蔼,她虽是皇帝亲自册封的诰命国相夫人,但她却没有一点诰命的架子,因此深得百姓的爱戴,在凤安城里是出了名的好好夫人。
一路回忆着这些,若若来到了国相府外。
伫足,顿步,抬头,观望……
当国相府的金字招牌映入眼睑时,若若曾几何时的记忆,一下从她的脑海深处涌出,彻底将若若的头脑占拒。
“小姐,是小姐回来了,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若若正站在门外回味曾经之时,国相府内一名下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刚刚他正准备出来扫地,便是看到若若站在门外,激动之余,这下人便是立马转身跑进府中,大吼大叫了起来。
不一会儿之后,一个满头花白头发,年纪约在五十开外的男子与一年过四十的美妇人,便是急急忙忙的从府内奔走了出来。
若若也赶紧迎了上去,一看到这二人,若若便是知道,他们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亲苏永泰与母亲柳问梅。
二人奔上前来,一左一右的将若若抓住,上下前后的仔细观看起来,一边看,苏国相一边在若若耳边嘀咕,“瘦了,真是瘦了,那该死的秦王爷,要是敢对我的宝贝女儿不好,老夫定要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去,你个老头子,长一张乌鸦嘴,女儿回门,你哪能说这些话,真是老糊涂了,笑笑啊,别理你爹,赶快进门。”柳问梅瞪了一眼苏国相,没好气的骂了他几句。
骂完了苏国相,她这才伸手揽着若若的纤腰,拉着若若进了国相府。
一路进去,若若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陪笑的听着自己这名意上的父亲与母亲,在她的耳边唠叨不停。
可笑的是,她甚至都没有开口叫两人一声父亲母亲,可这两人,从她进门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是在关心着若若,将她这个女儿当成是了宝贝一般,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怀着她。
若若第一次感到了一阵暖流,从她的身体各处流溢而过,让若若十分感动。
三人一起进到国相府大厅内,若若也是双膝一软,给两人行跪拜大礼,轻声对两人说道,“父亲母亲,女儿不孝,日后不能在父亲母亲身边长留,不能好好照顾父亲母亲,尽儿女的孝道,还望父亲母亲身体安好,万事如意。”
“这……”苏国相与柳问梅同时呆住,两人看着眼前的若若,颇有些哑口无言。
这是什么情况?
若若不理会二人发呆,继续倾诉,“这么些年来,笑笑难得感受到父亲母亲对女儿的关心,也正是女儿出嫁的这样三日,女儿才真正明白了这个道理,对女儿来说,三日抵得过三年……”
“哎呀,傻女儿,快起来吧!回门要开开心心的,不说这些,免得我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儿。”苏国相听的一阵感动,忙伸手将若若从地上扶了起来。
若若微微一笑,淡然起身。
她想说,自己之所以感动,并不是因为有这样的父母而感动,而是因为,这种亲情,她已经失去了很久了,如今在另一个世界重新得到这样的亲情,突然之间让若若十分的不能适应。
有这样的反应,那也再所难免……
柳问梅也赶紧打起圆场,抚着若若的脑袋,在她耳边耳语,“别理你爹这老头子,回来了就好,一会儿娘给你备桌美味,给你补补身子。”
“额……呵呵……”若若不适应的应了一声。
她都没料到,柳问梅会这般细心的对她,若若心想,看来自己这父母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若若也在此刻,将苏国相与柳问梅当成是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真正亲人。
柳问梅捂着小嘴呵呵一笑,乐着打趣起若若,“怎么,嫁去秦王府,做了王妃了,回家就不知道怎么和娘说话了?”
“这倒不是,我只是不想娘替笑笑担心而已。”若若遮掩的回了这么一句。
柳问梅奇怪的皱起眉头。
她哪里知道,她以前那个病病秧秧的女儿若若,早就已经死掉了,现在站在她面前面若若,是一个根本和之前若若不一样的女儿,两者性格上,说话,动作等等方面的差异,柳问梅这个细心的娘,不会看不出来。
但柳问梅只是将心中的疑惑藏在心里,必竟女儿第一次回门,她不愿多说什么,只想和女儿享受这温馨的时光。
苏国相的老爷上洋溢出一阵幸福的微笑,对若若吩咐,“你回来了,就好好玩儿一天再回去,皇上一早就宣为父进宫晋见,为父要去御书房见皇上,就由你娘陪着你,等为父回来再与你闲话家常。”
“父亲这就要走吗?”若若有些不舍。
“很快便回来,昨日皇上正为太子和三公主之事大发雷霆,今日想必也得发一番怒火,我这国相爷若不替他分忧,皇上还不得拆了我这国相府?呵呵……”苏国相边说边笑,话语里似是调侃,但更多的却是无耐。
若若知道,自己父亲这是身在高位,身不由己,而且昨日夙璞玉之事,还是因她而起,所以若若在此不好多说,免得让自己这身为国相的父亲为难。
不过,也正是因为苏国相这句话,突然却是让若若听到了另一个重点,那就是皇帝夙凌烨正为三公主的事情上火,他为何会这样?
想到这儿,若若随口问道,“三公主怎么了?不听话,惹皇上生气了吗?”
“唉,说起来真好笑。”苏国相叹口气,十分无语的来了这么一句。
若若这就更觉好玩儿了……
什么事会让他这国相爷都觉得好笑的?莫不成这三公主还真的干了些什么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若若身旁站着的柳问梅也来了兴趣,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苏国相。
苏国相好笑两声,“这三公主生性骄纵,从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皇上和皇后是要什么给她什么,从小到大的一直宠溺着她,到了现今她已至婚配年纪,要选驸马了,可皇上和皇后娘娘,给她挑的好些个驸马爷,她都不乐意,就看中了安贤楼内的一个穷书生。”
“安贤楼?穷书生?……”若若疑惑不已。
这安贤楼她不是不知道,正所谓人有三杰,地有三灵,而这安贤楼可以说是凤安城里的三灵地之一,每年从这里出来的人才,不知有多少为凤萧国所用,成了凤萧国专出良臣与将才之地。
可以说,凡是能在安贤楼里混出些名头来的,那都是能得这凤萧国重用的人才,那这穷书生即是安贤楼出来的,那他的才华应该不浅吧?
苏国笑摇摇头,继续向若若解释,“这穷书生叫屈怨,乃是前朝国相屈原的长孙,就因他是前朝重臣之后,所以不得皇上待见,尽管他才德兼备,可皇上就是不重用他,已至他落魄至如今这一地步。”
“哦,所以这三公主就替屈怨抱不平了。”若若一阵释然不已。
话听到这个份儿上,她基本上弄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经过。
前朝重臣屈原之孙屈怨,虽是才德兼备却是不受夙凌烨重用,空有一身才华不得施展,偏偏三公主又赏识屈怨,这才导致了这样一段孽缘,也难怪自己父亲会这般无语与无耐,这事儿本不是什么坏事儿。
可一旦扯上前朝遗孤,那就算不是坏事儿,也得被说成是坏事儿了。
苏国相无语的扯扯嘴角,“行了,不闲话了,我去了,你好好和女儿聊聊吧,等爹爹回来,爹爹再陪你好好吃喝一顿,给你补补身子。”
“爹爹慢走。”若若恭敬的向苏国相行礼。
苏国相挥挥手,行至后院换上官服,起身离开。
苏国相刚走不一会儿,若若还没和柳问梅说上几句话,一个身着红杉红袍,年纪约莫在十六左右的少女,便是在几个下人的簇拥下,从门外走了进来,“姑姑,我昨日送来的上好绸缎,姑姑可收到了吗?”
“是嫣然来了,快来坐,笑笑也刚回来不久,你来的挺巧的……”柳问梅起身笑迎。
若若坐在那里,看着这走进门的女子,心里发着呆。
仔细的想了好一阵,若若才想起来,这女子不就是自己那个该死的堂妹苏嫣然吗?她是自己父亲的亲弟弟苏永康的长女,也算是从小和自己玩到大的玩伴,可说句实在话,若若对这王八女,不带任何一丝好感。
一听到柳问梅说若若回门了。
苏嫣然可乐呵了,满脸堆笑的便是跑了上来,还主动拉起了若若的手,作热切状的对若若说道,“姐姐,你回门了呀!怎么不见姐夫呢?这嫁过去第一次回门,就让你一人回来呀?这姐夫也太不该了吧?”
“额……人家是秦王爷嘛,骁勇善战不说,还日理万机,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他当然没时间了,哪能跟着我来回门呢?”若若尴尬的恬着脸,作轻松状的摊手回答苏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