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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医生怎么又加了一个手指 啊我们换个地方做...又加了

晋原忽然勾了勾嘴角,好看的薄唇带着天生的凉薄,却偏偏性感至极,乔思沐不愿意多看,因为她知道他一启唇,便没有好话。

啊哈~医生怎么又加了一个手指 啊我们换个地方做...又加了

果然,面前的男人再次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道:“对于不听话的小野猫,主人总会想要驯服她的,你说,我是不是要拔掉她的猫牙或是剁掉她的猫爪,她才会乖呢?”

他另一只手,捏住了乔思沐的手腕,开始缓缓用劲。

“你——”乔思沐瞪大眼睛,向后大退两步,开始大口喘气。这一次,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她努力想摆脱他的控制,却发现是徒劳。

面前这个男人,力气大得惊人。

“这是犯法的?”她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恐惧说。

“可是法律在有些人面前,不太管用,比如我。”

乔思沐倔强地挪开眼,不再看他。

可晋原却不打算放过她,面前这只小野猫,他真的很想驯服。

加了几分力气,小女人的手腕便被他扭得有些变形了,任谁也不会怀疑,他若再狠点心,这漂亮的“猫爪”就会被扭断。

“啊——”乔思沐忍受不了这种剧痛,屈辱地叫了出来,同样忍不住的,还有眼眶里的眼泪。

她抬眸,恶狠狠地等着晋原,一双眼珠子如水洗过的葡萄,晶莹剔透,脆弱得让人心怜,可偏偏脆弱中又带着不甘的怒气。

晋原的心紧了紧,在小女人的这种目光下,他差点投降,可是他不能,也不愿。

最终,还是乔思沐服了软,因为,她是真的怕手腕会被面前的男人给扭断。

“乔思沐,我的名字。”

晋原挑眉,原来她是乔氏集团千金,不过,乔氏集团最近状况可不怎么好。

他猛然松开面前小女人的手腕,小女人却有些站不住,可能是太疼了吧,她右手握住左手手腕,踉跄了两步,身子摇摇欲坠。

晋原伸手扶她,乔思沐却凶狠地推他。

可惜她实在是太痛,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个可恶的男人还在自己眼前杵着,毫无办法。

她乔思沐这一生中,从未这样狼狈过。

水葡萄般的眼睛中,此刻除了怒火,还有几丝委屈和哀怨,呵,他终于还是让这只“小野猫”给软化下来了,可为何,他却一点也不高兴呢。

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他心里反而有点刺刺的。

鬼使神差般的,他伸手,扶住她的肩,上前一步,将淡淡一吻,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乔思沐再也忍受不了,忍着剧痛,她像只发狂了的母豹子一般,凶狠地推开了晋原,然后,跑了出去。

晋原愣在原地,良久,他勾唇笑了笑,手指摸了摸唇瓣,似乎刚刚她额头那淡淡的柔软温凉还在。

呵……这只小野猫,真是可爱的紧。

乔思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的晋氏酒店,她手痛腿痛,腰酸背痛,浑身都痛的不能自己了。

可恶,臭男人,我一定要整死你!

乔思沐发狠地想着。

还没打到车,面前就出现了一个黑衣壮汉。

乔思沐警惕地往后退了退,那壮汉却淡定地往前走了走。

乔思沐心中烦躁,转身就走,此处有拦路狗,姐到别处去打车。

才走两步,就听见后面的壮汉在叫她:“乔小姐,总裁让我给你送药。”

药?

乔思沐停下脚步,心中又燃起怒火,那个臭男人,欺负完了她还要派人来羞辱她一遍吗?她以为,那壮汉送来的是避孕药。

“不必了,本小姐自己会去买。”说完,她大踏步而去,可偏偏腿间的疼痛让她走不了太快。

壮汉三两步追上她,再次拦在了她面前:“乔小姐,总裁说一定要将药交到您手里,请别让我为难。”

这壮汉的声音很是浑厚,三两句话就让过往的行人都听见了。

大家都用一副“原来如此”的眼光打量乔思沐,乔思沐恼怒至极:“那就让他为难你好了,走开,别拦着我。”

壮汉还是面无表情,似乎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似的,他伸手拉住乔思沐的胳膊,将装有药的袋子挂到乔思沐手上,然后转身走了。

乔思沐气得立刻就要将这一袋子药扔掉,可一举起来就发现不对劲,若只是避孕药,不应该会这么重才对。

打开一看,便发现里头都是治扭伤,外伤,疏散淤血的药,贴的、抹的、吃的都有,唯独没有避孕药。

乔思沐愣了愣,心底的怒火一下便消散了。

那个男人,竟也如此细心。

只不过,她现在没有心思却管手腕,她现在迫切地想回家。

上了计程车,她打了个电话给主编说要请个假,主编不同意,她也不想多说,直接按掉手机。

还没到家门口,她便觉得不对劲了,院子门口的保镖呢,还有,怎么大门上好像贴着什么。

她付了钱,匆匆下车,跑到家门口,便发现院子的大门上贴着两张大大的封条,附有信息说已出售。

怎么回事?

一瞬间,她眼底闪过惊慌。

“妈,妈……你在家吗?阿忠,快给我开门!”她使劲儿拍门,却没有人回应她。

出事了,此刻,她脑袋里只有这三个字。

掏出手机,她给母亲打电话,刚好,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犹豫了一下,她接了。

“您好,您是乔思沐小姐吗?您的母亲受了重伤,正在抢救,请您尽快赶到市中心第一医院……”

“砰”的一下,手机掉到了地上。

母亲受了重伤,正在抢救……怎么可能?

捡起手机的时候,她的手都在颤抖,等站起来时,她才忽地一下哭了出来,她开始疯跑,像是不要命般地去拦出租车,上了车后便拼命催促司机开快些……

等乔思沐赶到医院,乔母已经被送到了加护病房。

“断骨我们已经帮你母亲接上了,脾破裂我们也做了手术,可是你母亲脑内的淤血我们暂时不敢做手术清除,淤血所在的位置很不好手术风险太大,需要你签字,我们才能商量要不要给你母亲做手术,况且,手术费用需五十多万,我们也做不了主。如果你决定好让我们给你母亲做手术,就先签字把费用交了吧。”医生用很平常的口气陈述事实,仿佛这种状况他司空见惯了一般。

“好,我待会儿就去把欠的钱先交齐。”乔思沐也没心思跟他计较,只是忐忑地问:“那你们没有给我母亲做这个手术,她……她会有生命危险吗?”

“暂时没有。”医生说道,“不过,你还是尽快做决定吧。”

乔思沐还想说什么,医生却已经抬步走了。

换上无菌服,乔思沐进了病房,来到了母亲的床前。

母亲一直保养得体,近五十岁了,脸上都没什么皱纹,脸色红润,整天神采奕奕。

可现在,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眼眶凹陷,身上到处都缠着纱布,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妈——”一瞬间,乔思沐泪如雨下。

哭过后,她的心底泛起滔天的恨意。

到底是谁将母亲害成这样,她一定要让他百倍偿还。

乔思沐坐在床前守了五个多小时,乔母才从昏睡中醒来。

“妈……”一开口,她便声音嘶哑,喉头哽咽。

“沐沐…”赵心慈抬手,眼泪一下便下来了,她近乎是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确定了女儿安然无恙,她才哑着声音说道,“幸好你没事,幸好,幸好……”

乔思沐赶紧握住母亲的手,另一手帮母亲擦眼泪,忍住泪水,安慰母亲:“是的,我没事,妈,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赵心慈却泪流不止,她的女儿,哪里还会有钱给她治病,那些追债的恶徒没找上女儿,没伤害女儿,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乔思沐见母亲哭得这么伤心,一下急了,也哭了:“妈…你别哭,别吓我。”

“沐沐,我们已经没有钱治病了。”

“什…什么意思?”乔思沐一下止住眼泪,大惊着问道,“我们家不缺这点钱啊,爸还不知道呢,我马上打电话给爸,让他拿钱过来。”

赵心慈拉着女儿的手,悲痛地摇了摇头。

“你爸爸…早就在外面养了小三了。”

“什么?”

“他瞒得可真好,我昨天才知道,咳咳……”赵心慈说得急了,一下咳嗽起来。

乔思沐慌忙抚了抚她的胸口,又给她喂了点水,才止住她的咳嗽,但还是牵动了伤口,赵心慈疼得脸皱成一团。

“妈…”乔思沐心疼至极,恨不得代替母亲受苦。

赵心慈却忍下疼痛,眼里满是不吐不快的愤怒:“乔振华他不是个东西,那个小三也不是什么好货,乔氏企业早就在那个狐狸精的操控下,慢慢亏空了,乔振华昏聩无知,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个狐狸精手段了得,账面上做得干干净净。可她只会偷,根本就不懂得经营,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昨天,乔氏最重要的一个项目资金周转不灵,股价当即跌停,乔家一夜就破产了。那个女人别的本事没有,瞒天过海的手段却是一流,她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到了公司的几个元老股东身上,甚至诬陷我挪用了项目资金……你爸带着那个狐狸精连夜逃了。”

乔思沐听到这里,一口银牙差点咬碎,怎么会这样,她父亲虽然有些没主见,可是一直温厚慈爱,他为何……

“我也是昨天下午才接到老陈的电话,得知的消息,老陈教我赶快离开家,说是很可能会有债主找上门,因为那个女人污蔑我挪用了项目资金。我气怒不过,就没有走,想叫阿忠阿强去阻拦那些债主们,可我一喊人,却发现别墅里除了我,就没别人了。后来,那些债主就找上门来了,有真的债主,也有打手,估计也是那个女人找来的。他们打了我还不算,还满屋子满院子的找你,威胁我告诉他们你在哪里,我死死不说……”

“妈——”乔思沐心里痛极,恨极,“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狐狸精,她对你做下的,我要让她百倍千倍地偿还,还有爸,不,乔振华,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手术后不能吃东西,赵心慈心情激动,又哭了很久,伤了元气,所以,没过多久,就又昏睡了过去。这时,仪器突然叫了起来,显示血压升高,病人有生命危险,乔思沐吓得赶紧去叫医生。

医生赶过来,又是一番抢救,稳定下赵心慈的血压,便皱眉对乔思沐道:“病人脑内还有淤血,是不可以情绪激动的,她手术后刚醒,你怎么能让她情绪激动,还哭了呢?哎……”

乔思沐吓得捂住心口,摇摇欲坠:“那…我母亲她……”

“已经没事了。”医生冷着脸说道,“再有下次,我就说不准了,你还是赶紧做决定,看要不要给你母亲做手术吧。”

乔思沐送了一口气,可心又一下提了起来。

得尽快让医生给母亲做手术,可做了母亲不一定好,不做母亲一定没救了,关键是,她现在哪里有五十多万啊。

颓然地坐到病房门外的休息椅上,乔思沐掏出手机,开始给她的朋友打电话。

“晓琪,我是思沐,我母亲病重,我现在手里没有钱,你能借我五十万吗?”

“什么?五十万…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啊,对不起啊,我借不了你。”

“那…十万也行!”

“大小姐,我是真的没钱,我们这帮朋友里,也就乔大小姐你家有钱啊。”

“紫宸,你能借我五十万吗?”

“沐沐啊,你们家破产的消息我都看到了,我知道你现在需要帮忙,可你也知道我爸是个赌徒,我还得帮他还赌债呢,我真的帮不上忙啊。”

……

一连问了好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乔思沐颓然地按掉手机,唇边泛起一抹凄凉的笑。

这就是所谓的……世态炎凉,人情淡薄吧。

她该怎么办?

她放下手机,捂住脸,心急似火,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了,去找陈叔,陈叔在最后关头,还能打电话让母亲赶紧离开别墅,就证明他是个好人,他是公司的元老之一,这么多年,对乔氏忠心耿耿,他一定会帮忙的。

乔思沐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去护士站拜托了护士帮忙照顾母亲,便向外跑去。

刚跑到医院门口,便有记者围了过来。

“是乔小姐,快,快,快过来拍照。”

“乔小姐,乔氏一夜破产,有传言说是因为你母亲挪用了项目资金,导致乔氏目前最大的项目中断,从而股价暴跌,一夜破产,是这样吗?”

“听说你母亲被债主找上门,被打伤,是在这家医院治疗吗?我们能否去慰问一下?”

“乔总和你母亲的感情是否早已破裂,所以你母亲才会处心积虑弄垮乔氏。”

“乔小姐,你母亲被债主追上门,请问你在哪儿,作为一个女儿,难道不应该再母亲有难市挺身而出吗?还是说,你母亲料到了会有债主找上门,所以提前通知你避开了。”

……

尖锐的话语,犹如一桶桶脏水往母亲和她身上泼,乔思沐委屈至极,也气愤至极,她想推开这些疯狗一样的记者,她要回公司找陈叔,可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狗仔。

她没能成功地突破包围圈,反倒是被这些“疯狗”们又挤得逼近了医院大门。

“够了,你们这些疯狗!”

她没空跟她们理论,转身跑了回去。

“诶,乔小姐,你怎么骂人啊,我们记者也是有人权有尊严的。”

“对啊,对啊,太没教养了!”

……

记者嘴里抱怨着,还不忘将乔思沐落荒而逃的背影拍下来,再加上之前拍的乔沐思被挤得狼狈不堪的照片,记者们也还算满意,觉得可以拿回去交差了。

到底是医院,有保安镇守,他们也不敢闯进去,只好让一部分人回去交差,另一部分人继续蹲守。

大门走不了,乔思沐便跑去了后门,结果,后门也同样有一群急着守在那里,见到她便一阵猛拍,然后又是轰炸式的逼问。

乔思沐转身就走。

侧门,偏门,乔思沐发现这个医院所有的出口,都已经被记者堵死了。

她心中恨极,却无能无力。

太久时间滴水未进了,一天之内发生了太多事,她撑到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了。

她蹲下了身子,痛哭出声。

大厅里人来人往,很多都是送病人的家属,还有接病危患者的医护人员,乔思沐蹲在那儿,难免妨碍了他们。

“蹲在这里做什么,真是碍事。”

“来这里的,谁不是三灾八难的,都蹲在这儿哭,那医院还要不要开了。”

“快起来吧,别蹲在这儿碍事了,病危患者的病床过不去!”

……

乔思沐只好硬撑着起身,艰难地往回走。

去了一趟洗手间,乔思沐在盥洗台便洗手,瞥到镜子里的自己,却又哭了出来。

她的衣服早就被穿得不成样子了,头发也乱糟糟的,一张脸惨白似纸,旧的泪痕叠新的泪痕,一看就似遭遇过坏男人的欺负,哦,也对,她是遭到过坏男人的欺负,坏男人欺负过后,又遭遇家变,破产,母亲被诬陷,追债,被打得重伤差点丧命。

朋友一夕之间全部抛弃了她,记者围堵她,她……走投无路!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她?

她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她?

就算她有做错什么,可是母亲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乔思沐恨得疯狂地捶打镜子。

她不该是这样的,她乔思沐凭什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

她的疯狂,惹来了旁人的非议。

“怎么这样啊,她跟镜子有什么深仇大怨啊?”

“哎,算了,不洗手了,小心她不捶镜子,来捶你啊。”

“她精神失常了吧!”

……

人来人往,大家都说着风凉话,却每一个人安慰她。

乔思沐捶镜子捶累了,一下虚脱蹲到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这下,更没人敢靠近她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哭得身体都开始抽搐了,声音便小了很多。

她一直将头埋在膝盖里,所以,当有人站到她面前时,她也没有意识到。

“姑娘,别哭了!”轻柔的声音,温厚而好听,光听语气,就知道这个站着安慰乔思沐的女人很是和善。

乔思沐隐隐听到了,可还是没抬头。

她的身体一抽一抽的,头发乱乱地垂向地面,很是让人不忍,女人便也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摸了摸乔思沐的头。

“姑娘,快别哭了吧,在哭下去,就要伤身体了。”女人语气里满含心疼。

柔柔的话语,很像乔思沐小时候受了委屈,母亲安慰时她一般。

顿时,乔思沐心里一阵暖流流过,她缓缓地抬起了头。

面前的女子,瞧着比母亲要大几岁,可也保养得很好,她衣着考究,目光温润,一看就知道出身不凡。

秦佩蓉见她抬起了头,便赶紧拿出了纸巾,小心细致地给乔思沐擦泪水。

看着乔思沐狼狈不堪的样子,尤其是那双肿得像核桃大的眼睛,让秦佩蓉的心一下揪紧,眼眶也酸涩了起来。

这姑娘得遭了多大的难才哭成这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啊。

她这样想着,给她擦眼泪的手便越发轻柔。

“姑娘,我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想必也是极为痛苦的,可是你不能让这痛苦把你打垮了,否则老天爷就要笑话你了,笑你迈不过它给你设的坎。”

乔思沐楞了一下,眼眶里滚下一大颗泪珠,却是一下止住了抽泣。

秦佩蓉转而用手给她理头发,继续说道:“你这个样子,阿姨看了真心疼,可是阿姨相信,你的父母,你的亲人会比阿姨心疼一百倍,为了他们,你也要振作起来啊。”

振作?怎么振作起来,她所遇到的困难,可不是这个贵妇人能估量的。

不过,她落到如此地步,就只有这个贵妇人来安慰她,她岂能不感激,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

秦佩蓉见她点头,很是高兴,立刻从包里拿了一张名片出来,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你的困难如果解决不了,就打上面的电话找我,好吗?”

乔思沐心里更为感激,却不以为意。萍水相逢,她哪能真的让这位贵妇人帮忙。但她还是接过了名片:“阿姨,谢谢你!”

“好孩子!”秦佩蓉慈爱地说着,“我也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记得再有委屈或困难的话,就打我的电话。”

乔思沐从地上站起来,目送秦佩蓉走了。

再怎么样,眼前的这些困境她不能逃避,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这时,手机响了。

乔思沐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差点喜极而泣。

“喂,阳启。”一开口,声音嘶哑,即使隔着电话,也让人知道她狠狠哭过。

“嗯,是我。沐沐,你怎么了,是…哭了吗?”

乔思沐赶紧拿开手机,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正常。阳启还在国外,不知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如果她让他察觉出不对劲,他会担心的。

“我没事啊,我只不过有些感冒了。”

“哦,那你要注意身体。”

“嗯。”

“沐沐……我要回国了,大概明天早上就能到D城。”

“真的吗?”乔思沐开心地叫了出来,“太好了,我去接你。”

“不…不用了。”阳启说话有些吞吞吐吐,“还是不麻烦你了。”

“这怎么叫麻烦,你知道我有多想你的。”说道这里,乔思沐还是忍不住喉头哽咽。遭遇了这么多不幸,天知道她有多么渴望他能在她身边,可是阳启家境清寒,在国外一边打工一边完成学业本就辛苦,她从来不愿拿自己的困难去让她担心。

满含委屈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让阳启一下心软。

“好吧,那我在机场等你。”

乔思沐开心地说:“不用,我肯定比你早到。”

欢快的声音,让阳启心里充满了愧疚。

就再见她最后一面吧,就当是对她的补偿。

想了想,他给湛夕月去了一个电话。

“夕月,我这边出了点急事,明天回不了国了,后天才能回来。”

“哦,好,那我后天再去机场接你。”湛夕月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一声冷笑。

阳启啊阳启,你以为你心底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吗?她看着手下发过来的报告,心底泛起一片冷意。

这不能怪她心机深,而是阳启太过心软,自己的男人就要想尽办法去守住,所以她才会派人在国外盯着阳启。

第二天天还没亮,乔思沐便乔装打扮了一番,翻墙从医院里出来了,她直奔机场,早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个人也在不远处等着。

阳启一出来,乔思沐便认出了他,她立刻起身跑了过去,还没等阳启反应过来,她便紧紧抱住了他。

“你终于回来了!”一开口,便是浓浓的哭意。

阳启被她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

“沐沐……”

这个怀抱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乔思沐像是终于找到属于她的避风港,来不及细说,就用哭声开始宣泄她的委屈。

哭声渐渐变大,阳启心里也开始不好受了。

这个女孩子,竟然想念他到一见到他就大哭的地步,这让他还如何狠得下心推开她。

一下心软,他伸出手,开始轻拍她的背:“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可怀里的女孩却哭得更大声了,也越发被抱紧,紧得他都快透不过气了。

他感觉自己像救命稻草一般,被怀里的女孩死命抓着。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立刻浇灭了他心中的愧疚。

“夕…夕月。”

湛夕月一直在后面看着他二人,乔思沐有够贱,一见到阳启便扑上去哭个不停,阳启也是够心软多情,竟然没舍得推开乔思沐。

她等了一会儿,看阳启会不会推开乔思沐,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

阳启不仅没有推开乔思沐,反而开始安慰起乔思沐了,她还能忍下去就奇怪了。

一把将乔思沐从阳启怀里拉出来,然后,她挽住了阳启的胳膊。

乔思沐被拉开,差点没站稳。

看清了面前的人,她一下愤怒:“湛夕月,你干什么?”说着,她就去拉阳启的胳膊。

湛夕月这个臭女人,害她失了身,还要抢她的男朋友不成!

可谁知,阳启却抽回了手,轻轻地往湛夕月身边靠了靠。

乔思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你…你们……”

湛夕月见阳启如此反应,还算满意。

看到乔思沐一脸震惊和愤怒,她更是得意:“不用太过惊讶,事实就是你看到的这样,阳启早就不爱你了,他也早就跟我在一起了,所以,你们分手了,知道吗?”

乔思沐气红了眼睛,却没理湛夕月的话,她走到阳启面前,怒声问道:“我不信她说的,我要你告诉我实话。”

阳启哪里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他止不住地心虚,也止不住地愧疚。

“沐沐,我…”他万般为难,但湛夕月却不允许他犹豫,将他的手捏紧,催着他和乔思沐做一个了断。

“沐沐,对不起,我确实已经和夕月在一起了。”他狠下心,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其实在阳启推开她而靠近湛夕月的时候,乔思沐就已经心中有数了,可是,她还是不甘心又问了阳启一句,结果…还是她输了。

呵呵…她输了,很好,好得很!

狠狠一巴掌,甩到了阳启的脸上,那脆响声,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得见。

湛夕月反应过来时,阳启的脸上已经现出鲜红的巴掌印了。她气怒又心疼,阳启性子软糯,再怎么惹她生气,她都没舍得打阳启一下,乔思沐又凭什么打阳启。

她气得一巴掌就朝乔思沐挥了过去,可同样气怒的乔思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乔思沐截住湛夕月的手臂,将她狠狠推了回去。

湛夕月见乔思沐不好对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开始怒骂:“乔思沐,我劝你别痴心妄想夺回阳启了,就你这副破鞋样,别说阳启不会要,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要。”

乔思沐一听湛夕月将那件事抖落出来,顿时气得颤抖,她这么多年为阳启守身如玉,现在却被人在阳启面前毁了清白的名声,她虽恨阳启变心,可也忍受不了在阳启面前这般屈辱。

“湛夕月,我被害,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蛇蝎心肠,谁都没你心狠。”

湛夕月却是不怕她这样说,稳定下心神,便继续骂道:“别血口喷人了,想在阳启面前博同情也不必用这种方法,自己不检点还怪气我来了。”

“你——”乔思沐气得双眼通红,上前一步就要找湛夕月算账。

湛夕月却退后两步,将阳启挡在身前,淡定道:“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就算你没做对不起阳启的事,你也是配不上阳启了。”

“难道你就配得上他么?”

“我自然是配得上他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弃你,选择我不是吗?”湛夕月胸有成竹说道,“你这么有自信,那我想问问,你一个父亲带着小三抛离,家族企业破产,负债累累,连母亲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的破落户,还能有什么配得上阳启的?”

“够了!”却是阳启阻止了湛夕月,“夕月,别再说了。”

乔思沐又被湛夕月抖落出家庭变故,原本就气愤又难堪,可阳启阻止湛夕月的时候,神色正常,分明是对她遭遇的家庭变故一点都不意外。

“阳启,你…你知道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阳启别过头,没说话。

乔思沐终于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呵呵,原来他一早就知道了,她竟然还顾惜他会难过,想着要瞒着他,见到他时,也只是委屈地抱着他哭,并没有说出那些困难,却原来,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闹的笑话而已。

阳启见她这样,自然是愧疚,可是有湛夕月在身边,他又不能开口安慰乔思沐。

湛夕月目的已经达到,心情自然是好。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甩给了乔思沐。

“这个卡里的钱,就当是阳启和你的分手费,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他,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说完,她便拉着阳启走了。

阳启回头看了她一眼,目露不忍,可终究还是跟着湛夕月走了。

那张银行卡,就像一巴掌,打得乔思沐刺刺生疼,可偏偏,她又不得不捡起那张银行卡,因为,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去弄五十多万来交母亲的手术费。

多么屈辱,多么不甘,她感觉旁边的人看她的眼光里,都是浓浓的鄙视。

她捡起了这张银行卡,就等于出卖了最后的尊严。

呵呵…乔思沐,你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