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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一起*我 一人㖭上面2人㖭下描写文字

初春时节,柳树刚刚绽芽。寒风打在身上依然刺骨,苏云川被混乱的哭吵声吵醒,第一件事就是捂住自己的小腹。

两个一起*我 一人㖭上面2人㖭下描写文字

下一秒她睁开眼,手心里粗糙的麻布衣服唤醒的她的触感,不痛?

她不是在抓抢匪的时候被刺中小腹身亡了吗?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

“我可怜的儿啊!”

苏柳氏瘦弱的身体趴在苏云川身上,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你爹尸骨未寒,这一群豺狼就盯上咱们孤儿寡母,你让娘还怎么活啊!”

苏云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地上的,她眨眨眼,脑海中突然涌上一堆不属于她的记忆。

现在的她是神武年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父亲是个吃公粮的衙役,三个月前因为一场贪污公银案件被冤至死。

家中还有一个已娶妻的哥哥苏图南,苏云川下面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因为家穷,一家七口人从未分家。

谁料苏衙役去世后,苏柳氏悲痛过度重病卧床,本来不甚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苏图南为了赚钱给娘治病,被人钻了空子带去赌场。

前几次输少赢多,苏图南得了利,欲望也越来越大,今日更是赌红了眼,把家中房产压上不成,还把妻女都做了赌注!

现在家里这些恶霸正是在驱赶他们一家子,还要带走嫂子刘牧兰还有她三岁大女儿!

不大的院子里挤进来七八个大汉,墙上门口还有人扒着门看热闹。

苏云川正是刚才阻拦他们带走嫂子和侄女才被推倒晕了过去。

捋清事件经过,苏云川眉头紧皱,她在现代也经常遇到赌徒,轻则财产损失,重则家破人亡,没有人会有好下场。

苏图南衣服散乱坐在地上,嫂子苏刘氏抱着三岁大的女儿哭个不停,他目光呆滞,突然从地上窜起来到恶霸面前恶狠狠地吼道:

“你们出老千!绝对出老千了!我要报官!你们这些无赖!”

“哟呵,苏大衙役的儿子可真是好样的,赢钱的时候怎么就不说我们是出老千呢?输了钱就想不认账,说我们是无赖,你去街坊邻居里问一问,我们赌场什么时候做出这种无赖行径?”

带头的恶霸名叫马三,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赌场收养,长的一脸横像,专门做催债的恶事。

他恶狠狠地瞪着苏图南,伸出脚往苏图南大腿上一踹,一声令下:“赶快把这几个老娘们都撵出去,苏大的赌注留下!”

苏家人又是一阵哭声连天,围观的人也指指点点。

“这苏大也是个不成气的,那种地方能是他去的吗?这下倒好,连妻女都赔了进去,我看苏衙役要是还活着准让他再气死。”

“不说别的,这下连云川都找不到好人家了吧?眼看着都快及箕了,又遇到这种事,哪户好人家还愿意娶她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相貌……”

围着苏家的小院子,街坊邻居门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苏柳氏被这变故激的身子一软,眼珠子一翻就晕了过去,苏图南又跪着爬过来抱着她哭喊。

“啊!死人啦!”

一声尖锐的大喊刺痛耳膜,也许是这里的哄闹终于惹起了官府注意,几个衙役终于赶来了。

“让让让让,这都怎么回事?”

马三一看到来人就点头哈腰地凑了过去,“王爷,你看我们这正按规矩办事呢,这苏大在我们那输了一千两银子,拿不出来钱就要用妻女抵押,我们也没办法……”

被称为王爷的衙役显然早已对马三不满,他眉头一皱,把马三推远几分,“滚远点,我还不知道你?”

“哎,王爷,您看,小的这里有字据,这签字画押可都是苏大自愿的,我们也没按着他和我们赌啊!”

马三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递给王衙役,王衙役看了看,把字据抖在苏图南面前,“这可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

场上一阵宁静,都直勾勾看着苏图南,只见他呆呆地看了片刻,突然伸手想要把字据夺回去,马三眼疾手快连忙把字据又收了回去,还顺势踹他一脚。

“你看这人,自己立的字据还不想承认,”马三又换了个笑脸对着王衙役,“您看,我们能把人带走了吗?”

“不是的!我没想把我娘子抵押的!是他们!是他们骗我!庄家明明告诉我有九成胜算!他们出老千骗我!不然我是不会赌的!”苏图南眼睛充血,声嘶力竭的怒吼着。

苏云川暗自摇头,她这个便宜大哥还是没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掉落陷阱的。

她看热闹这么大会,总算明白了一些事,不换管什么时候,赌场都是黑色地带,只要没有证据赌场出老千,衙门都拿他们没办法。

果然 ,王衙役只是摇头,摆摆手示意手下走人。

“慢着。”

苏云川让大哥抱着晕倒的苏柳氏,她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出来,像一朵迎风傲立的花儿。

“我大哥技不如人,我们苏家向来光明磊落,这次被人故意设计,怪也只怪我们鬼迷心窍,可我现在想要和你们再赌一次,不知道你们敢不敢应战。”

苏云川神色淡然,不卑不亢,此话一出引来一片哗然。

“真是让鬼迷了眼,就这还敢继续赌?我看他们真是不要命了!”

“还赌?你还想拿什么赌?”马三讥笑道:“小娘子,你哥哥虽然赌没了你嫂子,可你哥哥是个有良心的,没拿你做赌注,事已至此,你就带你老娘哥哥赶紧搬走,换个地方日子照过,就算你想赌,你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赌呢?”

“就拿我自己。”

苏云川敢说出这句话不是没有原因的。

早在苏衙役还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把苏云川许配了人家,那人正是苏州城漕运大帮的独生子,他们两个乃是指腹为婚,后来因为家世渐渐悬殊,苏衙役碍于这些便没有大肆宣扬。

可这些事情苏家内部还是知道的,本来苏柳氏重病,苏云川就建议大哥带上订婚信物前往苏州城一趟,可苏图南也怕对方有悔婚点意思,便怎么都不肯用妹妹的清白开玩笑。

怪也只怪男方从未和这边走动,苏衙役也只好当他那个兄弟是不想履约,又不好意思提起,两家人也就渐渐没了联系。

可现在这将成为苏云川最大的底牌。

她掏出脖子上挂着的半块梧桐形状的玉,谢家漕运的标志正是梧桐花。

“此信物正是我爹给我定下的婚约信物,”

“这玉是苏州城谢家家主亲自赠予家父的信物,当初他许诺若是日后有难,自可去向谢家提一个要求。”

苏云川话说一半,停了下来,给眼前这些人缓冲的时间。

“我们怎么知道你这玉是真是假?若是假的,你拿这做赌注我们岂不是亏大了?”马三十分不屑,“若是你真和谢家有关系,你们怎么不自己去找他们?何必进赌场?”

“马三说的有道理啊,我看这苏云川就是急傻了,谁听说过苏家还和那种大户人家有关系呢?”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苏云川都没有放在眼里,她点点头,继续说道:“这块玉可以由大家作证一起送去检验真假,至于我的赌注,还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

“和我再赌一次,赌注是我和我身后的谢家,如果我赢了,我不要钱,只要赌场撕了这张字据,放过我嫂嫂和侄女便可,倘若我输了,我任凭处置,另外这块玉也可赠予你们,见玉如见人,你们拿着玉去找谢家也是一样。”

“不知这样可行?”

苏云川说完要求,周遭一片寂静,继而乱了起来。

“她这是疯了吧,连自己都想往里面砸?”

“真是一家子都疯了,还好苏衙役死的早啊……”

马三听她这话眼睛一亮,这苏云川芳龄十四,模样可是柳州城数一数二的好,以前苏衙役还在的时候,想跟他家结亲的人不计其数,若是真能把这苏云川诈进来,也许……

王衙役也急了,他往日受苏衙役不少照顾,现如今也是拿这些恶霸没有办法,若是再把苏云川赔进去了,他以后还怎么去见苏衙役?

苏图南也是一脸犹豫,他知道这很危险,也许他会把妹妹也搭进去,可只要有一线机会,他还是想把妻子女儿赎回来……

众人心里都有盘算,此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矮胖中年男人 ,他头顶金镶边丝绸帽,大腹便便,一脸和善模样,可大家一见到他就自觉后退几步。

“屠老板!您来了!”

马三的头都快低到地上了,来人正是赌场的幕后老板,可以说柳州城一半赌场青楼的生意都是他的,就连城主见到他都要礼遇三分。

屠老板笑呵呵的让他起来,朝着苏云川说道:“老夫刚才在外面瞧的清楚,你是个孝顺孩子,救嫂救母的心思天地可鉴,如果你想赌,我这种人看不得别人子散妻离,自然会答应你,只是你可否把那半块玉给老夫看看?”

苏云川认真的盯着他看,屠老板神色不变,过了一会,苏云川把玉解给他,他看了片刻,便答应了苏云川的要求。

“老夫多年前曾和谢家家主有过一面之缘,也听说过这梧桐玉,可见你所言不假,既然你那么想赌,你是赌推牌九呢还是赌幺鸡呢?”

“那些都太过繁琐,我们速战速决,就赌大小,三局两胜便是了。”

就是再傻的人听苏云川这话都要出一身冷汗!这屠老板可就是靠一身出神入化的赌博技巧发的家!敢和他赌大小的人还没出生呢!

这小姑娘岂不是犯傻?

众人的心都被狠狠揪了起来,可苏云川还是一脸淡定,“您看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屠老板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真的厉害的很,赌!哈哈哈哈哈!”

“行,既然您答应了,那我们明天午时开赌,今日家母身体也不支持,我无心和您赌,您大人有大量,再让我一天如何?”

看看晕倒在苏图南怀里的妇人,屠老板很是善解人意,“好说好说,一天两天的,老夫还是等得起的。”

“明日午时,我在繁春赌场等着你们,千万不要不来啊。”

屠老板哈哈大笑着离开,马三立马开始赶人,“走走走,都别看热闹了,想看明天再看!”

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马三派人守在苏家四周 看来是在防着苏家人逃跑。

那个王衙役自从屠老板来了就没再说话,他也知道事已至此,苏家六口人算是跑不掉了,谁料苏云川却留他下来想要说几句话。

谁也不知道苏云川和他说了些什么,等王衙役离开后,天已暮色。

家里两个孩子早已经哭哑了嗓子,这会那些凶神恶煞的人一离开,他们停止哭泣,只是靠在大人身边抽噎。

刘牧兰一脸死意地抱着孩子发呆,目光中尽是决绝,纵然她也不甘,可现在又能跑去哪里?更何况还有年幼的女儿。

除非,除非带着孩子去死。

苏云川只是看着就知道她什么想法,打定主意今夜一定要看好她。

环望着乱糟糟的小院,苏云川叹口气,认命的拽起她的便宜傻大哥。

“大哥,你先把娘抱回屋里。”

“嫂子,卿卿累了,你也带她回房间。”

又低头看着五岁的小弟苏梦窗,记忆里她这个弟弟最是聪明早熟,想必今日也被吓坏了。

“梦窗饿不饿?你陪着嫂子和卿卿玩,姐姐去做饭好吗?”

苏梦窗擦擦眼泪,乖巧地拉着小他两岁的侄女的手,还有失魂落魄的刘牧兰进了屋。

虽然现在生活一片狼藉,苏云川还是觉得很满意,记忆里这个时代正是神武帝壮年时期,海晏河清世道太平,好歹是免费得来的第二次生命,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她这个大哥蠢是蠢点,平日里对家里人也是掏心掏肺的好,这次也是落入了坏人的诡计里。

嫂子温柔贤惠,把一个小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侄女乖巧可爱,弟弟聪明懂事,这么好的一家人只要度过这次难关 ,以后的日子应该还不错吧?

苏云川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当夜,刘牧兰果然有自寻短见的念头,还好苏云川发现的早,劝了回来,可刘牧兰还是决绝,若是这次再把苏云川搭进去,一家人就一起寻死。

第二日,苏家人穿上平日里的好衣服,被马三带着前往赌场。

这件事经过一夜的发酵,闹得柳州城人人得知,一路上有人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不堪入耳的话。

“这苏云川容貌确实不错,就是人傻点,要是屠老板得了她,想必城里的生意都会好几成吧?”

还好苏柳氏还有刘牧兰她们没有跟着一起来,不然听这话还要气晕过去。

到了赌场,屠老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赌场八扇门大开,一张长桌放在中间,里面人都被清空了。

苏图南不被允许进去,苏云川便大大方方走进去,坐在屠老板对面。

见她没有一点女孩家的羞涩,周围人又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看苏云川大大方方的样子,屠老板很是满意,他拿出一副摇盅一个骰子,示意人送到苏云川面前验验真假。

苏云川摆摆手:“我既然上了这张赌桌,自然是相信屠老板的。”

屠老板又哈哈大笑,“你这小姑娘伶俐的很,让我看了都喜欢,你说不验就不验,老夫在柳州城站稳脚跟可不是靠作假的,那我们这就开始?”

“再等等吧,我还有一事相求。”苏云川面带羞色,“家中贫困,一日未尽水米了,不知道屠老板可否派人上点吃食和水,不然腹中饥饿难耐难以集中注意力啊。”

赌场外围观的人哈哈直笑,屠老板也被她逗乐了,让人拿了糕点和水给她,“这倒是老夫考虑不周了。”

苏云川拿了块糕点吃,又喝口水顺顺,这才微微一笑,“小女心里踏实多了,屠老板,我们可以开始了。”

她这话一出,众人心都悬起来了,像是自己坐在那张桌子前面,拿着家中女眷和自己的命当赌注,和城里赫赫有名的赌棍打赌。

许多人只是想想就觉得无法呼吸了,可再看苏云川,她坐在高大的太师椅子上,无法触碰到地面的脚像孩童一样无忧无虑的晃悠着,甚至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捧着脸,像是对家中长辈撒娇那样:

“屠老板,还不开始吗?”

静的像针一样,有人情不自禁吞咽一口唾沫,屠老板开始摇晃骰盅,那声音勾着众人的神经,他们甚至开始默念是大还是小。

苏云川一早上没吃东西,这会饿得不得了,手里的糕点吃了一块又一块,甚至还有闲心挑下口味。

拿不准苏云川是不是真的会玩,屠老板思绪一耽误,摇的就有些久。

终于,等他停止动作时,苏云川面带微笑看着他,像是在挑衅。

屠老板压低声音,“大还是小?”

话音刚落,苏云川就回答了。

“小!”

屠老板猛的拔开摇盅,大呵一声:“开!”

众人伸长了脑袋去看,“是大还是小?”

“五大!”

屠老板一喜,“看来你运气不是很好啊!第一局就输了。”

“这才第一局,屠老板急什么啊 ,不如再来盘果子解解腻?”苏云川不急不缓地回答。

围观的人长吁短叹,好像输的人是他们一样。

“完了,这回完了,屠老板是谁啊,居然还真敢跟他赌,唉。”

甚至有胆小的人直接放弃围观,不敢再看接下来的两局。

似乎看穿了苏云川就是个纸老虎,屠老板悬起来的心有些放下了。

让人给苏云川又上了盘果子,屠老板拿起摇盅准备继续。

“老爷!”门外有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微凉的天气里他却急的一头汗,凑到屠老板身边耳语几句话,屠老板抬起眼深深地看苏云川好几眼。

挥手让那人下去,屠老板开始摇盅。

这一次,他比第一次更迟疑了。

待到开盅的时候,苏云川嘴角绽开一个大大的微笑,毫不犹豫地继续喊小。

这次她猜对了,众人哗然。

三局两胜,这二人一人胜一局,那这剩下的一局就是最关键的时候的。

苏云川依然心情轻快,可屠老板的额头却起了一层细汗。

“屠老板,你要不要也吃块糕点?”

苏云川把糕点往桌子那头推了推,可屠老板却开始摇摆不定。

刚刚他得知了两条消息,一是谢家在寻找一位姓苏的女子,年龄刚好与苏云川相仿,身上有谢家独有的梧桐玉。

另一个消息就是谢家漕运帮的独生子谢白石来到了柳州城,此时就在城中。

苏州城地处三江交汇处,水运极其发达,柳州城虽然也依山傍水,可位于苏州下游,苏州吃肉柳州喝汤,屠老板早就想把柳州的水运掌握到自己手里。

若是能得到那块梧桐玉,就能搭上谢家这条船,何愁柳州的水运权,可现在……

“屠老板,你在想什么呀?继续呀,还有一局。”苏云川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就像丧钟,惹得屠老板有些心烦意乱,若是真赢了苏云川,这玉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就像是打了谢家的脸,到时候还想谈合作就太难了。

思前想后,屠老板觉得自己是进退两难,倒不如……

“算了,我认输。这最后一局没必要赌了,不过是一场闹剧,还有什么必要进行下去呢!”屠老板哈哈一笑,把手里的摇盅放了下来。

“巾帼不让须眉,老夫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你这个丫头的厉害了!”

众人显然没有意识到会是这个结果,都愣在原地。

苏云川依旧淡然,盈盈一笑道:“那我还真是要感谢屠老板高抬贵手了。”

苏图南显然震惊了,他惊喜若狂地冲进来,屠老板把那张字据还给他,被人搀扶着走了。

赌场里渐渐涌入人来,可苏云川还坐在那里。

苏图南觉得奇怪,凑过去有些讨好地说:“妹妹,我们回去吧,告诉咱娘这个好消息。”

苏云川小脸一垮,咬牙切齿道:“那你快来扶着我点,吓的我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