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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 是这吗 快到了吗 是不是想要了这就给你

第二天就是宝贝嫁去灵湖村的日子。

宝贝 是这吗 快到了吗 是不是想要了这就给你

原本早就定好,今早由顾海和顾成杰两人用牛车把宝贝送去沈家的,只不过宝贝昨天把家里的屋子和地捐给村里,昨晚上张金花在家闹了一宿,今天早上顾家大房索性大门紧闭,根本不管宝贝出门的事,让宝贝自己走着去。

灵湖村和青山村中间隔了两个村子,四十多里地,牛车要走一个时辰,走路要花半天,宝贝连路都不认识,怎么走过去?

再说两个村子隔得这么远,这又不是她的前世,交通发达且安全有保障,这路上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宝贝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转身去了村正家里:“村正爷爷!元元想请您帮个忙。”

村里昨天才收了宝贝屋子和地,这会儿村正看到宝贝,自然无比热情,呵呵笑道:“元元……”

刚想问宝贝有什么事,忽然想到今天是宝贝出嫁的日子,这个时候,按道理应该已经出发了,怎么还有空跑到他这里来?

想到那五间青砖大瓦房和六亩地,村正心里一紧,急道:“元元,你,你不是今天出嫁吗?怎么还没走,也不怕耽误了吉时。”

宝贝露出一脸委屈的神色,道:“村正爷爷,元元正是因为这个才来找你的。”

“大伯家里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今天到这会儿都还没开门,我,我不认识灵湖村。”

宝贝说着,露出一个人羞赧的表情,两只手更是不安的绞着,期期艾艾的对村正道:“听说灵湖村离我们村子很远,所以,我想麻烦村正爷爷,能不能请村子里的哪位大叔,赶牛车送我一趟。”

“我怕自己走去,被人笑话。”宝贝急急道:“牛车我自己家里有,我就是不会赶。”

村正一听,哪里还不知道这是顾家大房对昨天的事情不满意,故意整治宝贝。

可顾海他怎么就没想到,顾家大房这么做,不仅仅是整治宝贝,而且是在狠狠打村里的脸。

哦,宝贝把屋子和地捐村里,你顾家大房就要对付宝贝?这是不把村里当回事啊!

而且,宝贝是青山村嫁出去的姑娘,她要是自己一个人走去灵湖村,被灵湖村和沈家的人看轻,岂不是连累整个青山村的人都丢脸?

到时候,外面还不定传出什么闲话,说青山村的姑娘不值钱,不然怎么会自己上赶着走去婆家?

这口气,村里一定要争!

村正心里怒气勃发,“蹭”一下站起来道,对宝贝道:“顾海一家不给你送嫁,村里来。”

“我这就叫人去帮你赶车,再多安排几个人手去送嫁,村里绝不叫你自己走去灵湖村!”

宝贝乖巧点头:“多谢村正爷爷。”

有村正出面,加上宝贝昨天捐出来的屋子和地,村里响应去送嫁的人非常多。

不过因为牛车一共只有三辆,宝贝满满当当的“嫁妆”一辆牛车都装不完,另一辆牛车还装了大半车才算数,这么一来,就坐不下多少人,所以最后,送嫁的人就只去了十多个人。

村正也跟着一起坐上车,亲自前往灵湖村送嫁!

这个过程,顾家大房的人一直没出现,等三辆牛车驶出村子一会儿,确认宝贝已经走了的时候,顾家大房的大门才打开。

张金花喊上顾海,动作飞快的往宝贝家走去。

她要趁村里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把宝贝家里那些东西全都搬走,反正,宝贝只是说把屋子和地捐给村里,又没说屋子里的东西一起捐给村里!

张金花一边想着,一边熟练的进了宝贝家的大门,紧接着,屋里传出一声尖叫……

慢了她一步的顾海连忙冲进去,冲进去之后,顾海也想尖叫,差点怀疑自己走错地方了。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几件搬不走的大型家俱和灶台等物,其他东西,连锅碗瓢盆都收干净了,一块多余的帕子都没给他们留下来。

张金花拍着大腿嚎起来:“不要脸的贱蹄子,拿着顾家的东西去贴补男人……”

顾海被她嚎得心浮气燥,不耐烦喝道:“行了,嚎什么嚎,要不是你蠢,当着众人的面说房契地契在你手里,哪有现在这回事?”

张金花大怒:“你怪我?你现在倒来怪我?是谁说把房契地契还给那个小贱蹄子不要紧的?”

“要不是你死要面子,不肯让我把她卖了,现在怎么会人财两空?”

“你自己蠢,倒有脸来怪我?!”

顾海本来就因为到手的房子和地飞了心情极差,现在还被张金花骂得下不来台,气得直接一巴掌打过去,怒喝道:“我让你给我闭嘴!”

张金花冷不丁挨了一巴掌,脸被打得歪向一边,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她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反应过来之后,想也不想,当场就一把挠回去。

顾海的脸一下子被她挠出几道鲜红的指印,尖锐的疼,伸手一摸,竟然破皮流血了,当即大怒,一边骂着毒妇,一边打回去。

张金花又不傻,肯定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打,自然是要还手的。

两人很快打成一团,边打边骂,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惊动了村里人,倒让大家又额外看了一场好戏。

最后,还是顾成杰听说这事,跑来制止,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人这才停下来。

陇海和张金花两人,一个脸上全是抓痕,一个脸上是高肿的巴掌印,差点让人连本来面目都看不出来,顾成杰看得眼皮直跳,觉得简直丢尽了自己这个读书人的人,强忍着才没当着村里人的面发火,回去后少不得又闹了一场。

宝贝可不知道顾家大房的闹剧。

之所以把用得着的东西全带上,是因为她想过了,如果灵湖村沈家是个好的,仅仅只是穷了点的话,那她带过去的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拿出来抵用一阵,改善生活条件,努力发家致富。

如果那个沈家不是什么好人家,那她有这些东西,也完全可以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是王道。

灵湖村是个有着一百多户人家的杂姓大村,村正就有两个。

牛车满载着人和物驶进灵湖村,一下子就吸引了灵湖村村民的注意。

村正让人去问沈家的位置,被问到的青年瞅着他们这奇怪的一行人,说道:“沈家是灵湖村的大户,我们村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姓沈,你们要找的是哪个沈家?”

青山村众人:“……”

最后,还是村正道:“就是今天家里娶亲的那个沈家。”

这下不止那个青年,就连周围的村民都大吃一惊。

“有沈家人今天娶亲吗?没听说呀。”

“别说沈家,我们整个村子今天也没人娶亲啊。”

青山村众人齐齐变了脸色,村正的心更是一下子直沉到底。

青年道:“你们说沈家今天有人娶亲,你们告诉我,娶亲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我才好给你们指路。”

叫什么名字?他们怎么知道叫什么名字?!

要不是昨天顾玉梅去找张金花闹了一通,青山村的人根本不知道张金花已经急着把宝贝许了人,现在顾家大房的人没有跟着一起来,他们连宝贝的结亲对象是谁都不知道!

这下可真是闹出大笑话了。

村正的脸色时青时白,急得差点闭过气去。

最后,是宝贝不慌不忙道:“等我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哈。”

她之前坐在后面的牛车上,被村正等人挡着,没人注意到她,此时一开口,声音婉转清冽,有如黄莺,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齐齐往她看去。

只一眼,就被她的容貌惊得失了神。

宝贝的五官本来就长得好,眉眼可以用精致来形容,加上从小被顾河夫妇俩娇养,她的肤色不同于农村姑娘那种带点蜜色的偏暗肤色,而是非常白皙,更没有风吹日晒后的粗糙,非常细腻,连一丝毛孔都看不到。

这么美丽的姑娘,竟然嫁到他们灵湖村来?

也不知道是谁,福气竟然这么好!

宝贝可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她在自己牛车的那一堆东西上一顿翻找,最后找出个小盒子,从里面翻出一张婚书来,这张婚书,是张金花当时威胁原主嫁人的时候丢给原主的。

宝贝看着婚书上的名字,念道:“沈……正凌。”

沈正凌?竟然是沈正凌?!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灵湖村村民一阵诡异的沉默。

村正等人心里咯噔一下,村民的反应让原本想要问些什么的他们,一下子问不出口了。

宝贝等了半晌,没等到村民们回答,不由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婚书,确定自己没念错,婚书上写的,就是沈正凌!

宝贝看向灵湖村的村民,再次说道:“他叫沈正凌!”她问:“你们村,有没有这个叫沈正凌的人?”

她这一抬眼,眸光流转,不可方物,那青年无意中对上她的目光,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竟不敢再看,连忙移开目光,声音仓促:“有,有的,沈正凌是我们村的人。”

宝贝完全不知道自己那一眼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冲击力,“哦”的一声,把婚书收回盒子里放好,说道:“那麻烦你给我们指个路,沈正凌家里怎么走。”

青年热心道:“沈正凌家里不太好找,我带你们过去好了。”

宝贝对他笑了笑,道谢道:“那就谢谢你了。”

牛车在青年的带领下,继续向前,往沈正凌家里走去,除了青年,年车旁还跟着不少村民。

想到方才灵湖村村民听到沈正凌这个名字诡异的沉默,众人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生怕顾家大房做事太缺德,给宝贝找的结亲人选有问题。

万一是个糟老头子,那他们村里这么多人大张旗鼓来送嫁,传出去可就让人笑掉大牙。

村正连忙趁机向青年打听沈正凌的情况,心里已经暗暗决定,要是情况不对,就让宝贝自己一个人过去沈家,他马上带着村里人回去,绝不跟那个沈正凌打照面。

到时候外面就算说起来,也好有个托辞,就说他们是怕路上不安全,所以护送宝贝一层,至于男主的情况,他们又不是顾家的长辈,不知道也正常不是?

宝贝安静坐在牛车上,听着灵湖村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语,把沈家的情况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沈家人口众多。

沈老头沈全福和沈老太刘月娥共生了五个儿子,三个女儿。

三个女儿已经全部出嫁,暂且不提。

五个儿子当中,大房沈长兴,今年四十一岁,娶妻赵水仙,生有三子一女。

大儿子沈正仁,今年二十二岁,已经成亲生子,儿子都三岁了。

二儿子沈正义十九岁,在酒楼学厨。

小儿子沈正礼,十岁,沈长兴和赵水仙闹着老沈家把他送去读书。

闺女沈娇娇,今年十六,沈正义帮着说了一门镇上的亲事,正在备嫁当中。

二房沈长盛,沈长盛三年前去服兵役,一直未归,虽说没收到死信,但去服兵役的人素来九死一生,何况兵役结束已经一年,沈长盛还没回来,众人其实已经默认他死在战场上,其妻在他服兵役的当年去逝。

宝贝要嫁的,就是二房长子沈正凌,今年十八岁,上个月刚刚出孝。

沈正凌底下有一个十三岁的妹妹沈宝儿和一个八岁的弟弟沈正则。

三房沈长富,三十六岁,娶妻郑金枝,生有二子一女,据说肚子里,如今还揣着一个娃。

长子沈正文,今年十七岁,深长富找了门路送他出去学木匠。

小儿子沈正武,今年才十一岁,整天在村子里追鸡撵狗,十分皮实。

闺女沈珍珠,年方十五,三房正卯足了劲想给她张罗一门好亲事,正四处打听人家。

四房沈长贵,今年三十四岁。他算是沈家最老实本份的一个,生性木讷,沉默寡言,只知低头种地,在老沈家存在感极低。

沈长贵娶妻方丽娘,因为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在老沈家根本直不起腰。

三个闺女老大叫沈招儿,十四岁,老二沈盼儿,十一岁,老三沈来儿七岁。

四房的小姑娘跟他们爹娘一样,在老沈家也不受待见,但凡家里的家务活,洗衣服做饭,喂鸡鸭,挖野菜,割猪草,等等等等,基本上都是她们在干,就这样,还成天被沈老太指着鼻子骂吃白食的赔钱货。

五房沈长荣,今年十八岁,是沈老头沈老太的老来子,受尽两个老的宠爱。

从小没让他干过一天活,吃的用的,都把好的先紧着他。

等到了八岁头上,就把他送去读书,一直读到现在,读了十年,连个童生都不是。

就算这样,沈老头沈老太依然还是觉得,沈长荣是读书人,有出息,以后是要考秀才当大官的。

虽然,灵湖村的村民把沈家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然而,偏偏对沈正凌这个人语焉不详。

宝贝今天的身份是新嫁娘,不好开口询问,村正听说沈正凌十八岁,和宝贝年龄相当,不残不傻之后,就松了一口气,对沈正凌的其他情况,也就不是很关心了。

所以宝贝听了一路,竟一点也不了解这位名义上的夫君的情况。

行吧,反正已经嫁过来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自己看。

只不过,沈家既然是村里的大户,沈正凌家里的人口也不少,娶亲这样的大事,竟然一点风声没传出来,整个灵湖村都不知道,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特别是这个时代,女人几乎靠依附男人过活,所以迎娶的时候,夫家的态度就至关重要。

一个不被夫家看重的女人,几乎难以立足。

宝贝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无谓靠男人过活,但沈家既然要跟她结亲,就得拿出该有的尊重态度。

这个时代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正凌本人什么想法,宝贝不得而知,但老沈家这么明目张胆看轻她,沈家人这个毛病,不能给惯着。

正好,今天青山村的村正和村民跟着一起来送嫁,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来的,既然是送嫁,那充当的就是宝贝娘家人的角色,作为娘家人,自然要给宝贝撑腰,跟老沈家人好好讲讲婚嫁礼仪才是。

这么好的机会宝贝要是不知把握,那可真是白活了两辈子。

牛车“哒哒哒哒”,不紧不慢的行走在灵湖村乡间的小路上。

沈家沈正凌今天娶亲的消息,更是风一样传遍整个灵湖村。

无论老少,整个村子里,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村民是不相信这件事的,以为是哪个后生搞出来的恶作剧。

对着传播谣言的年轻人直摇头:“你们胆子也是真大,连沈正凌的婚事都敢拿出来开玩笑,就不怕沈正凌找你们算账。”

听到沈正凌找他算账,年轻人不由自主抖了一下,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又梗着脖子道:“我又不是说的假话,沈正凌找我算什么账?人家新娘子的牛车都进村了,正往老沈家去呢。”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老沈家看热闹了。”

村里的年轻人说着,一溜烟跑了,看样子,倒不像是假的。

而且村里应该也没人敢在沈正凌身上开这种玩笑,这么说起来,沈正凌要娶亲这事是真的?

可娶亲这么大的事,老沈家为啥一点动静都没有?村里人根本不知道。

难道……

村民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急得差点跳起来,丢了手里的活计就赶着去找村正。

生怕慢了一步,就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大事来。

沈正凌那个人,发起火来可是不讲情面的!

牛车驶到老沈家门口的时候,沈老太正在院子里,叉着腰破口大骂:“好吃懒做的贱皮子,成天在屋里躲懒装死,白瞎了老沈家这么些年的粮食……”

“那些粮食要是拿来喂猪,我还能多吃两斤肉,白白让你吃了,儿子生不出一个,就只会在床上挺尸!”

沈老太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站在院子里骂人,院子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沈招儿的声音细细的,怯生生道:“奶奶,我娘肚子疼,这会儿起不了身……这些衣服,我打扫完猪圈就去洗,您别骂我娘。”

沈老太连沈招儿一起骂,口沫横飞:“我还骂不得她?你个赔钱货,还敢管起我老太婆来?”

“我看你就跟你那个倒霉的娘一样,都是贱皮子!”

“一天不打不老实。”

沈老太说着,随手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沈招儿身上招呼过去。

这时,右边屋的门帘一掀,郑金枝捧着肚子从屋里出来,靠在门边看沈老太打沈招儿,火上浇油的说道:“可不就是娘说的这个道理。”

“四弟妹也真是,不就是肚子里怀着孩子吗?怎么就连盆衣裳都洗不了了?”

“这怀孕生孩子,哪个女人都会,哪里就有这么金贵?”

她嗤笑一声,道:“四弟妹这样,倒跟别人没怀过似的。”

郑金枝说着,若有若无的轻抚自己的肚子。

沈老太被她挑起怒火,打起沈招儿来更狠了,只恨不得把她打死才好。

沈招儿从小被她打惯了,根本不敢反抗,听能抱着头到处躲,却不敢求饶,因为每次她开口求饶,沈老太只会下手打得更狠。

沈招儿极力忍耐的闷哼声传进西屋,无声流泪的方丽娘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张腊黄的脸,拖着步子走出去,道:“娘,你别打招儿,我这就去洗衣裳。”

被沈老太打得半死都没喊一声的沈招儿,此时却惊呼一声:“娘,你不能去,你肚子里还怀着弟弟。”

郑金枝嗤笑:“招儿啊,生孩子这种事,可不能乱说的,万一你娘又给你生个妹妹,你现在这么说,到时候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招儿想要弟弟也不是没有,三伯娘肚子里这个生出来,也是你弟弟。”

四房母女俩被她说得根本不敢回嘴。

郑金枝得意一笑,又道:“四弟妹赶紧去洗衣裳吧,这日头都这么高了,可别又赶不上吃饭。”

方丽娘沉默的走过去,挽起院子里两大桶衣服往外走去,沈招儿大急,躲开沈老太的扫帚跑过去,去抢方丽娘手里的衣物,眼里满是哀求:“娘,你别去,衣裳我等下会去冼的。”

郑金枝“哟”的一声:“招儿你说得倒是轻巧,你去洗衣裳了,谁来做饭?家里这么多人,你大伯三伯,还有你几个堂哥,他们辛辛苦苦在外面干活,回来连口热呼饭都吃不上,这能行?”

沈老太一听,手里的扫帚往沈招儿身上重重砸过去:“你个赔钱货,还不赶紧去干你的活?要是耽搁了家里人吃饭,别怪我找人牙子来卖了你!”

“老四家的你还不去洗衣裳,是想在这里等着谁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