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是怎样把你C的叫出来的 老子就是要做死你
沈清蓉的嘴巴肿成了一张猪嘴,她一边哭一边恼怒的瞪着沈清柔,沈清柔闻言眼眶也微微一红,“三妹妹,我难道想打你吗?可是适才祖母和老子都那般说,我还能如何?大姐在旁看着,一口一个我年纪最大我没教好你们,如果适才我不遵命行事,只怕我们几个都要受罚,都怪我,当时应该拉住你的,谁能想到祖母竟然来了……”
胡氏轻哼一声,“早上我正在听管事回话,老夫人身边的秋容却过来了,说是老大回来几日,今日病情好些了,做了些莲子羹要孝敬我们,老夫人说还请了相爷,如此,我哪里能拒绝,可没想到过去刚好撞了上,也不知是不是老大的计谋!”
胡氏看了眼沈清柔发红的手掌,“真没想到,老大看起来病弱,可今日却叫你们姐妹吃了这样大的苦头,三丫头,你不要怪你二姐,你们若因此生了嫌隙,岂非损失更大?”
张妈妈在旁道,“是呀,到时候大小姐就开心了。”
胡氏话说的意思模糊,张妈妈却添了一把火,沈清蓉狠狠的一咬牙,“贱人!那个贱人一定是想挑拨我们!二姐!我们一定不能让她好过!”
沈清柔叹了一声,“你也看到了,祖母如今很是护着她,我们有什么法子?”
胡氏也道,“三丫头,你还要被禁足一月,何况你嘴巴上的伤,也要好好养着才是。”
沈清蓉的嘴巴直被沈清柔打的出了血,若是不好好养着,只怕会留下疤痕,四姨娘是沈清柔的亲娘,见状心疼极了,“夫人,老夫人当真那般疼爱大小姐?她才刚回来没几日啊,三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您一定要给三小姐做主。”
胡氏一脸愁绪,“谁说不是呢,老夫人的性子我们都知道,如今却如此偏爱老大,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我本还怜惜她这么久了才回府,可先是金妈妈的事,又是蓉儿的事,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厉害。”
四姨娘眉头微皱,“可怎么能够呢?她一个小丫头,身边又只有一个静娘……”
胡氏没开口,张妈妈道,“四姨娘忘了?大小姐可是能克死自己母亲的人,就算她没法子算计,可她本就是个灾星,她一回来府中便开始出事。”
四姨娘面露几分恍然,胡氏轻哼一声,“你放心,蓉儿这个仇我自然会给她做主,她不闹事就罢了,若她自己不安分,可怪不了我!”
说着,胡氏又安慰沈清蓉,“蓉儿乖,你是最贴心的了,今日之错不在你,你放心,她命格凶煞,又是从洛州回来的,定然会犯错,下一次我定然狠狠处罚她给你出气!你好好养着,等过了这几日老夫人气消了你再去止水居请安走动,到时候哄哄老夫人,老夫人一定不会生你的气,我也会为你说好话的。”
胡氏这话到底给沈清蓉几分安慰,胡氏又让张妈妈送上药膏,叮嘱沈清蓉这几日好好养着才带着沈清柔离开了浮香居……
人一走,沈清蓉看着自己镜中丑陋的自己更生气了,四姨娘叹气,“二小姐也真是,虽说是奉命,可她怎么下的去这样重的手呢——”
沈清蓉脑海中也一闪而过当时沈清柔面上的冷酷之色,可很快,对沈清曦的恼恨占据了她的心神,她咬了咬牙,“我不管!都怪沈清曦那个贱人!都怪她!”
沈清柔陪胡氏回到了荷香园,想到今日,仍然觉得不解,“母亲,今日是春梅去请的老夫人,她怎没有给咱们送消息过来?”
胡氏蹙眉,“只怕,当时是真的要请老夫人去用莲子羹的。”
沈清柔也紧皱眉头,“若是如此,那就是巧合了?她先请的老夫人,然后我们再过去的?可那也太邪门了!刚好就被撞见了。”
胡氏冷笑一声,“事有反常既有妖,从现在开始,咱们可不能只把她当个病秧子了。”
沈清柔颔首,又想起了沈清蓉,不由摊开自己发红的手掌道,“三妹实在是太粗俗愚蠢了,骂的那些话不堪入耳就算了,还光知道动嘴,与其动嘴,还不如动手,本来带她过去是让她欺负沈清曦的,谁知道她这般倒霉,母亲,我的手都打疼了……”
胡氏心疼让张妈妈取香膏来,细细的给沈清柔掌心涂了一层,然后才道,“没有三丫头的粗俗,哪里能衬出你的高贵聪慧,就该让她如此才是,你们几个,三丫头粗蛮愚蠢,冲动无脑,五丫头木讷呆傻,毫无争抢之心,六丫头虽然心思活络,年纪却还小,她们三个众星捧月一般望着你,你才是相府最高贵优雅的嫡小姐。”
沈清柔舒心的笑了,没错,她就是要让其他人众星捧月!
“可是母亲,祖母很喜欢那贱人。”
胡氏冷笑,“那又如何,你看你老子主动去看过她吗?今日老夫人有意想让你老子亲近她才请你老子去的,你记住,你老子是大齐的丞相,在这府里也是说一不二的,老夫人再喜欢那贱丫头又如何,她这般年纪,还能活几年?”
“咱们只要抓住你老子的心,谁都拿咱们没法子,那贱丫头的事我来安排,你只要继续好好进学便是了,你老子好面子名声,你便多做些给他长脸的事,他宠爱你,老夫人还能做什么?并且,你老子说过,将来是要让你入宫的。”
沈清柔眼底迸射出星芒,“老子当真和母亲说过?”
“那当然。”胡氏得意的一笑,“你老子膝下只有泓哥儿一子,指望他短期内是指望不得了,他想要更多的权力,这几年只能指望你,你没发现你老子对你格外看重吗?”
沈清柔呼吸有几分急促,胡氏继续道,“你老子看重,你自己也要争气才是,无论是那贱丫头还是三丫头那几个,都只是你的垫脚石,为你铺路的罢了,你要知道自己是高人一等的,柔儿,母亲相信你,会越走越高,母亲下半辈子还要靠你呢。”
沈清柔深吸口气,“母亲放心,女儿知道!我们母女有今日,全靠母亲筹谋,往后女儿会替母亲分担,将来,女儿定要成为那人上人,让祖母也不敢对母亲摆脸色。”
胡氏很是欣慰,沈清柔却又道,“不过母亲,我看那贱人的模样也是不差的,老夫人又有诰命在身,若她一心帮那贱人,将来会不会威胁到我……”
胡氏眸色一冷,“威胁你?!她休想!老夫人不是宠爱她吗?她不是想倚靠老夫人吗?我倒要看看,是这祖孙情动人,还是母女情重要,我这里,已有计策了!”
沈清曦又在微澜居静养了十来日。
这十来日间,整个相府风平浪静,沈清曦用推针过穴之法,自己给自己治病。
外面人皆以为沈清曦还在病中,可实际上,她的病已是痊愈。
这日一早,沈清曦刚用过药,春梅端着一青瓷小盏走了进来,“小姐,这是厨房送来的枸杞乌鸡汤,里面放了好多补身的药材,是专门给您炖的。”
青瓷小盏放在沈清曦跟前,果然香味扑鼻,她鼻息一动,倒是真的嗅到了几分药味儿,上次的事之后,胡氏在诸事上都十分妥帖,这些药材虽然不算上品,可充充场面却足矣,沈清曦唇角微扬,“真是让夫人费心了。”
春梅一笑,看着沈清曦喝了一口,见沈清曦面露满意,春梅便道,“小姐可觉得这味道熟悉?”
沈清曦垂着的眸子闪过一道机锋,再抬眸之时却已清亮明澈,了无痕迹。
“为何觉得熟悉?这鸡汤有什么来头不成?”
春梅顿时道,“小姐难道忘了,这是先夫人最喜爱的,小姐小时候,也喝过不少。”
沈清曦一讶,“啊,是母亲喜爱的吗?那我要多喝点了。”
见沈清曦毫无反应,春梅叹气道,“可惜先夫人去的早,否则小姐便能和先夫人享母女之乐了。”说着春梅看了一眼这屋子,“当年,小姐便是和先夫人住在此处呢。”
提起亡母,沈清曦心中只剩下几分余悲,算上前世,她的生母已经死了二十二年了,且还是在她四岁之时便亡故,她心中的悲痛早已淡去,而她更知道,春梅不会无端提起此话,前世胡氏用在她身上挑拨她和老夫人关系的手段,又故技重施了!
沈清曦抬起头来,环顾了这屋子一圈,“是啊,这些日子住在此处,夜深之时总是梦到母亲,可惜母亲早早病逝,我亦未能尽孝。”
春梅眸子转了一圈,“小姐,八年之前奴婢还未入府,先夫人年纪轻轻怎就病故了?”
“母亲当年得了伤寒终日咳嗽不止,后来转为肺病,最终不治而亡。”
春梅听着,好一番唏嘘,等沈清曦喝完了鸡汤,这才捧着青瓷小盏退了出去。
沈清曦拿出帕子擦了擦唇角,一双眸子眯了起来。
前世她一回府就信了胡氏,因此胡氏挑拨的法子,不过是让下人闲谈被她偶然听见信以为真,今生她和胡氏母女已隐有对立之势,胡氏必不会用那般简单的法子。
很快,春梅又进了屋子,笑道,“小姐,老夫人知道您病好了,请您去止水居呢。”
沈清曦笑道,“好,正好我的帕子也绣好了。”
稍作装扮,沈清曦带着春梅和玉竹出了微澜居。
回府这么多日,这是她第一次走过这陌生又熟悉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