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好久没人弄你了的 好久没做了想死你了
许如月直接被扇懵了。
好一会儿她才尖叫的喊着:“啊,许卿,你竟然敢打我!”
话音落,许卿又连着扇了许如月几巴掌。
胳膊抡圆,使上了全身的力气!
扇过后,感觉半个手臂都在发麻。
方兰欣也是懵了,等她反应过来后,嗷的一声冲过去抱着许卿的胳膊:“许卿,你疯了!那是你姐,你怎么可以跟你姐动手。”
许卿一甩手,力气很大的甩开方兰欣,揪着许如月往死里揍。
手腕上的伤口崩裂,鲜血渗出顺着胳膊往下流,有些触目惊心。
可是许卿已经不管不顾,她现在不能动手打方兰欣。
毕竟她是长辈,又在外面一直营造好后妈的形象!
她先动手,会理亏!
但是打许如月,她绝不手软!
她心思竟然可以如此恶毒,用那么下作的方式,毁了她一生!
方兰欣见女儿的脸被扇的像猪头一样肿着,再也顾不上伪装:“许卿!你个小贱人住手,你竟然敢打如月,我今天和你拼了!你个破烂货,活该被人糟蹋……”
说着冲过去就要撕许卿。
许卿转身使劲推了方兰欣一下。
力气很大,让方兰欣连着退了好几步。
许卿冷冷的看着方兰欣,因为打人消耗了不好体力,呼吸有些急促:“怎么?不伪装了?不当隐忍大度贤良淑德的后妈了?”
方兰欣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但是既然许卿已经撕掉了她脸上的伪装,那她也没有再装的必要了!
她面目狰狞的看着许卿:“没想到你倒是变聪明了!我还以为你跟你那个妈一样,除了长了张狐狸精脸,满脑子长得都是草呢。”
许卿听到母亲,眼神倏冷,一步步朝着方兰欣走去……
许卿上一世对亲生母亲叶楠了解的很少,就知道母亲在她一岁多时去世。
隔年方兰欣就带着比她大半岁的女儿进门,还改名叫许如月。
因为两个孩子小,从牙牙学语就开始喊许治国和方兰欣爸爸妈妈,在不知情人眼里俨然就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
许卿是从有记忆时就知道,方兰欣不是亲妈。
因为每年清明过年,方兰欣都会带着她去给叶楠上坟,还让她磕头,指着墓碑说:“卿卿,这是你亲妈,生你亏了身体早早走了,所以你不能忘了她。”
看,多有心又知晓大义的后妈。
因此许卿从来没有怀疑过亲妈是怎么去世的,现在听方兰的话里似乎还有其他隐情!
脸上凝着一层霜,一步步逼近方兰欣:“你什么意思!”
方兰欣被许卿眼中的冷意吓的退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强硬的岔开话题:“许卿,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十八年来我对你怎么样?你现在竟然动手打如月!你要是不满你的婚事,我们可以想办法去解决,你这么在家又打又闹,想干什么……”
说着呜呜哭起来:“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
许卿知道现在的房子不隔音,她们闹成这样,楼上楼下还有对门邻居,但凡家里有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而方兰欣在街坊四邻里树立的形象又太好了,她这么一哭喊,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她许卿不懂事,更同情的方兰欣后妈难当!
许卿怎么能让她如愿!
她伸手一把掐住方兰欣的脖子,语调幽冷:“你不用这么大声的吼,你和许如月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我都会一一还回去。”
说完手指微微用力,紧紧扣着她喉管,那种掐死她的快感又要来了。
不,不能掐死她!
为了她,再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许卿嫌弃的收回手,嘲讽地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方兰欣。
许治国在家属院后面的老槐树下跟人下棋,邻居跑着去喊他说家里打起来了,慌的水杯都没拿的往家跑。
进门见许如月坐在沙发前的地上捂着脸哭,方兰欣靠着墙一脸惊惧的看着许卿。
唯独许卿,站在狭小的客厅里,神色冷厉,周身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冰冷和仇恨。
许治国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板着脸吼道:“你们闹什么闹!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方兰欣抽抽搭搭的哭起来,过去拉起许如月:“老许,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多管闲事……”
话说半截,拉着许如月躲进她和许治国的卧室。
许治国呼了一口气,一脸怒意的看着许卿:“你又闹什么!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许卿冷冷的看了许治国一眼:“我妈是怎么死的?”
许治国突然愣住,这件事都过去十八年,许卿从来没有问过,今天怎么会突然问起来?
有些烦躁的皱眉:“生你亏了身体,病死的!”
许卿没有忽略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看来母亲的死是有其他原因。
果然,上一世看见的所有美好背后,藏着太多太多肮脏和不堪。
许卿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转身回了卧室,把门摔的震天响。
许治国张了张嘴,把要骂出口的话咽下去,他确实有些心虚了。
小卧室很小,不足十平米,并排放着两张小小的单人床中间靠窗的位置是一张掉了漆的书桌。
两张小床墙上都钉着木架,用来放书本衣服和女孩子的小东西。
许卿和许如月在这个小房里住了十年,为了抢用书桌打过架,因为把东西放在对方的床上打过架。
每次两人打架,方兰欣都是骂许如月,而许治国则是训斥许卿。
看着似乎都在为对方的女儿考虑。
其实……
从接受重生回来到现在,许卿才有时间坐下来慢慢思考。
母亲的死,她要查清楚。
现在她要先报许如月算计她,害她失身的仇恨。
上一世,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离婚后也有优秀的男人跟她示好,她却始终过不去心里那一关。
明明她是受害者,却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戳戳。
多少次她想过自杀,却又懦弱的不敢。
许卿重重呼了几口气,慢慢回想三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那天是周瑾轩跟她刚表白不久,还承诺等到五一时,就让父母上门提亲。
晚上下班时,她收到周瑾轩在单位门口收发室留的小纸条,约她去黄河边上看落日。
还贴心的留下一杯红糖水。
罐头瓶外面用细毛线勾的杯子套,是许卿送给周瑾轩的第一个礼物。
许卿看着熟悉的杯套,不疑有他,拿着红糖水去了黄河边。
黄河虽然穿城而过,但现在的黄河边还很荒凉,是很多谈对象的人愿意去的地方。
许卿到时周瑾轩还没到,她就站在黄河边远远的看着有人在河边行船打鱼,边小口抿着红糖水。
最后意识渐渐涣散……
纵使隔了几十年,许卿现在想起来每一个细节还是那么清晰。
她感到有人抱着她进了荒草深处,还有男人隐忍和粗重的喘息直到她失去意识。
许卿痛苦的闭上眼睛,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一点儿都不想回忆从前。
她努力搜索有用的信息,却发现对那个伤害她的男人一无所知。
而且从头到尾,他似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许卿想的脑袋都要爆炸,突然想起一个细节。
她还有那么一点儿意识的时候被拖进荒草丛中,被对方捂住口鼻不能呼救时,好像听到有人喊李大勇的名字,后面隐约跟了一句,找见没有?
李大勇!他是他们这条街上有名的混混。
因为父亲在肉联厂,母亲在国营食堂上班,所以李大勇家的伙食格外好,有一群年龄相当,游手好闲的小年轻围在他身边。
而李大勇喜欢许如月,经常从家里偷个猪心猪肝的给许如月。
所以,是不是许如月找的李大勇帮忙?
还有,那天最后,那个男人好像说过一句话:“等我回来娶你!”
许卿甩了甩发胀的脑袋,不再去细想那天的事情。
现在她要去调查这件事是不是李大勇做的,还有那个水杯,当初她问过周瑾轩,周瑾轩说水杯在教室里丢了。
许如月和周瑾轩在一个大学,所以水杯应该是许如月偷走的。
现在李大勇的嫌疑最大!
许卿心中有了决定。
等明天辞掉售票员的工作后,就暗中调查李大勇……
……
晚饭,方兰欣还是强忍着去厨房做了饭,在街坊邻居眼中,她好继母的形象不能垮了。
因为月底家里也没剩多少面粉,加上方兰欣每个月都要偷偷接济娘家。
所以晚饭方兰欣就热了几个是杂面馒头,一锅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粥,还有一盘素炒小白菜和凉拌黄瓜,至于熬的鸡汤根本没端出来。
方兰欣犹豫着要不要再装什么都没发生,去喊许卿出来吃饭的时候,许卿就自己走了出来。
她冷眼扫了下餐桌前的三人,径直过去坐下。
许卿二话没说,拿起一个馒头先吃起来,她重生回来之前,确实因为自杀闹情绪绝食。
她现在必须要补充体力,继续跟方兰欣和许如月斗到底。
许治国见许卿跟个刺头一样,气的皱眉却没吭声。
方兰欣和许如月更是压着一肚子火,沉默的吃饭。
许卿连着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碗稀粥,顿时感觉精神很多,放下碗筷看着方兰欣:“我下午那会儿说让你把我三年的工资给我,我刚也算了下,除去我吃喝的那一部分,你给我四百八十块就行。”
工资也是去年涨起来的,之前一个月才二十一块钱。
方兰欣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扭头看着许治国。
许治国气的一摔筷子:“你闹个没完了是吧?你要钱干什么!”
许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说了我要钱准备嫁妆,而且那是我的钱,我为什么不能要?”
许治国太阳穴又开始突突的疼了,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许卿长着反骨。
“你要什么嫁妆,让你妈给你置办。”
许卿依旧坚持:“我就要钱,如果你们觉得我要的多,我们可以拿出纸和笔,一笔笔来算。这中间还不包括我给人做衣服挣的钱。”
方兰欣一分钱都舍不得往外拿,气的紧紧咬着牙才忍住那股想骂人的冲动。
这个小贱人,怎么自杀一次醒来跟换了个人一样。
许卿挑衅的看着方兰欣:“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去跟厂子领导说,找妇联的人说。我工作三年,月月工资上交,现在我要结婚,你们不给我钱,我看到时候谁更丢人。”
许治国啪的一拍桌子站起来:“许卿!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
许卿也跟着站了起来,像个小松柏一样挺直腰背,不卑不亢的看着许治国:“对,只要你们把钱给我,我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许治国气的扬手朝许卿挥去。
对上许卿一双充满仇恨和冷意的眼神时,扬起的手落不下去了。
这样的眼神,在叶楠去世的前一天他见过。
当时叶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并诅咒他:“你和方兰欣,终有一天会一起下地狱!”
许卿梗着脖子看着许治国,上一世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许治国对她还算不错。
死前还把股份留给了她,一直到进了监狱,她才想明白。
许治国把股份给她,就是为了让她给许家卖一辈子的命!
因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是方兰欣!
“我现在就要钱,我不信你们手里没钱。”
许卿不想再纠缠浪费口舌,很直接的开口。
方兰欣还真没钱,娘家立不起来,哥哥方坤也是个无赖,天天游手好闲养着三个孩子,有事没事就找她打秋风。
她哪里能攒下钱!
许卿自然清楚,前世不计较,是她觉得看重亲情是对的。
但是现在,重回一世,她也看清了这些所谓亲情背后的丑恶。
属于她的东西,他们再也别想拿走一分!
方兰欣忍不住又去看许治国,希望他能开口管一管许卿。
许治国皱着眉头刚想开口,客厅门就敲响了。
许治国不耐地去开门,黑着的脸在看见周承文时,愣了一秒,而后立马笑开了花:“周教授过来了,赶紧进屋坐进屋坐。”
许卿看着突然上门的人,也有几分吃惊。
万万没想到周晋南这么快就带着家人上门提亲……
客厅狭小,除了一个三座的木沙发,就只能用板凳来凑数。
周丽红扶着周晋南过去在沙发前坐下,看着狭窄的空间堆满东西,不禁皱了皱眉头,想不明白侄子周晋南为什么会看上这家的姑娘。
周晋南坐下后,父亲周承文和小姑周丽红在他两边坐下,客气又礼貌的跟许治国说话。
方兰欣在听到是周家来人,就赶紧让许如月去卧室待着,她那个脸也实在不适合见人。
而她这会儿忙着去翻找最好的茶叶给周家人沏茶。
许如月能和周瑾轩订婚,是她最满意和最开心的事,能和周家做亲家,让她在大院里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周丽红看了眼站在许治国身后的许卿,挑了挑眉梢。
这姑娘长得是好看,和时下流行的大脸盘大高个不同。
身材高挑纤细,眉眼媚而不妖,往那儿一站,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姑娘一样。
可惜就是身子不清白!
许卿没有忽略周丽红眼一闪而过的不屑。
上一世她和周晋南婚后,周丽红也时常上门,言语间各种挑剔嫌弃,仿佛她走过的空气都是脏的。
周承文等方兰欣端茶过来后又在许治国身边站下,才缓缓开口子:“我今天来的冒昧和唐突,还是为了晋南和卿卿的婚事。”
许治国连连笑着:“没关系没关系,周教授是大忙人,能来就足够让我们家蓬荜生辉。”
这个词他也不知道用的对不对,倒是听厂里的干部经常说。
周承文笑了笑:“没想到我们两家还挺有缘分,之前瑾轩刚和如月订了婚,现在又到晋南和卿卿的事情。不过晋南今年都二十七了,又是当大哥的,所以我们想直接结婚。”
他不明白大儿子为什么会突然提出结婚,还要越快越好,甚至今天下午就往单位递交了结婚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