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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日晕我 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大

温碧瑶一下子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急忙应道:“是,大小姐。”

紫兰有些不满地看着她:“大小姐叫你几次了,怎么只木着脸不说话?”

你是不是想日晕我 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大

温碧瑶赶紧把头垂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然后又觉得这样的表示太轻,连忙跪下说:“是,奴婢知错,因着心里担心娘亲,所以……”

贺梦妤接过紫兰倒的茶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温碧瑶,她的眸子似乎有魔力,好像把她从头到尾都看了个透明一般,让温碧瑶忍不住的心虚。

“你娘犯了错,理应受罚,这是为奴为婢的本分。想来祖母宽厚,不会为难的。”

“是,多谢大小姐。若不是大小姐为奴婢出言辩解,恐怕奴婢也……大小姐的恩情,碧瑶今生今世都报不完的!”

今生今世么?贺梦妤忍不住嗤笑。前一世她恨不得让自己永世不得超生,可见这份恩情果然深重。可惜她没想到,自己居然重生了,要是知道,恐怕当时就会把自己挫骨扬灰了吧!

见贺梦妤不说话,温碧瑶心里更是没底,只好讷讷闭了口。

贺梦妤放下杯子,伸出手指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也许是因为你这张脸太过于像父亲,所以才惹出这么多事端。我听说外面传闻,有能人异士可以给人改头换面,不如我去打听打听,给你换张平常的脸,也省了这些麻烦。”

温碧瑶瑟缩了一下,贺梦妤果然狠毒,想要毁了她的脸,想办法让父亲不再认她吗?

当下连忙磕头:“谢大小姐!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碧瑶怕有一日爹回来了,认不出碧瑶的样子,所以不敢领受小姐大恩,请小姐原谅!”

“不过说起你爹么,”贺梦妤像是在开玩笑,“我看你与你娘并不多像,应是随了你爹的容貌多些。这么说来,你爹跟我父亲恐怕也是相像的吧?”

温碧瑶心里大跳,难道贺梦妤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不可能若是知道,怎么会把她送的香囊挂在身上,还帮她说话呢?她暗自稳定心神,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大小姐说笑了,只是老爷自带英武之气,跟我爹的文弱样子是断断不一样的,碧瑶虽说有幸与老爷有几分相像,想来不过是缘分使然,要一生一世伺候大小姐的。”

“是吗?”贺梦妤脸上笑着,眼睛里却发出清冷的寒意,让温碧瑶不敢直视。

“好了,我不过是说笑,等你到了年纪,我自然会放了你出去配小厮。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家教都极好,到时候必为你挑个好的。你是我的人,不必像那些粗使丫鬟们似的,一不小心犯了错,就给打发出去或卖或杀,后半辈子跟着个老鳏夫过去。”

配个小厮?温碧瑶听着贺梦妤的话,好像是用一把钝刀漫不经心地割她的心。她一个丞相嫡女,居然要去配个老子娘都是奴才的家生子?还要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她忍不住想上去给贺梦妤两巴掌,告诉她自己才是嫡女,她才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继室生的!

“大小姐,碧瑶妹妹像是欢喜坏了呢,小姐对奴婢们就是好。”紫兰笑嘻嘻地推了温碧瑶一把,示意她谢恩。

温碧瑶掌心都掐出了血痕,她把手藏在袖子里,做出一副笑脸:“谢大小姐,不过奴婢不想嫁人,想一辈子伺候小姐。”

“女孩子大了总要嫁人,跟着我算什么?”贺梦妤瞥了一眼她的手,像是忽然想起来温碧瑶还跪着,抬抬手说:“别跪着了,起来吧。”

“是。”温碧瑶只觉得腿都麻木得不听使唤,膝盖也痛得厉害,咬着牙站起来,差点又摔倒回去。

“下去歇着吧。明儿你得闲带着些伤药,亲自给三小姐送去,给她陪个不是。想来如此,宋小娘也就不会再借着这事为难你和你娘了,也显得咱们凤云阁的人懂事知礼。”

温碧瑶心中一万个不想去。很明显,她去了就是挨打挨骂的份,那宋小娘怎么会轻易饶了自己呢?刚想出言找借口不去了,就见贺梦妤困倦得直点头,紫兰催她趁着这时间赶紧去歇歇,别忘了给大小姐做膳食,就打发了她出去。

温碧瑶无法,只得先回了自己的房间,想着明日找个借口出去,免了去见宋小娘。

好容易伺候了贺梦妤用了午膳晚膳,温碧瑶只觉得那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只好又摸出一个银锞子,央了馨儿去老夫人那儿给她拿些跌打损伤的药来,但下人们哪儿用得到好东西,不过是些下等货色罢了。

温碧瑶一个人握着药油咬牙切齿。不过膝盖实在是痛,她也就不在乎了,匆匆揉了些药油就睡下了。

结果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贺梦妤就嫌弃道:“哪里来一股子臭药油味,熏得我吃不下饭。”

紫兰急忙告罪,闻了闻是温碧瑶身上的味道,便问:“碧瑶妹妹好端端的,揉药油做什么?”

温碧瑶不敢说是膝盖肿了,只说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药油,沾了味道。

贺梦妤点点头,让她趁着这时候去给三小姐陪个不是,看温碧瑶身上有伤,贺云冉也不好罚她的。

紫兰直接把伤药塞给了温碧瑶让她快去,温碧瑶眼见没办法推掉,只好不情愿地挪着步子往贺云冉的住处去,想着把药递进去她就走。

结果刚跟贺云冉守门的小厮说了,那小厮就抢着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就出来,说三小姐让她进去。

温碧瑶是万分不想进贺云冉的院子,便急忙对那小厮说:“小哥儿饶恕,奴婢还赶着去伺候大小姐早饭,不敢打扰三小姐休养。”

那小厮却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们小娘是什么人,你也不打听打听,大娘子都要让着三分的。三小姐什么身份,不过叫你一个下人进去,你还敢推脱?大小姐那儿,自有三小姐替你说话。”说着,就把温碧瑶给拎了进去。

贺云冉晨起看见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脸,才打了第十三面镜子,就听说温碧瑶过来给她赔礼了,立马扬声叫她进来。贱人居然还敢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这次让她好看!

温碧瑶低眉顺眼地走进来给贺云冉行礼,“奴婢请三小姐安。”

贺云冉给身边的婢女尤兰使个眼色,碧兰会意上前,一脚踢在温碧瑶的膝盖上,痛得她立刻皱眉跪了下去。

“给三小姐请安还不跪下,好大的脸!”

贺云冉看温碧瑶吃痛的样子,嘲讽地说:“尤兰,你怎么这么说,这可是大小姐的丫鬟,连我都敢又打又抓的,我哪里敢受她的礼数?”

“三小姐,凭谁的丫鬟,那都是奴才,主子教训奴才,那是天经地义的。”

看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样子,温碧瑶知道自己肯定免不了被一顿好打。真的忍不住想要给贺云冉下点猛药,最好让她的脸永远好不了才好!

温碧瑶正低头想着毒计,脸上就狠狠地痛了一下,趁她出神的时候,尤兰居然狠狠地在她脸上抓了几把。原来的伤本来就没有全好,如今新伤旧伤,痛得更加厉害了。

“三小姐饶命,三小姐饶命!奴才伤了脸,还怎么伺候老太太,怎么伺候大小姐?三小姐若是心中不快,奴婢愿意跟三小姐一起去老太太那里对质!”

贺云冉暴跳如雷:“就算老太太来了,主子打奴才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尤兰,给我把这个贱人的脸抓烂!”

温碧瑶吓坏了,捂着脸躲着尤兰的手,猛然瞥见贺云冉腰间的香囊跟自己绣的那个很是相似。她知道这是贺云文每年按惯例发的,心想不如干脆推给贺云文,她好坐山观虎斗。

“三小姐!”

温碧瑶尖声喊着:“不要做了别人的棋子,听信别人的挑拨离间!”

贺云冉很是疑惑地看着温碧瑶,让尤兰停了手,“你说挑拨离间?”

“是!三小姐。”温碧瑶脸上不停有血珠子冒出来,但是她不敢抬手去擦,只是磕头道:“三小姐,您的香囊是谁送给您的?难道您不觉得蹊跷吗?您想想,谁都知道您不喜欢我,若是我下毒,是不是太过明显了?恐怕您现在戴的这个香囊就有问题!”

贺云冉急忙把腰间的香囊扯下来,让尤兰拆开来好好看看,不过尤兰是看不出什么的。

“三小姐,奴婢略通医术,能让奴婢看一看吗?”

贺云冉心里也是将信将疑,毕竟每年这个时候,贺云文都会给各个院子发香囊。不过杜小娘跟她小娘也不和,难道是贺云文故意报复?是得好好查查才行。

想到这里,贺云冉就唤了人去把宋小娘叫来,让她一块去贺云文那里查个清楚。然后又让尤兰把温碧瑶也一块提着过去。

紫兰从温碧瑶出门以后就一直在后面悄悄跟着她。她轻功不错,跟着温碧瑶毫不费力。听说温碧瑶告诉贺云冉香囊有问题,紫兰便返回向贺梦妤报告。

紫兰有点担心贺云文应付不来,“温碧瑶肯定给香囊做过手脚,怕是二小姐难辞其咎啊。”

“不必。对付温碧瑶这样的蠢人,贺云文还是手到擒来的。再者说贺云文要是连这点自保的本事都没有,以后是想我养着她和杜小娘吗?我又不是开善堂的。”

贺梦妤本不欲插手这事,不过看紫兰很是担心的模样,便笑说:“也不知道你这善心怎么就这么多。怕了你了,走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她们能翻出个什么花来。”

宋小娘听来报信的丫鬟一说,怀疑是贺云文对香囊做手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跟杜小娘平日里看着畏畏缩缩的,不想都是藏着掖着装傻罢了。反正那杜小娘不得宠,早就该赶出去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都打发了!

宋小娘带着贺云冉便气势汹汹地去了贺云文的院子。正好杜小娘在这儿陪着女儿谈谈天,只听门外喧闹了起来。

守门的小厮急忙报信说,宋小娘和三小姐过来了,看着面色很是不善。

杜小娘顿时吓得站不住。她现在一向足不出户的,就是怕遇见宋小娘。虽然她们都是妾,但她不比宋小娘有儿子,且老爷也不怎么喜欢她,一向只能谨小慎微地过日子,被宋小娘欺负也都是忍气吞声,生怕被赶了出去。

“小娘,你别担心,跟咱们无关的。”贺云文安抚着杜小娘,心下已经隐隐知道是为了什么。不过一个温碧瑶,她还不放在眼里!

正说着,宋小娘已经咔嚓一声把门推开,皱着眉头看向杜小娘:“杜小娘,你教的好女儿,干的好事!”说着上前就扯过杜小娘,一巴掌扇上去,就把杜小娘推倒在凳子旁边。

贺云文的眼神慢慢凝固起来,看着小娘被推倒,低头任宋小娘打骂,她好像看到了很多很多年以前,小娘怀着身孕,也是这样被推倒,失了腹中的孩子,也不能再生育了。可当着父亲的面,她却一个字也不敢说,任凭宋小娘得势。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要让宋小娘去阴曹地府给未出世的弟弟赔罪!

“宋小娘来了,如何这般大火气,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小娘推倒?”贺云文早就扶起杜小娘,杜小娘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别再说了。

“你还有脸问?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

贺云文忍着怒气道:“究竟是什么事,请您明示。若是云文的过失,自当领罚。可若不是,那宋小娘就别怪云文要去请老太太和大娘子主持公道!”

宋小娘把一只香囊甩到贺云文的脸上:“这个香囊是不是你拿给我冉儿的?”

贺云文拿过香囊仔细地看了看,“不错,的确是我给三妹妹的。并且不只是三妹妹,各个院子我都有送香囊过去。”

“那就是承认了!”宋小娘指着贺云文说,“这香囊里有问题,所以我冉儿的脸才一直没好。你倒是好毒的心计,心思都放在下毒算计上面了吧?”

“宋小娘这样说,不如就请文郎中来,一看便知,云文问心无愧。”

见贺云文一脸自己绝没做过的样子,宋小娘心里也有点打鼓。早知道她就应该先找了郎中看看,这样贸贸然闯过来,万一真不是贺云文的问题,岂不是不好下台。不过她扭头看了看被提溜过来的温碧瑶,心想拿这个贱丫头顶罪就是了,反正本来也是她告发的。

文郎中很快来了,拿起花瓣来仔细地闻了闻,果然有白花丹的味道。

“回二位小娘,二位小姐,此香囊中的确掺了些白花丹粉末。”

宋小娘一听,就像被引爆的火药桶一样跳起来:“你还说不是你干的?现在铁证如山了!来人,把二小姐给我押起来,去见老太太!”

杜小娘看着就慌了神,上前来跪在宋小娘身前:“姐姐,文儿怎么会做这些事,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啊!”

宋小娘一脚将她踢开:“还不把她给我带走?!”

房间里正混乱不堪,贺梦妤进门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到她。

“出了何事?”贺梦妤走过去沉声道,“宋小娘,你又来二妹妹的房间闹什么?现下老夫人和母亲都要静养,成日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要把丞相府给翻个个吗?”

贺云冉刚要呛声,被贺梦妤一眼瞪了回去。她也知道贺云冉总是教训她嫡庶尊卑,因此没做声,免得贺梦妤又抓她的把柄。

“大小姐哪里看出我来闹了?分明是二小姐给我冉儿下毒,我是来讨公道的!正好你在,做个见证,一会子见了老太太,别说我冤了她就行!”宋小娘掐着腰就大声嚷嚷起来。你的东西怎么这么大,真的太厉害了,是不是想把我日晕了,你才开心呢,你不会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