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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太大了会坏的东西 嗯哈~不可以吃哪里

寒风刺骨,大雪纷飞。

白溯月将自己缩在房屋的角落里,手脚一动之间,锁链啪啦啦的响着,身上裹着仅仅勉强蔽体的旧袄子,怎么也止不住寒冷侵袭。

四周一片漆黑……不,不是黑,是因为她什么也看不见。3个太大了会坏的东西 嗯哈~不可以吃哪里


裸露在外的手臂小腿,坑坑洼洼,看不到一片好肉,更甚至,有一条腿,裤管下空荡荡的。

已经多久了呢?

白溯月已经不记得了,好像一年,又好像十年,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毫不客气的将她身上的肉,像是凌迟一样一片一片的割下,然后又会有人出现,将她的伤口完全包扎好,用的还都是极好的续命药材。

一阵脚步声响起,白溯月瘦小的,没有二两肉的身体猛然紧绷起来,一道对话声从对面传来,虽然有些模糊,却也听到了。

“今天夫人要吃哪儿?”

“听说是要吃心口那块的,夫人说那块的肉最嫩,以前若不是怕那东西死了,早就动手了!”

“这次吃完,夫人的身体就能好了!”

“是啊,以后也不用咱们好吃好喝的伺候那鬼东西了!”

啪啦一声,房门的锁被人打开,就在此时,白溯月听到原来两道声音惊疑问道:“皇后娘娘,今日宗主大寿,您怎么跑来这里了!”

“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本宫只是来看看故人罢了!”

白溯月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牙齿一瞬间紧咬着,浑身打着颤,双手在将掌心掐的通红,因为那声音的主人就算化成了灰,她也记得。

颜映柔……她的好姐妹,颜映柔。

她白溯月瞎了眼,养了这么一个吸血的白眼狼,害得自己落得家破人亡,堕入地狱的下场。

身体被架起来,狠狠的按在柱子上,手脚被人抓住捆绑,白溯月心中知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年多她能活下来,完全是仗着想要报仇的那股气力。

可如今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

“动手吧!”

两个丫鬟的声音再次响起,白溯月隐约感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一凉,露出了唯一一块有着好皮肉的地方。

“颜映柔……”

浓浓的恨意从心口汹涌的翻滚,沙哑的,不成调子的声音从白溯月的口中发出来。

对面,头戴凤冠,身穿大红色曳地凤袍,肩膀上披着雪白狐裘,浑身装点在贵气之中的女子,唇角露出了一点儿笑容。

“你们两个先出去候着,本宫突然想要和姐姐叙叙旧!”

两个丫鬟伏了伏身,将挖肉的工具放在旁边,将房门关好。

颜映柔白皙的手指,捏着闪动寒光的匕首,一步一步的逼近了白溯月。

“姐姐临死前,可还有什么遗言吗?”

“颜映柔,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颜映柔美眸一闪,轻轻冷笑起来,匕首贴在白溯月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你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罢了,白溯月,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虚伪的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摆出一副大好人的样子,若不是你含着金钥匙,出生在了将军府,你以为,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而且,你爹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怎么又成了本宫害的呢!”

白溯月听完颜映柔这番话,默然了。

颜映柔说的对,她不应该大发善心的将差点儿要被饿死的颜映柔带回家,更不应该,将这女人当成自己的亲生妹妹!

总之来说,她变成如今这样,不怪天不怪地,更不应该去怪罪颜映柔,而是应该怪她自己当初一时心软,将她这个祸害带入家门。

可笑的是,三年地狱般的生活,几次背叛,才让她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却晚了!

颜映柔见白溯月不出声,将刀尖落在了白溯月的心口上。

“看在姐姐都要死了的份上,妹妹就让姐姐做个明白鬼,当初我是故意在将军府大门前徘徊,因为,我要报仇!”

她嘴角荡出一抹白溯月根本看不见的冷笑来:“因果循环,这都是你们将军府的报应,是你爹让我家破人亡,小时候我受过那么多苦,不让你好好尝尝怎么能行?”

得知真相,白溯月彻底释然了。

她努力瞪大浑浊的双眼,寻找颜映柔声音的方向:“颜映柔,你说的这一切,都不能掩饰你心里那都快要溢出来的嫉妒心,你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出身比你好,有个好父亲,还是太子的未婚妻,所以你才做出这一切的,对不对?”

颜映柔半天没出声,脸色却隐隐变得阴沉铁青,她手中一用力,狠狠的将匕首刺进了白溯月的胸口,白溯月长开嘴,想喊,却也喊不出来。

鲜血顺着她的胸口,淅沥沥的落在地上,红艳艳的色彩开出妖冶的血花。

颜映柔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迹,一脸厌恶:“本宫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你不过是待宰的一头血猪,有什么可以让本宫嫉妒的?你有的,如今本宫都有了,可笑的是你那个太子未婚夫眼瞎的把我当成了你,以为当初我才是在南山脚下救他的人,对我好的无微不至……”

她顿了顿,语气得意而阴狠:“说来也真是凑巧,你身上竟然有麒麟丹,怪不得有那么大力气,如今你这血肉可是解天下毒的良药,你娘那贱人还真的舍得将如此至宝用在你的身上,你如今受的苦,都是你娘所赐,下了地府,也别赖在本宫身上……”

白溯月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起来,颜映柔的话却一句不落的全部刺在她的心里,她五指并拢,瞪大了根本就没有眼瞳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颜映柔的方向,嘴角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颜映柔被那白色的瞳孔瞪得,心口逐渐发寒。

她勉强沉住气,拼命的享受着如今来之不易的胜利,“说到底,我和皇上还要谢谢你杀了原来那个昏君,没有你,如今我也不能成为这一国皇后,享受这大好的荣华富贵,更何况,本宫可是活在几千年以后的人,你这个没脑子的老古董,算是什么东西……”

白溯月满脑子都在重复着她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她是几千年以后的人!

她话语不成声调,却用尽了全部的气力:“颜……映柔,若是能够重来一回,我绝对不会……让你踏入家门一步……”

……

热!

很热!

浑身上下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又仿佛在寒冬腊月冻过以后,又被人泡在热水之中。

那种痒到骨子里的感觉,让白溯月一时间,恨不得将所有让她透不过气来的阻碍撕碎。

忽然间,身前的衣服被人扯动,颈口处一凉,冷风拂过,那种舒适,让她忍不住想要发出声音。

脑海刹那间清醒过来,白溯月睁开双眼的瞬间,便看到了面前,上半身半伏在她身上的陌生男人。

熟悉的,仿佛刻在脑子里的恶心面孔出现在白溯月眼前,白溯月来不及反应她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抬手狠狠的推了过去。

男子没想到,昏迷不醒的白溯月会一下子醒来,爆发的力道比平时更加厉害,整个人被她这么一推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房屋中央的梁柱上。

男子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一声,瞬间没了动静。

白溯月瞪大了双眼,她总算想起哪里诡异了,她原本已经失明的双眼居然能看见东西,浑身上下完好无损,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呆呆的坐在床上半天,白溯月双眼瞬间红了起来,这张床,这间屋子,她熟悉的厉害。

所有的悲剧,都从今天开始,前世她醒来的时候,而颜映柔十分凑巧的将她捉奸在床,从此,她便一发不可收拾的踏入绝境,不但名誉大损,还连累了家人被人戳着脊梁骨痛骂,让爹和大哥,在大伯一家面前抬不起头来。

“月儿,你在里面吗?”

月儿……

白溯月恶心的想吐,她有一种冲出去,立刻将那人掐死的冲动。

眼底的凶光明明灭灭了好多次,才熄灭下来。

颜映柔!

眸子里凶光涌动,但她已经不再是前世那个冲动莽撞的武将之女白溯月,她是涅槃重生而来的复仇使者。

她下床,利落的将男人的尸体藏在床下,若无其事的坐在床榻上。

颜映柔不等白溯月搭话,就将没有上锁的房门推开,看到白溯月坐在床边,一身凌乱,白皙的手臂上,还留下了几道青紫痕迹,眼前骤然一亮。

可惜,没有看到那男人在场。

颜映柔眼底露出担忧之色,连忙坐在床边,将白溯月的手臂抓了过来,指着她身上的青紫印记紧张问道:“月儿,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弄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虽然和预期的不一样,颜映柔却没有表现出分毫异样来,抱着白溯月的手臂追根究底。

白溯月坐在床边,眼神用一种十分诡异的神色看着颜映柔,她能够保持这种态度实属不易,很难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她在重新审视颜映柔,如果她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是真的,那么颜映柔,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

她一抖手臂,默默无言的将颜映柔推开,眼底露出一抹嫌弃之色来。

她要忍耐,一巴掌拍死她,实在便宜了。

“本小姐的名讳是你能叫的吗?”

颜映柔眼底暗光闪动,下方的手死死攥了攥,只当她是受到惊吓过度。

“月儿,这……这可怎么是好,你待在青楼一夜未归,若是让将军知道你发生了这种事,一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打断我的腿……”

颜映柔的话,慌乱的前言不搭后语,语无伦次,却也让白溯月听的清晰。

她话里话外,都是在考虑自己,可笑上辈子她竟然没听出来,还为了她将此事瞒的死死的,成为被她捏在手里的把柄。

却忘记,自己会来青楼,会突然昏倒被人玷污,完全都是因为颜映柔。

白溯月暗中深吸了一口气。

和上辈子的场景一模一样,就连颜映柔说出的话,都一字不差。

她彻底放心了,却也不能让颜映柔发现任何异样。

白溯月冷哼了一声,看着颜映柔就仿佛看着最肮脏的东西,她抬起手,猛的扇了颜映柔一巴掌。

一股爽快的感觉,从心口瞬间升腾起来。

早在她死之前,她就想这么做了。

颜映柔的脸本就白皙娇嫩,白溯月这一巴掌用了三四成的力道,虽然不至于要人性命,可片刻间就见了血,对方头脑晕眩的坐在了地上。

她若是没记错,颜映柔进来没多大工夫,太子就会出现,如今她来的晚了,太子对颜映柔,已经达到了言听必从的地步。

果不其然,一道明黄色的影子从包厢的门口闯了进来,见到倒在地上捂着脸半晌没说话的颜映柔,男子蹲下将其抱在怀里。

“柔儿,你怎么样?”

颜映柔见到太子来了,勉强睁开双眼,眼泪唰唰的往下掉,拉着太子的手臂,声音十分轻的张着嘴。

“太……殿下,不关月儿的事,是……是我说错了话!”

因为脸肿着,颜映柔疼的快要晕过去,可在太子面前,她怎么能放弃这个打击白溯月的机会。

外面都已经翻天了,白溯月被人从青楼里揪出来,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她今天,竟然敢打她!

颜映柔藏起深深的怨恨,眼眶红肿的趴在太子明黄色的锦袍上哭。

白溯月目光淡然的看着颜映柔演戏,望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虽然害得她满门抄斩的罪魁祸首不是风慕陵,可下令的人却是他,即便当年她已经亲手杀了他,可依旧不代表,她能忘了前仇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