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得人家里都是水的 啊别停下快点进来
云寒烟抬手轻轻地摸了下鼻头,稍稍显得有些愧疚。
就在云寒烟准备回答云父时,白清扬就先抢在了云寒烟面前开了口。
“啧啧啧……这火气可不小啊!云大丞相,你这小身板可得要担心点才是!”
明知道眼前这样的情况,旁人不宜多嘴,可白清扬偏偏就反其道而为之,就选在了这个节骨眼上说话了,也不知道是抱着什么心。
“唉~清扬,你暂且先去外面转转吧!”
听见白清扬的话后,云寒烟就有些后悔刚刚同意让白清扬留下来了。
“我才不出……”
“你们几个,带着清扬去外面转转!”
白清扬正要反驳时,云寒烟根本就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吩咐门外的两下人进来,强硬的就把白清扬给拖出去了。
“哼!也不知道我们云家造了什么孽,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个糟糕透顶的女子,且不论像不像女子,就这目无尊长,不守妇道来看,这白清扬都不适合做我云家长媳!”
云父恼怒的看着白清扬离开的方向,说道。
“白清扬就算千般不是,她也是皇上赐给我的,父亲若是不喜欢她,直接无视便是,何必要日日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云寒烟浅笑一下,给云父倒了一杯茶递给他,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白清扬行为处事极为嚣张,只图自己享乐,毫不顾忌后果,而你又事事偏袒她,若为父不盯紧点,还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还不是她去青楼引起来的祸端!”
说着,云父那好不容易才微微平息一点点的火气,又再次被燃烧了起来,端起茶杯就仰头一饮而尽:“这白清扬若是在云家呆上一年,为父这条老命估计也到尽头了!”
“父亲,您又在夸大其词了!”
“哼!总之,这白清扬你还是早些休掉为好,如今朝廷中有大部分人等着在揪你的小辫子,得事事小心谨慎才是!”
“就是如此,所以白清扬才非要留下不可,父亲莫要忘了,这白清扬不仅仅是皇上钦点的云家长媳,她身后可还有个白家,白家二十几年前因为流言蜚语遭遇灭顶之灾,受到重创,若此事放在我云家,云家估计早就覆灭了!而白家却能在那种处境下绝处逢生,父亲以为为何?”
说到白家的时候,云寒烟脸上的神色就变得认真了起来。
云父听完云寒烟的话后,身体微微一怔,脸上的怒气顿时散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凝重。
“此事的确是为父操之过急了,唉,如今你已能够独当一面,看来为父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本来是为了让云家发展更好才一直把白清扬当做眼中钉,怕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没想到自己却忽略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云父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后,便语重心长的看着云寒烟,打算把整个云家正式的托付到云寒烟手中,让她做整个云家的掌舵人。
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云寒烟发出了一声轻笑:“呵呵呵~别,父亲您对我来说,可是整个棋盘上了主将啊,您若是退了,那我可是很伤脑筋的!”
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就坦诚把他当做棋子的人,除了云寒烟外,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云寒烟的话刚刚落下,云父的脸色如预料中一样黑了下来。
知道被利用是一回事,而亲耳听见对方说出来,那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这可就另一回事了。
“你这不肖子!”云父抬起手拍了云寒烟一掌,叹气:“算了,既然为父是主将,那你可得好好下完这盘棋,莫要让为父中途折了才是!”
“都说您是主将了,若是你折了,那我这个下棋人不就输了?这种事,我可是不予许的!”
“好了,言归正传,这次的事情,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对方是冲着太尉府去了,还故意让为父去奔走,实在是可恶至极!”
尽管前面聊了好多,云父终究还是没忘记他来云寒烟这里的原因。
“是冲着太尉府不假,可一想到那人居然把我拉出去当掩护,心里就有点奇怪,说起来这次的事情能够如此顺利的朝着料想中的方向发展,还多亏了皇上和父亲呢!若没有皇上那刻意草草了事来保住我的举动和父亲为了替我洗清污垢四处求人帮忙,对方估计不会乖乖入翁!”
云寒烟笑着回答,对自己的计划很是满意,可云父的脸色就难看了,比刚刚还要难看。
“你……”要说话时,云父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继续开口:“你真是不要命了!算计为父就算了!连当今圣上都敢算计!若是此事被圣上知晓,你就算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砍的!”
云父感觉到自己快要被云寒烟给吓出心脏病了。
“那可不一定,或许皇上还挺乐意的!倒是父亲您,怎么不问是何人想要置太尉府死地?”
“唉!既然你已经铺好路,那慢慢看就是,何必急于一时,不过,官场险恶,你还是切莫掉以轻心,好了,不说这些了,想必一会儿圣上就会宣你入宫了,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暂且不宜上朝,你想办法拖几天!”
“这个父亲就放宽心便可,我已经拖人带着书信进宫,想来我与清扬成婚已过数日,按礼,应该回门省亲,所以,打算今日整理整理,明日就出发前往姑苏!”
云寒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和云父说了一遍。
“如此也好,朝廷的事情,就人太尉府那边自己处理,此事你晚点找你母亲商讨商讨,她会给你准备,即使不喜白清扬,我云家也不可失了礼数!”
云父交代了云寒烟几句后,这才呼了一口气,离开了云寒烟的院子。
云父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白清扬后脚就从外面跳了进来,一脸笑意的凑到云寒烟面前:“明日回姑苏省亲,我们骑马如何?”
“那怎么行,我们家公子自幼身体不好,亏你还是公子的妻子呢,一点都不懂得体恤丈夫!”
云寒烟还没有回答,一个和云机一般大的少年就先开口了。
估计刚刚云寒烟和云父在谈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就在门外偷听呢!
“怎么会?我正是因为体恤他,才建议骑马,你没坐过轿子不知道,那破轿子可以把你家公子的五脏六腑都晃出来你信不信!”
白清扬满满一副是在为云寒烟考虑的模样。
“谁信你的话啊!”
“骗你做什么,我可是亲自体验过了,当时那顶花轿就差点把我那五脏六腑给颠了错位!”
见那下人不相信,白清扬就把自当时的经验一一说出来分享。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生得壮!”
“咦!你这臭小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小小年纪,怎么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你这样很不礼貌!信不信我揍你!”
说着,白清扬抬起手,顺势做了揪住了身边那个少年郎的耳朵。
“疼疼疼……公子!”
被白清扬收拾,那少年边喊着疼边向云寒烟求助。
见状,云寒烟无奈的摇了摇头:“云若,你刚刚所说之话确实是有些不妥,就算你私下与清扬关系融洽,也不可如此说话,在府里就算了,若是在外被人听见,岂不是要说咱们云府之人不懂礼法了?”
“哦!我知道错了!”
被云寒烟说了一顿后云若就拉拢下了脑袋,一脸委屈。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清扬,云若年纪尚轻,你无需向他计较,打闹可以,但下手莫要过重!”
云寒烟为了公平起见,也训了白清扬。
“啰嗦!还有你这臭小子,谁给你取的名字,云若?像个娘们儿一样!走走,我带你去重新取个!”
白清扬看似不太高兴,不过还是乖乖的松开了云若的耳朵,然后扯着云若离开了屋子。
“你的还不是一样!”
“小子,这么快就忘了刚刚你家公子的训话了?不可对我无礼!”
“……哼,少得意!”
两个人边走边掐着架,拌嘴声渐渐远去,云寒烟也只能无力的叹一声气。不得不承认白清扬的交际能力。
他到云府未曾过月,短短几日,府中的那群少年郎就个个对他言听计从,从某一方面来说,这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次日
初阳刚升,皇上南宫捷就下了圣旨,替云寒烟洗清了清白,怕还有老百姓不知道,还特意的张贴了昭告。
“公子,好消息,现在满城的百姓都知道你是被人诬陷的了!而且圣上还解了你是禁足了!诶?公子,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云机为了云寒烟,大清早的就跑去外面等着皇诏,得到消息后就兴冲冲的跑回来,话说了一半,就发现云寒烟正在嘱咐着云若搬着大盒小盒的东西。
“姑苏!”
云寒烟淡淡的应了一句,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为何要去姑苏啊?”
“云机,你怎么这么笨啊,公子成婚已有数日,按照礼法,要和白……少夫人回姑苏省亲!”
云若一脸得意的向云机解释。
“就算如此,你高兴什么,又不是你去!”
见和自己一样的云若一脸得意,云机撇了撇嘴,说道。
“嘻嘻嘻……公子已经同意让我去啦,还特意嘱咐要我和你说一声,我会给你带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