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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根一起会坏掉的…哈 公交车撞到最里面去了

被拉到街上看花灯的宋兰葵,见到前面围了不少人,好像是在猜灯谜。

“如风,我们也过去看看。”

三根一起会坏掉的…哈 公交车撞到最里面去了

沈如风侧目望着宋兰葵,见她眼里含着兴致,不禁心中一动,这一趟,他果然没白带她出来。

挤进人群,一群才子正在思索着一道灯谜。

宋兰葵嘴里念着灯谜:“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沈如风见宋兰葵嘴角含笑,就知她已经知道谜底。

“难道无人猜出来吗?”那卖灯笼的小哥笑道。

宋兰葵瞥了思索谜底的才子们一眼,眸间一动,莹莹笑道:“是风。”

小哥笑道:“这位姑娘答对了,正是风,看来这灯笼,就是这位姑娘的了。”

靠着猜灯谜,宋兰葵赢了不少灯笼,那小哥到最后都快哭了。

宋兰葵却笑了,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

“如风,我们不玩这个了,去别处吧,再猜下去,小哥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宋兰葵只提了最开始赢回来的灯笼,笑着没入人群。

沈如风丢给小哥一锭银子:“冲你博了我家美人一笑,这锭银子赏你了。”

小哥捧着白银,都乐傻了,等人走了,才回过神来,高兴地咬了一口银子:“这是真的,遇上大好人了啊。”

一锭银子,可是他一家老小一年的开销。

逛到了街的尽头,沈如风找了画舫,两人泛船于河上。

小菜,美酒。

宋兰葵将赢来的灯笼挂在画舫上,拍了拍裙子,姿势懒懒地坐下,手撑着下巴,看着抚琴的沈如风:“我有点好奇,你之前那太师之位怎么得来的,怎么看你,都像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人生得意须尽欢,那太师之位,可没有如今的日子逍遥自在。”沈如风眸中含情:“兰葵,你可愿与我过这种日子?”

宋兰葵食指轻敲着桌面,故作不懂那话的深意,微微一笑:“外面的日子固然热闹,我却还是喜欢待在画骨峰。”

见她故意回避,沈如风心中苦涩。

“兰葵,许久没有听你抚琴,我手也酸了,你来吧。”

沈如风让了位子。

宋兰葵琴技极好,阿爹阿娘精通药理,擅五行八卦,偏她除了认识药草,什么别的也不会了,倒是喜欢抚琴赋诗。

之前身体不适,这琴艺也闲置了许久。

还真有点技痒。

挪了位,一曲长相思从宋兰葵的手下泻出。

她也不知,为何偏选了这一曲。

记得,她曾为宇文适抚过这一曲。

听那琴音,沈如风心中有些犯悔,他知她心中在思什么,忆什么。

她终究忘不了那人。

那河岸上,宇文适脚步一凝。

这是长相思?

是他的兰儿。

眼神循着琴音,四下搜寻,最终,那目光定在那河面的画舫上。

薄纱重重,他看不真切,只是那身形,侧脸,像她。

“兰儿。”

宋兰葵心口没由来的发慌,双眸一抬,琴声戛然而止,口中一声呢喃:“如风,他来了。”

沈如风扭头,就已经看见了那河岸上的宇文适。就在这时,河面上驶来一艘又一艘的船,船上堆满了烟火,随着一声长鸣,烟花点燃,冲天而起,绽在空中,如花绚烂。

一艘一艘的船,挡了宇文适的视线,街道上的人群,全都挤到河岸上来看烟火,一时间人头攒动。

待宇文适只身一纵,施展轻功,一袭玄衣落在画舫之上,看清那抚琴之人,眼中满是失落。

不是她。

目光四下搜寻,也没那身影。

宇文适脚下轻点,落在河岸上,脸上带着深深的落寞。

“公子,怎么了?”小桂子喘着气,找到了他,心头满是好奇,好端端的,这皇上怎么像失了魂一样。

“不是她。”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宇文适神情落寞的转身离开。

看着那抹身影离去,宋兰葵才从另一艘画舫走出来。

刚才也幸得沈如风将她快速拉进旁边的画舫,趁大家都在看烟火时,与画舫上的人换了。

烟火还在空中绽放,街头,也还是那样热闹,她心头却是刺痛。

“兰葵。”

沈如风唤了她一声。

宋兰葵没有说话,那没入人群的落寞身影,刺痛了她的眼。

他给了自己如此多的痛楚,为何,心里还是不忍。

可再不忍又如何,她如今这残破的身子……

“回客栈吧。”

进了屋,宋兰葵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沈如风站在门口,几次想敲门,却终究只是摇头叹息。

他到底还是抵不过那个人。

宇文适已经来了,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镇子。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得去办一件事。

沈如风身影刚出客栈不远,失魂落魄的宇文适从外回来,他瞥见那熟悉的身影,立即追了上去。

沈如风在这,那他的兰儿,一定在。

刚才,他一定没有看错。

他的兰儿,就在那画舫上。

沈如风察觉身后有人,纵身跃上房顶。

只见两抹身影,在那月色下追逐。

论轻功,沈如风不如宇文适,加上他体内的蚀骨散,功力大不如从前。

宇文适拦住了他,眉目比那月光还清冷:“兰儿在哪里,把她交出来。”

沈如风一袭白衣,立于那月色下,讥笑:“我倒是想交出来,可她已经死了,这一点,宇文适难道你不清楚吗,是你纵容着季媛给兰葵下了蚀骨散,怎么,你忘了?”

“她不可能死,沈如风,把人交出来,朕饶你一名。”

“蚀骨散,天下无药可解。”

宇文适眸色更冷:“画骨峰以医术名扬天下,你将她带回了画骨峰,她不可能死。”

沈如风眼中带着忧伤,嘴角勾起苦笑,道:“如果你早放她离开,她确实还有救,可你却偏偏将她禁锢在那该死的皇宫,我是带走了她,可因为躲避你的人耽搁了时辰,还没回到那画骨峰,兰葵她已经死了,是你,宇文适害死了她。”

“不可能不可能。”

沈如风的话,令宇文适脑中轰然,如被雷劈。

“宇文适,你害死了兰葵,你没资格再提她,你的存在,就是她的噩梦,你是罪魁祸首。”

宇文适如痴如狂,一记掌风,打在沈如风的胸膛。

沈如风猝不及防,也避不过,生生受下,连退数步,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脚下的瓦片跌落,发出声响,惊动那屋内的百姓。“谁在房顶上。”

屋中妇人,扯着嗓门,提着灯出来,抬头一看,见屋顶上白衣与玄衣交缠,有人打架,瓦片悉数‘哐当哐当’落下,吓得她尖声大叫,赶紧躲了起来。

宇文适以为只要找到了沈如风,就能找到宋兰葵,可沈如风那眼中的悲伤,又如何解释?

他的兰儿,难道真的死了。

客栈里。

宋兰葵眼皮一直跳,有不好的预感,她起身敲了隔壁沈如风的房间:“如风,睡下了吗?”

无人应她。

眉头轻蹙。

宋兰葵推门进去,房中空无一人。

想到那宇文适就在镇上,她心里不放心,出了客栈寻找。

街头的人已经散了,清冷无比。

她沿着一条街找人,到了郊外,没有找到沈如风,却看到有身影奔向湖面,纵身跳下去,河面一声轻响,溅起水花,旋即,没了身影。

这大半夜的,难道是有人想不开?

天色昏暗,又隔着一些距离,宋兰葵并没有看清跳水人的模样,可人命关天,她想也没想,跃入河中。

她识水性,只不过当初睿儿没了时,她是一心求死,也就任由自己沉入水中。

然这次不一样。

她在水里寻找着刚才跳水的人。

受了刺激的宇文适只想在水里安静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没想,却见一人朝他游来。

是他的错觉吗?

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兰儿。

两人的发丝在水里交缠,怎么也分不开。

水下无光,宋兰葵哪里看得清是谁,只伸手将人一拉,直向水面浮去。

从水中浮出时,宇文适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宋兰葵又是谁?

“兰儿。”

宇文适将人一把抱住,紧紧的,牢牢的。

那熟悉的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间,人在怀中,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是真实的兰儿。

宋兰葵懵了,她没想到跳水的人竟然是宇文适,任由宇文适紧紧地抱着她,失了神。

上了岸,一间破庙里。

两人的外衫架在木棍上烤火,都只着了一件单衫,坐在火堆前。

宇文适目光灼灼的看着宋兰葵,宋兰葵低着头,手里的树枝拨弄着火堆。

谁也没说话。

破庙里,只有噼里啪啦的火苗上窜的声音。

沉默好半响,宇文适抿成一条线的唇微启,按捺不住激动:“兰儿,你还好吗?”

他十分紧张。

说这话的时候,心跳加速。

她冷言冷语:“你这不是已经看见了吗。”

宋兰葵心里也十分紧张,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宇文适,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相遇。

宇文适心底泛起阵阵苦涩:“兰儿,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敢。”她神情很是恭敬。

就算他是微服出巡,那也还是皇上。

宇文适倏地起身,宋兰葵也一个激灵,跟着起来,连连后退:“皇上,民女有事,先告退了。”

他拦住她,剑眉冷蹙,透着无奈:“兰儿,我找了你许久。”

他在她面前,不再称朕。

“还找我做什么?”她偏过头,他有季媛就够了,还找她做什么呢?

她于他,又算什么?

不过是有着救命之恩罢了。

他道:“跟我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