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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第1单元作文

部编教材第一单元作文全梳理——“作文经”(一〇一),语文第一单元作文题目

各位粉丝、读者好!新“百篇”创作计划从这一篇开始啦!因为工作等原因,自第一〇〇篇“作文经”已三周有余。第一〇一篇仍坚守本号宗旨——用一颗真心,传作文真心。

在春季教材第一单元习作中,三至六年级的主题分别是:“我的植物朋友”“我的乐园”“那一刻,我长大了”和“家乡的习俗”。孩子们总体写得不错,也激起了我的文思。

第一篇:我的植物朋友

端午锦是一种端午前后开放的花,花色鲜艳,枝桠蔓长。

故园的厨房和晒场之间有一方小院,除了种了些四季葱、大蒜等香料作物外,记忆中还种有端午锦。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和稻、茶、麻、桑打了一辈子交道的父亲种过的为数不多的花中的一种了。

说到种花,如今,父亲也种花,种的是吊兰,简陋的花盆似乎是一种砖工用的水泥桶改造的,挂在阳台上的挂衣钩上,虽蒙上了一些灰尘,也比不上摆在吊兰架上那般雅致。但是父亲乐意,我们回老家时也会去欣赏一番,去浇一次水。

端午锦在家乡是一种常见的花。之所以普及程度高,我想和这种花好种易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因为当我们家还没有搬进县城的时候,家里除了旱地,还有六亩多的水田,一年双季稻,忙得够呛。父亲自然是没有时间去侍弄花花草草的。即使稻田里的农事稍闲,也不会把精力放在这些方面。因为在父亲的眼中,有时间种花,还不如在菜地里多种些菜哩。毕竟一家人的餐桌上一年四季的菜蔬还是靠那几分菜地里出哩。然而,直至今日,我也忘记因何我们家种上了这端午锦。总之,每年端午前夕,端午锦总会如约绽放,点缀了我们那个熟悉的农家小院。

记忆中,端午锦幼时的模样已是模糊。只记得它靠近那一米多高的砖砌围墙而生而长。它的生长速度很快,甚至称得上是那种恣意的疯长,没过多久就窜出围墙,伸出枝丫在探访这墙外的世界了。我曾一度认为它所在的地方是肥沃的黑土,又靠近厨房,是不是食了些许人间烟火。直至我在其他那些相对贫瘠的黄土看到它也长势良好之后,才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端午锦的叶片上布满软刺,触之并不刺手。

等到它长得有父辈那么高时,就开始长花苞了。花苞一串串地顺着粗大修长的花茎节节生长,花开得一朵比一朵高,给人有“芝麻开花节节高”感觉。我想这是不是就迎合寻常百姓朴素的愿望呢?而且它分枝很快,从一棵变为数棵进而变为一丛,高者竟可达两米。

花形同样是一种朴素的美,花开呈圆形,比儿时的我的掌心还要大。花色浓艳,大多是玫红、粉红色,花蕊则是金黄,它代表了我们儿时对花的认知——天底下的花大多应该长得如此。

端午锦深得我们喜爱,我想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花期长。端午前初放直至深秋仍未完全凋零,原来它并不是开一茬就收工了,而是效仿农人们忙完了一茬庄稼又开始忙新的一茬庄稼了。

后来,我特意查阅了相关资料,原来这端午锦学名叫蜀葵,别称一丈红、大蜀季、戎葵。之所以冠之以“蜀”,原来和它的原产地有关。端午锦中国四川。

宋代词人韩琦曾作《蜀葵》诗:

炎天花尽歇,锦绣独成林。

不入当时眼,如向日心。

宝钗知见弃,幽蝶或来寻。

谁许清风下,芳醪对一酌。

端午锦绝不仅可作观赏之用,它简直可以称得上全身都是宝。嫩叶及花可食,皮为优质纤维,全株入药,有清热解毒、镇咳利尿之功效。根可作润滑药,用于粘膜炎症,起保护、缓和刺激的作用。从花中提取的花青素,可为食品的着色剂。全草入药,有清热止血、消肿解毒之功。茎皮含纤维可代麻用。

于是,成年后的我又想到是不是粗通简易土方的父母这一代人,是不是自己在劳作时受了皮外伤或孩童们不慎弄破皮时可以应急呢?

这就是我记忆中的植物朋友。

第二篇:我的乐园

若要说到乐园,老家的小院就是其中印象最为深刻的。

记忆中家乡的院落在村子里算大的。大小两块晒场,大的是石灰和着水泥筑就的,小的是水泥地坪。除了晒场,余下的就是硬泥地。除了堆放柴垛等,泥地上还植有果木树。春有鲜桃开花灼灼,结的应该是水蜜桃,只是每年会被虫子蛀毁一些。夏有大小枣树挂果,大的树所结之果俗称“牛奶枣”,小的树结的是蜜枣,我更喜好后者。至今,吃枣子时还会想起那童年的甜蜜。

读小学时,家里人除了在农忙时节分配了放牛这一任务给我之外,是舍不得影响我的学业的。每每放学后,我就会把家里的大椅子和小板凳搬到院子里,以椅子为桌子,在鸡鸣犬吠声中做起作业来。我自幼读书也算用心。这一方院落就成了我的乐园。在这乐园里,我读书作文,一步步地考学。

喜静不好动的我,学习之余,泥地里的一处蚂蚁窝,一个墙角,桃树上的一个树洞,都可以成为我的乐处。在那个“科学”课还称作“自然”的年代,这就成了我的“实验室”。

第三篇:那一刻,我长大了

老宅围墙外就是一条村里的主路,路的另一侧是村里的池塘。

勤劳的父亲“近水楼台先得月”,用钉耙从池塘里挖一些塘泥,晒干后种上几株柳,种上一些桑树。既紧固了塘堤,又让村路多了一些绿阴。等到柳树长大后,倒也有了几分杨柳依依的情景。桑树长大了,又可以就近解决养蚕起初阶段所需的桑叶。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还可以吃上桑葚。

父亲是村里的种庄稼的好把式。他把这沿着池塘的一小块水域也充分利用起来了。种一些莲藕,到了农历六月,我们家的餐桌上就有了父亲口中的“杏花藕”。父亲将莲藕从泥中挖起,母亲把莲藕洗净,切成藕丝,用菜籽油素炒,再加一些红辣椒,色香味俱全,让人胃口大开。遇到雨天无法去田地劳作时,母亲还会变着花样做藕圆子。

除了莲藕,父亲还会种上茭白。我们称之为高瓜。白嫩的茭白,自然又会成为夏末秋初时农家餐桌上的“新宠”。

而就是这茭白,让我上了一节人生之课。

有一年,我大约是读小学四年级的光景。又是一季茭白成熟时。那几丛茭白也真是“高产”。邻村一个靠放鸭的孤老头,趁人不注意,居然偷采了一大把鲜嫩的茭白。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孤老头的行为却被做完作业,在晒场上玩耍的我给撞见了。我心想,这是我们家辛辛苦苦种出的茭白,凭什么让你偷走呢?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质问这“偷菜贼”。当时,很多村人都从地里收了工,路过池塘,看到此番情景,还引发了大家的议论。大多是指责“偷菜贼”。“偷菜贼”就那样穿着弄湿的裤子,尴尬地站在“罪证”——那一大把茭白面前。就在这时,父亲扛着锄头回村子了。当父亲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他让我先回家去,并且把那一大把茭白递到那个孤老头手中,嘀咕了几声,那老头就点着头,提着茭白,赶着它的一群鸭子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我,自然是很费解。父亲啊,父亲,你怎么如此宽容一个“贼”呢?

晚餐的餐桌上,我噘着嘴,满脸的不悦。

父亲笑呵呵地说:“这茭白呢,今年长得特别多,就算我们做好事了吧。”

其他家人都在父亲这一边,一边吃饭一边附和着。更让我生气的是哥哥姐姐甚至还偷笑着。

父亲看我不服气的样子,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家,家里吃得饱穿得暖,如今这茭白有的多,送一些给家里困难的孤老吃,也是一种善行嘛。”

母亲接着话茬说:“那个孤老头是五保户,就住在我们家苎麻地那一块,就靠养鸭子生活,也怪不容易的……唉!可怜啊。”

看着乐善好施的父亲真诚的目光,听着母亲的话语。那一刻,我长大了。虽然我不能做到“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但从此也种下了一颗善心。

第四篇:家乡的习俗

端午锦开头茬的时候,端午节就到了。

端午时节,算是农活比较少的一个阶段,至少不比“双抢”等农忙时节。气候也宜人,不冷不热。野外,是一片草木葱茏,空气里是春末夏初时那特有的和着泥土和青草花香味。

端阳到,花儿笑。此刻,端午锦开得正是可爱。

端午节主食一向都是母亲操办的。自家种的糯米,浸泡后一个个饱胀晶莹,如玉粒。白瓷盆中的同样用清冽的井水清洗浸泡过,经开水煮过的粽叶,透着竹叶特有的清香。儿时记忆中的粽子以白米粽为主,少有红枣,几乎没有腊肉、鸭蛋作馅的。尽管如此,剥开粽子的那一瞬间,粽香是那般的诱人。蘸少许蔗糖,送入口中,味蕾还是被惊到了。那软糯,那清香,那嚼劲,似乎就成了人间的最美味。

腌鸭蛋是农家端午菜谱中必不可少的,同样是匠心手作。父亲为了照顾上文提到的孤老头(直至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姓氏),几乎每年端午都会到孤老头家买鸭蛋。而孤老头呢,也会挑选个大新鲜的绿壳鸭蛋给父亲,父亲再去小学校后面的旱地里挖一些红泥回来。材料准备就绪,就开始包鸭蛋了。红泥掺进食盐,再均匀地裹在鸭蛋壳上。那绿壳鸭蛋一个个地被穿上了红棉袄似的。包好的鸭蛋需放在陶罐里,再用一大团红泥封住罐口。不消半月,盐分就渗入鸭蛋。

洗净后的腌鸭蛋,加热后,摆在餐桌上,很是抢手。剥开蛋壳的一端,用小钢勺或筷子将蛋白夹出,放入滚烫的白米粥,的确是一道美食。而蛋黄是我们认为最有营养的。我们都喜欢咸鸭蛋黄沙沙的口感,香香的味道,最好是有油自蛋黄里流出并顺手指慢慢淌下... ...

插艾草则是另一种习俗。艾草是种在自家菜地的一个角落,无需施肥,纯粹靠泥土固有的养分生长。端午时,艾草正旺,父亲便将它收割回家,挑几枝插在门头上,其余则晒干。遇到伤风感冒,就用干艾草泡在沸水中用以泡脚,驱走体内的寒湿,倒也有良效。

要说这些习俗的来源或文化,务农的父辈是说不清楚的,我们也是读书以后从书本上获知。我们要感谢这些传统节日,让辛劳的农人有了一个犒劳自己的机会,将繁重的农活暂时放下,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打牙祭,这或许就是一种朴素的愿景了。

如今,随着拆迁和城镇化建设,老家那一片良田已经在20年前被建成了工业园区。故园的痕迹已经找不到了。那火热的端午锦,那尽是果木香味的院落,那杏花藕,那鲜嫩水灵的茭白,那挂在木门上的艾草……都只能在记忆中去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