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性犹湍水也文言文翻译)
在生活中,很多人可能想了解和弄清楚“性犹杞柳,义犹杯棬”如何解读的相关问题?那么关于性犹杞柳也,义犹桮棬也的答案我来给大家详细解答下。
《孟子•告子章句上》第一章:告子曰:“性犹杞柳也,义犹杯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杯棬也。”孟子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杯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杯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杯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子之言夫!”
本章杨伯峻《孟子译注》解读如下:
杞柳,朱熹、赵岐均注为柜柳,证据及出处均未说明。《说文》及《篇海类编》证明,柜同榉字。
要想弄清本章本义,必须先搞清楚告子说的是杞柳还是柜柳(榉柳)?杞柳、榉柳、榉树是不是一种东西?这是释读的要点,也是本文着重要探讨的。
杞柳:柳属灌木,高可达3米,枝条可用来编织器物(具体形态特征略,可网络自查)。
(杞柳秋后)
杞柳笸箩
榉柳:也叫枫杨、胡杨,学名小叶榉、大果榉,为落叶乔木,榆科榉属,树高可达20米,材质轻软,可制箱板、火柴秆等。
(榉柳)
榉树:即柜树,为落叶乔木,我国的榉树共三种,大叶榉、小叶榉(大果榉,即榉柳)、光叶榉(榉树)。榉树质坚耐水,常用以制作家具、桥梁等。
由以上资料可以看出,杞柳、榉柳、榉树,明显是三种不同树种,尤其我们现在讲的榉木(或椐木、椇木),已经把山毛榉混淆进来,而山毛榉则又是一个树种,为山毛榉目山毛榉科,笔者手绘一表,以示杞柳、榉柳、榉树、山毛榉的区别。
杨伯峻注说,“杞柳一一旧说都以为是榉树,但此物不能为木材,仅可以取其新枝条之长六七尺者供编织之用。如用作杯盘,恐亦不能盛液体。疑而不能决,姑依旧说译之。”朱熹注“杞柳,柜柳。”赵岐注“杞柳,柜柳。”其实“旧说”并没有杞柳、榉树混淆,而是杨注混淆了榉柳和榉树,通过笔者上面的介绍,可知榉柳、榉树并不是一个概念。
第二个问题,《孟子》文本杞柳、柜柳(榉柳)、榉树如何确定?哪一个才是文本需要表达的意思?杨注说“仅可以取其新枝条长六七尺者供编织之用”,可见杨老认为原文应指杞柳。但译文却说“人的本性好比柜柳树”、“您还是顺着柜柳树的本性来制成杯盘呢”,杞柳、柜柳又复混淆,可见表述是混乱的,笔者读之不明所以、云里雾里。
笔者以为到底是杞柳还是榉柳,可能不难揭示,一个小窍门,就是观察其他章节、寻找语意贴近的章节,以此确定哪一个概念更符合文本。
《孟子•告子章句上》第二章:告子曰:“性犹湍水也,决之东方则东流,决之西方则西流。”告子以水喻人性,讲的是人性的可塑性、变化性。第三章:“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与?”曰:“然!”告子这种偷换概念伎俩,同第一章如出一辙,人性=杞柳一一人性=仁义一一杞柳=仁义一一仁义=杯盘,所以杞柳可制杯盘。一切都说明《告子章句》这几章文意是相通的。
告子既然说人性是变化的、可改变的,那杞柳和榉柳哪个概念更符合告子本意呢?杞柳可以编织簸箕、笸箩、收纳筐、针线筐、馒头筐、背篓、提篮、鱼筐、滤器……杞柳这种可塑性、变化性,同水的变化性意义相符,所以我们说《孟子》原文本义就是杞柳而非后世理解的榉柳、榉树。同时也说明杞柳用于编织,至少在那个年代就已经很普遍了(藤条用做盾牌和灰甲较早出现,也说明荆条用于编织,是社会发展的自然选择和趋势)。
“性犹杞柳也,义犹杯棬也;以人性为仁义,犹以杞柳为杯棬也。”人性好比杞柳,是可改变、可弯曲的;义理好比杯盘,是不变的、固然的。把人性硬性地归于仁义,就好比用杞柳来制作杯盘(用变化的来定义不变的)。
“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杯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杯棬也?如将戕贼杞柳而以为杯棬,则亦将戕贼人以为仁义与?率天下之人而祸仁义者,子之言夫!”你能顺着(依照)杞柳的自然属性来制作杯盘吗(杞柳制杯盘不能烧制且漏水,因为它不是制造杯盘的材料)?除非你违反它的属性、杀害它,硬拿它来制作杯盘(笔者这里用句号而非问号)。如果你杀害杞柳硬去制作杯盘,那是不是就好比把杀害人定义为仁义呢?引导天下人来祸害仁义的,就是你这种学说吧?!
(耻于拿来主义,无论是否标示,三百六十吴李路所有文字,均系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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