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诗的判断标准是什么(山水诗定义)
导语:山水诗的判断标准
山水诗区别于玄言诗、说理诗、宗教诗、游仙诗、隐逸诗、咏物诗、田园诗之根本在于诗作中利用山水景物的目的差异性。山水诗以表现自然山水之美为主要目的,此乃核定山水诗最重要准的,以之作准的辨别真假山水诗则为便易。宗教诗中存录自然山水词句,但非为表现山水之美为目的,如“凝神爽气炼金丹,七返从来有七还。昨夜一声雷霹雳,不知人已在泥丸”(白玉蟾《赠云谷孔全道》)其实为炼丹诗。抑或表现了山水美,但整篇非以此为目的,只是附加、点缀,此乃游仙诗、隐逸诗引用山水景物目的。如“朱霞升东山,朝日何晃朗。回风流曲棂,幽室发逸响……”(郭璞《游仙诗》其八),则此亦非山水诗。
山水诗表达个体情感可以蕴含在直接的景物描写中,也可以直接议论、说理。而山水诗中以议论、说理来表达个人情感时一定要艺术展现,最终以表现山水之美为目的。此乃山水诗与玄言诗、或说理诗之别。
如王之涣《登鹳雀楼》(白日依山尽)为山水诗,朱熹《观书有感》(半亩方塘一鉴开)为说理诗。山水诗与田园诗辨别颇难。田园诗其定义莫衷一是,《汉语大辞典》谓之“歌咏田园生活的诗歌。”《现代汉语词典》谓之“以农村景物和农民、牧人、渔夫的生活为题材的诗。”《汉语词典》谓之:“以田园为题材,描写田园风光、歌咏田园生活的诗歌,为一种田园文学”。诗中物象自然恬淡、画面宁静肃穆、趣味旷放潇洒,多为对已失落幻化理想、纯洁世界、朴古乡村之回顾与想象,故或谓中国晋人陶渊明、古希腊人狄奥克利斯等为代表之专“叙农村风物”之诗为“田园诗”。
此类概念措辞多被西方草原牧歌概念干扰,与中国古代田园诗隔阂难融。众多学者将二者合一,统称为“山水田园诗”,然山水诗于田园诗终究有别。
白居易首次明确提出田园诗之意。其《与元九书》有“晋宋已还,得者盖寡。以康乐之奥博,多溺于山水;以渊明之高古,偏放于田园。”此处“山水”与“田园”对举,二者之别意明了。
袁行霈《中国文学史》言“田园诗会写到农村的风景,但其主体是写农村的生活、农夫和农耕。山水诗主要是写自然风景,写诗人对山水客体的审美,往往和行旅联系在一起。”并认为陶渊明山水诗只有一首,即《游斜川》(开岁倏五日)。今世公认陶渊明首创田园诗,且以《归园田居五首》为模范。论之田园诗者莫不以其一(少无适俗韵)、其三(种豆南山下)最为代表。对比《游斜川》,可见山水诗与田园诗之别。
笔者以为田园诗乃是通过对田园劳动或农家生活描写表现悠闲、自由、恬淡生活情怀的诗歌。
田园诗涉及田园景物、田园劳动或农家生活,但其目的不在写风景、不在于写劳动,而是以之为载体来展现参与者在田园生活中所得闲淡、萧散、冲远、隐逸之内在情趣。山水诗则以自然山水及其附着景物描写为对象并以表现描写对象之美为主要目的。二者区别明了。
陶渊明之后,古代田园诗家举世公认者唯有孟浩然、王维、储光羲、范成大等数家,其典范田园诗所言必有田园景物或田园劳动或农家生活,孟浩然《过故人庄》、王维《渭川田家》(斜阳照墟落)、储光羲《田家杂兴八首》(其一)(春至鸧鹒鸣)、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其三)(高田二麦接山青)均如此。
宋代山水诗乃有别于唐音之宋调,如同宋代其他文学一样,山水诗在“宋主变,不主正,古诗、歌行,滑稽、议论,是其所长。其变幻无穷,凌跨一代,正在于此。或欲以论唐诗者论宋,正犹求中庸之言于释、老,未可与语释、老也”。
联组田园诗之变有时即参合山水诗意味,甚至包含悯农成分。如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六十首》之二十五(梅子金黄杏子肥)几近山水诗,其三十五(采菱辛苦废犁锄)则为悯农诗。此为六十首联组田园诗容量大,故融入田园诗之变调。
尽管如此,田园诗、山水诗根本之异亦为明显。因而,在宋代山水诗认识中一定要以代变意识去总揽,不可以程式化求同于唐代山水诗。此为宋山水诗时代研究要求和特色。
山水诗和山水诗句二者辨别。在论及山水诗时,多有以山水诗句指代山水诗,甚至以诗中偶有一联描绘山水者即称之为山水诗。山水诗乃诗篇整体概念,若诗中偶有山水描写,则不可称之山水诗,仅可谓此为诗之山水诗句,故山水诗句于山水诗而言可能是诗中代表性、经典性一联或数联,此时可以指代其诗之主体,即山水诗句代表山水诗。
于非山水诗而言,则只意味该诗含有山水描写之诗句,整体诗作非山水诗,故不可凭此山水诗句指代诗之整体而谓之为山水诗。典范山水诗应该切合上述山水诗定义之标题、对象、比份、目的四特征之最大公约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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