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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字元干南阳(南阳宗世林的意思)

导语:江淮间的“南阳居士”宗元鼎(扬州江都吴桥镇谢桥)

宗元鼎(1620-1698)

宗元鼎(1620-1698),字定九,号梅岑,亦号梅西处士,时人称之为东原居士、小香居士、东原野老。清初著名诗人与画家。祖籍兴化,宗元鼎家族一支移江都后,居宜陵东原(现吴桥镇七里长庄宗家院)。著有《芙蓉集》21卷,《新柳堂集》18卷,《小香居词》2卷等。

芙蓉集

宗元鼎出身世家,从祖就是写“报刘一文书”的宗臣,与李攀龙、王世贞等称“嘉靖七子”。祖父宗名世,万历己丑科进士,官至工部主事,著有《含香堂文集》10卷,《发荣史略》1卷,与会稽陶周望、华亭董思自称“同榜三才子”。父亲宗万邦为太学生,著有《路史别论》4卷、《岁华绝句》1卷、《菊谱逸事》1卷、《五岳游》诗集2卷等。由于良好的家庭教育,宗元鼎7岁即能诗,所作《咏梅》为先达所赏。少入扬州府学,不久即成廪膳生员。早有文名,与兄元观、弟元豫、侄之瑾、之瑜并称“广陵五宗”。时以八股文取士,他的文章写得很好,同学杨郁为他写《小香居士宗元鼎传》时,称其为“风雅典核”而又“轨以理法”。扬州太守冯元度、御史崔兴我、督学道张西山等人都很赞赏他的文章,屡次考试其皆为冠。宛平金长真按察江南时,以《琼花赋》来考士子,宗元鼎被推第一。他的文章为世人所推重的程度于此可见。宗元鼎曾闭户作八股文3800篇,精选500篇编为《竹石长年轩集》7卷。宗元鼎在明末清初由衰而渐兴的诗坛上,是一位甚为可观的作手。他的诗以风调胜,忧国忧民,别开蹊径,自成一家,寄托深而措辞婉,庄语多而漫语少,言在此而意在彼,语不多而情无限,颇有神韵,佳评如潮。他早年的诗具有晚唐风格,誉为“杜牧再生”、“李商隐复出”。中年以后,踵武杜甫诗风,被评“已入青莲少陵之堂奥”。

25岁的王士祯在扬州任推官期间,敬慕宗元鼎才品无双,曾专程拜访宗家院。两人把酒临风,谈诗论画,志趣相投,怡然自得。王士祯写下“怀中团诗扇,眷此清秋节”的诗句,并为宗元鼎的东原住所题赠了“天府名元”的匾额,意在盛赞宗元鼎是文坛名士。其后,宗元鼎专门请来雕匠将其制匾悬于新柳堂上。时年40多岁的宗元鼎拜在不足30岁的王推官门下,成了这位扬州诗坛领袖的忠实追随者。他们之间完全没有年龄的阻隔,“以文章朋友为性命”,不仅相互诗文唱和,而且凡是“觞咏之会”,“每岁无虚”。宗元鼎因名高位重的王士祯的提携,声名更加播远,“海内知名之士过淮扬者,无不扁舟造访”,“南北有声气者,无不为之诗文酬唱”,被时人叹为名闻江淮的“南阳居士”。王士祯则因“诗鸣江淮间”的宗元鼎归入门下,更助其主盟诗坛的盛事。

《桃花扇》作者孔尚任,于清康熙二十五至二十八年(1686-1689)间奉使到淮南一带治水,对隐居的宗元鼎极为钦佩,便在友人黄仙裳的介绍下专访宜陵,留下“三宿宜陵三夜雨,东原怅望指秋烟”的轶事。两人朝夕往来,相契甚厚。后来,孔将在淮扬间所作诗文请宗编订成《湖海集》,并由其作序、评注。宗病逝时,孔专程从京城来宜陵悼念,作了题为《诗人宗梅岑小像》的悼文,文词恳切,感情深沉。

户部右侍郎周亮工曾达宿东原草堂,望士李元礼、任彦升仰慕宗的诗文人品,下车之日即造访其庐。

宗元鼎不仅擅诗,还写得一手好文章。他写过一篇《画家张翀传》,周亮工看到后很欣赏,将此文刻入《赖古堂》文集,并对人说:“吾读其文,不待接其人,正如对汪洋千顷之波矣!”王士祯看了宗元鼎的《后芜城赋》,用司空图《诗品》的话“青春鹦鹉,杨柳楼台”来赞美他。

宗元鼎丹青艺术亦不逊于诗名,尤其是着色山水为世人所推崇。他曾绘过一幅以自己居所为题的《东原草堂图》,传闻四方。李斗在《扬州画舫录》中记录扬州书画家名字时,有宗的条目。王士祯离扬赴京后,宗曾两次寄画。其中一次精心绘制了《虹桥小景图》,王见了百感交集,作《宗梅岑虹桥小景见寄赋怀二首》相赠,表达了对友谊的怀念和对逝水年华的感慨,更对画作给予很高评价:“把玩居然成两绝,诗中有画画中诗”。

宗元鼎虽然文名在外,但仕途却很不顺利。“生平利小试,而困于场屋”,先后多次参加江南省试,皆不得第。他曾在诗中写到:“生长频过此,升沉未与论”,内心的辛酸又怎么去向别人谈论?直到其60岁(1679)时才被荐举赴京吏部明经试职,拔取第一,得候选从六品州同知。但是,年次未及,他还是绝意仕途,称病归里隐居,著书为务。

《扬州府志》曾记述:东晋谢安在宜陵筑过一座芙蓉别墅,宗元鼎东原所居即其遗址。他在此构筑一座草堂,名为“东原草堂”。居前广植柳树,因号“新柳堂”,“江左三大家”之一龚鼎孳为其书匾。另有“芙蓉斋”、“梅西堂”等馆榭和小香居、安茶亭、花间亭等胜迹。梅西堂前有古梅一株,时人称之“宗郎梅”。康熙二十三年(1684),玄烨南巡时派人传召宗元鼎,他仍是佇立江边垂钓,未去朝见当今皇上。

也许正是年轻时的挫折与遭遇,使得宗元鼎“性喜避嚣”,“疏于应酬”,“习静而深居”。原先在扬州城西南居住时,他便自己手艺草花数十种,每晨担花向虹桥坐卖,得钱沽酒。而后来,则索性隐居宜陵东原,终年不入城市。

宗元鼎手书

宗元鼎非常关心家乡,关注民生。他曾考证史书与民间传说中关于江都仙女的记载,作《扬州仙女庙记》。康熙十五年(1676)扬州府大水,他作《广陵下雨行》诗;康熙十七年(1678)扬州府久旱无雨,他作《旱岁》诗,写出灾年饥荒的亲身感受,记录了百姓的苦难生活。

宗元鼎晚年生活异常艰辛,仅靠几亩废田少耕为食,家徒四壁,釜甑常空。但他却未尝以贫告人,只是著书自娱,足不入州府,终日与自家童仆为伍,虽清贫自守,然风度仍不减当年。(作者:朱毓麒 志行 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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