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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官至宰相却感叹有三件恨事第二件事是什么(官至宰相什么意思)

导语:此人官至宰相,却感叹有三件恨事,第二件事皇帝也抓狂

唐高宗时期,有一位宰相名叫薛元超。此人承祖父、父亲两代荫泽,受太宗、高宗两朝皇恩,娶了高祖之孙女、李元吉之女和静县主,官至宰相,富贵一生,著述颇丰,名垂青史,按说该没有什么抱憾的事了,其实不然。

据《隋唐嘉话》记载,“薛中书元超谓所亲曰:吾不才,富贵过分,然平生有三恨,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得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对于“三恨”,《唐语林》也有雷同记载,“始不以进士擢第,不娶五姓女,不得修国史”。

薛元超的“三恨”,不仅是他个人的心声,也代表了唐代士人的价值取向,一为即科举进士出身,二为与“五姓女”结婚,三为编修国史。

从新旧《唐书》记载看,薛元超“早孤,九岁袭爵汾阳男”,没通过金榜题名就做到了太子舍人,所以他恨;“太宗甚重之,令尚巢剌王女和静县主”,没能娶“五姓女”为妻,所以他恨;“转中书舍人,加弘文馆学士,兼修国史”,但其主业是忙忙碌碌的中书舍人,兼职修国史恐怕顾不上,所以他恨。

薛元超的“三恨”即平生三件憾事。“三恨”中,第一、二件都好理解,唯独第二件让人纳罕,“五姓”是啥?“五姓女”又是怎么回事?

东汉魏晋以来,因官员选录制度存在的弊端,渐渐形成了七个名门望族,分别为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阳卢氏、陇西李氏、赵郡李氏、荥阳郑氏和太原王氏。这七大门阀郡望共有五个姓氏,故合称“五姓七望”或“五姓七家”。

“五姓”之间相互通婚,大批人员在朝中担任要职,树大根深,对皇权构成了潜在威胁。李唐皇帝虽然号称出自陇西李氏,但有不少人认为他们胡化严重(如李昞娶鲜卑族独孤氏生李渊),已经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陇西李氏。

唐朝初年,唐太宗重修《士族志》,将皇族李姓定为第一等,将皇后外戚长孙氏定为第二等,之后才是各大世家,意在打压门阀士族,削弱“五姓七望”,以此来改变“今流俗独以崔、卢、李、郑为四姓,加太原王氏,号五姓”(《新唐书·儒学中》)的格局和排序,但“五姓七望”的影响仍顽固存在。

“五姓七望”的排外性很强,针扎不进,水泼不进。普通人家想跟他们联姻,门都没有;韦、裴、柳、薛“关中四姓”,也只能望洋兴叹。从新旧《唐书》记载看,除了唐高宗的王皇后(其从祖母为李渊妹妹)出自太原王氏,唐代宗的崔妃(其姨母为杨贵妃)出自博陵崔氏,其他有传记的后妃均出自他族。

唐太宗时,虽然要求“王妃主婿皆取勋臣家,不议山东之族”,但“魏征、房玄龄、李勣家皆盛与为昏,常左右之”(《资治通鉴》),魏征、房玄龄、李勣均为朝廷重臣,他们不顾朝廷意见,仍跟崔、卢、郑、王、李五姓高门打得火热,致使“五姓七望”的影响力不减反增。唐太宗虽然郁闷,但毫无办法。

唐高宗时,弄臣李义府想从“五姓女”中选一人当儿媳,结果碰了一鼻子灰,“义府为子求婚不得,乃奏陇西李等七家,不得相与为婚”(《旧唐书·李义府传》)。为此,唐高宗下诏禁止“五姓七望”相互为婚。但是,五姓“族望为时俗所尚,终不能禁,或载女窃送夫家,或女老不嫁,众不与异姓为昏”(《唐会要》)。显然,这是换着法子跟朝廷对着干,但唐高宗又有什么办法呢?

武则天当政时,宠臣来俊臣为攀附高门士族,在休妻后强娶太原王庆铣的女儿,造成恶劣影响,朝廷颜面大跌。后来,酷吏侯思止也想攀附高门士族,便奏请要娶赵郡李自挹的女儿,被武则天狠狠地教训了一番,那几个姓氏的女子是你这种庶人出身的官员所能求娶的,你还想再往朝廷脸上抹黑吗?这才作罢。

唐文宗在位时,曾替太子向宰相荥阳郑覃求婚,希望郑覃的女儿能成为太子妃,但郑覃没给唐文宗面子。后来,唐文宗又想把真源、临真二位公主(均为唐宪宗女)嫁入有名望的士族,并且信心满满地对宰相说:“民间修婚姻,不计官品而上阀阅。我家二百年天子,顾不及崔、卢耶”(《新唐书·卷一七二》),结果均未能如愿以偿,最终真源公主下嫁杜中立,临真公主下嫁卫洙。

唐太宗、唐高宗、武则天、唐文宗等,均曾因“五姓七望”的问题感到头疼,特别是唐文宗,儿媳妇求不来,两个姐妹嫁不进去,这种愤怒,这种憋屈,积攒在心里又无处发泄,只能用抓狂二字来形容了。相比于这些无奈的皇帝,薛元超虽以“不得娶五姓女”为平生抱憾之事,但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刘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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