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古诗(曙光诗赋)
导语:唐诗之开篇——曙光(一)
终于,一路走来,到了隋朝,我们此刻就站在山脚下,诗歌的最高峰—大唐就在不远处,影影绰绰,我们甚至可以听到那不可一世的喧哗吵闹,这一路我们经历了魏晋南北朝的战乱流离,我们看到了建安文人内在的铮铮铁骨,正始诗人集体黯然销魂,还有南北朝的绮丽柔靡,当然,以及桃花源一心躬耕那个倔强老头,都过去了,此刻就让我们卸下沉重的包袱,就静静的在这里休息一会,这一路,风尘仆仆,洗尽铅华,我们也该歇歇了,同时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他也是我们爬山的引路人。
这个人就是隋文帝杨坚,灭了南陈后,隋文帝一边巩固政权,一边大刀阔斧的改革,在位期间励精图治,锐意进取,开创了一个短暂的和平,他是六朝旧人,自然深知六朝覆灭的原因,除了政治上的昏聩无能,无所作为,文艺方面,他也早看不惯了,堕落淫艳的文风,把文坛搅的乌烟瘴气,人民深以为害,他们父子好歹都算个文化人,他们可不想当第二个陈后主。于是便开展了一场“文化运动”。
我们先从一个小人物讲起,旧齐有个侍郎叫做颜之推,给隋文帝上奏说:皇上啊,你看这刚建国,礼崩乐坏,我们是不是得赶紧弄一套班子,把文化抓一抓,就用前朝的旧制吧。隋文帝一听就炸了,你是想让我当陈后主啊,这时,另一个侍郎李谔眼疾手快,立马又给隋文帝上奏书,揭露了南朝文学的各种弊病,人们深痛恶绝,除之而后快。隋文帝一看,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于是就下令把李谔的这份奏朝颁布天下,就照这个样子搞,但就在此时,一个倒霉蛋偏偏给撞到改革的枪口上了,泗州刺史司马幼,历史记载他的文章“文表华艳”,就因为这最后给拉到相关部门定罪了。
但是六朝文风积弊已深,由来已久,不是一朝一夕或者一纸政令就可以拉回来正轨的,况且他们只知道那样不对,但应该什么才是对的,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然而这些工作也不是一点效果没有,总有些人敢于开拓创新,这不隋朝著名的武将杨素就敢开先河。
(《赠薛播州》之十三)
秋水鱼游日,春树鸟鸣时。
濠梁暮共往,幽谷有相思。
千里悲无驾,一见杳难期。
山河散琼蕊,庭树下丹滋。
物华不相待,迟暮有馀悲。
他的《赠薛播州》组诗,很有质朴之风,风格高逸,和南朝那些诗很是不同,可以算作是当时的佳作了。还有薛道蘅的诗也是很不错,,传言他是被隋炀帝嫉妒所杀。
人日思归
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
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出塞
绝漠三秋暮,穷阴万里生。
夜寒哀笛曲,霜天断雁声。
他这些边塞曲都是非常不错的,风格已远不是南朝可比,不仅五言,七言诗歌也在悄然发展,我们节选一段卢思道的七言诗看一下:
“白雪初下天山外,浮云直向五原间。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从军行》。
这首七言写的铿锵有力,很有气势,把七言诗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度,另外薛道蘅的《豫章行》也是非常的不错,他们这种新高度,为以后唐初的后辈们打了坚实的更高的基础。
隋到了隋炀帝手里,基本也就废了,和陈后主差不多,整日的寻欢作乐,浸淫后宫,纵是他也算个文化人,但那点才情都用在靡靡之音上了,他把他父亲好不容易竖起的大旗又给砍倒了,然后自己把南朝那点东西给捡了起来,我们来看他几首写的正常点的诗歌。
春江花月夜
暮江平不动,春花满正开。
流波将月去,潮水带星来
悲秋诗
故年秋始去,今年秋复来。
露浓山气冷,风急蝉声哀。
鸟击初移树,鱼寒欲隐苔。
断雾时通日,残云尚作雷。
这算他比较含蓄的诗,当然就水平而言,我觉得还不如陈后主的,这种诗歌也就看看行了,不必深究。
很快,隋朝短短的36年我们就走完了,唐初的许多诗人也是隋过去的,只是有幸他们活在了大唐,纵使见不到盛唐的气象,诗歌的巅峰,但风向已然变了。
其实隋在诗歌上的最大功绩我觉得并不是有几个好的作品或者榜样,而是创造性的建立了国家选才的新制度,这不仅在政治上影响深远,最主打开了底层百姓无法上进的大门,这才让我们今天有幸可以见到李白、杜甫、王昌龄、孟郊这些伟大的诗人。如果是魏晋时期,估计都埋没了,也正是如此,人才的多样化,才有了大唐的那种包容、博大、自由、浪漫的气息,而这种气息正在孕育着一批杰出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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