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进行分权(为什么要分权如何进行有效的分权管理学答案)
导语:马基雅维利:为什么要分权制衡?
《君主论》的作者马基雅维利(1469年-1527年)在人们的眼中是一名城府很深的权谋家,可谓是西方世界的韩非子。他专门研究君人南面之术,为君主的统治出谋划策,教导君主如何对付贵族和人民。在那本奇书中,他站在了君主的角度来研究政治问题,但需要指出的是,马基雅维利并不是君主制度的辩护人,在他写的另一本著作《论李维》里,他更倾向的是共和国,他提出了君主、贵族和人民是所有政体中的三股势力的观点,我们且来研究他的这个思想。
从民主到专制的轮回在亚里士多德的政体理论中,国家政体分为三种,分别是“君主制、贵族制和民主制”,这与孟德斯鸠的“共和制度、君主制度、专制制度”不同。除了这三种外,君主制易蜕变成僭主制,贵族制变成寡头制,民主制成为暴民制,因此政体还可分为两类六种,马基雅维利采用这种分法并论述了他们传承的关系。
在罗马建城初期,人烟稀少,是无所谓政体的。后来人丁日众,他们合群而居,出于自保,便在人群中推选强健而心胸阔大者,立为首领。为了避免有人侵犯首领,迫害恩主,他们通过立法来确立首领的权威,表示忠诚于他,这样就进入了罗马的王政时代。
可是当首领的任期制被废除、以继承而非选举的方式产生时,他就会变得骄奢淫逸、肆意妄为以及独断专行。这使首领变为君主、又蜕化成专制蛮横的僭主,受尽人们的憎恨。在这种时候,罗马的精英、富人和贵族就带领民众拿起武器来反抗,驱逐了小塔克文。人们憎恨一人独揽大权的制度,便建立起元老院式政体。元老院由贵族把持,通过法律来维护社会稳定。
但是元老院也因世袭选举等问题,蜕化成寡头政体,格拉古、马略、秦那、苏拉等寡头互相斗争不止,独裁势力滋长,造成民众对贵族感到深恶痛绝的局面。此时便会有人崛起,靠众人之助灭了统治者。此后,他们既不愿意恢复君主国,也不希望继续接受新贵族的统治,便建立了“民治国”。当苏拉死后,共和国便是这样的。可是很快,“民治国”又变成了暴民政治,创业的一代死去后,人人便各行其是,每日的侵犯无以计数。最终,人们或是出于万不得已,或是采纳了贤达的高见,又恢复了君主制,他们跪拜着迎来了凯撒和屋大维。
对于政体的演变,马基雅维利说:“进行统治和实现自治的共和国,皆不免于这种循环。”那么要如何才能避免这种坏的循环呢?马基雅维利认为要设计一种政体,能够包容君主、贵族和平民这三种势力在其中,使他们互相制约、互相作用,实现分权制衡。
马基雅维利设计的共和国马基雅维利认为亚里士多德所列举的六种政体中,三种好的太短命,三种坏的又恶劣。因此需要“择一兼容并包的统治形式,认定其更为稳固而持久;在同一国家内兼行君主制、贵族制和民主制,它们可以相互守卫。”
在一个国家中,领袖、贵族和平民是三种不同的政治势力。来库古为斯巴达订立的法律,赋予国王、贵族和平民各自不同的权利,使这个国家存续了八百年。而梭伦在雅典的改革,仅仅推行了民主制,导致雅典的短命。梭伦生前就目睹了皮希斯特拉图斯对雅典的独裁复辟,后来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雅典又遭遇惨败,这说明雅典因未能兼顾到君主和贵族的力量,才比斯巴达存续的时间要短。
罗慕洛所建立的罗马是一个王国,最初的罗马也只是王政统治。但自从国王被驱逐后,便进入了贵族分享政权的时代。罗马人仅黜国王之名,而未废其全。他们任命两个机构来代替国王,一个是执政官,另一个是元老院,执政官代表着君主势力,元老院代表贵族势力。由于平民势力的反抗,最终又分出了一块势力范围,创设了护民官来捍卫人民的利益。至此,罗马共和国进入了平稳时期。
这种平稳的政体是马基雅维利心目中理想的完美共和国,就算在当代,我们还是能从各国中看到这种共和国的影子。
例如英国有代表君主势力的国王,有代表贵族势力的上议院,有代表平民势力的下议院;美国有总统、参议员和众议院;日本有天皇、内阁和国会;孙中山的五权宪法里有总统、内阁和国民大会等等。
三种势力在不同国家中划分分明,所不同的是话语权的多少。在罗马共和国里,执政官和元老院握有很大的权力,但护民官的创设才使这个政体更趋完美。而政体败坏,又是来自于护民官和元老院的不和,导致执政官坐收渔翁之利,变成了君主制。
三种势力的斗争罗马共和国早期,在平民和贵族联合起来驱逐君主后,得到了暂时的和平。可是当君主势力被削弱乃至边缘化之后,贵族就开始畏惧起平民来。他们开始向平民后背插刀,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渐的蚕食平民的权利,肆无忌惮的予以侵害,这种做法的后果是导致内战的重新到来,也催生了保民官制度,充当平民用来阻止贵族傲慢的手段。
在共和国里,到底是权贵应该掌权多些还是平民应该掌权多些呢?马基雅维利认为,从保障自由的角度来说,应当是平民掌权多一点。因为权贵支配欲很强,而平民只有不受人支配的欲望,相比前者,后者更愿意过自由的生活。因此,在贵族掌权的共和国里,自由只归极少部分权贵特享,而在平民掌权的地方,自由无处不在。
君主势力是共和国需要加以抑制的,对于那些妄想在共和国讨私生活的人,应当避免他们过多的参与公共事务。因为他们一旦大权独揽,支配欲就会随之旺盛。
君主不是厌恶自由,他只是厌恶别人像他一样自由自在;君主并不讨厌平等,但他只乐意看到平民之间的平等,而见不得任何人跟他平起平坐;君主并不憎恨法治,他只是憎恨那种并非由他来制定法律的法治;君主最喜欢说的是强国,一个独断专横的人凭什么被人爱戴呢?当然要凭借丰功伟绩了。可是人们真的热爱那些建立了丰功伟绩的君主吗?
马基雅维利说:“人们听到作家们为凯撒歌功颂德,但并不会被他的名望所骗;因为那些赞美他的喉舌,既被他的好运所毒化,又怯帝国的长久......如果作家们能秉笔直书,会对他有何评议?”“凯撒如此受人憎恨,与其说是因为他的作恶当受谴责,不如说是因为他存心作恶。也可以看看他们对布鲁图斯的称颂,他们怯于凯撒的强权,不敢羞辱他,便推崇他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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