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探春结局是什么(《红楼梦》探春)
导语:红楼梦番外篇:出乎宝玉的预料,探春竟是这样的结局
导语:导语:书接上回,史湘云在太虚幻境辞别了宝玉后,便一径去了,也不知来生来世能否再见。宝玉一想到这可能是与湘云的最后一面,便忍不住心中酸楚,不觉落下泪来。
刚擦干眼泪抬起头,却忽见天空中有两只‘凤凰’在纠结厮缠不开,不多时,竟又飘来一个大大的‘喜’字,且是带着响鞭的。
这情景似曾相识,再细看这凤凰,哪里是真鸟,不过是‘凤凰”形状的风筝罢了。须臾,那两只凤凰样的风筝与‘喜’字,便像被剪断了丝线一般,遥遥地飘去了,越飞越高,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宝玉观及至此,忽觉心头涌动,不禁脱口吟诵道:“回首昔年三月三,亦是风筝渡人间,各自寄上心腹事,飞至九天愿未还。剪断手中银丝线,骨肉分离各天边。”
话音未落,却听一女子泣声吟道:“凤凰非凡鸟,可惜线未牢,一断云梦碎,妄想上九霄,不过一纸鸢,志高枉徒劳,图有尊贵像,不过假清高,风雨撕华裳,形骸不忍瞧,欲入亲人梦,怎奈路途遥!”
宝玉心中一震,不禁脱口唤道:“三妹,三妹妹,是你么?”
1:纸鸢凤凰难当真,枉有志气震乾坤,丝线一断遭风雨,支离破碎骸骨分。探春满面泪痕地矗立在宝玉面前,哭了声:“二哥哥!”旋即扑奔过来抱住宝玉,放声痛哭。
宝玉待她哭了一会子,哭声渐弱,方扳过她的肩头,急切问道:“三妹妹,别哭,先别哭,咱们说说话儿。”
探春方止住眼泪道:“二哥哥,听闻我们家被获罪抄家了,可当真?”
宝玉道:“是,自你远嫁后不久,我们家就被抄了,阖家大小无一幸免,均都死的死、散的散。幸好你早走一步,才不至被殃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探春道:“老太太是怎么没的,太太是怎么没的?老爷呢?”
宝玉顿足叹道:“唉,别问了,一言难尽。覆巢之下安有完卵?都死了,有的死在牢狱之中,有的死在抄家之时,有的因畏惧牢狱之灾,索性在被捕前便自行了断了。”
探春凄然道:“果然还是被抄家了,自太太下令查抄大观园那日起,我就料到咱们家迟早会有这一日。这倒也好,省的窝里斗了,也不用再自己抄自己了。”
宝玉低下头,沉闷地叹了口气:“终究是气数尽了。纵有擎天之力,亦回天乏术。”
探春冷笑道:“这不过是逃避责任的托词罢了。咱们这些哥哥兄弟,哪一个认真习学过‘擎天之力’?不过都是些安享尊荣的纨绔子弟。倒是兰儿,还颇为上进,最终却也落得个英年早逝,竟真真是可惜了。”
宝玉揶揄道:“即便他不英年早逝,也与咱们家无碍了,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本他们就是分出去的人,此时,既然能隔岸观火,如何会来自寻烦恼呢?”
探春摇摇头叹息道:“二哥哥也不必这样尖酸刻薄,大嫂子也有她的难处,毕竟,当日太太对她们母子亦是如此凉薄,她寒了心,这才……”
宝玉道:“罢了,事到如今,还提这些没要紧的事作什么,我只想知道,你远嫁之后,可还好,那藩王可知‘作养脂粉、怜香惜玉’?成亲之后,有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我可否也做了舅舅?”
探春面色如霜,绝望叹道:“二哥哥以为我此一去,当真是去享受荣华富贵的么?”
2:‘蕉叶覆鹿’成悲谶,断肠人对断肠人,兄妹相见空对泪,自此一别绝前尘。宝玉道:“虽不至于享受荣华富贵,若能得个‘善始善终’也是好的呀。我们家几乎无人可得善终,我暗暗祈祷着,只要三妹妹能得平安周全,也不负‘皇恩祖德’了。”
探春冷笑道:“哼,还说什么‘皇恩祖德’?这‘皇恩、这祖德’——早就被咱们家这些人肆意挥霍、并消耗殆尽了。只有‘余秧未了’而已。”
宝玉愕然,疑惑道:“莫非,三妹妹也被殃及了?”
探春道:“二哥哥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姐几个一起放风筝么?”
宝玉道:“自然记得的。你当时放了一只‘凤凰’风筝,却不巧又遇到了另一只凤凰风筝,向咱们这边逼近过来,与你的风筝厮缠在一起,随后又飘来一个大大地‘喜’字,你们这三个便一起被剪断了丝线飘走了。”
探春苦笑道:“是啊,谁能预料到,那竟是我的命运之谶呢?”
宝玉不解道:“此话怎讲?”
探春道:“当初,与那藩王成亲的,并非只我一人,还有一家。他与另一家是两国联姻,与我这‘败军献祭之物’大不相同。我们到达王宫时,那位女子已捷足先登,与藩王成了亲,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只是藩王的一个侧妃,并非正室嫡妻。”
宝玉惊骇不已,忙追问道:“那后来呢,怎样了?”
探春道:“那位女子容貌出众、家世显赫,且颇懂些读心之术,手段了得,专会在藩王面前挑唆是非,我生平最恨勾心斗角,争风吃醋这类的行径。不料却偏偏遇到这种人。
她在藩王面前检举,指控我犯下‘欺君大罪,’说我不过是一个五品员外郎的女儿,且还是庶出的,并非是什么出身高贵的‘郡主’。出身低贱尚可赎,只是这藐视藩王的罪行断不可恕!”
“然后呢?”宝玉急切道:“然后,那藩王怪罪你了么?”
探春道:“倒也谈不上怪罪,那藩王只冷笑一声,便拂袖而去了。这便是我与那藩王见的最后一面。”
宝玉疑惑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最后一面’?”
探春道:“你想想咱们家的周姨娘与尤二姐,便可知道我的结果了。说到底,我不过是藩王的‘战利品’而已,难不成还妄想他能与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么’?”
宝玉错愕不已:“真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实在令人意外。”
探春道:“我倒佩服林姐姐,虽是一句玩笑话,竟偏偏让她说准了。”
宝玉诧异道:“林妹妹?她说什么了?”
探春道:“当日起诗社时,我自喻是‘蕉下客’,谁知,林姐姐竟说,‘快牵了去,切了鹿脯来吃酒。’随后,便讲出‘蕉叶覆鹿’的典故来。而我的结局,不正是蕉叶覆盖下的那只‘鹿’么?待到藩王再想起我时,怕是只能看到一具白骨了。”
宝玉嗟叹道:“唉,还以为你能侥幸逃过一劫,谁知竟也是这结局。”
探春道:“这也不意外,我的住处便是‘秋爽斋’,生日又是三月三,但凡占了‘秋’字,便是枯萎凋零的开始。而我的生日亦是面临百花凋谢时,何其应景?何况,我们本是同根生,无论享祖宗余荫还是亏德获罪,都该有我的份;连大姐都在劫难逃,我又岂能独善其身?”
宝玉听罢,亦觉羞愧,默默无言。须臾,探春又道:“宝哥哥,你可知我娘与环儿,后来怎样了?”
宝玉道:“我从岳神庙出来时,赵姨娘已经不在了,至于环兄弟,虽也被放了出来,我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
探春点点头:“罢了,这一世的缘分也就这样了。若有来生,我是再不肯投生做女子的。情愿做个男儿身,可尽兴做一番事业。二哥哥,我与你相见的时辰到了,还是各自保重吧。”
宝玉诧异道:“不过才一会的功夫,妹妹又要离去么?怎的这样快?”
探春无奈地点点头道:“宝哥哥,你只管往前走,别回头,我情愿看着你先离开,也不愿先舍了哥哥独自去。”
宝玉听罢探春这话,瞬间鼻子一酸,再次落下泪来。只得依了探春的话,径直往前走,约走了五六步,忙又转过头来寻,却见身后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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