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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太阳百科(心中的太阳含义是什么)

导语:《传习录》精读002 :心中的太阳

《大学》说: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知止定静安虑得在儒家思想中又叫七证:

止:止在至善,至善就是性,无一毫善恶,本真。

定:排除外象,定于内求的志向。定不是无念,而是不随念走。

静:排除各种外援,而关注内心实像气机的变化。

安:放心,不抵抗,对内心一窍的气机任其自在。

虑:思虑不被气血所控制,能滤掉情绪的干扰。

得:内心的动静毫无私欲,皆合乎天理。就是得到了至善。

先生曰:“只念念要存天理,即是立志。能不忘乎此,久则自然心中凝聚,犹道家所谓‘结圣胎①’也。此天理之念常存,驯至于美大圣神②,亦只从此一念存养扩充去耳。” 先生说,真正的立志就是“只念念要存天理”,七个字足矣。

“立志”这两个字,立的是天理,天理不是主观的“我见”,而是“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处贫贱,就存贫贱时的那个天理;处富贵,就存富贵时的那个天理;处夷狄,就存夷狄时的那个天理;处患难,就存患难时的那个天理。

时时处处心中都有一个准则,通过心存天理,做人坦坦荡荡,养一身浩然正气,才叫做立志。

孟子曰:“士尚志”。又曰:“夫志,气之帅也”。阳明先生指出:“大抵吾人为学紧要大头脑,只是立志”。

人能立志,有远大志向,则其心能“恒”。孔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见之矣,得见有恒者,斯可矣”。 人无“恒”不立,这个“恒”即体现为内在的德性,好似人的主心骨,立得稳,才能行得远。人之有“恒”,犹如家有宗祠,国有宗庙,天下有大统。把“恒”字理解透彻了,触类旁通。

只要我们念念不忘把天理长存于心间,最后就像道家“结圣胎”一样。天理一直存念在心体之中,逐渐就会到达“美大圣神”的境界。

“结圣胎”就如同胸中有了一个太阳, 自己的所有的注意力、力量所向都向它靠拢,如同向阳花一直面向太阳。立志以后心中的一切都生机勃勃,欣欣向荣,无论路途多艰辛,前面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能克服;这就是立志。

立志就如同你设定了靶子,你射出的每一箭不一定都能命中靶心,但是一定都是飞向靶心的。

立志就如同让一辆车有马达,没有立志的孩子,父母,推车而行,行不能远,撒手车就停;立志的孩子自己有马达,可以获得无穷的前进动力。不需要父母推车前行!

心中有了这个太阳,我就有了前进的动力,接着开始跟着子晴学姐练习静坐;

《传习录》002至善求于心

【二】

爱问:“‘知止而后有定’,朱子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①’,似与先生之说相戾。”

先生曰:“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②也。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③’处便是,然亦未尝离却事物。本注所谓‘尽夫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④’者得之。”

以下为讲心学原文

注解:

①朱熹在《大学章句》中用“能知所止,则方寸之间,事事物物皆有定理。”来解释这句话。②《孟子.告子篇》:告子曰:&34;孟子反对告子“仁内义外”之说,认为仁义的根本在心中。③《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④朱熹《大学章句》注此句:“言明明德、新民,皆当止于至善之地而不迁,盖必有以尽夫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也。”

说:

接着上一章,徐爱接着问先生:“《大学》里说‘知止而后有定’,朱子说‘事事物物皆有定理’,和先生您说的不一样呀?”《大学》: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所谓修身七境——知止定静安虑得(心性运行的过程)就是这七个字。这个地方是朱熹和阳明先生思想尖锐对立的地方,朱熹认为“理”应当在事事物物上求,阳明先生认为“理”不外乎人心。徐爱的疑问,朱子说外求,先生说内求,到底怎么个求法呀?一头浆糊呀。这个“理”怎么理解呢?这里的“理”就是天理的意思,天理就是“真理、原理、规律”等在意识体的投射,在没投射之前的存在就是老祖宗讲的“道”,上天生成万物,万物就应该有各自的规则和特征。比如天理落在某条狗身上,这条狗的大脑活动、意识冲动、行为表现都必须符合狗的规则和特征。如果某一天,你看到一只金毛居然在爬树,你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这狗要成精吧?言外之意,这个物种虽然生理结构是狗,但已经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狗了。天理落在人心本体上,就是良知,良知充盈流动起来,驱动生理结构上的人成为一个符合天道意义的人。良知涵盖伦理方面却又非“伦理”局限,还有更广阔的外延,这在后面会讲到。讲这一部分,要讲一下“至善”,“至善”是心体充盈满良知,无一丝一毫人欲之私,天理完全落在心之本体上的状态。人心对事理的反映与本然如此的自然之理重合为一时,心之所止的点就是“至善”,“至善”的善不能误认为是流于道德判断上的“善与恶”的“善”,“至善”指心与天理相吻合的点。用古话说,就是“盖必其有以尽夫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也。”的状态。但这个“至善”是心里活动,你不是别人肚子里的孙悟空,是不可能知道别人到底在想什么的,所以我们没办法评价别人是不是“至善”,别人也同样没办法评价我们是不是“至善”。这个评价只能是自己对自己,自己心里都有杆秤,按孟子的说法,“是非之心,人皆有之”。这个是非之心,就是善恶的分界线。从修心性的角度,向外求是一件南辕北辙的事情了。关于“义外”,孟子和告子之间有一个公案,讲的是孟子批判告子之学讲的东西都是有问题的,像仁义礼智信这些东西是源于于我们内心的,是不能向外求,向外求就相当于用行为来推断一个人这种动机,这很显然是有问题的。同样一件事情,比如说我扶一个老人家过马路,我在路上走的时候,看到有个老人家准备过马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腿脚也不是很好,我有恻隐之心,我想我应该帮老人家一下,这是发自内心的,这就是良知呀。 我也没想求什么额外的好处,就是觉得应该做,就走过去,扶着老人家过了马路。这件事情是基于我内心的良知。如果我同样看见一个老人家过马路,恰好旁边有认识我的人,或者干脆我的领导在那边,我马上心里想,我要在熟人或者领导面前表现一下,我赶紧过去扶这个老人家过了马路了。从行为上说,我扶老人家过马路的行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但从动机上说,我前一个动机是发自内心的,是没有私心的;后一种是完全出于这种私心的。发心动念是完全不一样的。所谓“义外”就是通过扶老人家过马路这件事情了,来逆推我的动机是什么样的。那您说。从你的角度,看到这个行为,你能说出来我的动机肯定是发自良善的,还是有私心的吗?先生接着说,“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处便是,然亦未尝离却事物”,心之本体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常讲的赤子之心,赤子就是小孩刚生出来,身上红彤彤那种状态,这时候小孩的心里边是没有贪嗔好恶的攀附,是一种非常纯净的这种状态,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欲之私。前面我们讲过心性和思维是不同的两回事,不能混为一谈,思维是逻辑合理性的部分,内心是修心性的部分。心性是会受情绪干扰影响的,我们之前讲过关于失眠的例子,按照思维来说,我们应该晚上9点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6点起床,精神抖擞;事实上是躺在床上,心在不停的闹腾,翻来覆去睡不着。行为是由内心决定的,而不是思维来决定的,或者说思维会影响内心,但最后临门一脚是由内心决定的。阳明心学修的是心性。《大学》的“明德”,就是说心之本体中充盈满作为人这个物种,上天给的德行,也就是天理。明明德是洞悉天道,心体无贪嗔好恶攀附,心如明镜的状态。达到这个状态,处理人情事变,看世间万物,自然游刃有余。 把攀附在心体上的种种遮蔽拿开,才能明心见性,明心见性见到的性,就是本性具有的德行,也就是明德。说到明心,必然要讲观照,明心就是观照清楚自己的内心。比如说你今天很有情绪,不要从外部找原因,向内反观自己的内心,感觉情绪是如何产生的,为什么会发怒?为什么会悲伤?为什么会心生怨气?为什么会高兴?等等。找到这种情绪的源头,通过不断的观照,养成习惯,一旦我们情绪有波动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产生这种情绪的源头。观照久了,就能看清楚内心了。一旦情绪有涌动的苗头,我们马上就知道了。这就是明心,明心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只要不断观照就能达到,但“见性”是非常难的一件事,需要在喜怒哀乐七情的汹涌中,找到未发之前的本来面目,并能在这种汹涌中找出一条安然能走的路。你没修心性之前,碰到某个事情,马上就怒发冲冠了,最后情绪主导了你的行为,事情过去了,回头自己想的时候,会忍不住反问:“这个事情是我干的吗?”。你到明心见性的水平,刚有这一涌动,心弹出个巨大的警醒,情绪涌动中,你的心会找到一条路,让心态保持在“勿忘勿助”的状态。这就是中和之道。关于“至精至一”,就是从精到一的过程,会在“惟精惟一”的章节讲到。朱熹说:“尽夫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这句是对的,当我们心里存的全是天理的时候,心体里自然而然就没有人欲之私了。一般人心里经常是人欲之私干扰,天理是没有办法充沛起来的。如同气球上有个破洞,无论怎么充气,都没办法吹的饱满起来。这里有三个点要说一下:1、修心性是不是要修到六根清净,七情皆无?这显然是不对的,如果这种状态算是得道的话,石头早就得道了,岂不荒谬?2、任何事情都把七情六欲放在一边,能做到完全理性的处理人情事变,算不算得道?这显然也不算,人如果一点感性都没有了,就是无情了,也就是脱离人性了。连人都不算了,还谈什么得道?所谓纯粹理性就是精于算计,任何事情都以广义的利益为标准。计算机是可以完全做到的。说计算机已经得道,岂不荒谬?3、圣人有没有犯错的时候?有没有发怒的时候?显然是有的,孔子说颜回不迁怒不贰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就是说颜回也有犯错的时候,只是不会重复犯错;也有发怒的时候,只是不会迁怒于别人。

以下为严思精讲传习录:

《传习录》第2条要旨

【1】 爱问:“‘知止而后有定’,朱子以为‘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似与先生之说相戾。”

朱子在《大学或问》说:“能知所止,则方寸之间,事事物物皆有定理”。朱子在《大学章句》中说:“止者,所当止之地,即至善之所在也;知之,则志有定向”。

朱子是接着前一句“在止于至善”来解读“知止而后有定”,说“事事物物皆有定理”,其前提是“能知所止”,体会朱子这句话的意思,不一定就是心外求理、心外求义。

《传习录》129条,阳明先生曰:“若以诚意为主,去用格物致知的工夫,即工夫始有下落”。格物功夫以“诚意”为头脑,才能避免“逐物”,朱子所谓“能知所止”,亦是此意。

合内外心物而言物理之“定”,其实是说此心之“定”。阳明先生与人关于“不动心”的一段问答,有助于加深对朱子所谓“定理”的理解。

昔有人问先生,“能养得此心不动,即可与行师否”?先生曰:“也须学过,此是对刀杀人,岂意想可得?必须身习其事,节制渐明,智慧渐周,方可信行。盖天下未有不履其事而能造其理者,此后世格物之学所以为谬也”。

【2】 先生曰:“于事事物物上求至善,却是义外也”。

《大学》首章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连用两个“明”字,后一个“明”字,暗示着光明为自家性德本具,同时意味着前一个“明”字,须向内用功夫,不假外求。

孟子曰:“是集义所生者,非义袭而取之也,行有不慊于心,则馁矣。我故曰告子未尝知义,以其外之也”。孟子批判告子“义袭而取之”,从此,“义外”便成了有别于孔门正学的一个符号。如朱子门人讥讽象山之学是内而非外、凌空蹈虚,“满腔子都是禅”。象山门人则攻击朱子之学务外而遗内,以“告子不是孟子弟子”反讥朱子之学支离决裂。

《传习录》4条,郑朝朔曰:“且如事亲,如何而为温凊之节,如何而为奉养之宜,须求个是当,方是至善”。这正是在事事物物上求至善,以“义”为外。阳明先生曰:“惟于温凊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奉养时,也只要此心纯乎天理之极”。这是由“明明德”功夫而全其“至善”之本体。

【3】 至善是心之本体,只是‘明明德’到‘至精至一’处便是。

《大学》曰“至善”,《中庸》云“至诚”。《中庸》22章曰:“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中庸》以“至诚”尽其性,对应《大学》,则是以“至善”尽其心,阳明先生曰“至善是心之本体”,即是此意。

《中庸》曰:“自明诚,谓之教”。《大学》之“明明德”,自“明”而“诚”,即是为善去恶之诚意功夫。明明德为心上功夫,至善是心之本体,“明明德”到“至精至一”处,便复其本体。

【4】 然亦未尝离却事物。

一般以为“明明德”只是反求诸己,向内做功夫,遗物理而求诸心,会流于虚寂。如下一条,徐爱问阳明先生:“至善只求诸心,恐于天下事理有不能尽”。

阳明先生曰:“夫理无内外,性无内外,故学无内外。讲习讨论,未尝非内也;反观内省,未尝遗外也。夫谓学必资于外求,是以己性为有外也,是义外也,用智者也;谓反观内省为求之于内,是以己性为有内也,是有我也,自私者也。是皆不知性之无内外也”。

“明明德”功夫有个本原,这个本原就是至善之本体。心之本体贯通内外物我,“明明德”功夫不过是尽这个本体,故须臾不离事物。如果以“反身而诚”“反求诸己”来解“明明德”,所谓“反”,不是反于“内”,而是反于“中”,反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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