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南宋的都城(杭州作为南宋都城时的名字是)
导语:南宋无都城,杭州为何一直有名无分
宋朝一直是一个争议不断的王朝,它似乎天生就是有所欠缺的学生,偏科严重,经济和文化令人刮目相看,但军事却是令人咋舌。
特别是到了南宋它还拥有了争议极大的帝王和“崖山海战”的壮烈殉国,“矛盾”是这个朝代逃不出的话题。
对于南宋临安(今杭州)也是话题度不断,后世依旧有着“南宋无都城”的看法,这其中不仅是认为它非大宋正统的固执,还有对南宋“苟安”的惋惜与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一、 脆弱王朝的最后庇护1、“重文轻武”,北宋终覆
赵匡胤陈桥兵变后建立宋朝,从此开始了“以文治国”的道路,文官在政治上拥有绝对的优势地位,武将往往被打压,此中就有“面涅将军”狄青因为遭到文官集团的排挤抑郁而终。
“重文轻武“的国策致使宋朝军事薄弱,以至于面对来势汹汹的女真族毫无招架之力,靖康之耻,二帝被擒,北宋覆亡。
“重文轻武“的国策传统下终究构筑了一个脆弱的王朝,只会纸上谈兵的将是领不了兵的,国家也是一样。
2、“巡狩”南下,偏安一隅
当时在大乱中留得一命的赵构被众人拥护在应天府继位,年号建炎。而后在建炎三年,赵构以“巡狩”之名南逃至杭州,但是依旧未作兵力的部署。
杭州虽然远离了宋金战场,但其与北可抵中原,南可退江南的南京相比,城墙狭长,所耗甚多,也“无险可守”,显然不是作为一国之都的明智之选。
至于宋高宗为何留在杭州,还有一流传很广的说法。
虽然这期间金军也攻陷过杭州等地,但由于金人不擅航海,面对从水路而逃的赵构也是无力回天,所以也一直有说赵构留在杭州是为了“偏安一隅”,方便入海逃跑,所以杭州不过是“苟安”之地。
二、 大宋正统不在杭1、杭州“行在”,寄托愿景
杭州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行在”。
“行在”之意是为天子所在的地方,而在南宋,“行在杭州”还被赋予了另一重要的意义,那便是宋人“光复旧都,收拾山河”的美好愿望。
《宋史》记录:“绍兴三年,设临安县;绍兴八年,府同县名,置临安府。始定都于杭”。
据此可见在绍兴八年杭州才被正式设为都城的,在这个时候宋高宗本人的权力已经无法撼动,之前之所以不敢设其为都,大多迫于朝臣和百姓的压力。
南宋建国之初,宋高宗权势不稳,朝堂之上还是抗战派的天下,大多认为“馀杭地狭人稠,区区一隅,终非可都之地,自古帝王未有作都者......盖不得已也。”
而且在南宋民间还存在着这样一种现象:虽以南渡,但籍贯仍可以填写成北方的地名。从这个现象中也可以彰显出民间对于故土的怀念。这里也透露出一个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观念,就是“落叶归根”,在难逃而来的南宋民众眼里北方才是真正的根之所在。
由此可以窥见在当时,临安不做都是人心所向,若是贸然定都,一定会招致朝臣和天下百姓的反对。
北宋时有四京,它们分别是东京开封府、西京河南府(洛阳)、北京大名府和南京应天府。除却开封,其余三个是为陪都。
结合当时实势,赵构决定在应天府继位确实是有更深的含义,宋太祖赵匡胤曾在此任归德节度使,在应天府继位更是昭告天下有再复宋朝龙兴的抱负在,此举多半是为了收服人心。
2、心结依旧,崖山遗歌
从岳飞一首《满江红》:“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道尽一代名将的满腔忠愤;到陆游《登赏心亭》云:“黯黯江云瓜步雨,萧萧木叶石城秋。孤臣老抱忧时意,欲请迁都涕已流。”流露出对于迁都建康的希望;再至文天祥的《扬子江》中:“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誓不休。”收复中原的呐喊。
我们可以从中探看,对于光复中原依旧是许多南宋朝臣放不下的心结。杭州做不做都城决定着残存的收复山河的念想还在不在,但是到文天祥的时候,杭州早已做都,临安在这时又成了揭示欺骗的面纱,“杭州不做都”只是统治者的自我欺骗和对大众的哄骗。
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在军事上,如此“柔弱”的南宋为何能拥有“崖山海战”这样既使军民皆难死,也无一人投降的血性之战的原因了,是因为就算时间飞逝,看似被抚平的一切终究还是有人记得。
陆秀夫背着少帝赵昺投海自尽时,其身后追随的十万军民身上终是给出了答案,浩荡的大海依旧,滚烫的波涛里埋葬了南宋最后的傲骨。
所以文化和信仰方面看,这应该是为何临安虽是当时的政治经济中心,也依旧有名无分的主要原因。
三、临安繁华实录1、面海而行,海上“丝绸”
在中国历史上经济中心逐渐南移,到建炎南渡时更是带来了更多手工业者的南下,从而又再一次促进了南方经济的发展。而临安在北宋时就已经有所发展了,等到了南宋更是繁荣。
由于北方游牧民族控制了陆路,陆上丝绸之路被阻隔,为了发展,宋人被迫走向了大海,临安也由此成为了海上丝绸之路的中心。南宋的造船业借此东风空前发展,对外贸易甚是繁荣,这是中国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走向海洋文明。
2、人口众多,临安梦华
《临安县志》记载当时:“比肩接壤,挥汗成雨。行人走亦难,屋房林立,无空虚之所。”临安人口众多,在发展中形成了新兴的市民阶层,市民阶级的兴起也带动了经济的发展,临安就此成了当时最富庶的城市。不论是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还是周密的《武林旧事》都无不彰显出北宋和南宋民间生活的富足多彩。
吴自牧在《梦粱录》中这样写道:“自大街及诸坊巷,大小铺席,连门俱是,无空虚之屋;商贾买卖者十倍于昔,往来辐辏,非他郡比也。”临安的街市繁华热闹,是商业经济发展的结果,作为当时的经济中心,临安是被皇家满意的,从他们的角度出发长时间里临安是不会被放弃之地。
在此杭州在南宋的地位可窥见一斑,既使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只是“行在”,但却是切切实实的南宋对外展示的重镇。
四、个人之惧——做好称臣的姿态1、北伐无望,极惧金人
赵构之软弱在于其对金的称臣,他后来接受北伐无望,多次向金示弱,也多次求和。“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见哀而赦己”。
自从绍兴议和之后,赵构更不敢还都建康,如果还都建康势必会引起金的怀疑,认为你还有北伐的二心,那么届时建康必会成为靶子,他想“苟安”的愿望势必会破灭,所以他后来重用主和派也应该有这一层原因在的。
2、大权在握,忧顾之多
宋高宗的恐惧不仅仅是来自金朝,其中还有他对武人“功高盖主”的顾忌,这也致使他最后冤死岳飞。
而且岳飞主张迎回“二圣”,在这一点上宋高宗无疑是不满的,如果迎回“二圣”他又该如何自处,会不会威胁到他的权势这也很重要。为了目前自己大权在握的处境,与金议和自己将会获得最大的益处。
3、以“和”为贵,为之《孝经》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汉文化讲究“中庸”,而中庸之道在于以“和”为贵,但是这“和”在宋高宗这里还包含着他对十三经中《孝经》的看重。
在金兵直捣汴京时,被掠走的人中还有高宗的母亲韦太后。后来与金议和时,其母多次被作为谈判的筹码,等到韦太后被金送归时,宋高宗动用了南宋的最高礼仪迎接,可见他对母亲的看重。
在这里我们往深处看,出于孝迎回母亲。实则也是宋高宗在议和中留得的一点颜面,简单来说是“面子”。
4、大局已定,幻想破灭
《绍兴和议》的签订打破了许多人的幻象,杭州在经历了漫长的行在身份后终于在绍兴八年始定都。是非功过后人评说,后人认为绍兴议和是汉民族的耻辱,丢掉了汉人的气节,领导者的眼界才是一个国家掌舵的龙头。南宋不是没有将,但是不会用将。
这个时候,大局已定,定都在何处已经不再重要。而今北望,那轮月亮在宋人的心头早已经无法再圆了。
总结纵观南宋,临安在绍兴八年以前之所以有名无实,归根结底是在文化和信仰方面。为了维护宋朝的正统和安抚人心,建康才是心之所向,但是当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定都在何方看似已经不再重要了。
观“崖山之战”,宋朝的气运从来不是定都何方做主的,如果一个国家一味的软弱,在最后却壮烈殉国,留给后人的除了唏嘘不已,更多的还是对它是非的争论。
参考文献:
《宋史》
《南宋》纪录片
吴自牧《梦粱录》
《临安县志》
《南宋定都于杭、却让其有名无份,南宋到底是怎么“定位”杭州的?》
《行在的意义:南宋临安城研究再思考》
《南宋笔记中的临安意象及其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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