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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的记忆里仅存的那份真是什么歌(尘封的记忆里还有熟悉的那条街)

导语:《尘封的记忆》

春节期间回老家,有幸与发小兄弟们小聚。从各自的精神面貌和言谈举止,不难看出内心对眼前生活的满足和珍惜。

岁月如梭,一晃都已进入了花甲,曾经的青涩均已变的凝重和沉稳。记忆中的每一张面孔均已出现了或多或少、深浅不一的沟沟壑壑,偶尔凑到一起确实机会难得。可共同关注的话题并非是美食和如何追求奢华或享乐。而是面对眼前的美好生活,不经意间常将话题追溯到童年。

这代人的童年不堪回首,是在古洼水乡或半水乡状态下度过的,当时的环境和经济状况,造就了这代人苦能忍受,富不“狂气”,勤俭节约,从不浪费的优良性格。同时,艰辛努力下的饥饿和无奈的忍受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直到现在哪怕是一粒米、一颗豆都不舍得糟蹋。

闲聊中一位老弟提起了一桩四十多年前,记忆已经被岁月的尘埃掩盖了的往事。

那是一九七四年我高中毕业后在村第五生产队务农的第一个秋天,棒子基本上都掰完了。有一天生产队长组织了二十几人去离村较远地方钊棒子秸,中午“趴洼”(午饭自带干粮),傍晚才能回家,我也是其中之一。

当时社员们都是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的人。在钊棒子桔的过程中发现有的棒子桔上有“小讶吧”(小且粒不全的小棒子),挨饿挨怕了的社员们不舍得丢弃,珍惜已到嘴边的粮食而不忍心被糟蹋已成为这代人的习惯,便不约而同地随手捡起收入囊中。一天下来,捡得最多的也不足一筐头,大约能剋出二三斤棒子粒,包括我们带工的生产队副队长在内。

社员们捡拾小棒子的消息却不胫而走,社员们包括我在内都蒙在鼓里,全然不知。待傍晚收工回家时。村支书带领七八个“看青”(秋天看护庄稼)的人在距村口百米开外的地方设卡等候多时了。社员们见状,惊讶之余无奈地“缴械”充公了。唯有我一人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拦挡就安全地通过了设卡。当时见此情景我的内心也很惊慌忐忑,甚至有些呆滞。若不是在那些“看青”人的小声“快走吧”的提示,我可能是第一个“缴械投降”的。

当晚,村支书为此事在村广播站点名叫喊了足有半个小时,当然,带工副队长和我的名字绝对是单点的,我肯定不是批评和挨骂,副队长那肯定就不是表扬或夸奖了。

说到这大家就明白了吧。

正像村支书那天叫喊的:“你们都知道棒子是好东西,就是他不知道,就他是傻瓜……”。最后宣布决定罚他们当天的“工分”作为惩罚,才算了事。

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此事的真实情况只有这三十人知道,而且我相信这三十人,其中包括我,谁也没有事后在任何场合议论过此事。

村支书、发小、好友和全村的其他乡亲们至今还以为在那个事上我是多么的“伟大”和“前瞻”。

其实不然,我也是古洼长大的孩子,我也吃过野菜,我也挨过饿,我也经历过三年困难时期。即使是傻瓜也知道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况且我和其他社员一样,都有着相同的命运和经历。只不过是我那段二十三年的人生,使全村的乡亲们不管老少几乎无一人忍心戳穿我,起码当时被村支书和极少数的一两个人认为是不太光彩、不太露脸、但又人人同情的事实罢了。这怎能不使我感恩我那憨厚、纯洁、善良和可亲可敬的父老乡亲们呢?

(文安李士权文,文安县城平安小区三号楼1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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