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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覆灭的开始元朝的财政问题是什么(元朝财政危机)

导语:国家覆灭的开始,元朝的财政问题

元朝与其他王朝类似,元朝在中后期也长时间为财政问题所困扰,财政开支巨大,入不敷出。而同其他王朝相比,元朝的财政支出制度尤为混乱,缺乏章法,表现出比较明显的盲目、随意性。财政开支的主要名目,也多少带有一些自身的特点。

恶性膨胀的财政开支

首先是皇室费用的支出相当巨大。忽必烈在位时,皇室的花费尚属俭朴,自成宗以下,皇室生活日益腐化,开支渐趋浩繁,政府中所设专门为皇室服务的家政机构院、寺、局之类也一再增加。

皇室费用之中,又以宴享和做佛事为大宗。蒙古人素重宴享,将其与征伐、狩猎并视为国家头等大事。大凡新帝即位,册立皇后、太子,以及逢元旦、皇帝生日、和重大狩猎活动,都要在宫廷大排筵宴,招待贵族、大臣和近侍。

预宴者所穿服装由皇帝颁赐,均为同一颜色,大都由绣金锦缎织成,饰以珠翠宝石,仪彩华丽。这种特制的服装称为“质孙服”,宴会也因而称为“质孙宴”。“质孙宴”豪华奢靡,而且次数频繁,耗费财物难以估算。

做佛事指举行喇嘛教的宗教活动,其仪式盛大,费用惊人,每年用钞常至数千万锭,甚至杀羊即达上万头。

忽必烈在位末年,每年的佛事名目有102项,而成宗大德七年已达500余项。以后诸朝的佛事次数、规模又继续扩展,“所需非一,岁费千万,较之大德,不知几倍”。与此相联系,元朝诸帝还大量兴建佛寺、铸造佛像、用黄金写佛经。

以至时人云“国家经费,三分为率,僧居二焉”。除去宴享、佛事支出外,宫廷其他日常开支,如后妃、近侍、宦官的奢侈生活、宫室的营缮、珍禽异兽的饲养等,所花费用都相当可观。

赏赐也是元廷财政的一项重要开支。对宗亲贵族不断进行赏赐是蒙古汗国以来的传统,而这类赏赐在元朝中后期达到了恶性发展的地步。

与前期相比,此时赏赐的主要形式由较为固定的”岁赐”转向更为随意的临时赏赐,受赐对象也更加广泛,除宗亲费族外还兼及近待、官僚和佛寺道观。

元朝中后期帝位争夺激烈,即位的皇帝为酮谢支持者、安抚反对者,都要大行赏赐,称为“朝会赐费其数额之巨,远远超出平时固定的岁赐。

武宗即位时在和林、上都两次聚会诸王附马,赐责亦重复进行,结果“以朝会应赐者为钞总三百五十万锭,已给者百七十万,未给犹百八十万,两都所储已虚”。

文宗即位后对费族功臣屡行赏赉,在至顺二年四月的一次赏赐中即用去金2400两,银15600两,金腰带91副,币帛1300余匹。除去上述与皇帝即位有关的赏赐外,贵族官條乞请无度,平时较小规模的赏赐随时有之,难以统计。

另外,皇帝还经常将国有土地用于赏赐,如文宗赐大承天护圣寺士地一次即达16万顷。大量的赐田减少了国家的官田收入,从另一个角度使财政窘困的局面更为加剧。

此外,还有一些重要的财政支出项目,如军费、官俸、赈济等。元朝实行军户制,平时的军需物资主要由军户自己负担,但国家要支付军士的口粮,这笔费用占了每年税粮收人的很大一部分。

在战争时期,军费更要大幅度增加。元朝中后期基本不再发动对外战争,但内部用兵(如镇压人民反抗等)却时有出现,特别是泰定帝死后爆发的天历之变,演化为以两都为中心的内战,将国库储藏消耗殆尽。

元朝的官俸就一般水平而言与前朝相比数额并不算大,但问题在于机构冗滥,品级趋高,长官多员,属吏冗杂,故而官俸实际支出的数量仍颇为可观,且有不断增长的趋势。

赈济可算是真正“用之于民”的财政支出,而元朝赈济又具有自己的特点,即对边疆地区、特别是蒙古政权发源地一漠北的赈济比较重视。古代畜牧业经济十分脆弱,如遇较大天灾,往往受到毁灭性打击。

元朝在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对漠北草原实施了长期并且有效的控制,草原部民遇到天灾可以告救于朝廷。终元一代漠北自然灾害史不绝书,元廷投人了大量财力去进行赈济。这方面的支出当然是应予肯定的,但成本巨大,也的确成为元朝财政的一项负担。

从纵向上看,尽管在个别时期情况也曾有所缓解,但元朝的财政危机总体而言仍处于日益恶化之中。早在忽必烈去世前夕,国家财政已经出现赤字。

成宗大德四年宰臣上奏提到此前“公帑所费,动辄巨万,岁人之数,不支半岁”。此后元朝的财政勉强维持数十年不至崩遗,是以大幅度增加对百姓搜刮为前提的,对于这种恶劣的财政状况,统治集团的奢侈浪费应负主要责任。

理财努力的失败

元朝中后期,面对入不敷出、捉襟见肘的财政窘境,除加强剥削外,统治者也采取过一些有针对性的措施进行“理财”。

这方面的努力或能暂解燃眉之急,但由于支出仍在不断膨胀,故并不能根本改善财政状况。相反,很多“理财”措施还对社会产生破坏作用,进一步深化了社会危机。

从成宗即位到武宗初年,元廷主要采取挪用钞本、增发钞币的办法来弥补财政赤字。成宗即位之初因滥行赏赐,国库告急,遂下令将诸路平准交钞库所贮钞本银936950两,仅留192450两,余悉运往大都。此后数年财政入不敷出之数,皆借支于钞本。

与此同时,元廷为济一时之需,盲目扩大货币投放量,钞币印造之数逐年递增。大量无本虚钞流通于市,导致钞币猛烈贬值,物价腾踊。挪用钞本和增发钞币,实际上是一种饮鸩止渴的做法,加剧了财政经济的紊乱。

武宗至大二年八月,诏立尚书省以整顿财政。元朝制度,宰相机构为中书省,但忽必烈曾两度于中书之外另立尚书省理财,以阿合马、桑哥主其事,尽揽中书大权。

武宗师其故伎,第三度设尚书省,以脱虎脱、三宝奴、乐实等人为省官,中书省复被架空。尚书省的理财措施,首先是发行新钞“至大银钞”,1两准至元钞5贯,同白银1两、赤金1钱。

原来至元钞每2贯同白银1两,现贬值为5贯同1两。更早的中统钞则随之贬至每25贯同白银1两,由于贬幅过大,干脆被元廷禁止行用。

随即又铸行铜钱为辅币,小者称“至大通宝”,1文准至大银钞1厘,大者称“大元通宝”,1文准至大通宝10文。

上述措施以倍数更大的新钞贬抑、取代旧钞,结果使得钞虚而物愈贵,百姓深受通货膨胀之害。铜钱则因币材等原因铸造数量较少,元廷乃许前代旧钱并用,徒使币制更加混乱。

在货币改革的同时,尚书省复奏定税课法,规定诸色课程以武宗即位的大德十一年数为正额,以增收数目评定税课官员等第,增收90%为最,70%以上为上酬,50%以上为中酬,30%以上为下酬,不及30%为殿。

此法的实质就是鼓励官员多方加强搜刮。

此外,尚书省还推行了诸如提高盐价、增加江南富户税收,拘收外任官职田改颁禄米等一系列“新政”,总的精神不外通过各种途径开辟财源。

尚书省的理财工作引起了社会各阶层比较普遍的反对,而且尚书省臣还与当时身为皇储的仁宗不睦。

仁宗即位后,也有改善财政状况的打算,于延花元年下诏经理江浙,江西、河南三省田籍,分遣大臣赴三省检括漏隐田产,以追征税赋,增加财源。

当时南方的很多土地被地主、官僚、寺观隐占,强者田多税少,弱者产去税存,赋役不均,而且影响了政府的财政收入,因此“经理”之举本有积极意义。

但地方官奉行过当,期限紧迫,变成一项暴政,“绳以峻法,民多虚报以塞命,其后差税无所于征,民多逃窜流移者”。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逼死人命及拆毁民屋、发掘民基以虚张顷亩之事。

真正隐占土地的地主豪强则大都通过勾结官吏逃避了清查。百姓怨言腾沸,江西宁都州民蔡五九聚众起兵造反。仁宗被迫停止“经理”,又下诏暂免新落实的田赋,括田增税的目的并未全部实现。

“延祐经理”以后,元廷未再进行较大规模的“理财”之举,仅作过某些局部性措施,如泰定、文宗两朝曾为解决饥荒问题采取入粟补官的办法。到顺帝至正十年,财政危机已成积重难返之势,元廷不得不又在币制上打主意,企图再祭印发新钞的法宝。

此次更钞之议由左司都事武祺、吏部尚书偰哲笃提出,他们的方案是印造新的中统交钞,同时铸造至正铜钱,钱钞兼行,新钞1贯权铜钱1000文,准至元钞2贯,新旧钞、新钱及历代钱通用。新钞法的原则是以交钞为母、铜钱为子,意在放手印行新钞,以虚代实,借以掠夺民间财富。

这一建议得到丞相脱脱支持,在百官讨论时“众人皆唯唯,不敢出一语”,只有儒臣吕思诚表示反对,认为此举将使民间“藏其实而弃其虚”,从而导致纸币制度瓦解。

最后在脱脱主持下终于定议,吕思诚受到处分,新钞遂行。实则果如吕思诚所料,新钞大量发行造成了货币流通的极度混乱,钞币信用暴跌,百姓弃钞不用,视如废纸,大都10锭钞不能易斗粟,地方甚至以物货相贸易。

元廷最后一次理财努力的直接后果是财政崩遗,而此时的元朝也行将灭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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