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人生观是什么(白居易的人生态度是什么)
导语:大诗人白居易的人生观(二)
白居易一生,亲历德宗、顺宗、宪宗、穆宗、敬宗、文宗、武宗七朝,几乎目睹了唐王朝由盛而衰的转型期里的全部败象。朝政之腐败,宦官之猖獗,党争之恶斗,藩镇之割据,外族之纷扰,战乱之频仍,宰难之常至,百姓之呻吟,对诗人而言,不可能不产生感同身受的认知触动灵魂的震撼。
因此,他早期的文学观点是属于干预生活的绝对现实主义者。中国知识分子的忧国忧民心结,在动荡岁月里的责任意识,在危乱年代里的经世热忱,是不可遏制的。所以,他从呈顾况批阅的《赋得原上草送友人》,到诗人45岁这年所作的《琵琶行》,年代大约为公元788年(贞元四年)到公元815年(元和十年),这二十多年间,是以讽喻诗为他的创作重点。其中,(秦中吟)十首、《新乐府》四十首,为其代表作。
这些诗歌所表现出来的强烈的政治色彩,鲜明的时代气息,勇敢的批判精神,高昂的抗争意识,无不激起共鸣;所反映出来的统治者对于被统治者的残酷剥削,贪婪榨取,无尽搜刮,民不聊生的惨状,无不义愤填膺。他的这些诗篇,满城传唱,万众吟诵,然而也触犯了既得利益阶层。
正如他在《与元九书》中所说:“权号贵近者相目而变色”,“握军要者切齿矣”,遂导致他第一次面临“长安大不易”的失败,尝到了生存环境没有调适好的苦头。
小的人居环境未能尽如人愿,是与对大的政治气候未能周全应对存在必然联系的。公元816年(元和十一年),他就在诗中写道:“行年四十五,两鬓半苍苍。清瘦诗成癖,粗豪酒放狂。老来尤委命,安处即为乡。或拟庐山下,来春结草堂。”此时,就已经萌发出《吾土》诗中“岂限长安与洛阳”的逃避想法。
你可以责备他的退缩,他的软弱,但你不得不认同他这种聪明人的选择。做过斗士的人,不一定要当永远的斗士到底。我们总是以完人、全人、尽善、尽美去期待谁、要求谁、指望谁、推动谁。说到底,其实是一种残酷,一种不堪负荷的道义承担。你得相信,鲁迅的《聪明人、奴才和傻子》一文,绝对是人世间的真实写照。
白居易简直像有洁癖似的,远离着一切是非,逃避着所有邪恶。这就是诗人令我们钦佩的地方。因为,他表现出一种高尚的约束,这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中国文人能够达到的境界。
在《与元九书》中,白居易曾经这样自我坦诚过:“微之,古人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仆虽不肖,常师此语。大丈夫所守者道,所待者时......故仆志在兼济,行在独善。奉而始终之则为道,言而发明之则为诗。谓之讽谕诗,兼济之志也;谓之闲适诗,独善之义也。”
白居易被贬江州以后,在那里编纂了他的第一部诗集。从此,诗人实际上中断了他的政治性很强、现实性很浓的讽谕诗写作。这不完全因为这些作品曾经给他带来了不幸,而是中唐的腐败黑暗、政治迫害、朋党倾轧、兵燹灾变,使他的兼济之志受到了无穷的碰壁,无谓的麻烦,无尽的讨伐,无聊的暗算。于是,他在独善之义的闲适诗方面,另辟精神空间,创“元和体”,别出蹊径,独树一帜,不但改变了唐代诗风,也影响着千年以来的中国文学。
本文内容由小面整理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