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样看待牛顿(牛顿是什么教徒)
导语:怎么看待牛顿是宗教徒?
自然科学家的科研活动与宗教信仰无关;科学与宗教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是有本质区别的科学知识是对客观世界规律性的认识,可以接受实践的检验;宗教神学观念宣扬的则是超自然、超物质的力量,是不能接受实践检验的;追求科学知识所体现的科学精神是理性的批判精神,宗教神学宣扬的则是顺从、虔诚的心理;科学知识的获取是以通过实践了解的科学事实作为认识的基础,运用科学抽象和科学思维的方法,上升得到的理性认识成果;而宗教神学却否定科学的方法,认为如果没有“神的启示”,我们是无力认识宇宙的。
从科学与宗教神学上述方面的具体关系来考察,它们本质上显然是对立的。既然对立,宗教信仰对自然科学研究也就不会有正面的积极作用。
可以肯定地说:
研究自然科学与宗教信仰无关。事实上,自然科学家一般是成为宗教信徒在先,研究自然科学在后;一位宗教信徒是否能成为自然科学家与其宗教信仰无关。近代也只有微乎其微的自然科学家信仰宗教。有人曾问过法国微生物学家路易斯·巴斯德(Louis Pasteur,1822-1895):“你如何能是个科学家又是个信徒?”他大致这样问答:“我在实验室做科学。我的家庭与我的宗教则在另一处。”
有这样一种说法:“科学家是怀着对宗教的虔诚去从事科学研究的”,此言差矣。有些极少数科学家可能是虔诚的宗教信徒,但在他们从事科学研究的时候却把宗教信仰放到一边去了。倒是研究成果的获得常常伴随着对宗教信条的怀疑。比如,相关的研究已经表明,哥白尼取得的天文学成就,并没有得益于他笃信的天主教,而毋宁是他怀疑上帝旨意、摆脱神权统治的结果。
牛顿不信三位一体
牛顿是自然神论者自然神论者认为上帝在创造世界和自然规律以后就不再进行干预,而由自然规律自行支配一切。
对于这部分科学家来说,他们实质上也否定宗教神学信仰对自然科学研究有正面积极作用,因为“自然神论至少对唯物主义者来说不过是摆脱宗教的一种简便易行的方法罢了。”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等都是这样的科学家。在近代西方,由于宗教势力影响还很强,不少科学家都属于这种情况。以下仅举牛顿为例来具体说明。
牛顿(1642-1727)不仅是伟大的科学家,也是了不起的哲学家,还是虔诚的宗教徒。他是这样认识上帝的:我们“不能对上帝的实质是什么会有任何概念。我们只是通过上帝对万物的最聪明和最巧妙的安排,以及最终的原因,才对上帝有所认识” 。“从事物的表象来论说上帝,无疑是自然哲学分内的事。”
这种通过上帝的“安排”,“表象”来“认识”上帝以及将“万物”的最终原因归于上帝的提法,实质上是在消解上帝。
他还写道:“一切事物都包容于上帝之中,并在其中运动,但并不彼此发生干扰;上帝并不因为物体的运动而受到什么损害,物体也并不因为上帝无所不在而受到阻碍。所有人都承认至高无上的上帝是必然存在的,而由于这同一个必然性,他又是时时、处处存在的。因此,他也就到处相似,浑身是眼,浑身是耳,浑身是脑,浑身是臂,并有全能进行感觉、理解和活动;但其方式绝不和人类的一样,绝不和物体一样,而是我们所完全不知道的。……上帝根本没有身体,也没有一个体形,所以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听到或者摸到他;也不应以任何有形物体作为他的代表而加以膜拜。”
这是牛顿关于“上帝”的十分有代表性的一段描述。这段话看似宗教味十足,然而,明眼人不难看出,牛顿心目中的上帝和传统有神论的上帝是不一样的。在后者看来,上帝是人格化了的神,是神化了的人;而在牛顿看来,上帝“浑身是眼,浑身是耳,浑身是脑,浑身是臂,并有全能进行感觉、理解和活动;但其方式绝不和人类的一样,……上帝根本没有身体,也没有一个体形,所以既不能看到,也不能听到或者摸到他;也不应以任何有形物体作为他的代表”,“是我们所完全不知道的”。可见,“人格化的上帝”在牛顿的科学活动中是完全没有地位的。牛顿要想在探索自然界奥秘中取得进展,就必须抛弃人格化的上帝。他虽然也承认上帝的存在,但却认为上帝在创世以后,就停止对其进行干涉,而让世界按照其自身的规律运行。他竭力彰显自然规律的作用,而把上帝的作用推到幕后。这让我们看到了科学家的自然神论的又一种语言表述。通过上帝的“安排”,“表象”来“认识”上帝,以科学研究来证明上帝的存在,这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自然规律就是上帝,这里,唯物主义的倾向相当明显。
爱因斯坦在亲笔信里面否认一切超自然信仰
对此,爱因斯坦说得好:宗教领域同科学领域之间的冲突的主要来源在于人格化了的上帝这个概念;人格化了的上帝这个概念是不足取的,凡是彻底深信因果律的普遍作用的人,对那些由神来干预事件进程的观念,是片刻也不能忍受的。
恩格斯曾经中肯地指出:“上帝在信仰他的自然科学家那里所得到的待遇,比在任何地方所得到的都坏。唯物主义者只管说明事物,是不理睬这种名词的。只有当那些咄咄逼人的善男信女们把上帝强加于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加以考虑……”
我们来考察一下牛顿出版《原理》的经过,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实际上,牛顿在建构他的力学体系和天体系统时,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上帝的作用,所以1687年7月《原理》以拉丁文初版问世时,仅在第三卷中有一次以虚词的形式提及了“上帝”。
由此可见,认为有了宗教信仰,牛顿才可能做出伟大的科学发现,这种看法无疑是错误的,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相反,却是因为他努力摆脱传统宗教的羁绊,敢于尊重科学事实,得益于自己深厚的科学素养,才能在科学上取得突破和伟大发现。如果牛顿死守宗教信条不能自拔,那倒可能错误地引导他走上歧路,得出一些荒唐的结论。他晚年的境况则可以说明这一点。
Philosophiae Naturalis Principia Mathematica
牛顿倾注前半生心血,于1687年出版了他的划时代自然科学著作《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之后就再没有多少重大的科学创见了他开始进入政界,当选过国会议员,1699年开始担任皇家造币厂厂长,直到去世。1705年被安妮女王封爵。1703年当选为皇家学会会长,连选连任,直到离开人世。牛顿的后半生在科学界和社会上虽然仍享有很高的威望,但其科学创新精神已经大为失色了。他反而埋头于炼金术的研究,热衷于《圣经》经文的考证与诠释,这些徒劳无益的事情无谓地耗费了他后半生的精力,使他沦为神学的奴仆。这不能不说是一幕、让人扼腕叹息的宗教“促进”科学的悲剧吧。
主要作者/于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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