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因才遭忌被贬黄州后因为什么名声大振了(苏轼因为什么诗案被贬黄州)
导语:苏轼因才遭忌被贬黄州后,因为什么名声大振
“文章憎命达”,这是杜甫怀念被流放的李白时所发的感叹,意思是有文才的人总是薄命遭忌。
老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翻开历史看看,“因才遭忌”的人物还真是不少。而把这句话放在近千年的网红苏轼的身上,又何尝不是如此。
北宋元丰二年(1079)十二月的二十八日,震惊朝野的“乌台诗案”结案,苏轼保住了性命,但却被贬为黄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签书公事。意味着黄州团练副使只是一个空头衔,没有薪水,还要受到黄州官府的看管。
元丰三年的正月初一,举国上下迎接新春的时候,四十五岁的苏轼却在御史台差人的押解之下,携长子苏迈离开京城开封,踏上了顶着中原大地的寒风前往黄州,他一路凄凉,踏上了前途未卜的旅程。
在黄州,老朋友同情苏轼的境遇,将城内废弃已久的数十亩军营地划拨给苏轼,让他自食其力。
这片军营地人称“东坡”,苏轼喜爱的唐代大诗人白居易曾在忠州的一个叫东坡的地方种树栽花,怡然自乐,于是便给自己别号为“东坡居士”,从此苏轼的人生进入了“东坡”的时代。
元丰五年(1082)二月,苏东坡在躬耕地东坡的一侧建茅草房五间,为其居住躬耕之所。房屋落成时适遇大雪,他因此将房内四壁均画上雪,命名为“雪堂”。
他在 《雪堂记》中说:“ 苏子得废圃于东坡之胁,筑而垣之,作堂焉,号其正曰‘雪堂’。堂以大雪中为之,因绘雪於四壁之间,无容隙也。起居偃仰,环顾睥睨,无非雪者。”
他给朋友去信说:“某见在东坡,作陂种稻,劳苦之中,亦自有乐事。有屋五间,果菜十数畦,桑百余本,身耕妻蚕,聊以卒岁也。”
当年春季,连续下了两个多月的雨,时值寒食节,眼看江水上涨,几乎要淹没居室。又因建造雪堂,已花光了积蓄的苏家吃了上顿愁下顿。无食物的锅里煮的是寒菜,潮湿的芦苇在破灶里烧得满屋是烟,身在病中的苏东坡感慨万千,心情异常沉重。
他提笔写诗二首,记下了这一幕令他终身难忘的窘迫之境:
<一>
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
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
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
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
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
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
苏东坡哀怜海棠被无情的狂风暴雨所摧残,此诗看似吟咏海棠,实则是哀怜自己处境的难堪。
<二>
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
小屋如渔舟,濛濛水云里。
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
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
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
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苏东坡 形容自己处境艰难,朝廷有九重之深,回京无望;祖坟在万里之外,欲吊不能。自己真的想仿效晋朝人阮籍那样作穷途末路之哭。据《晋书·阮籍传》记载:阮籍经常在酒醉之时驱车无目的地信马由缰,每当走到路的尽头,在感慨万端中大哭一场之后再往回返。“死灰吹不起”一语双关,字面上说地上的纸钱灰被雨水湿透,风吹不起,实则是比喻自己万念俱灰,不再有死灰复燃的奢望。据《史记》《韩长孺列传》记载:“(韩)安国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田甲曰:‘燃则溺之!’”死灰复燃,比喻失势的人重新得势。
在经历了生死的劫难后,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后,谪居黄州已两年的苏东坡对人生有了新的领悟,他的文学创作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就在这一年,《定风波》写就,其中的“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的旷达、洒脱历来受人喜爱。千古绝唱《赤壁赋》、《念奴娇·赤壁怀古》诞生,从此苏东坡的文学成就达到了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
狂风折不断柳枝,顽石压不住新芽。虽然苏轼也跌入了“文章憎命达”的泥潭,而他终究还是站在后人们的心中,为人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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