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吹过的声音是什么歌(听风吹过的声音)
导语:听,风吹过的声音
听,风吹过的声音
当仲春的晚风婉然拂过江畔翠柳,少年青涩的文笔悄然绘出青葱岁月,自行车的车轴带着时光滚滚向前,碾过一段段归家之路。
(一)半阳半夏半遮光
抬手遮光。半眯着眼,却见阳光打在梧桐叶上,化作光晕一圈圈漾开。仲夏的炎热,不是想熬就能熬过去的,炙热焦烤着屋顶上的瓦片,泛着一片片灼热的炽红。枯燥的蝉鸣搅得人心烦意乱,吊扇扇出的热风呼啦呼吹个不停,备考的学子们咬着笔杆或敲着脑袋。
无趣的学习生活中最叫人期盼的就是送饭时聊天的那一刻。吃饭快点还能去学校西边的拐角处买一杯奶茶,也有吃的慢又想喝奶茶的,或者和几个人扒拉着一块去,或者拜托关系好的顺便带一杯。记忆里的盛夏,是在一杯杯冰镇柠檬水下度过的,价格便宜倒是次要原因,解暑解渴才是王道。小彭要么不怎么吃饭,要么吃饭速度极快。于是带奶茶的任务一般就落在了他身上——
只要他提一嘴“我去买奶茶了,你们慢慢吃”,那就定是一呼百应: “小彭帮我带一杯奶茶,要冰的” “我也要一杯” “帮我也带一杯” “我也是” 大多时候都会遭一记白眼,小彭:“你们喝什么?”这时候的默契真是令人咋舌:“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小彭:“我喝柠檬水。” “我也喝柠檬水” “我没问题” “我也可以” 就默默地看着小彭一个人抱一堆柠檬水的场面是真的有点失控。
哪天吃饭剩下的时间足够自己跑一趟了,小彭和他基友是死活不肯带奶茶的:“吃了睡,睡了喝,你还不动一下会越长越横。”于是就被另一扎玩的好的给拖出去买奶茶了。至于其目的到底是为了喝奶茶,还是为了欣赏一些别的什么风景,那就得问当事人了。
说起来,凡是懒的时候想买的七七八八,大多都是小彭代劳的,什么口味偏好啊问得清清楚楚,这份细心也是没谁了。现在想回起来,连他放假的时候都不放过,跑腿费也没给,这倒真让我惭愧三秒。
(二)侃湖侃海侃大山
阳春三月里,低矮小楼旁。除却梧桐叶,枝丫玉玲珑。然去桃花舞,点点落眉间。粉红颜色故,何以叹风尘。若有小青果,请君慎品尝。涩从舌尖来,化雨心中去。
初中是常常被我们吐槽的对象,听着像是有多么看不惯自己的学校似的,嫌弃的话语间却是满满的留恋。明明也算是小县里数一数二的中学了,校门却简陋到让路过的人根本注意不到有个学校。
我第一次去初中学校的时候是一个人去的,指路的人告诉我“前面一百米右转,再走两百米就到了”。然而,我对两百米并没有什么概念,于是我一边走一边死死盯着路边商牌时,结果仍然华丽丽地与学校擦肩而过。大概是因为方向感不强,地理是弱势科目的原因,导致我总觉得地理好的人都特别厉害,小彭就是在“我觉得贼厉害”的那一列人里。一个莫名帅气的点,就是你问的问题,他会尝试着找出疑惑的关键,要实在不会,那过程就是真正的详细,比老师的讲解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遍没懂,讲两遍,两遍没懂,最多挨一记白眼,又给讲一遍。
初三下学期是我看似最忙碌的一年,什么班长,什么数学课代表,什么政治课代表,什么收发作业的组长,外加给老师跑跑腿。偶有一次听历史老师对班主任说我一天到晚也挺辛苦的,我差点被豆浆噎死。一年到头也不见做几次课堂作业,偶尔做一次还是扔给小彭收。家庭作业就更不用提了,除开在小彭有事的时候帮忙外,最多就喊一句“组长收作业给小彭”。有时候看着他那么勤勤恳恳,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初三的时候小彭坐我后面,我在课堂上的不正经就被带高了一个档次。老师讲课的时候做家庭作业已经不算什么了,至少那是同一科的。要命的是不知道怎么脑抽了敢跟他一起在语文课上做物理,做完之后还相互对答案。我就只好安慰自己说这叫提高神经系统兴奋性,是为了防止上课睡觉。
要真困得不行了两个人就一起侃湖侃海侃大山,奈何小彭总是听不到我在讲啥,他辩解说我的声音是往前传播的,他坐后面得到的声波就少一点,就听的没那么清楚。据说隔着两个大组都能听到小彭那一声撕心裂肺的“你说什么?大声点!”想起来,当时没被他吼聋真的是万幸。
(三)走来走去走不散
各怀梦想心相牵,笔于科场纸相连。梧桐叶落伤繁秋,叶叶别离又重逢。谁说六初泣满城,再见却是三月后。
一个有点轻微社交恐惧的人是懒得去理复杂的关系的,我又懒得去猜那些小心思,喜和怒都挂在脸上,这就导致初中和我交好的人屈指可数。小彭就是玩的很好的那一批了。毕业的时候他说他对我的第一印象是可爱,这我倒是真没想到,某天我也会跟这个词沾上边,就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内心是非常愉悦的。虽说坐他前面的时候总是秀他一脸,他表示非常嫌弃我们这种行为,可毕业寄语里的祝福已溢于纸上。
本以为毕业之后会联系减少,关系疏淡,为此我还惋惜了好些日子。没想到半年过去,外号还是叫得顺口,该怼的时候脏话一句没落下,我们还纠结着分科之后会不会在同一个班。亏还真有人觉得我们是情敌,不过是我们几个言语间的调笑之词罢了。
要说小彭有什么让人特别欣赏的地方,我觉得就是他的“真性情”。三观不合就懒得搭理,省的图给自己找麻烦。要有什么相求的事直接开口,也不跟你兜圈子。要真有什么看不惯的人,能直接怼的你找不到说话的地儿。只是这几人似乎人人都和小彭拌过嘴,我是甘拜下风了。没听他说有报语言的志向,倒也是有些可惜。
我估摸着小彭情商怕是有一部分填给了智商,不得不吐槽一下,他至今未尝少年情爱的滋味大概就是这里了。记得骑自行车被撞翻的那一次,头晕到看不清眼前人,最初腿没有什么知觉,我尝试着想从地上站起来,只觉眼前一黑。恰巧小彭经过问我有没有事,当时只顾着腿,没听出是谁说的话,只当是路过的热心学生。没过脑子就说了一长串的“我没事,我没事”,结果等我反应过来是小彭之后,这位损友自行车骑得飞快。我:“……”那一句到嘴边的“卧槽”强行被我吞回去了。后来想起来,你倒是扶我一下啊……心塞得很。
怕是被他带的越来越疯狂了。骑自行车回家的时候,脑子断线了一下,隔着一条大马路认出了小彭,还大喊一声他的名字,结果被呵了一句。现在想想只觉得当时是不知轻重。“疯狂”这两个字,让我想起年前的十月十一月,这两个月份我最是喜欢在阳台读书写文。然后晚上一群在班主任那写完作业的中二少年,也不回家,绕一圈到我家楼下,有时候大喊一声我的名字,那声音直接传到十楼,偶尔老妈出没,至今心有余悸。
银杏叶落,再度重逢。后山的那一片林子摇曳作响,卷起泥土的芬芳搅得枯叶满天飘散,桂花雨落,扑香遍地。少年,少年,你听见否,风吹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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