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笑对人生的诗句(苏轼的笑看人生)
在生活中,很多人可能想了解和弄清楚渡人渡己的东坡居士——重温苏轼笑对人生的三首词(其二)的相关问题?那么关于苏东坡笑对人生的诗句的答案我来给大家详细解答下。
第二篇:蝶恋花•春景(惠州纪实)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被最信任、最依赖的亲朋背叛,必然让人难以接受,而苏轼在惠州,不光经历朋友背叛,还被庙堂遗弃,年近花甲的他,能挺过去吗?
绍圣元年(1094年),哲宗以章惇为相,复新法、罪旧臣,苏氏二兄弟均在列。往日无话不谈、常通书信的二人因政见难以调和,不顾前缘旧情,以致苏轼先谪英州,再贬宁远军节度副使,从定州一路向南,直到岭南惠州。曾经的同窗挚友反目成仇,未尝不是“多情被无情脑”的人间写照。万里悲秋常作客,笑见不闻声渐悄,似乎可以映衬出苏轼阢陧南行的复杂心境。
对于这首蝶恋花编年,诸家历来观点不一,有人以其情感认为黄州时期所作,也有人以风格推断是成篇密州任上。但有载可据提到该词的,却是在贬谪岭南,惠州安置期间。
宋朝自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立国,为免重蹈覆辙,历来重文轻武,不将屠刀向士人。因此,对文人而言,从京华远谪疆边,无异于判了死罪。法国诗人兰博说:“生活在别处”。蝶恋花上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描绘他追芳草、逐天涯的生活现实,可见东坡居士的旷达胸襟。他这个“墙外行人”,还是要在别处追寻生活。
惠州,南蛮烟瘴之地。陪着苏轼跋山涉水到此的,除了苏过和两个老婢,就只有第三任伴侣——朝云了。自王弗与闰之两位夫人故去,十二岁入苏家的王朝云,伴随东坡先生二十余载,不是发妻,胜似发妻。一日,苏轼饭后拍着肚皮问四座:“大家看,此中所装何物?”一人道:“一肚子文章。”苏轼不以为然。另一人答:“一肚子智慧。”苏轼不语。朝云回答说:“学士一肚皮不合时宜。”苏轼拍掌大笑,引朝云为知己。
来惠州第二年秋天,户外落叶飘零,景象萧瑟,苏轼与朝云闲坐,觉得心中沉闷,央她唱一曲“花褪残红”。朝云站起来亮亮嗓,却一个字也唱不出来,愣在那里。苏轼忙百般抚慰,问何故。朝云低头,泪落如雨,沉寂良久低声答曰“奴所不能歌者,是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两句”。苏轼听了佯装大笑说“我正悲秋,你怎么又伤起春了?”这位在患难流离中坚决不肯去,热情果敢陪在身边的红粉知己,何尝不是伴他天涯的柳棉芳草。心中不祥的预感笼罩,事后追忆,这竟是朝云将逝的先识。此后,苏轼再也不去听唱这支曲子。
罗浮山下梅花村,玉雪为骨冰为魂。一向活泼开朗的朝云,眼见亲生的遯儿夭殇,家境的绵延祸患,苏公的隐忍坚强,在读书写字诵佛中疗治心灵创伤,以求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飘摇苏公,作他的天涯芳草。
谁知上天似乎还要惩罚苏轼,将不幸降给纤弱的朝云。绍圣三年六月,朝云遭时之疫,遘病而亡。弥留之际,她口诵《金刚经》“六如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随之声息低微,缓缓而绝。一生辛勤、万里随从的钱塘女子王朝云,就此玉骨成冰,存神去迹。
花甲之年的苏轼,将爱妾葬于丰湖栖禅寺东南山坡松林,老泪纵横写下《悼朝云》诗:“伤心一念偿前债,弹指三生断后缘。”觉得她前生对他有亏欠,这辈子已还得太多,再无后生缘了。
枝上柳绵吹将而去,天涯芳草就此作别。栖禅寺僧筑亭覆慕,苏轼亲题楹联:“不合时宜,唯有朝云能识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更思卿”。罗浮道院、逍遥堂、海会院、泗洲塔等行游之地,因朝云下葬于此,苏轼再也不敢去了。
不愿唱诵的歌辞,不敢踏足的故地,墙里佳人与墙外行人死生相隔,暮雨寒鸦的岭南瘴烟,就只剩下垂垂老人,踽踽独行在这天地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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