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到底是什么(道是什么什么是道)
导语:道,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宗教式的玄论吗?
两千多年来,人们对《老子》一书的理解和认识,还处在一个浅层面,还没有真正地深入和潜藏到其思想内涵中去,这是一件令人十分惋惜和值得深思的事。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促成了这一问题,并且持续的如此久远呢?“道”的原貌究竟是怎样的呢?难道真的是宗教式的玄论吗?这个问题是相当复杂的,不是一个层面或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这就好像一把陈年的老锁,要想打开它,仅除掉些斑锈是不行的,而非得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去找到那把钥匙不可,否则,说什么都是空话。那么我们到哪儿去找这把钥匙,怎样才能找到它呢?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下面就让我们权且把老子的“道”看做是一把陈年的老锁,把《道经第二十五章》看做是一把开锁的钥匙,并通过本章译文和关键词的具体分析,来还读者们一个清清白白的“道”吧。
原文:
有物昆成,先天地生。萧呵,漻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
吾未知其名也,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大曰筮,筮曰远,远曰反。
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
国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新译文:
运动状态下的两条小虫形成了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在天地尚未形成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萧瑟清冷呀!寂静漶漫呀!孤然一身地矗立在那里,没有谁能改变她的行为和信念。因此 可以把她看做是天地万物的母亲。
我不知道它的这种记载是否流传下来,我只知道它的称呼叫“道”。我负责地告诉大家它的记载叫父亲!作为父亲,我们就说他善于筹划;善于筹划,我们就说他能深谋远虑;能深谋远虑,我们就说他立身处世能善始善终。
道是父亲,天是父亲,地是父亲,君王也是子民的父亲
在万物处身的宇宙中,我们有四位父亲,而君王则是其中之一。
人,效法地的规律;地,效法天的规律;天,效法道的规律;道,效法自我认识的规律。
看到这里,人们不免会产生诸多的困惑和疑问。‘道’怎么可能是宇宙间的小虫呢?这种石破天惊的解释其真实性到底有多大呢?这究竟是编者睡蒙头后的胡说八道呢?还是精神分裂后的歇斯底里呢?我们说:我们既不是精神分裂后的歇斯底里,也不是睡懵头后的胡说八道,我们说的是事实,我们是按老子的原话在照本宣科。
作为学术文章,我们绝对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犯众怒,也绝对不会异想天开地臆造出一个我们想要的‘道’,从而达到我们的欲望。这种做法不但是不允许的,而且是万万做不得的。
诚然,我们的这种解释和说法也许会冒犯许多人的自尊,或者会伤害许多人的朴素感情。但是事实就是事实,在客观事实面前,我们是没有余地选择的。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说法的依据又出自于哪里呢?其可靠性又当如何呢?
若想了解和解决这些问题,首先,就得从该书的版本上着手,一一对比,层层排查,了解彼此间的关系,进而弄清问题的来龙去脉,否则,是行不通的。
我们知道,《老子》流行本和传世本有许多种。目前,被认为经典的本子有四种,这四种版本分别是:王弼本、河上公本、帛书本、楚简本。
在这四个版本中,从成书年代上看:楚简本最早,然后依次是帛书本、河上公本、王弼本。楚简本大约成书于公元前374年,帛书本大约成书书于公元前200年,河上公本大约成书于公元前170年,王弼本大约成书于公元245年。从抄本的完整性上来看:帛书本、河上公本、王弼本较为完整,楚简本为残缺本。从成书年代和内容的完整性上来看:帛书本与其它版本相比较为优秀,其可信度也较高。因此,我们在引文中采用了帛书本。
从分析查证的结果来看,四个版本的文义是相同的。除了个别文字出现异抄和文句增减外,句式排列上不存在任何混乱现象。因此,我们认为:就文章的本身来说,它不具备构成后来误解、误译的条件。导致后来误读、误解、误判、误译的主要根源还是出现在具体问题的理解和认知上。
既然问题的症结是出在具体的认知上,那么就必须在认知这个问题上寻找突破口,搜集资料,查找证据,并从例句入手,分析成因,追本溯源。
例句: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王弼本、河上公本)
有物昆成,先天地生。(帛书本)
有状虫成,先天地生。(楚简本)
通过例句我们可以看到:在四个句子中出现了三种不同的记述。其中,王弼本和河上公本均记为‘混’字;而帛书本则记为‘昆’字;楚简本则记为‘虫’字。这三种不同的记述,如果不仔细分析就会认为是‘三足鼎立’各不相同。但是如果仔细研究就会发现,其实它们是一回事,只是写法不同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呢?通过以下分析,我们的答案将会水落石出。
‘混’、‘昆’、‘虫’三字的关系,在文义上能取得共同点,扯上关系,其实是很不容易的。因为他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直系亲属。他们之间的关系,是通过两者之间的共同亲戚而引来的旁系连接。在这点上,如果稍不留神,就会产生差错或出现判断上的失误。在‘混’与‘昆’之间的剖析中这点将会表现得淋漓尽致。
‘混’与‘昆’,两者之间在文义上原本没有直接关系,他们之间能扯上关系,完全是由一个尚未露面的‘浑’字通过转注形式招来的。据《辞海》‘混淆’条得:浑,通混。这就是说‘混’和‘浑’是亲戚关系。但是在此文中‘浑’并没有出现,仿佛与此事毫无瓜葛。不过,这种看似毫无瓜葛的瓜葛却在这种错综复杂的事件中扮演着关键的角色,是轻忽不得的。
我们知道,现在的‘浑’和‘混’已经情愿不情愿地接上了亲戚网。那么‘昆’又和它们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昆’和‘混’一向是没有直接来往的,也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不着边际的远房亲戚,但是‘昆’和‘浑’却有着一定的往来,而且关系密切。据《康熙字典》‘昆’字条:又与浑通。又据《说文解字注》条得:从日。从比。从日者,明知义也。亦同之义也。从比者,同之义。 今俗谓合同曰浑。其实当用昆,用㨡。古浑切。十三部。
以上三者关系已经言明,那么‘昆’和‘虫’字之间的关系又当如何呢?
据马如森《殷墟甲骨文实用字典》、付东华《字源》、段玉裁《说文解字注》载:古之‘虫’字,虽然有三种写法和读法,但其意思没有两样,依然是虫子的意思。它的写法是:一虫、二䖵、三蟲;它的读法是:一虫读如毁,二虫读如昆,三虫读如崇。
现在‘昆’和‘虫’的亲戚关系也捋顺了,而且是另一渠道的近亲关系。正是由于这种亲中套亲的裙带关系组成了含浑不清的大系统,才使得人们在文义的理解上时而似有所悟,时而扑朔迷离。
从四个版本的例句中我们可以看到:这四个字的文义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却是相同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式是:‘混’=‘浑’=’昆’=‘虫’。
至此,可以说:我们在译文中选择了‘虫’字的意思并加以解释,是合理的,是有充分依据的。
三个字的通解已经完成,那么长期造成这种文义上误读、误解、误译的原因又出在哪里呢?我们认为:
一、抱残守缺,人云亦云。凡是古人说的,凡是传统的,不论正误,一概照单全收。很少联系上下文义做深入细仔地思索,很少考究成书的历史环境和把握传抄人的思想脉络,得过且过,明哲保身。
二、口耳相传 难免豕亥之误。由于地域的原因和口音的不同,在文字传抄的过程中,漏抄、误抄、衍抄的情况会时有发生。更有甚者可能还会出现矫正过枉等奇怪现象。
三、顾此失彼,不拘小节。阅读过河上公注本的人都知道,其注中所谈,主要是修身练气,养生保真的内容。对于字、词等小节很少顾及。王弼注本也是一样,只注重义理和微言大义,从不在文字上做具体考证。
四、误打误撞,遗误后来。由于传抄时的粗心大意,自觉不自觉地把‘昆’抄成‘混’并且未予纠正,从而在客观上给后来者造成了许多麻烦和误解,产生了长期以来的不算错误的错误导向。
五、只注重字义和通假字,很少注重转注,尤其是极为特殊的转注。人们在读古文时,往往很少从转注的角度去想。除了注重字的本义外,再就是考虑通假字。凡是遇到音同或音近的字,不问青红皂白,一律看成是通假字。正是由于这种不严谨的读书习惯,所以,在遇到象文中这种特殊情况时,就会产生误读和误判,并进而上升到误解和误传。这种危害性是极大的,是值得注意的,是不可掉以轻心的。
文中‘昆’和‘混’本来是虫子的意思,但是人们却不以为然地把它误认为是通假字,并当动词的‘混成’与‘滚动’来讲。结果,不仅扭曲了文义,同时也莫名其妙地造成了一错千年的可悲局面。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河上公和王弼是脱不了干系的。他们虽无失误之实,却有失误之嫌。这种‘擦边球’式的玩法,让人看了实在是有些错愕不定,惊诧莫名。
从表面上看,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从深层上看,则绝非那么简单。说严重点,它不仅影响了中国哲学与科学在世界人民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影响了中国文化思想史上的千年进程。这个教训实在是太深刻,太沉重了。
有鉴于此,现在我们可以坦率地说:道,并不是什么虚无缥缈、荒诞不经的东西;道,就是物质和精神的统一体;道,就是‘玄’与‘昆’的两种不同表述;道,就是我们打开《老子》思想禁门的那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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