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写经验 领红包
 > 科技

巧合和意外的区别(巧合的发生预示着什么)

导语:还困《巧合的意外》

巧合和意外的区别(巧合的发生预示着什么)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走着,一句话未说,又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无法看到风的形状,原因是他用另一种人类不懂的方式诉说。

她们就像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知存在于她们之间,只要用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这算不算一见倾心,或是相见恨晚。

两个相差十来岁的女孩,就在这条长长的马路上莫名地做成了朋友。

山根寻不到人也不着急,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他不会触碰成年人的底线,她也有自己的一套原则,这座小镇上大多数人都知道,山根的女儿叫立夏,历下的父亲是一名警察。

“忆卿姐姐,今天谢谢你的生日蛋糕。”立夏用舌头将蛋糕盒子舔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她很是喜欢。

“我才要谢谢你,谢谢你陪我走了那么长的路。”木忆卿微笑着说,可是她的眼睛里像一潭死水。

对于立夏来说,她不知道,一个人得经历什么,眼中才会像一个无底的黑洞,看不见一点点光芒。

“那下次,下次如果你还想去那个地方,你叫上我,我一定随叫随到,嗯,陪你走多远的路都没关系。”立夏就像夜晚的一颗星星,即使在黑夜之中,她也会闪着自己独特的光芒。

木忆卿怀念着,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即使这么难过,也不像现在这样,对于光明和黑暗有无限的执着,但对于光明和黑暗没有过分的区分,痛并快乐着。

如今,好像不悲伤也不快乐,也感不到幸福感,即使他被另一个人捧在手心。

山根坐在马路边的石坎上抽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烟灰在地上已经堆积成半座山丘的模样。

木忆卿和立夏穿过长长的街道,就快到了立夏的家门口。

两个人刚从拐角处走出来,就看到蹲在马路边上抽烟的山根。

木忆卿说就送立夏到这儿,与隔着一条马路的山根点头微笑后,转身离开。

立夏看着木忆卿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难过,于是对着他的背影说了“再见,好梦。”

“你们,怎么认识的?”山根将最后一支烟抽完,掐断扔进垃圾桶。

“怎么认识的?”立夏回想当时的画面,她乘上公交车,原本只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公交车缓缓驶出小镇,中途站台上来了一个女子,就是木忆卿,她就坐在立夏前面的位置,她将公交车窗户开到最大,任凭风吹在脸上,她长长的头发被风吹从靠椅的一边溜出一大截,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樱花味,像春天花开时的味道。

立夏不知觉地将手伸出,轻轻地触碰她长长的头发,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小偷,偷闻木忆卿被风洗礼过的味道。

这让她想起素未谋面的妈妈,她一定也和木忆卿看上去一样温柔,像水一样,身上散发着春天的味道。

就这样,一直到公交车最后一站,等所有人下完,木忆卿才缓缓起身,立夏跟在她的身后。

现在是五点钟,小镇外最后一班公交车是六点半,立夏在心中计算,她可以在这个地方玩一个半小时,可这个地方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户人家,距离赶集处于还有一段距离,再说这个时间点赶集的人早已散场。

这里的油菜田里已经种上了庄稼,雨水的滋润下,绿油油的苗像是朝着光的方向伸懒腰,四肢长长地舒展。

田地旁边的坎子上,开满了许多小黄花。这种花随着太阳的升落而打开收拢花苞,现在她正在风里起舞。

立夏蹲在小黄花旁,没有伸手去摘,而是弯下腰,凑近鼻子去闻,阳光穿透盛开的花,照在她的脸上,脸上留下了几朵花的影子,像别致的素描。

她抬头仰望光,傍晚的夕阳温柔,双眼可以直视,但她的目光被斜坡路上的背影深深吸引,她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可以将碎花裙穿得如此如目三分。

木忆卿沿着那条斜坡往上走,狭窄的水泥路,两边开满了黄色的小花,傍晚的太阳,加入面涂上一层焦黄的颜色,高高矮矮的青松,黄松在远处的山坡上,树尖在风里偶尔摇摆。

真像一幅画,立夏不由得感叹,她迎着光看着她的背影,在别人的眼中,她何尝不是一幅绝伦的画。

手忙脚乱从背包里掏出手机,将这一幕幕永远记录下来。

立夏小跑到十字路口指挥牌处,看着晚上指的路标。

“日月潭。”轻轻念出口,她记得父亲说过,日月潭看夕阳像看两个一模一样的世界,她不常来,更是没有看过小镇外的夕阳。心想着反正拿难来一次,反正也还有人,他就跟在木忆卿的身后,缓缓地往上爬。

这个时辰,来游玩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只有偶尔几对情侣,在这路上打闹。

爬上这个斜坡,站在最高处,往下又是一个斜坡,站在这里,就可以看见那像眼睛一样的日月潭,湖面上波光粼粼,还有飞鸟,立夏不停用手机记录着这一切。

但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一个人,太过于美好的画面,会让人生出一丝悲凉来。

立夏此刻就有这种感觉,如果木忆卿的身边跟着一个人,立夏幻想着这样的场面,那她一定也和其他开朗的女子一样,蹦蹦跳跳,他们一定也是时而莞笑,时而打闹。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像只有耳中的音乐相伴。

她像一个经历世事的老人,来怀念曾经一段美好的青春,像做告别那样的寂静。

立夏就像一条小尾巴与木忆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前一后走在小路上。

下了斜坡,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在走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日月潭。

这个时候,天边的太阳可以称为夕阳了,加了一道黄色的晕圈,背阴的地方,提前进入了黑暗,有一片深灰色的雾气,薄薄一层,好像将所有森林裹在一起。

过了那条长长的隧道,就看不到人影了,该走的人都在公交站台等车。

立夏下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手机屏幕变成了黑色:“没电了。”立夏念叨一句,伸出手在天边比划着时间,距离太阳下坡还有一尺的距离,她猜距离六点半还有很长的时间,她沿着日月潭的左边走,与她背道而驰的木忆卿沿着另一边。

沿着日月潭边缘行走,她们俩会在某一个点相遇。然后,立夏看了一眼夕阳下的身影,露出笑容,假装打招呼: Hi,好巧。 Hi,我们坐同一辆公交车。嗯,你的裙子真漂亮,对了,你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昂……立夏感觉都不行。

“说什么好呢?”思量着前行,用脚踢着小石头,脚边的小黄花在晚风中轻轻摆动。

立夏注视着日月潭,注视着木忆卿。

偌大的天地间,有一个小小的人儿,孤独地前行,没有目标,没有方向。

但不知为什么,立夏好像能感同身受,即使人来人往,在这人世间依旧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独自行走,成了一种常态。

所以眼前的人吸引她,她看上去冷冰冰,但周围散发着一股温柔,只有相同的人,才能感受相同的磁场。

立夏想和木忆卿做朋友,真正在她的世界里,同欢同乐。

立夏抬头寻木忆卿的身影,她环视了一周日月潭,空无一人。

只见日月潭的湖面,一个大大的波纹起了又落,片刻工夫,湖面又归为宁静。

立夏慌神了,她沿着日月潭跑,一直跑到湖面归为宁静的那边湖面边,气喘吁吁,环顾四周,依旧空无一人,自己又不会游泳,无神无主时,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像风一样轻柔:“你……在找什么?”

“我……”

两人就这样打了个照面。

她们就这样相识了。

立夏看了一眼木忆卿,又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长舒一口气。

“找我。”木忆卿带着笑意,整个人看上去懒懒散散,甚至连她胸前那小小的蝴蝶花也耸拉着脑袋,像一只沉睡在午后的睡蝶。

立夏一时间没有说话,站着傻笑,搭在眉骨上的碎发,挡住半截眉毛,双手像老人一样背向身后。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跳湖自尽。”

两人找了舒服的站姿,夕阳照在她们半边身体上。

立夏没有急忙否认,因为刚才她就是这样认为的,她将那个失落孤寂的背影在自己的心中浮想联翩,推断而出。

“其实我也这样觉得。”木忆卿自顾自地笑着,双眼目视着平静的湖面:“从这个地方跳下去,估计淹不死。”她用脚踢了一个小石头滚入湖面,浪花浅浅,清澈的湖底能看见石子滚落的地方,但被她这样一番折腾,湖底下的泥土正像漩涡一样翻搅,久久不能平复。

“为什么?”立夏没想到自己与她的第一句对话,竟然是问句,话从嘴里说出来,连自己也显得不可思议,这不是她想要的任何打招呼的方式。

“因为糊底太浅,跳下去还得往里走,太麻烦。”木忆卿这下倒是笑了,像开玩笑,笑靥如花的人,是不会想不开的。

立夏“噗嗤”一声笑出来,看着刚才滚下的石头,有一半还露在湖面。

“你这人真有意思,哪有人想死还嫌烦,多半都是怕死给脚下的路找一个借口而已。”

立夏弯腰捡起一个小石头,砸向湖面,波浪一层紧接着一层,小石头在湖面跳完舞以后,静静地沉入湖底。

此时山林中,传来了鸟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大人们说起,这是锁魂的恶鸟。

我叫立夏。

我叫木忆卿。

她们的声音与这林中的鸟声混在一起,渺小,像那湖面激起的一滴浪花,无足轻重。

但她们就像两只会专心的虫子,在各自心中占了一席之位。

立夏站在山根的面前,只是一笑,并没有把细节说出来。

孩子成长的路上,不愿与长辈分享心事是成长的特性之一,长辈觉得这是叛逆,但孩子觉得这是成长,请允许正在长大的人有秘密,这是一种尊重。

第二日清晨,山根独自一人驾着车,来到刘二斗家,他为了寻找女儿,将那只从刘二斗家屋里窜出来的野猫当成了一个意外。

这种巧合的意外,事后让人觉得是一种巧妙的设计,山根心中总是有一根弦拉扯,这是做警察的第六感。

他站在门前,人逝搂空,狗也弃之而逃。他将手中的香烟凑进嘴边,却突然停住了,房子好像哪里不是很对。

他思考着,回想昨夜借着微光看到的画面,好像贴在两扇大门上的封条被人动过。

他快速靠近,用手扯了扯封条,纹丝不动。而昨夜吹起的小风,封条的一角怎么会在风里颤抖。

山根断定,昨夜有人来过,而且当时还在他的眼皮底下。

本文内容由小德整理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