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两重天是指的是什么意思(冰火两重天怎么操作)
导语:冰火两重天
躺在沙发上,外面鞭炮声此起彼伏。
前些天虽然划定了禁放区域,也公示了违禁处理结果,但似乎没起作用。
有时候,政府和群众也需要这样,彼此心照不宣,才叫和谐。
已经有好些年都是这样了:电视开着,但一个节目也没入眼入心。40年的春晚,就像40年的夫妻,无论再换花样,也没有新鲜感了。
在城里过年,终究与老家农村不是一个味。
有一年除夕,老冒大概七八岁,和邻居大叔一天干了两件事。
当然,那时候老冒不叫老冒,连小冒也不是,有别的名字,现在老辈人还叫我那个名字,听了亲切;不过邻居大叔现在当上了村长,那时候的名字叫大马。他只比我大一岁,我们从来都是直呼其名,不分辈分。现在呢,我在他小名后面加上个叔字,毕竟辈分在那,再说还是村长,面子很重要。他也叫我大名的后面两个字,显得挺庄重的,听了,陌生且人模狗样。
趁着左邻右舍拿着红纸到我家写春联的功夫,我和大马溜到庄西的水塘边,开始滑冰。
小时候我们这地方冬天很冷,冰也结得厚,最冷的时候可以滑冰,大人小孩都滑。我们这里把滑冰叫"跑冻冻"。如果气温回升,冰虽然看上去还很厚,但已经没有了筋骨,跑上去颤颤的,发出咔咔的声音,叫“炸凌”。
这个时候,大人是绝不准许小孩在上面跑的,但是小孩往往要的就是这种心动和刺激。
那年除夕天已回暖,我们没敢往中间跑,只站在塘边小跑,整个冰面开始发颤,远处还有咔咔的响声。没等过瘾,两个人都掉进冰窟了。
好在水浅,爬上来之后,棉裤棉袄还是湿透了。
满院子的人在等着父亲写春联。我溜进来时,还是被人看到了,先是一个人,然后更多人,起哄:
这个天洗澡,怪恣吧?
父亲抬头,起身,对腚一脚。
我趁着这一脚的助力,跑到屋里,迅速脱光,钻进被窝。
母亲赶忙给洗了,拧干,再拿到锅屋,点了柴火,给烤。
午饭之后,穿上刚刚烤干的袄裤,很舒服。
小孩子多没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兜里揣了一盒火柴和几个炮竹,又找大马玩去了。
还是往塘边转悠,冰是不敢再跑了,就玩炮竹吧。
如果随便就放了,心里有点舍不得。恰巧看到三歪头进了厕所。那时候农村的厕所多是露天的,好些的是土坯垛成的,不少是高粱或玉米秸扎成的,倒也密不透风。
当然,厕所也不叫厕所,叫粪茅子,一户一个,没有公厕,不分男女。
三歪头已经有三十岁了,头总是往一边歪,排行老三,都叫他三歪头,本来的名字到现在也记不得了。
因为歪头,所以也没有娶到媳妇;没有媳妇的人再大也跟小孩似的。三歪头更是,这么大了,总喜欢欺负我们这群小孩。
三歪头进去了,我们便寻到了目标,将点着了的炮竹扔了进去。
随着嘭的一声,三歪头提着裤子往外跑。冬天的塘边了无遮掩,歪头看了一圈,就认定是我俩干的,便追。因为提着裤子,终究没能追上。
本来这事到此结束,我俩把炮竹放完了,就该回家了。偏偏还剩下两三根火柴,大马又要了过去,顺路把三歪头的粪茅子给烧了。
本来是烧不着的,偏偏那天下午起风,火柴先是把地上的一小堆树叶燃了,然后就引到了玉米秸上。
本来大马也没真想给烧的,但火势一起来,他便无能为力了。
结果,晚上我的腚又挨揍了。这次不是被踢一脚,是父亲结结实实的两个鞋底。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穿裤子时两个鞋底印仍然清晰可见,像两块烧饼。
哥看见了,说:大年初一不要吃饺子了,两块烧饼够一天的了。
后来听说,大马肯定不止两块烧饼。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只是那年除夕,老冒真的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又是除夕,往事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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