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毁了李自成(李自成的军师牛金星简介)
导语:听到王妃身亡的消息,李自成诧异,牛金星神色大变,其中有何隐情
话说牛金星在柴房里见过晋王妃,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完事后,他便以一副大睡方醒的样子一步跨进王府大殿的时候,李自成和李岩、宋献策及李过、李双喜、刘宗敏等一班重要文武,正坐在一长条雕镂黑漆桌四周,李自成坐在上首,正在向众文武敬酒。
李自成一眼看见牛金星便赶紧放下酒杯,带着微醉对牛金星道:“丞相来迟,须得罚酒三杯,众卿看是如何?”
牛金星一听,便大摇大摆地来到了李自成的上首边,他双手一拱即道:“启禀大王,众大人将军,适才牛某大睡过头,大王盛宴来迟,实为不恭,还望大王及众大人将军见谅才是!”
和他正处在对面的宋献策一看牛金星这副油滑的模样,便当即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既是来迟,喝酒便是,休得客气,我等早已喝过远不止三杯了。”
众人一听,立时便幸灾乐祸或是恭谨有加地吆喝起来。
立时,牛金星便是三杯陈酿汾酒下了肚,如此,这王府大殿的盛宴便已在热火朝天之境中照常进行,直到深夜时分,方才散席各自离去。
第二天一早,牛金星刚一来到大殿上,李自成便问他道:“爱卿,那晋王和王妃该当如何处置才好?”
牛金星一听,稍微一怔,便十分平静地道:“大王,臣以为,朱求桂和王妃既已屈降,想必亦不会有啥危害,再说,看那朱求桂的模样,本就一个怯懦的怕死之徒,兴许,此庸碌无能的朱家子孙,对大王挥师京师还有用哩!”
李自成一听,便点头称是。
恰在这时,李自成的护卫提督张鼐神色慌张地一步跨进来对李自成说道:“启禀大王,那晋王朱求桂和王妃已在关押的柴房里自绝身亡。”
立时,李自成便诧异地“啊”了一怕,而牛金星则更是惊得非同小可,脸上顿时由红转青,两手也略略有些发颤。
不过,这牛金星又是何等狡猾之人,这一切对于他似乎只是转瞬即逝的,李自成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的这位丞相的神色之变。很快的,牛金星便已恢复了常态,只听他神态平静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
张鼐立即又禀报道:“今儿一早,我本来要去检查一下这王府上下的护卫情况,刚走至后花园门口,那看守晋王和王妃的护卫便正从那里跑出,和我正好撞了个满怀,我一问,他才说,晋王和王妃已自己在墙上撞死了。我赶跑进柴房,仔细一看,晋王和王妃早已没命了,那两边墙角上尽是血,很明显,他们是自绝身死的,看那王妃的样子,衣衫不整,裙衩已被撕烂,死前定是受过侮辱。”
原来,昨日夜里,牛金星离开柴房没多长时辰,王妃便从受辱的昏迷中醒来,当她意识到自己已被那个自称能救他们的大顺朝大臣侮辱强奸之时,她立时便是嚎啕大哭,作为一个受着传统伦理道德熏染的妇女,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她想来,自己受辱是小,而失节事大,既如此,她便觉得无以见夫君王爷,无以见天地父母,于是,在那种身心两重的痛苦与忧愤中,她便猛地一下把头撞到墙上,这样来回反复,直至昏死且最终死亡。
那正在另一角里痛苦哭泣的晋王朱求桂待听到王妃那里有了响动声,便不断哀哀泣泣地安慰王妃,可是无论他怎样安慰,王妃除了大哭以外竟是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朱求桂便听到了王妃不断在墙上撞着自己的头的“咚咚”声。
顿时,晋王便吓得非同小可,他绝没想到,自己的爱姬平日里十分胆小,看着老鼠便缩成一团的弱女子,今日竟是如此的刚烈。
顿时之间,晋王便大哭不止,他一边猛烈地想要挣脱那捆绑的绳索,一边又哭着骂着,直到王妃那里已经没有声音,而他自己已经精疲力竭方才作罢。
如此一来,晋王朱求桂便更是百感交集,他一想到自己所遭受的磨难便心灰意冷,他没想到,自己本想以投降来换得性命的残存,却反而得到如此奇耻大辱,于是,他在情急之中便亦仿效王妃在墙角里撞死自己了。
其时那两个护卫昨日晚因和别的几个护卫喝了酒,是以,一回到花园里的看守房里倒头便睡,今儿天不亮,一个护卫一觉醒来便去柴房察看究竟,进到房里听到没有任何动静,便走近仔细察看。
原来,今那两个墙角里尽是凝固了的鲜血,立时即吓得非同小可,再一摸二人的鼻吸,却是早已没有了响动,所以才赶紧去禀报,这样和正好来检查的张鼐撞上。
李自成一听张鼐的禀报,一时间亦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坐到正座上,望着大殿上方的大梁发呆。
其实,那牛金星便赶紧吩咐张鼐告退,说是他和大王既已知晓,他们须磋商一下该如何处理善后。
待张鼐告退后,牛金星随即几步跨到李自成身边,假仁假义地对他柔声地道:“大王,晋王和王妃如此惨死,传出去兴许会对我大顺收降明朝官绅不利,如此,得须严惩凶手,以赢得民心才是。依张鼐所报,那王妃既被受辱,定是看守所为,绝不会是别人。此无耻之徒,须得严惩才是。”
李自成一听,略一思忖,便当即传令,将那两个护卫看守捉拿,立即斩首,并告上下大臣,以示严肃军纪。
至辰时,各文武大臣便已来至大殿。
李自成和牛金星、宋献策及李岩等几位军师重臣略一会商,便当即发出几道将令:大将马维兴、高一功、李守俭、郝永忠立时分兵四处,收复山西各郡县;
刘希尧、李牟等派出两路游击队,前往宁武外围,尽力侦察宁武之防守;
牛金星及刘宗敏全权负责太原城各官绅助饷事宜,凡大户缴银2万两,小户则缴银5千两,凡不从者定要严刑处置;
李岩则负责尽收晋王宫中金帛,然后赈济灾民难民。
待这一些布置妥当,李自成又命令李过和李双喜等几员大将,在太原城内外整休兵马,待一切准备妥当,便要进攻宁武。
这一日,李自成派出收复各郡县的兵马已是第四天了,当他正在和牛金星、宋献策及李岩一行人在大殿内商讨军机大事的时候。
这时,亲兵守护把两位探马带了进来,据两位探马禀报,马维兴等几位大将已悉数收复了山西境内的一些州府,并会不几日各路大军待设置好地方政权并安排好屯驻事宜便率兵回太原,说完,二人即递上了一封马维兴等上禀李自成的奏报。
李自成一看,竟是各路兵马的战果汇报,上言,明朝各级官绅甚是顽固,对岌岌可危的朱明皇室仍是忠诚有加,是以,他们宁愿战死亦不投降,在收复各州府期间,安邑知县房之屏、忻州知州杨家龙、代州参将阎梦奎、原住汾州参将侯君昭、参政王征俊、副使宋之的及中书史可观等一大帮明朝文武官将,相继战死。
看罢奏报,李自成不禁变得忧郁起来,他没想到,那些明朝的文武官将对那日暮途穷的崇祯老儿仍是忠诚有加,而自己的威名与远播似乎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感召力;那种望风而降的大好形势似乎并没有出现。
于是,他不禁神情忧郁地对几位军师说道:“这些人都这样拼命不肯投降,到底是个什么缘故呢?”
此时的牛金星正得李自成的宠爱,他坐在太师椅上,一边晃荡着二郎腿,一边奸笑道:“这还不容易,大王若将从前投降的文武,一一加封官爵,大大地列一榜文,内中将那自号清流,被执不屈的多加入几个,然后四处张榜公布,以后的那些文武看见这些人都投降了,又能得了好处,自然都肯纷纷投降的了。”
李岩一听,便顿觉不妥,于是便立时严肃地道:“大王,此法甚欠妥当,若照此施行,于理于义皆是留下话柄,臣以为此法似刁滑了些,可否想想别的办法。”
宋献策一直在那里饮着清茶,五短的身躯缩在太师椅里,完全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听了牛金星的锦囊妙计,便直在心里骂这牛丞相的阴险狠毒,不过又一想,此法兴许正是收降一些明朝官绅的好办法,说不定,李自成本人亦会觉得此计甚妙的。
如此,在他想来,自己还是保持沉默为好,至少也先听听李岩或是李自成本人说什么才是。
果然,李岩刚一说完,李自成便从王座上下来,几步踱到大殿中间,对众军师道:“此法是刁了些,不过,本王以为如此一来,投降的官绅必会多起来。我等暂且不必管什么义理,只要能收降明朝官绅即是好事。”
牛金星一听李自成采纳了自己的建议,心里不禁大喜,随即便白了李岩和宋献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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