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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音入耳来万事离心去是什么意思(一声入耳里万事离心中)

导语:弘一法师:一音入耳来,万事离心去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一提到弘一法师李叔同,许多人就会想起这首已被国人吟唱百年的《送别》,但《送别》的意境终究是小了些,没有跳出中国传统的感时恨别,尤其是不能道尽李叔同一生的宽广与厚重。

李叔同,出身津门巨富之家,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同时,他是中国话剧的奠基人,西方乐理传入中国的第一人,中国油画、广告画的先驱之一,在诗、词、书、画、篆刻、文学、教育等多领域久负盛名,在当时的文化界是神一般的存在。但彼时中华大地,列强遍布,风雨飘摇,“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吼”。内忧外患的时势激发了李叔同的壮烈雄强。维新变法兴起之时,他热情高涨,刻下印章“南海康梁是吾师”,支持和宣传变法维新。但百日维新很快失败,他失望至极,心魂难以安置。二十岁的他效法柳三变,于酒楼柳巷中,逃避现实。二十五岁时,李母因病去世,颓丧之际,他东渡日本,学习美术和音乐。学成归国后,投身教育,开启民智。

浊世佳公子李叔同

李叔同是敏感且早慧的,三十多年的人生阅历,让他体悟到了人世间的悲苦和无常,上下求索而无法解脱。1916年的夏天,他偶然听人提起“断食”之说,半年后,即到杭州虎跑寺亲身体验,“身心安乐愉悦之感日益强烈”,自此与佛结缘。两年后,李叔同正式剃度出家,号“弘一”。

剃发入寺后,他的日本妻子要求见最后一面。

妻子:“叔同——”

李叔同:“请叫我弘一”。

妻子:“弘一法师,请告诉我什么是爱?”

李叔同:“爱,就是慈悲。”

妻子:“慈悲对世人,为何独伤我?”

面对曾经相濡以沫的妻,他的回答如壮士断腕般冷决,一团千头万绪的乱麻线,他竟能在一刹那间彻底解开。同样是与妻子的告别,已意饮刀的林觉民写给他的意映卿卿的《与妻书》,如泣如诉,情深似海,儿女情虽长,英雄气不短。难道真是李叔同的无情?在此诀别的当口,竟如此惜言如金地与曾心爱的女人进行交割。

但,终究是割断了尘缘,三十九岁的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寺成为了弘一法师。一入法门,即立下四誓,立志一心系佛,誓成佛道,创立风范,令人恭敬三宝。志笃行坚,中兴了彿教南山律宗。而佛门清净,很快被日本侵华的炮声打断。已皈依佛门,立志殉教的弘一法师,手书一幅中堂: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其意是觉了佛者真理,更能誓舍身命,救护国家。且身体力行,不避枪弹,四处讲经弘法。他在给弟子丰子恺的信中说,“……幸在各地演讲,听者甚众,皆悉欢喜,于兵戈扰攘时,朽人愿尽绵力,以安慰受诸痛苦惊惶忧恼诸众生等,当为仁者所赞喜”

中年弘一法师

在国民深受战争的苦难时,弘一法师以佛者的身份,安抚着一颗颗惶恐难安的心灵,以期十方众生能觉悟死生之义。他以自己的方式,温润着断壁残垣的一片中华大地。如此慈悲,岂非大爱。

他一生着力的艺术、强国和弘法,所面向的皆是大众,故皆发乎于大爱。西游记中,娇滴滴的女王劝唐三藏放弃取经执念,说道:眼前就有一个需要你解救的芸芸众生。唐三藏无言以对。世事常两难,大与小之间,只有择其大者,爱亦如斯。

李叔同一生行事,以“认真”二字出名。按照他的学生丰子恺的说法,“他对于一件事,不做则已,要做就非做得彻底不可。”一心一境,一境一心,才能通透明澈,当心念集中于一事时,其他皆是杂念,即便这些杂念曾是以前的热爱之事,或是挚爱之人。

1942年,圆寂时的弘一法师弥留之际,眼中有晶泪流出,正合他生前的预想——“悲欣交集”。以法师平生风范度之,欣的是终达春满月圆之境,悲的是尚未觉悟的在苦难中挣扎的芸芸众生。

老年弘一法师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好一幅沧桑辽远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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