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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药神奇地把一粒米转化成一滴酒精(酒药神奇地把一粒米转化成一滴酒是什么)

导语:酒药,神奇地把一粒米转化成一滴酒

做米酒酒药

欧阳跃亲文/摄影

一粒米到一滴酒的神奇转化,是始于酒药的作用。可以说,酒药是酒的灵魂,正所谓“曲者,酒之骨也”。这里的曲指的就是酒曲,俗称酒药。

家乡米酒酿造的“天时”,遵循的是“夏做酒药、秋制麦曲、立冬开酿、春分封坛。”

时下正值七月,烈日下的辣蓼草开得正盛。青原区值夏镇的东口村,刚收割完早稻的农民又开始了另一项营生——做米酒酒药。

为了采访传统手工做米酒酒药技术,我已是第三次驱车前往值夏。东口村,一个连导航都显示不了位置的小村庄,却是青原区十里八乡米酒酒药最大的制作地。

东口村每年做酒药近一万斤,而郭小红家又是产量最大的一家,在这盛夏的两个月里,她家每天要消耗大米100余斤。

东口村做酒药的历史已经有60余年了,最早的师傅就是郭小红的家婆邓水秀。还是在人民公社时期,为增加一点收入,让全家人生活好一点,邓水秀从外村学会了做米酒酒药的手艺。每到七月,她就带着村里的农妇开始做酒药,由于技术含量并不高,村民一个个由帮工变成了做酒药的师傅,十来户的小村庄家家户户做起了酒药生意。

或许是太辛苦,又或许是村子太偏远,如今村里大部分人家的后代都已经搬离了这里,只剩下年迈的老人还坚守着,做酒药的人家也只剩下五六户了,而且产量都不大,只是挣点零花钱而已。

“草曲,南海多美酒,不用曲蘖,但杵米粉杂以众草叶,治葛汁滫溲之,大如卵,置蓬蒿中荫蔽之,经月而成。”西晋文学家、植物学家嵇含在《南方草木状》中首次详细介绍了酒药制作方法。1700多年过去了,郭小红沿用的还是这种用米粉混入草药自然培养酒曲的方法。

做酒药费工又费时,郭小红实在忙不过来时,就在村里请两个帮工。采访当日,看着她和粉、裹粉、摆药、落缸、培曲、晒药.......一刻都停歇不下来,我只好走动着对她进行采访。

郭小红告诉我,做酒药一定要用辣蓼草。辣蓼草很“贱”,路旁、山坡上、地边、田边、河边、房前屋后都有生长,也非常多。一阵秋风,就能裹挟着种子,落地疯长。用来做酒曲的材料有很多,但是辣蓼草最受欢迎,因为辣蓼草不仅价格便宜,而且是天然的防腐剂。更重要的是它对提高和稳定酒药药性非常重要,用它制作的酒药药力强劲,酿出的酒味醇而香甜,喝了能舒筋活血、强壮体魄、而且不上火,这或许就是农民兄弟一辈子爱喝米酒的原因。

早在前些日子,郭小红就已经把稻杆清理得干干净净,晒得干干脆脆,用的团箕、大盆也洗得亮可照人。做酒药要用的辣蓼草、早稻米、山楂籽、竹叶等原料更是准备充足。

郭小红说,做酒药并不难,难的是要掌控好每个环节的“度”。传统手工做酒药不像现在的工业化生产,可以严格控制温度、时间,她全凭几十年的练就的眼力、手感、味觉、鼻嗅。郭小红很骄傲,30来年,她做的酒药供不应求,上门索求、批发的络绎不绝。她做的酒药,也赋予了家乡米酒独特的色、香、味。

每天早晨4点来钟,郭小红就起床忙碌起来,她将晒干的辣蓼草、山楂籽、竹叶和泡得松软的早稻米倒入机器磨成粉。6点来钟,帮工来了,就开始把粉滚成团子。现在有了粉碎机,可帮了大忙,要是在过去,她和家人先要去碾坊把米椿成粉,然后用研槽把辣蓼草、山楂籽、竹叶碾成粉,揉捏在一起,再滚成酒药团子。这个过程是个力气活,更是做酒药最辛苦的环节。

酒药滚成团子后,就要送进培曲房里进行培曲,说是培曲房,其实就是堆满满稻草的小房子,铺好稻草,摊上直径达2米的大簸箕,郭小红先在滚好的团子上均匀地撒上陈年酒药粉催酵,这是非常关键的一步,关系到新做的酒药能否顺利发酵。一切停当后,再铺上厚厚的稻草,捂得严严实实,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时间了。

直到晚上十一、二点,当掀开稻草,看到霉菌菌丝生长旺盛,每个酒药如同毛茸茸的小兵乓球似的,就可以倒缸了,也就是把培曲好的酒药挑到楼上干爽的房间进行第二次发酵。两天后,摸起来暖暖的酒药温度下降,说明曲子完全成熟,原来灰色的酒药也变成了白色。再晒上两三天,掂量着药粒很轻很轻,咬一下松松脆脆,酒药就做成了。

冬至一碗酒,来年甜日头。有多少人在痛饮清香、醇厚、柔和的家乡米酒时,能想起做酒药人的辛苦和劳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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