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得安眠下一句(人生何处是安宁)
导语:人生何处得安眠?
下班路上,遇见一个收废品的大妈。她看不见我,我能看见她。
她躺在大厦门口的石阶上睡着了,石阶白白的,她的皮肤黑黑的。
以小臂为枕,她睡得正香,离近了还能听见轻轻的呼噜声。
收废品的三轮车停在旁边,灰绿色的,很多地方破了漆,已经生了锈。车没有上锁,老得也没人有偷的欲望。车里只有个大而破的蓝编织袋,其他什么也没有。
她或许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蹬着吱吱嘎嘎的三轮车,头发滴着汗,拉着比她还高的废品,把它们送到了收废品站。
而现在,她可以休息会儿了。
把手臂枕在头下睡觉是很不舒服的。我以前也常常把手臂叠放在桌上趴着睡觉。睡一会儿,手臂就麻了,小腿和脚也麻了。
血液仿佛被冻住,当你不得不在困意中麻醒过来的时候,你就能体会到血液解冻的酸爽之乐。
血液在脉管里慢慢恢复流通,唱着欢乐的歌,你的腿就像春日破冰的黄河,有水,有冰,水推着冰,冰上下浮沉,不情愿又不得不融于水,于是在与其他冰的冲撞中跳着舞,仿佛欢欣,又仿佛落寞。
后来有了颈枕,睡得就舒服了点。腿放在电脑的主机上,身子斜压在椅子把上,脖子上套个颈枕,头在桌子上。
姿势很奇怪,但腿不再麻。当然仍旧不舒服,睡半个多小时,腰就硌得不行,但比趴在桌子上好太多了。
这是午睡。晚上仍然睡不好,胡思乱想,大到百年变局的世界,小到工作家庭,忧职业,愁事业,忧父母,愁子女。想得越多,脑子越兴奋,越是睡不着,哪有这位大妈睡得那么安稳,心无杂念。
古代有个宰相,晚上睡觉时就对枕头和床铺极端地挑剔,必须睡皇帝御赐的床,床上不能有异味,不能有沙子,也不能有头发,褥子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被子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像极了童话里的豌豆公主。
一天晚上,他横竖睡不着,非说床上有头发。他仆人不信,无奈之下翻腾了半夜,果然在最下面的褥子里找到根睫毛。
后来他告老还乡。皇帝想他了,就微服私访去寻他。到了他家乡,家里没找到。皇帝就四处溜达着看看,在一个麦子地的地头上看见了一个老头睡得正香。走过去一看,竟是自己的宰相。
皇帝问他,以前睡觉那么挑剔,现在为啥在地上就能睡着。
他说那是以前为陛下日夜操劳,劳心劳力,整天想着哪儿不周到,自然睡不安稳。现在无官一身轻,无忧无虑,无牵无挂,反而在哪儿都睡得香。
唉,人生何处得安眠?或许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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