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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谦怒怼朱祁镇(于谦为什么不让朱祁镇复位)

导语:于谦被杀是因为朱祁镇回京时无人迎接吗?原来我们都被畅销书骗了

不知道朱祁镇是怎么混到一个英宗谥号的,因为要是叫他明怯宗明懦宗明狠宗明毒宗,似乎还更恰当一些:朱祁镇带领数十万大军,被瓦剌也先五万骑兵吓破了胆,在回逃的路上被击溃,自己也做了俘虏。如果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泉下有知,知道这孙子(不是骂人,因为重孙玄孙也是孙子)如此懦弱,棺材也要竖起来了——这是一位孚威上将军骂他那个排行第六的干侄子的话。对瓦剌怯懦到当了带路党,规规矩矩地地领着也先转战宣府大同,还轻车熟路地攻破紫荆关直抵京城,朱祁镇比喜宁(死太监,被凌迟三日)也强不到哪去。但是对外怯懦的朱祁镇重新当了皇帝之后,又展示了他狠辣的一面:杀王直、杀于谦,杀得京城一片腥风血雨,也算是为在京城外被大炮打死的鞑靼报了仇。朱祁镇弄死亲弟弟朱祁钰的同时,重用首倡南逃的徐有贞,将土木堡逃兵石亨封为忠国公,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朱祁镇就喜欢懦夫——大家都是逃兵、俘虏,有共同语言。

翻开史料我们会发现,朱祁镇不但对敌人怯懦对忠臣凶狠,而且还食言而肥说话不算话——估计是大漠戈壁的风沙磨出了他的一张厚脸皮。比朱祁镇脸皮还厚的,是一个甲鱼的儿子的儿子,居然说朱祁镇北征期间于谦拒调拨送粮草,这才导致土木堡明军被饿得溃散。本来看那厮一眼都算咱们输了,可是没想到那论调居然有很多人附和,所以简单解释一句:惨败的消息传回来之前,此前朝中根本没人知道皇帝小儿被围在了土木堡,谁有胆子敢不给他运送粮草?明军从接战到溃败可以说是几天之内的事情,吃不完用不尽的辎重粮草都便宜了也先。而且调拨粮草根本就不是兵部侍郎于谦的工作,那是户部的职责。

还有人说朱祁镇杀于谦是因为他回京时无人迎接,以至于心怀怨恨,但是朱祁镇回京之日真的凄凄惨惨无人迎接吗吗?原来我们都被畅销书骗了——朱祁钰都亲自到东安门跪拜迎接,文武百官谁敢不去?之所以有人为洗白朱祁镇抹黑于谦,那也是一种传统:皇帝圣明,臣罪当诛!说白了就是跪久了就站不起来,或者是别有用心博眼球。

朱祁镇重登九五,还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为死太监王振建庙招魂,那个庙的名字也很具讽刺意味,叫做“旌忠”——《明史本纪第十二》记载:“(天顺元年)冬十月丁酉,赐王振祭葬,立祠曰:“旌忠”。” 当大学士李贤(被某月洗白成了贤臣)为王振写祭文歌功颂德的时候,被贬官赶回老家的原右都御史李实正在家里回忆录,那本书的名字叫做《北征录》,里面详细记录了自己出使瓦剌,为迎回朱祁镇所做的努力。从书中我们还可以看清朱祁镇的真面目:不但对敌人怯懦对忠臣狠辣,而且还食言而肥说话不算数。

朱祁镇曾经对李实的做法可谓教科书式的忘恩负义:先是把李实免官,又在继位第七年后,以“居乡暴横”为名抄了李实的家,但是朱祁镇那个窝囊儿子朱见深,也知道这纯属老爹搞的莫须有,就又给李实发还家产官复原职,但是李实被这对窝囊父子完全失望,复职当天就请求辞职,一直活到了成化二十一年,那时候朱祁镇已经烂得只剩一堆骨头渣子了。

其实朱祁钰为迎回朱祁镇,也是做了一番努力的,但这努力被某本畅销书一笔抹杀了,因为在那个已经当了官的作家眼里,朱祁镇是个仁君——土木堡死了几十万大明将士可以忽略不计,朱祁镇没让自己的大小老婆殉葬,是要大书特书的。

闲话少叙,还是来看看朱祁镇在当俘虏期间说了哪些冠冕堂皇的话吧,然后再看看他是怎么食言而肥自扇耳光的。当年李实带着朱祁钰的厚礼——“达达可汗、也先太师、瓦剌知院敕书(任官封爵的文书)三道,及各人银三百两,彩缎二十四表里”到了瓦剌,这实际已经下了血本:所谓“敕书三道”,实际是已经承认了这三个家伙的现有地位,三百两银子也不是小数目。朱祁钰为了当内阁首辅赞成改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才送了一百两,而在明朝得到“彩缎八表里”,已经是难得的殊荣了,也先等人翻了三倍——毕竟明朝不是宋朝,是不会卑躬屈膝纳岁币的。刚刚打赢京城保卫战的朱祁钰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是委曲求全了。

李实到了瓦剌,自然是先见太师也先。也先在高接远迎之后,话里还是掺了沙子:“这事只因陈友、马清、马云小人上是非,所以动了军马,小事儿做成大事。我的实心送太上皇帝到京,你每(们)不差大臣出城迎接。我又着张关保、姚谦去奏,又将他来杀了。”也先无理狡辩的同时还透着委屈:“我包围京城,实际是护送你们的太上皇回去的,没想到被你们痛揍了一顿,还死了不少人。”但是也先忘了李实在当礼部侍郎(出使的身份)之前,以礼部都给事中的身份在淮安、杨州招募了两万精兵带着进京勤王,很多瓦剌士兵就是被李实的手下干掉的,升任礼部侍郎之前,李实因为京城保卫战有功,升任为礼部都给事中,仅比侍郎稍微低一点点,并不是临时越级提拔。

都给事中管着本部所有的骂人专业户(给事中),嘴皮子自然是要多锋利有多锋利,李实逐条辩驳了也先关于大明杀姚谦、张关保、喜宁,扣押者盈不花夫人的抱怨,然后威胁也先:“因太师人马南侵,父被害者子为报仇,兄被虏者弟亦报仇,人皆乐为从军。今南朝沿边关口军马多者十余万,少者六、七万,极少者二、三万,俱各奋勇,欲报君父之仇。且军获一首级,即将升赏。太师差使臣若无南使同行,或被兀良哈达子或守边官军杀戮,以图升赏。朝廷已将喜宁明正典刑,凌迟三曰,以为将来不忠之戒。”把也先后来几拨使臣被杀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想被守边军士并别处贼人杀了,并不见一人到朝廷。”

也先也是脑袋进水了,一个没多少文化的厮杀汉跟专业辩手争论,结果只能是理屈词穷,只好服软认输:“(对朱祁镇)吾早晚恭敬,不敢怠慢。你每捉住我时,留得到今曰么?明曰着人引你每去见。”也先服软,接下来的会谈气氛就变得融洽起来,也先也露出了笑容:“你每来得好,我正欢喜,料你每事务成就……路上辛苦,可劝饮数杯。”

但事实证明也先也挺会撒谎的,因为朱祁镇的日子并不像某位作家写的那样滋润:“上所居者围帐布帏,席地而寝,牛车一辆,马一匹,以为移营之具。”而且李实也不是空着手去的,朱祁钰还给他哥哥捎来了“丝绸四匹及粳米、鱼肉、梅杪、烧酒、器皿”——当然不能送得太多,因为又不是让朱祁镇在瓦剌常住,李实是来商议迎回的事情来了。

连把椅子都没有,朱祁镇李实君臣二人相对流泪,哭完了,朱祁镇开始甩锅:“我出来,非为游猎私己之事,乃为天下生灵,躬率六军,征讨迤北。不意被留在此,实因王振、陈友、马清、马云所陷。”“王振无事之时,人皆不说。今曰有事,罪却归於朕。我亦知此人坏大事,不能去之,今悔莫及。”从这两句话就能看得出来,朱祁镇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错的是王振和大臣:如果王振不忽悠,我也不会来受苦,你们要是早点揭发王振,我也不会受他忽悠。其实朱祁镇就是用脚后跟思考,也知道自己对王振言听计从奉若神明,大臣说王振的不是,自己也不会听,进谏的大臣除了丢官罢职就是身首异处。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朱祁镇“自责”和指责王振的这两句话,又被他自己吃了,不但没有下诏公布王振的罪责,反而给他的太监老师大兴土木建庙祭祀,全忘了自己不久前刚说过“因王振所陷”“我亦知此人坏大事”了。

细看那本畅销书,才发现李实的功劳都被写给了后去的杨善——杨善参加了夺门之变:“善使瓦剌,携子四人行,至是(夺门之后)并得官。又为从子、养子乞恩,得官者复十数人。气势烜赫,招权纳贿。”

也先被李实连哄带吓唬,只好拍胸脯答应:“尔每回去奏知,务差太监一、二人,老臣三、五人来接,我便差人送去。”而且李实跟也先的对话,也证明了某人所说的朱祁钰不肯拿东西换回朱祁镇,纯属为朱祁镇后来的杀戮找借口,李实驳倒也先迫使他答应放人的主要原因,就是“朝廷四次差人,重赍金帛,太师皆不发。今太师既肯差我每迎回朝,自有厚礼,给赏不轻。”有理有据,不由得也先不服。

景泰元年七月初一李实从京城出发,七月二十一日回京复命,八月十六日,朱祁镇就被杨善带回了京城,当时可不是朱祁钰不见面百官不露头,而是“当曰,百官至东安门外迎接,今上於东安门下辇拜迎,上皇亦下轿礼之。百官随至大内南城殿中,上皇升座,百官行礼。”

在此之前,朱祁镇还端着架子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去年秋,丑虏傲虐,背恩负义……朕不得已,亲率六军,往问其罪。不意天示谴罚,被留虏中……朕辱国丧师,有玷宗庙,有何面见尔群臣?”其实这段话中就八个字是准确的:“辱国丧师,有玷宗庙。”这八个字可谓朱祁镇一生最准确的写照,但是朱祁镇后来也把这八个字吃了,不但没有“无面目见群臣”,反而趁着月黑风高发动了夺门之变,谋杀了病情好转的亲弟弟,还杀了一群在京城保卫战中居功至伟的忠臣。现在想来,朱祁镇果然是个食言而肥的伪君子,在被俘到返回过程中说过的三句话,一句也没算数,果然是怯懦凶残狠毒的伪君子,而他杀于谦,是不是为了报答也先的“盛情款待”,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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