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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粿的做法(做粿是什么意思)

在生活中,很多人可能想了解和弄清楚做粿 吃粿的时光的相关问题?那么关于做粿的做法的答案我来给大家详细解答下。

做粿的做法(做粿是什么意思)

粿,是淳安人过节的必需品。没有粿的节,不像个节。伺弄不出像样的粿的婆娘,还真找不到。

粿的形状、做法有点像饺子,却也不尽相同。饺子皮面粉做,薄;粿皮米粉做,厚;饺子小,粿大;饺子形状单一,粿姿态多样;饺子馅精而细,粿馅粗而多。

做粿,先得揉粉。将米粉倒进锅,掺水,慢火烤,抡铁铲,不断翻,粉与水充分搅拌,变得潮湿而有粘性,就可以起锅。将粉团盛在砧板上,扯下一块,使劲儿揉,使劲儿搓,粉团变得润滑细腻有弹性,掰开,实密沉黏,就可以擀了。

擀粉皮,手法很关键。将粉团按成扁圆形,左手捏皮,像轮子一般慢慢捻动,皮边儿逐渐送至面杖下,像擀饺子皮一样,这样擀出来的皮,中心厚,边缘薄,馅包其中,皮不容易裂。孩子不懂手法,通常双手滚面杖,擀出来的皮,长方,不圆,中间薄,边儿厚,包了馅,肯定裂。

调粿馅,简单,爱吃什么包什么。粿里加青菜馅,美其名曰“莠芳粿”。这名称,是根据方言读音记录的,流传于人们之口,尚未见诸文字。“莠芳粿”平素吃得多,尤其农忙双抢季节,天热,劳力消耗大,一家人都得吃饱,吃好。

懒怠的女人,单单做玉米粿,或米粉粿,里面不加馅,薄薄的一层,摊在铁锅里,两边烤得焦焦的,挞点腐乳、豆瓣酱,或折起来,卷点菜,就着粥,嚼着吃。这吃法,有点像山东人卷面饼,吃大葱。可粿完全起源于南方,大墅人也不吃大葱。

过年过节做的粿就颇不同,分外讲究些。多半是春冬季节,女人有了闲,厢房里烤起了炭盆。女人将砧板放在小方桌上,坐炭盆边,一边烤火,一边包粿,一边扯闲天。这时候的粿,就掐成饺子模样。地里收了萝卜,缸里醒了冬腌菜,山上挖了新笋,再有芝麻核桃馅的,就分外讲究些。

一种馅一种花样,要分清楚,就看饺子边儿。饺子边儿的掐法多种多样,常见的有三种:掐三个凹;中间起尖凸子,两边各掐一个凹;用指甲点点掐斜边儿,卷皮成花,美其名曰,萝卜丝边儿。

还有一种“印板粿”,是懒人做粿的方法,却实用,好看。但需要工具——印模,大墅人叫印板。将粉团塞进印模坑里,压实了,反扣出来,粉团有了桃花、牡丹之类的花卉,雕饰着“吉祥如意”等讨喜的字,这“粿”就成了。

清明节必须做粿,米粉里加艾草,看上去碧绿碧绿的,吃起来有植物的香味。至于为什么要用艾叶,也许是艾叶可以散寒除湿、温经止血吧!清明时节,早过了惊蛰,爬虫舒醒了,春阳缓缓上升,而寒湿之气尚未除去,吃一点艾草,可以防虫,对身体有利。大墅人不会做“团子”,习惯于做成“饺子”形状,也叫“清明粿”。

查看“粿”的来源,最有底蕴的,却是广州潮汕一带。凡是用米粉、面粉、薯粉经加工制成的食品,潮州人都称“粿”。这称谓与大墅竟多有相同之处。譬如,用番薯粉掺入肉糜、南瓜丝,豆腐丁,花生粒,炒制而成,可以当菜,又可以单独当饭食的,大墅人称之“癞痢粿”。这种粿,黏作一团,完全没了“粿”的形状。

我不曾吃过潮汕的粿,不知是何风味。潮汕人将“糕”也称为“粿”,“年糕”称“甜粿”,面包称“面粿”,松糕称“松粿”,这“粿”的涵义又似乎完全不同。广东一带的饮食,自成体系,与江浙大相径庭。潮汕的粿品种丰富,形态各异,因配料或包馅不同,有菜头粿、 芋粿、栀粿、猪朥粿、朴籽粿、鼠曲粿、豆粿、笋粿等等,可谓琳琅满目,五花八门。其中的鼠曲粿,就是清明粿,用的鼠曲草,就是艾草,又叫田艾,水荻。闽北邵武叫包糍,浦城唤作绿粿,潮汕地区叫茨壳粿。诗人冯至与作家周作人,都专门写过鼠曲草的诗文,周作人引用童年时的歌谣:“黄花麦果韧结结/关的大门自要吃/半块拿弗吃/一块自要吃。”唐朝诗人皮日休也有“深挑咋见鼠耳香”之句。可见,挑艾草,做清明粿,是一种流传甚广的古老习俗。逢年过节,粿也用来祭祀,供奉祖先。

农闲时候,做粿就是一种游戏。女人带着孩子,坐炭盆边上,孩子小,给他一团粉,随意按,喜欢捏小狗就小狗,小猫就小猫。孩子捏好,塞嘴里,边做边吃边玩。稍大一些的孩子,尤其女孩,就学着妈妈的模样,也包起饺子来。心里想,自己做的,能吃到就好了,于是在饺子边上打个记号。

饺子粿做成了,一只只排列在竹匾里,等着送厨房,下蒸笼。蒸熟了的粿,可以马上吃。冷了的粿,放铁帘上,炭火烤,馅里的油,滋滋地冒出来,粿油光锃亮,皮薄了,脆了,房间里弥漫着香,渐渐地有了年味儿。

记忆里,母亲擅长做粿。母亲做粿,用米粉,也用麦粉。她做的粿,跟她做的鞋一样,圆巧、精致。母亲擅长调馅,素粿之外,也做荤粿,肉糜剁得烂,菜切得细,铁锅里烤,加点油,盛碟子里,端上来,亮晶晶。她喜欢芝麻馅,芝麻炒过,碾细,加糖,拌猪油,烤出来的粿,香喷喷,通透,酥口。

父亲却喜欢吃没馅的玉米粿。大约年少时,家庭艰难,生长不易,有玉米粿吃,就颇幸福了。他回忆童年走远路去上学,嫂子给两个玉米粿,就当一天的饭食了。等他工作回乡,第一件事便是向嫂子要玉米粿吃。我见他将粿挞上腐乳,放炭火上,烤得松脆松脆,嚼得嘎嘣作响。等到长大,我才懂得,父亲吃的并不只是粿,而是童年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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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年在外,通常吃不到家乡的粿。城市的日子再单调,吃食也比乡下丰富得多。因此,并不怎么想念粿。有时,母亲来与我同住,早晨起来,做两个麦粉粿,当早餐。这种粿,超市里有,小小的,肉馅儿,一只差不多卖两块钱,购一袋回家,能吃三五天。我却并不怎么爱吃。

但是,入了冬,和当年的父亲一样,我常回味起少年陪伴在姨母身边做粿的时光。那时,姨母身体还健朗,她围着灰色围裙,用粗糙的双手挠粉,揉面,唤我们帮她的忙。那时,表弟还在。我们四个孩子,都差不多大,边做粿,边围着炭火嬉笑。表姐画的仙女脸圆腰粗,我画的仙女脸廋腰细,堂哥说,哪有仙女这么廋的。做完粿,我们用一个竹匾架在膝盖上打牌,我总输,脸涨得通红,不久就要落泪了,堂哥说,哪有打牌打哭的。说笑的时候,铁帘上正烤着粿,该时时注意翻身,不然,就要烧焦了。

冬景天,躲厢房里,烤着火,吃着粿,听炭火毕毕剥剥作响,油汁滴到炭火中,升腾起窈窈的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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