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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信仰层面看(对信仰问题的思考)

导语:从信仰的角度理解“存在焦虑”

后天意识对先天意识的随顺有两个方面的内涵:第一,后天意识选择尽可能地放下“我”而回归自然存在之域,虽然此本真性的生命实践对于“我”掌管已久的存在者而言并不轻易,但这是一种决心的表现。第二,后天意识所彰明的世界之多样性正是纯粹先天意识开显的产物。

在论述之先,有必要先厘清一个背景,即当我们采用一种从“德”后进至“道”的思路,亦即,从后天领域回看先天领域之时,我们需要首先承认一个现实,即,人的自我意识已将一体流通的生命进行了至少是基于“内、外”的割裂——“我”之内与“我”之外的差别,因此,此处讨论的“意向”,便已失却了论述先天意识统摄后天意识时所述的那种、在先天意识与后天意识之间游刃有余的特性,而只是作为有限之“我”的有限意向而已,因此,此处的考察重点将不再是超验领域是否对一个主体而言是真在的问题,而是,一个主体如何能真在地把握生命之全体,这何以可能呢?

再次重申,在一个以“我”为边界的、内外生命之对视的境遇下,从后天领域望向先天领域,我们如何可能跨越存在与存在者在意识形态上的鸿沟?就算后天意识主动选择投身于先天意识之中,那种不期然而至的忘境何以必然地降临?这一点是可以借由我们可思议或不可思议的某种力量来保证的吗?如果不能保证,我们的自我之自觉“献祭”似乎一是没有意义的,二是可能没有必要的。也许一种可能的思路是将主体引向一个信仰的领域,在一种虔敬与祈望之中去想象这种结局并同时忘却这种想象——因为如果总是期求而不得,我们不能保证心灵中不会升起怀疑与怨恨之情;然而,也没有一颗信仰之心会完全不顾及人性地、天生就可不用期望某种客观必然性或来自神圣他者的确认,以资作为提供他们信心的保障,正如康德最终也要预设上帝存在、灵魂不朽以及意志自由——明明是一种自由,却要根植于某种命定性般的臣服之上提出一样。

此处得到的启发是,对于存在者的有限意志自由而言,又确乎存在着一种与不可言说的无限自由之根源的联结,这也就是此处我们要探讨的、从后天意识的角度、联结“德”与“道”的枢机之所在:就算是从后天的进路、在认识论论述似乎不能提供出路的情况下,我们仍然可能通由某种认识论之外的方式与“道”取得体验式的联结,叩开本源的、不属于“我”但却临在于“我”的源能或曰源力的大门。唯有如此,我们的在世存在才不至于由于没有希望的自大或自我反省之后却永不得超脱的境遇而显得丧失意义。

相反,我们也不必一定要升起信而仰之的信仰之情——毕竟,没有一种统一的宗教形态可以将所有人仰望的目光都集中于此岸或彼岸的特定领域,我们只是由衷地生出一种存在的踏实感、安全感便已足够——而这恰恰显示出存在之域对于所有人来说、无有例外的存在之普遍性与客观性,它构成“我”之生命内外贯通与勾连的“内敲外啄”——恰如小鸡隔着蛋壳一样期冀早日亲临生命的开阔之地,但这并不表示它此刻的存在形态不是存在的一种,抑或者,也并不表示它对生命之壳的啄敲不会得到回应——破壳而出只是置于时间之流中、早晚的事情——而它的啄敲,总会引发某存在的他者或就是自然存在本身更容易的留意而加快生命形式蜕变的进程。

生命确实需要这样一种“感动”——感而动之,外感而内动,或是内感而外动——总之,超越一切“道”向“德”陨落过程中的障蔽而重新合一,使“我”和“你”成为“我们”,成为大写的“我”,这自然不仅是一种来自有限主体的期求,但凡它表现为自然的一种动力,便是客观存在着的。

因此问题并不在于是否有信仰,是否一定要基于信仰而对超越之境生发出敬信,问题只在于,这一切是生命自然流衍的规律使然,并且,不论我们是否有十足的信心找回并契入我们的本真之境,但凡我们后天意识这么求了,便已然与先天之境产生了先天的关联,那么,生命的自然回应便是在所不辞之事,这或许可为“心想事成”提供一种注脚,也可为生命本然就是一体提供一种注脚。

在以上讨论的语境氛围下,或许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以基督教为代表的信仰体系和以佛教为代表的信仰体系的不同之处:“我们可以发现焦虑是西方精神性中的一个基本成分,而且不容争辩地具有它在基督教本身之中的根源……它和人们对世界所处困境之原因的独特理解有关,而且也和历史所要达到的目的有关。正如圣·保罗所写的那样,‘因为我们知道,所有的天地万物直到今天都在痛苦中一起呻吟着和艰苦地劳作着。不仅它们这样,就是已经获得了精神的最初成果的我们自己也是如此,甚至我们自己也在我们自己的内心深处呻吟着,等待着被上帝选中,也就是使我们的身体得到拯救。’……在由吠陀、吠檀多和佛教所决定的印度的精神领域中,在那里焦虑总是被视为所有人类奋争的根源,这种奋争大多数是在宗教中进行的,现实是在焦虑被终止的地方开始的。人们一直相信,焦虑本身是对现实的否认,因为它是那个正在形成中的现象世界的特性,这个现象世界既包含在它的限度之内,像这些限度一样都是虚假的,又最终要连同那个世界一起被烧掉。必须全面禁止焦虑来歪曲和曲解人的现实概念,人的现实概念只有以平静的方式才能作为引起它自己的媒介。……它和一种存在、永存的状态有关,这种状态超越了正在形成中的背负着焦虑的世界,而这种状态就是平静。……这种状态被称为超越一切的住所,其特点是平静、安静、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及其快乐、心满意足、坚定不移、不屈不挠、永恒、不可动摇、不朽。”

以我们的论述而言,更接近以一种平静而自然的方式来面对有限存在者的在世焦虑,它确实符合佛教类的宗教形态。相比于基督教的罪性文化,正因为有一个始终不可跨越的存在鸿沟,才使焦虑根深蒂固于人们的心灵深处。在一定意义上,存在者不可达至的彼岸使存在焦虑成为他们的精神胎记不可移除,而只有认定存在与存在者之间天然且自然的内在联结,存在焦虑才可能在确认这种联结性的当下得以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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