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写经验 领红包
 > 教育

龙骨水车/ 洛羿×温小辉玩具嗯啊头条文章—百度

苏羽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南城。

此时苏宁的精准定位也被查出来了,她确定无误后,远远在马路边上停了车,然后穿过一条被踩出来的、左右夹着膝盖高的野草的小径,猫着腰,摸索着靠近了一处废弃车库。

里面昏暗,只有几束从屋顶漏下来的金光映在地面,苏羽探头探脑,发现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脚侧倒在地上,上面布满泥污。

她的心脏抽痛一瞬,眼圈瞬间红了。

姑姑那么高傲的人,怎么能被这样对待……

苏宁忍住鼻头的酸楚,低下头,给一个备注“姑父”的人发去一条消息。

太阳的影子渐渐往西边倾斜,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淡,最后消散于虚无。月亮的轮廓出来了。

苏母似乎在等什么人,她闲适地靠在圆椅靠背上,时不时捋起衣袖,看一眼手表。

等了不知多久,门外终于传来声响,苏母立即站起,迎向走进来的女人,叫道“师父!”

“我不是说过,没什么紧急的事不要联系我吗?”

女人身着一袭长到脚踝的米色碎花裙,从右肩到左腰斜挎个同色小包包,此时一边说,一边扯下脸上的口罩,神情不悦。

“师父,我也不想啊。可是除了你,已经没人可以帮我了。”苏母亦步亦趋跟在女人身后,言语间充满讨好,“你帮我换张脸吧,还有我儿子,他才多大啊,如果他真的坐了牢,等他出来……”

“三十多岁,已经不小了。”女人冷冷说着,蹲在苏宁面前,一只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旋即抬起来,像打量一件商品一样端详着她。

苏宁回以同样冰冷的眼神。

短暂的对峙中,她发现女人的相貌有些眼熟,脑中瞬息间划过诸多纷乱的记忆,最后定格在一张曾经见过的通缉名单上。

——石凤衣,擅换脸术,医术高超却是医界臭名昭著的过街耗子,只因她喜欢用活人施展一些残酷的医学实验……

苏宁思及此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被捏住的下巴剧烈地挣扎。

石凤衣静静看着她的动作,仿佛是看到什么好玩的事,她唇边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你现在,真的好像我在手术台上划破了肚子的小白鼠,反抗的样子,真可爱。”

苏宁挣扎的动作一僵。

苏母赶忙上前说“师父,你别动她,留着她还有用处。”

她的目光扫过苏宁的脸。

“先把我儿子的脸换给她,再把她的身形稍作调整,她就可以代替我儿子去坐牢……”

这也是她费尽心思活捉苏宁的原因。

石凤衣闻言意味不明哼笑一声,说“出息!可惜……”

可惜什么?后面的话她没说。

石风衣蓦地甩开苏宁的下巴,直起身来。

许是因为洁癖,她从包里掏出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擦了遍双手,方慢条斯理地说“行了,把麻醉枪拿出来吧。”

苏母神色一松,眼里透出惊喜“好。”

她转过身去,打开摆在木桌上的一个铁箱子。

而石凤衣低着头,开始一丝不苟地戴白色橡胶手套,确保每一处紧贴手指方才罢休。

谁都没想到,此时苏宁背在身后的双手,在一处铁片上磨啊磨,原本粗如钢筋的麻绳细细地凝成一条丝,随时都可能断开。

苏母等石凤衣到来的那么长时间里,苏宁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寻求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逃生。

“啪嗒”,一声微响,绳子松了,掉落在地上,盘成曲曲折折的小蛇。

苏宁垂下眼睛,像一尊雕塑一样,侧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母注好了麻醉,正捏着针筒,一手按住苏宁的胳膊,一手准备扎下去。

“可以轻一点吗?”苏宁忽然声音很轻地说。

苏母说“什么?”身体下意识凑近了一点。

回答她的是飞起来的一脚。

这一脚可以说是正中心窝,苏母的身体一下在空中跃过一两米,最后跌在地上,激起一地灰尘。

“咳咳!”

变故发生得太快,苏母双手撑在地上,全身抖索着,像是要咳出血一样咳嗽。

石凤衣望着不知何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此时正摆出战斗姿态跃跃欲试的苏宁,蹙了蹙眉。

“你不乖哦。”石凤衣说,腔调很像是在逗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