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夏日散文欣赏
北方的夏日散文欣赏
漫山遍野都还是春天的影子,人们却已在不知不觉中,踏进夏日的门槛里来。环顾四周,只觉得身边的各种花都日渐一日越发地盛了,各种草木也都越发地葱茏了,万物全都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怒放的姿态,只等你来。
夏日的天空,大海一般辽阔。像是猛然间打开了云库,冷不丁地凭空多了许多这样那样或深或浅的絮状的云朵。而你却不知道哪片云彩里就会有雨。
天空下,那大片广袤的丘陵,就像是一堆青涩的果子,使那种原野之上的清爽扑面而来。山间,一片片彩带似的田野,紫色的土豆花,白色的荞麦花,金灿灿的向日葵……,正争相竞放,把这远近几十里的山乡装扮得花枝招展,妩媚动人,犹如朴实俊俏的村姑。
夏日,有大约一半的时间,农人们都是在田野里,铲地耕田。我也不例外,无数次于骄阳似火的夏日,在农田里劳作。酷热弄得我昏昏欲睡,手里的.活却不耽搁,但人已仿佛在梦中了。行走在垄间,鼻息里充满着庄稼的清新的味道,垄畔的蝈蝈干烈的叫声在不停地敲打着我的耳鼓。有很多次我都猛然地感到有人从背后一次次地拽我,我回过头来,又不见一个人影。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犀利的山风,已转过了山头,正开始掀动我的衣摆。我会心地一笑,扭过头去,继续劳作。
农人们都盼挂锄,挂锄之后的这段农闲时光,可以一直持续到收秋。有时在屋里呆腻了,我会独自登上屋后的青山,极目远眺。此时的村庄与大片的原野尽收眼底,满目青翠。阳光下,一条闪亮的银练,由南向北,九曲十八弯地在平整的甸子上舞动,那是我家乡的河,村民都习惯上叫它西沟子。这条河从南面的郭狄坑村,直伸到了农民老记者傅修忠所在的小六闾村,一头扎进了沼泽地。这西甸子此时就成了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节。成群的牛羊与白鹅在甸子上徜徉,或低头吃草,或纵蹄撒欢儿,或跑到西河之中去尽情地戏水。由于甸子上天高海阔,一览无余,放牧的人也不大管那牲口,任由它们去疯去,自己则跟了三两个人自顾自地打扑克玩,只是偶尔地把牲口群圈一下,也不必亲自去,有狗帮忙。他们可以这样子,一玩就半日,直到饭点了才懒洋洋地起身,把酒足饭饱的牲口往那炊烟袅袅的村庄里赶。想当年,我也曾是放鹅人中的一员,那种日子真的是好不轻松惬意。
夏日的夜晚很闷热,因为白天下了火,所以有很多的家庭都把晚饭的餐桌摆到农家小院中来了。饭桌上是清一色的农家饭菜,有的还是刚刚从小园中摘来的,十足的绿色。我最留恋的伙食,可能是贴几个苞米面大饼子,熬上点茄酱,而后就着小园中稀嫩的葱叶子吃;也可能是大点油,干巴巴地炖一锅鼓豆的面豆角,主食是小米饭、二米饭,或是烀的老苞米,烀熟之后要能用手搓下来粒子的那种,那才香,同样还要有嫩葱叶蘸农家大酱;再也可能是弄小米饭或二米饭,熬茄子或豆角都行,但菜中一定要有土豆,再从小园中弄来白菜叶、香菜、葱叶啥的,打饭包吃。这些着实都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味。一家人在屋檐下,一边尽情地品尝着佳肴,一边还会听到夜空中不时地会有三三两两的蝗虫“沙、沙”笨拙地飞过,而在墙角,有一只杏子大的蜘蛛正在忙着给蚊子下套儿。这蝗虫的声音,经常地会引得贪嘴的麻雀争相追逐,弄得蝗虫在高空中犹如无头的苍蝇,惊慌失措地东躲西藏,可最终还是免不了被麻雀一口逮住,从而那沉重的“沙、沙”声也就嘎然而止。我们看了,都不免觉得好笑。但谁都知道,这才更像夏夜,宁静,安适,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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