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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时期的德国军纪如何?

问:二战时期的德国军纪如何?

答:

据说德军军纪很好。那就看看苏联人怎么说的吧,看完之后您自己下结论吧:

白俄罗斯记者阿列克谢耶维奇采访了许多参与过伟大的卫国战争的女性老兵,都收录在了《我是女兵,也是女人》这本书里。以下是这些红军战士的自述:

德国人是不把女兵留作战俘的……抓住立即枪毙。或者把她们拉到集合起来的德国士兵面前,展示说:瞧瞧,这些都不是女人,而是怪物。我们始终都要为自己准备两颗子弹,必须两颗,是为了防止第一颗是哑弹。我们有一个护士被俘了……一天之后我们夺回了被敌人占领的村子,随处可见散落着死马、摩托车、装甲运兵车。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她:敌人剜掉了她的眼睛,割去了她的乳房……把她的身子残暴地竖插在木橛子上……寒冬腊月的天气,她身子雪白雪白的,头发也是灰白的。这姑娘才十九岁。 在她的背囊里,我们发现了她的亲人来信和一个绿色的橡胶小鸟,那是她儿时的玩具……

另一位女战士对德国人的焦土政策是这样描述的:

我们夺回了一个村庄……寻找取水的地方。走进一所院子,我们看到了一个水井吊杆,木雕边围的水井……院子里躺着被射杀的主人……而他身旁蹲着他的狗。看到我们,狗儿开始呜呜地低吟。它没有立刻到我们跟前来,只是对着我们低声吠叫。然后狗儿带着我们进了茅草屋……我们跟着它走进去。在门槛旁躺着女主人和三个孩子…… 狗儿就蹲在他们旁边哭泣。真正在哭泣,像人一样…… 我们开进老家的村子,村里只竖着几根柱子,别的一无所剩!在乌克兰我们解放的一些地方,也是什么都不剩了,只留下一片西瓜地,人们只靠吃这点西瓜过活,别的什么都没了。我们进村时,他们就拿来西瓜给我们……代替欢迎的鲜花。

一位名叫瓦莲京娜•巴甫洛夫娜•柯热米娅金娜的游击队员说:

我还记得,看到一个犹太男孩……一个德国人把他拴在自行车上,他就像狗一样跟在德国人车后面紧跑。“快跑!快跑!”德国人一边骑车一边大笑着。是个年轻的德国人……等他玩累了,就从自行车上下来,比画着叫男孩跪在地上,四肢着地,就像狗一样跳着走……他在一旁大叫:“狗崽子!狗崽子!”又扔出一根木棒,喝令孩子:捡回来!犹太男孩站起身,跑过去把棍子拿在手里跑回来。德国人大怒,气势汹汹地打他骂他,比画着要男孩四肢着地,像狗一样跳着跑过去,用牙齿衔起木棒。最后,男孩是用牙齿咬着木棒回来的…… 那个德国青年这样耍弄了犹太男孩两个多小时后,又把他拴到自行车后面,转身回去。男孩就像狗一样跑着……朝犹太人隔离区那边…… 听到这个故事,您还会问为什么我们要去作战,为什么要学会射击吗?……


阿列克谢耶维奇还采访了一些当时还是孩子的老人。请参考她的《我还是想你,妈妈》。

战争时只有四岁的萨沙•苏耶金回忆说:

往后的事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是谁把我们从德国人的集中营救出来的呢?在那里,他们抽孩子们的血为自己的伤员治病。所有的孩子都死了。我和哥哥是怎么来到的保育院?战争结束后怎么样得到了父母牺牲的消息?我的记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记不得那些人,记不得那些话了……

战争时只有五岁的瓦尼亚•季托夫说:

当德国士兵闯进村子里,我们躲藏在了壁炉上一堆破烂衣服的下面,闭着眼睛躺着,不是特别害怕。 他们放火烧毁了我们的村庄,轮番轰炸了村里的墓地。人们都跑到那里去了:那些死者都躺在上面……他们躺着,就如同又被打死了一次……我们的爷爷躺在那里,不久前他刚刚死去。人们又把他埋葬了一次……

战争时只有十岁的萨沙•卡夫鲁斯说:

我记得一个场景,德国人追赶母鸡。抓住后,把它举起来,旋转着甩动,直到在手里甩没了鸡脑袋。他们哈哈大笑。我好像觉得,我们的鸡在叫喊……像人一样……人一样的嗓音……还有那些猫,那些狗,敌人开枪射击它们的时候……这之前,我没有看见过死亡。既没见过人的死亡,也没有见过其他动物的死亡。只有一次在森林里看到过死去的小鸟,这就是全部。我再也没有看到过死亡…… 我们村子是在1943年被烧毁的……这一天我们正在挖土豆。邻居瓦西里,他曾经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会许多德语,他说:“我去找德国人,向他们求求情,别烧咱们的村子。那里——住的都是些孩子啊。”他去了,结果被敌人烧死了。学校也被烧毁了,所有的课本都烧了。我们的菜园也被烧了,还有果园。

战争时只有七岁的列娜•克拉夫琴科说:

然后,我记得——我们被驱赶着排成一列纵队……他们从我身边抓走妈妈……我拉住她的手,扯着她的马尔基塞裙,这条裙子本来是不应该在战争期间穿的。这是她最漂亮的裙子,最漂亮的。我不放……哭叫……法西斯分子先是用步枪打我,当我倒在地上,他们就用皮靴踢我。一个陌生的女人把我拉开了,我和她坐到了一个车厢里,坐在车上走。去哪里呢?她叫我的名字“阿涅奇卡”……可是我心想,我有另外的名字……好像我记得,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但是叫什么,我忘记了,因为恐惧,因为害怕,因为他们拉走了我的妈妈……我们这是去哪儿?我好像从成年人的谈话中听明白了,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德国去。我记得自己的想法:为什么德国人需要我这样的小姑娘呢?我到他们那里能干什么?天黑下来时,妇女们把我叫到门口,从车厢里直接把我推了下去:“快跑!说不定,你会得救的。”

战争时只有七岁的盖妮娅•扎沃涅伊尔说:

我们在房间里找到了被打死的奶奶……我们自己把她埋葬了……埋葬了我们开朗而智慧的奶奶,热爱德国音乐,热爱德国文学的奶奶。 妈妈拿了东西去换食品,而隔离区里开始了大洗劫。我们通常会躲藏到地窖里,而这次我们爬到了顶层阁楼。阁楼的一面已经完全损坏了,没想到却拯救了我们。德国人走进我们家,用枪托敲打着天花板。没有爬到顶层的阁楼上,因为它已经破烂不堪了。他们往地窖里投下了几颗手榴弹。 大洗劫持续了三天时间,我们三天都躲藏在阁楼里,妈妈却没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只惦记着她。大洗劫结束了,我们站在大门口,等着。妈妈是不是活着?突然从大门旁边看见了我们以前的邻居,他走过去了,没有停下脚步,但我们听见他说:“你们的妈妈还活着。”妈妈回来时,我们三个站着,看着她,谁也没有哭,眼泪都没了,出现了某种少有的平静,甚至我们都没有感觉到饥饿。

您有结论了吗?是不是要赞赏这种严格得有些夸张的军纪或是败坏得一塌糊涂的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