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不当的金哀宗:崇祯皇帝的前辈,金国灭亡的罪魁祸首
金国的亡国之君,在很多人看来是完颜承麟,但这个完颜承麟只不过是金哀宗完颜守绪的接盘侠。金国亡国之际,金哀宗完颜守绪不愿做亡国之君,便将皇位禅让给了完颜承麟。因此对于金国的灭亡,完颜承麟不应承担一丝责任,导致金国灭亡的罪魁祸首是金哀宗完颜守绪。
其实金哀宗即位之初面临的情况跟崇祯皇帝差不多,都是前几任给自己挖了太多坑。为了避免亡国都不得不硬上,奈何两人的能力都不是很出众,特别是在用人这件事上,可以说金哀宗跟崇祯帝如出一辙。
即位之初的金哀宗面对强大的蒙古时,为求自保也曾大力地起用能人。他一方面任用进士出身且抗蒙有功的将相,如杨云翼、赵秉文、完颜合达、移刺蒲阿和纥石烈牙吾塔等人。同时设置益政院招揽贤能,集思广益,力图挽救金朝危亡的局面;另一方面起用旧臣并拉拢金末义军首领经略河北、山东和河东地区,如任用胥鼎、完颜赛不、侯挚和武仙等人镇抚河北、河东和山东等地区,增强金朝抗蒙的力量。在金哀宗的这波用人操作之后,金国的吏治得到了一定的改善,并于正大初年与蒙古军队作战时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减缓了金朝衰亡的进程。
如同崇祯用人一样,金哀宗也就继位即巅峰。在坐稳了皇帝之位后,金哀宗也开始了他的“神操作”。先是重用近侍护卫等亲信集团,随后又是重用胥吏和酷吏。
关于重用近侍护卫等亲信集团这点,自正大四年到正大八年这四年间,金哀宗一方面利用近侍集团官员监战,重用护卫亲信参与军事,派遣近侍局官员奉御六儿监战完颜讹可,任用亲信移刺蒲阿为军事主帅,参与军机要事;另一方面委派官员传达皇帝的旨意,干预西北战事,并且经常更换所任将帅的驻防地。金哀宗之所以如此频繁地给将领更换驻防地,主要是怕底下将领反叛他。据据《金史·完颜合达传》记载:完颜合达出身军旅,熟知敌情,精通行阵,因在战争中屡立战功而升迁。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此优秀的完颜合达,自然引起了金哀宗的猜疑,成为了金哀宗重点猜疑防范的对象。频繁更换驻地本身就不利于武将们加强对蒙古的防守,再加上金哀宗又派来了一大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这些武将的身边,这样难免造成了武将对军队的掌控,底下士兵时常会陷入到到底听谁命令的窘境。
以正大八年正月,蒙古兵围凤翔府为例。当时金哀宗表面上对宰相台谏官说:“合达、蒲阿必相度机会,可进而进耳。若督之使战,终出勉强,恐无益而反害也”,让边将自行决定是否出战,私下却又派遣白华传旨谕两帅:“凤翔围久,恐守者 力不能支。行省当领军出关宿华阴界,次日及华阴,次日及华州,略于渭北兵交手……我亦得为掣肘计耳。”凤翔府沦陷后,两行省放弃京兆府,将当地居民迁于河南。
再说说金哀宗重用胥吏和酷吏这件事上,天兴元年在经历了三峰山之战的惨败后,金国许多优秀将领折戟沉沙。金哀宗一方面提拔蒲察官奴、刘益和高显等将领守卫汴京;但是另一方面又重用胥吏和酷吏。金哀宗任用近侍出身的完颜白撒为平章政事,旧臣赤盏合喜为枢密副使,这两个人都是为胥吏出身。
据《金史》的记载:完颜白撒目不识丁,赤盏合喜念“陈岢”为“陈山可”,为人所耻笑。完颜白撒担任平章政事期间,为了防止蒙古军队夺门而入,在门外修筑短墙,仅容两三个人通过。这虽然抵挡了来自外部蒙古军队的进攻,但是对城内将帅趁夜出战同样造成不便。另外,完颜白撒“夜募死士千人,穴城由壕径渡,烧其垉坐,以红纸灯为应,约灯起渡壕”,“放纸鸢,置文书其上,至北营则断之,以诱被俘者”,这种以太学生放纸灯和纸鸢的退敌计策幼稚可笑,如同儿戏。
这些不学无术的胥吏还在京城推行括票政策,导致京师粮食短缺,金哀宗不得不弃守汴京。不仅如此对于金哀宗安排的军事行动,这些胥吏也经常没按时完成部署,导致了金军在前线节节败退。可以说金哀宗在用人这点跟崇祯一样,前期清明,后期昏庸、自毁长城,最终导致了金国的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