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写经验 领红包

知青往事:当年我们十六人一起下乡插队,就我一人娶了农村姑娘

自从2009年开始,每年的4月6日,我们十几名老同学都会聚一聚,因为我们是1969年4月6日一起下乡插队的。每年的4月6日就成了我们下乡插队的纪念日,也是我们聚会的日子。

知青往事:当年我们十六人一起下乡插队,就我一人娶了农村姑娘

以前同学聚会,我们是不允许带家属的,大家都说有家属在场,说话不方便,还担心有的女眷心眼小会无端吃醋。

近几年,有几位老同学不在了,还有去外地和儿女一起生活的,聚会人数逐年减少。人少了不热闹,我就提议聚会带家属,我也是第一个带着家属参加同学聚会的“露头青”。

因为三年前我领头带着家属参加了同学聚会(疫情期间两年没能聚会),今年的聚会除了张延祥(他老伴脑血栓),其他同学都带了家属。一帮头发花白的老朋友聚在一起,大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次聚会比往年热闹,张斌的老伴很活泼,能说也能唱,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吃完饭,我们闲聊,张斌的老伴问我:“周大哥(我的名字叫周永刚),我听老张说,当年你们知青集体户十六个人,九名男生中就你一人娶了农村姑娘,你把当年和嫂子搞恋爱的情况给我们说一说呗。还有你们后来是怎样发财的,也给我们分享一下。”

张斌老伴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特别是家属们都想听听我的恋爱往事和我们的挣钱门道,我征求了一下我老伴的意见,她说这有啥不能说的,咱俩是光明正大搞对象,本本分分做生意,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其实,我在插队期间和玉英(我老伴叫孙玉英)恋爱的事情我们集体户的同学都知道,大家也都劝过我要慎重考虑婚姻大事,但大家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顶着很大压力和孙玉英结婚的原因。

我们是1969年4月6日来到驼腰子八队插队落户的,当时正是春耕备耕的准备阶段,孙队长(孙玉英的父亲)为我们安排好吃住的地方,就让我们跟着社员往地里挑粪准备春耕。因为我们刚参加生产劳动,队长说暂时给男知青一天记六分工,给女知青一天记五分工,一个月后,再根据劳动表现让老社员为我们评工分。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播种完了玉米黄豆,孙队长开始带领社员们栽黄烟。栽烟苗最累的就是挑水,孙队长亲自带领我们男知青挑水,女知青跟着老社员刨坑栽烟苗,一帮年轻女社员也和我们一起挑水。

挑水途中,孙队长家的大姑娘孙玉英把围在她肩膀上的垫肩解下来让我戴上,还笑着对我说:“永刚哥,今天挑水你加把劲,争取多挑几趟。”

我们刚来到驼腰子那段时间,孙玉英帮我们知青做了半个月的饭。孙玉英比我小一岁,小学毕业,长得很漂亮,乡亲们都喊她大英子。因为孙玉英长得好看又爱说笑,大家都很喜欢她。

别的同学看大英子把自己的垫肩给我戴上了,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李军还凑到我跟前说:“永刚,看样子孙玉英是喜欢上你了。”“上一边去吧,咱们才来了几天啊。再说了,一个农村丫头,你要啊。”我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

肩膀上有了孙玉英的垫肩,我挑起水来就觉得不那么压肩膀了,挑水的速度也快了一些。快收工的时候,孙玉英偷偷塞给我三张纸条。纸条上盖着记工员的手戳(印章),我们每挑一趟水,记工员就给我们一张纸条。

收工后,记工员统计了社员们挑水的趟数,最多的一名社员一天挑了三十八趟水,我挑了三十五趟(包括孙玉英给我的那三张纸条),在社员们中排名第三,最少的只挑了十六趟,孙玉英挑了二十七趟。

根据挑水的情况,记工员和几名老社员商量了一下,给我们知青评出了工分标准,我是最高工分,每天十分工,和男社员一样。有三名男知青一天八分工,另五名男知青一天七分工,女知青一天六分工。

对于队里的工分评定标准,社员们没有意见,知青们也没有意见,因为大家都看到了,我挑水的速度确实比其他知青快,但我的年龄也最大。这个工分标准一直持续到第二年春天,队里又再次为我们重新评定了工分标准,我的工分还是最高。

说句实话,那次要不是孙玉英鼓励我,要不是孙玉英偷偷塞给我她的三张纸条,我肯定评不上十分工。

知青往事:当年我们十六人一起下乡插队,就我一人娶了农村姑娘

社员们在晾晒烟叶(图片来源网络)

那年秋后,队里为我们盖了新房子,我们都搬到了新房子里居住了,我还是担任知青集体户户长,社员们还选举我当了八队的副队长。

1972年秋后,我们几名知青跟着队里的张会计去公社粮库交公粮,那天一共去了十二个人,四辆架子车,三个人拉一辆车,两名女知青和孙玉英也一起去了。在公社粮站排队期间,因为其他大队的几名年轻社员插队,我就和他们理论,结果就动起手来。

对方的一个年轻人吃了亏,他就去公社粮站斜对面的公社革委会大院叫来了李公安。李公安看那人的鼻子还在流血,就问是谁打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可我是集体户户长,我就说是我打的。李公安就把我带到了革委会大院,让我包赔对方医药费误工费,还把我关起来让我写检查,并吓唬我说检查书要存到我的档案里。

孙玉英看李公安把我关起来了,她就跟李公安理论。李公安说:“先不管他们加没加楔子(插队),你们先出手打人就不对。”“李公安,我们出手打人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加楔子不说,还张口骂人耍流氓,你说该不该打?”孙玉英大声说道。

李公安一听他们耍流氓,顿时来气了,问孙玉英:“他们给谁耍流氓了?”“给我呀,我是个姑娘,他们骂人可难听了,算不算耍流氓?”孙玉英大声说道。

李公安把对方叫来当面对质,对方只承认骂人,不承认耍流氓。李公安说:”你们用难听的话骂一个姑娘,就是耍流氓。”

当时要是定性为流氓,那可是人生的一大污点啊。

结果,对方那几个年轻人不敢再争辩,我也没写检查。说句实话,那天要不是孙玉英胆大敢说话,我要是真写了检查存入了档案,单凭打架斗殴这一项,以后招工招干肯定会受影响。

就是因为孙玉英的这个举动,我对她产生了很好的印象。我俩原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她就出面保护我,我要是娶她做老婆,她对我肯定错不了。当时我刚满二十周岁,虽然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可我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我要娶孙玉英做老婆。

第二年春天,敦化制材厂招工,我借故不喜欢那个职业,就没去当工人。1974年林场又来招工,我依然没去林场当工人。因为这事,我爸妈很生气,说我下乡插队干了几年农活,肯定是把脑子累出了毛病。

一晃就到了1976年秋天,在驼腰子八队插队落户的十六名知青还剩下了四个人,其中两人因为家庭出身有问题,迟迟不能招工进城,李军因为打死了邻村的一只大黑狗,被人家告到了公社知青办,所以每次招工都没有他的名额。我不去当工人,纯属个人原因,李军最清楚,我就是放不下孙玉英。

那年春节回延吉过年,我爸妈还是不同意我和孙玉英结婚,我就对我妈说:“妈,孙玉英好像怀孕了,人家说了,我要是不和她结婚,就到知青办告我耍流氓。”这下我爸妈真害怕了,当即答应我和孙玉英结婚,我爸并让我妈给了我八十块钱。

1977年春天,我和孙玉英领取了结婚证,简单请了两桌酒席,就算结婚了。结婚后,我和孙玉英住在了知青集体户里,孙玉英天天为我们四名知青烧火做饭,从无怨言。

1983年春天,我妈办理了退休手续,我接替我妈的工作成了农机厂的一名车间工人,孙玉英在西市场租了一个摊床卖童装,我妈正好帮我们照看孩子。

1999年初夏,下岗后我和老婆一起卖服装。因为我老婆在市场干了十多年,有了一定的经验,再加上多了我这个帮手,她就租下了多个摊床,找了五六名服务员来帮忙,扩大了经营规模。

跟着老婆跑了一年,我就能独自去辽宁西柳进货了。后来又联系上了浙江义乌、福建和广东的服装厂,直接去厂家进货,批发零售一起干,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

到了二零一五年,市场上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主要是信息太灵通了,中间赚的差价越来越少,我和老婆商量了一下,把所有的摊床和批发店全都兑了出去,我们两口子从此过上了悠闲自在地退休生活。

后来看我开上了越野车住上了电梯楼,亲戚朋友都说我当年娶了个农村姑娘,没想到竟然是个财神爷。就连我妈也夸我有眼光,她好几次对我说:“永刚,要不是人家孙玉英贤惠孝顺又会挣钱,我可活不了九十多岁,看看人家孙玉英,比亲闺女还孝顺,好吃好喝照顾我,一年两次体检,看病也从不心疼钱。当年我要是阻拦了你俩结婚,可真就作孽了。”

讲述完了我和孙玉英的婚恋往事和生活经历,同学们都很羡慕我也为我们高兴。看看同学们羡慕的目光,我老婆笑了笑说:“永刚哥,还在那傻坐着干啥,赶紧去买单呀。”

今年原本说好了餐费还是大家AA制,既然我老婆发话了,我咋能不给她这个面子呢。大家分别的时候,我老婆又发话了,她说:“从今年开始,咱们年年都带着家属来聚会,年年都让我永刚哥买单。”

知青往事:当年我们十六人一起下乡插队,就我一人娶了农村姑娘

看看我老婆开心快乐的样子,我很高兴。愿我的同学们岁岁有今朝,年年都聚会,只要大家都健康快乐,我愿意年年都为大家买单。

作者:草根作家(根据周永刚师傅讲述编辑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