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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岁月:嫁给傣族青年成了留守知青,听她讲述自己的婚恋往事

这是一段尘封的往事,也是一段苦涩又甜美的爱情故事。本故事中的女主人翁叫田小园,是北京知青。故事中的男主人翁叫刀树生,是云南傣族人。他俩的恋爱婚姻里没有多少浪漫的色彩,却充满了了坎坷和困惑,也可说是一波三折。

事情的详细经过,还要从云南水利三团解散以后说起。

1974年8月份,田小园他们连队顺利完成了曼岭水库的修建任务,云南水利三团随即也就撤销了兵团建制。兵团解散后,田小园他们被合并到了橄榄坝农场新组建的八分场。

刚搬到农场,田小园接到了上调通知,上级让她去一个偏远的村寨当小学老师。那年,田小园二十二岁。

知青岁月:嫁给傣族青年成了留守知青,听她讲述自己的婚恋往事

图片来源网络

田小园任教的小学叫曼纳小学,曼纳小学所在的村寨是一个不大的傣族村寨,寨子里百分八十是傣族人家,汉族人家不多。曼纳小学一共有四名小学老师,包括田小园在内。校长是和一名女教师都是本村寨的民办教师,都是傣族,但汉语说得很流利。另一名教师是景洪师范学校刚毕业的中专生,毕业分配到了曼纳小学,属于公办教师,他的名字叫刀树生,傣族,当年十九岁。

曼纳小学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在全公社的村寨中,还是比较正规的一所小学,一排教室是竹篱笆墙的茅草房子,五个年级的学生分别在五间教室里上课,不像其他学校,一间教室里有两个年级的学生(复式教学)上课。

学校里除了五间教室以外,还有一间办公室和两间教师宿舍,学校新来的刀树生老师和田小园老师吃住都在学校里,没有教师宿舍是不行的。

刀树生老师虽然是刚毕业的师范生,但他毕竟参加了正规学习和培训,属于科班出身,教学方法自然会更得当。五年级的课程,也就非刀树生莫属了。田小园虽然是初中毕业生,可她没有教书经验,第一堂课多亏了刀树生的指点,田小园才没有出糗。

因为刀树生是傣族,考虑到饮食习惯不同,田小园和刀树生就单独做饭吃,各做各的饭,平日里他俩也很少交流,毕竟是男女有别。晚饭后他俩就回到各自的宿舍,点上油灯或蜡烛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备课,互不打扰。

宿舍中间的那道竹篱笆墙虽然抹了厚厚的黄泥(牛粪和黄泥混合在一起),绝对不透光也不透风,但不隔音,隔壁宿舍里挪动一下凳子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田小园在床上翻一下身,隔壁的刀老师也能听到。刀树生咳嗽一声,田小园也能听到。就是这样的生活条件,他俩只能平时多注意一点,尽量不影响到对方。

刀树生当年虽然只有十九岁,可他长得很健壮,浓眉大眼的,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只是刀树生不善言辞,和老师们见面笑一笑就算打招呼了。学生问他老师好的时候,他也是微笑着冲学生们点点头。

每隔一两个月,刀树生都要回家一趟。他家离学校七十里路,要翻山越岭穿密林,早晨三点钟走,上午十点能到家。在家吃过午饭往学校饭,晚上九点钟能回到学校。每次回家,刀树生都会带一些烤鱼或竹节糯米饭等食物,也分给田小园一些。尽管田小园不习惯吃这些东西,但她从心里还是很感激刀树生的。

来到曼纳小学的第二年初秋,田小园患了疟疾,好几天没能上课,刀树生不光是帮着她代课,还弄来药帮她医病。在异乡得到他人的帮助,田小园心里既温暖又感动。

从那以后,田小园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分给刀树生一些,有时也会帮刀树生洗衣服。学校的校长看田小园对刀树生挺好的,就笑着和她开玩笑:“田老师,我看你和刀老师挺般配的,要不要我给你俩牵个红线?”“校长,人家刀老师才多大呀,我可比他大三岁呢。”田小园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她心里真希望校长从中牵一下红线,因为她喜欢上了刀树生。

就是从那以后,寨子里有了闲话,说北京知青爱上了比自己小三岁的傣族青年,他俩都睡在一起了。听了这样的闲话,田小园虽然很气愤,但她没站出来为自己澄清,她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歪,谁爱说啥就说啥嘛,事实会证明一切的。

1977年初冬的一天深夜,熟睡中的田小园被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惊醒,她犹豫了一下,急忙穿衣下床,打开手电翻找出从北京带回来的感冒咳嗽药,就去敲刀树生的房门。刀树生服下了田小园给他的感冒咳嗽药,喝了一大碗热水,田小园帮刀树生盖好被子,关好房门,她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后半夜,刀树生虽然没再咳嗽,可田小园却失眠了。一直到天亮,她也没能入睡。

那年秋后的一个星期天,刀树生一大早就回家了,可到了晚上九点半还没回来,这下田小园可坐不住了。往常都是晚九点之前就能回来,最晚也不会超过九点。

到了十点,刀树生还没回来,田小园非常担心,她就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一根像手电筒那么粗的竹竿,自己给自己壮着胆子,硬着头皮来到寨子外的路口迎候。

知青岁月:嫁给傣族青年成了留守知青,听她讲述自己的婚恋往事

图片来源网络

田小园刚来到那棵大青树下,只见一个黑影缓缓向寨子这边走来。她怯生生地喊道:“刀老师,是刀老师吗?”“是我……”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那个黑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田小园也顾不上害怕了,她照着手电跑过去,只见刀树生躺在地上,浑身血迹,他身边还有一头野猪。田小园拿手电往刀树生身上又仔细照了照,只见他的一条裤腿扯开了,腿上有血迹,那头野猪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早就死了。

田小园扶起躺在地上喘息的刀树生,拿起他的砍刀,搀着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学校。等田小园帮刀树生处理完伤口,她才想到那头野猪还在村口撂着呢。她急忙跑到校长家,叫醒了熟睡的校长。校长又叫了一家邻居,他们来到村口,把那头野猪抬到了学校里。

第二天一早,校长让两名社员把那头野猪抬到了队部刮毛分割,把猪肉分给了乡亲们。校长也给刀树生和田小园拿来一块猪肉。事后听校长说,那头野猪足有一百五六十斤,刀树生是从三里路远的甘蔗地扛回来的。

原来,那天回来的路上,刀树生路过那片甘蔗地时,听到有野猪在糟蹋甘蔗,他就挥舞着砍刀驱赶野猪,没想到一头野猪回过头来攻击他。刀树生一刀砍在了那头野猪的头上,那头野猪还是咬伤了他的腿,撕开了他的裤腿。幸亏刀树生胆量大有力气,他硬是赶跑了那几头野猪,还刺死了一头野猪。

就是从那天起,田小园深深爱上了勇敢善良的刀树生,刀树生也被田小园的热情细心和关爱所感动,两颗年轻的心紧紧贴在了一起。

对于他俩的恋情,刀树生的父母都不看好,他们认为田小园是北京人,早晚会回北京的。还有田小园的年龄大,他们也不满意。田小园的父母更是反对这门亲事,主要原因是民族不同,田小园的父母担心生活习惯不一样,婚后生活不到一块,怕自己的闺女受委屈。

田小园爱上了比自己小三岁的傣族青年,寨子里也有了闲话,都说他俩不合适,要是男人大三岁还可以,女人大三岁那行呢。田小园的同学们也不赞同她和比自己小的男生恋爱,更何况刀树生还是傣族,民族不同,生活习惯和民俗都不一样,婚后的生活能和谐吗?

就在田小园为这事犹豫不决时,她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刀树生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说可以马上结婚。田小园也顾不上父母的感受了,她领取结婚证后,才写信把详情告诉了她父母。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田小园的父母也无话可说了。

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什么仪式,田小园和刀树生请校长和那位女教师吃了一顿饭,他俩就住在了一起,成了合法夫妻。

孩子满月后,刀树生的父母承担起了照看孩子的义务,田小园又回到学校,继续从事她喜爱的教育事业。在坐月子期间,因为生活习惯和风俗不一样,田小园也没少生闷气。好在刀树生的母亲善解人意,对田小园百般呵护,田小园心里舒坦了不少。

1979年春天,知青回城的消息就如三月的春风,吹遍了云南的角角落落,知青回城的大潮一浪高过一浪,只几个月的时间,北京、上海、四川的知青就都基本回城了,留在西双版纳的北京知青基本都是在当地结婚成家或工作单位比较好的人了,田小园的工作算不上很好,她是属于在当地结婚成家的那种。

听说当时一起来支边的北京知青都回城了,田小园心里很惆怅很失落也很着急,她很想回到父母身边去,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故土北京。看田小园吃不下饭睡不好觉,刀树生知道田小园的心事,他就对田小园说:“实在不行你就回北京吧,孩子留下也行,你带走也行,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怎么都行。你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觉,把身体搞垮了可不行,我心疼你。”

就是因为刀树生的这些话,田小园放弃了回北京的念头,她不想让爱自己的男人受伤害,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失去父爱或母爱。

1981年秋天,刀树生调到了公社中心小学担任副校长,田小园被安排到县教师进修学校学习,学习结业后分配到县城的一所小学担任教导主任,三年后调到教育部门工作,直至退休。

眼下,退休后的田小园和刀树生都在昆明和女儿一起生活,他们生活得很幸福很快乐,偶有小争吵,基本都是刀树生主动认错,吵完了就握手言和,从不记仇,更不会冷战。

讲述完自己的婚恋生活往事,田小园很开心,她笑着说:“我的丈夫除了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之外,其他没什么大毛病,傣族男人不干家务是他们的习俗,我并不太计较这事。其实啊,人生都是这样,喜怒哀乐、磕磕绊绊才是真正的生活,谁的婚姻家庭生活都是这样,我的婚姻生活也是一波三折。生活中只要不刻意追求完美,只要知足,你就会快乐。”

知青岁月:嫁给傣族青年成了留守知青,听她讲述自己的婚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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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浅显的事例往往包含着深奥的哲理。老子说: “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人生最大的灾祸就是不知足,最大的过失就是贪婪。无欲则刚,知足常乐,这是多么浅显又深奥的哲理啊!在这里,也衷心祝愿田小园老师和刀树生老师晚年生活幸福美满,健康快乐!

作者:草根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