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兵组织和五大领袖
从1966年8月18日到11月26日,主席先后8次,共计接见了1000多万人次的红卫兵和革命师生群众。这在历史上是空前的。毛主席八次接见红卫兵群众的壮举,使得文化大革命运动成了一股波涛汹涌、不可抗拒的滚滚洪流,上千万的青少年学生从全国各地到北京来,他们见到了毛主席之后,又到许多地方去串联和参观革命圣地。然后把他们看到的和学到的革命精神带回到各个地方。北京的学生也到全国各地去串联,把北京的文化大革命的经验带到了各地去。这一来,一场自下而上的群众运动的局面就真正地形成了,毛主席不愧是发动革命群众运动超一流的高手,他就是通过支持红卫兵运动,而动员和推动全国广大群众起来投入文化大革命运动,燃起全国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
初始,在红卫兵组织中,主要是由一些“高干子女”在里面起主导的作用,由于受到了毛主席的支持和接见,很多学生组织也都加入到红卫兵里面来了。首都大专院校的学生先后成立了“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司令部”(简称“一司”)和“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总部”(简称“二司”)。“二司”其实主要是各大学保工作组的保守一派红卫兵组织成立的。但北京航空学院韩爱晶的造反派组织红旗战斗队等也参加了二司。
毛主席决定撤销派到学校的工作组后,北京各大专院校的师生,即分裂为保工作组的保守派群众组织,和反工作组的造反派群众组织。在如何评价工作组,批评工作组路线问题上,保守派与造反派发生激烈的争辩与冲突。保守派组织得到过往工作组领导的支持,而造反派组织则积极向毛主席、党中央反映他们继续受压的情况,寻求得到中央文革的支持。
在中央开会的时候说,应当支持那些在工作组时期敢于起来造反、批评工作组路线并受到打击的学生,支持他们成立造反的红卫兵联合组织。于是大家都分头去各个学校进行联系,支持他们联合成立了“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革命造反总司令部(简称“首都三司”)。
地质学院的朱成昭说,一司是官办的,二司偏向保守派。他去和蒯大富一起联合各校造反派组织成立个“三司”。“首都三司”在全国公开批判资反路线时,发挥了重要的先锋作用。
1967年2月,在中央的支持下,成立了“首都大专院校红卫兵代表大会”(红代会)。北大的聂元梓、清华的蒯大富、北航的韩爱晶、北师大的谭厚兰和地质学院的王大宾都参加了“红代会”,被称为是北京红卫兵造反派的“五大领袖”。这些才是北京红卫兵运动的主流和主要的力量。
他们与那些依仗着自己“高干”、“革干”出身,到处乱打人、乱抄家的“老红卫兵”,和先后成立的“西纠”、“东纠”、“海纠”等组织,以及后来由这些组织演变而成的“联动”完全不是一回事。“西纠”、“联动”等,它们只是红卫兵运动中的一股支流,它们只能代表那些自认为出身“高贵”,而后来却千方百计维护特权阶层的既得利益一小部分人,代表不了广大的青少年学生。
不过,这“五大领袖”和我们中央的关系也是各不相同的。聂元梓那时已经45岁,比我大十多岁,还自称红卫兵,实在有点滑稽。聂元梓和王任重走得比较近,她经常去王任重那里。王任重当时虽然只是中央文革的副组长,但在文革小组里面,他根本就不把陈伯达放在眼里,对江青他也只是表面上敷衍着,一切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去做的。王任重的背后有陶铸在支持着他。我认为聂元梓靠着王任重对她支持,总是想方设法地企图由她及新北大公社控制北京的红卫兵运动,排斥其它造反派组织。她背地里将中央文革分派,以自己利益需要为是非标准。
在地质学院,开始是朱成昭,,可是朱成昭到了1966年底就开始不听中央的了。于是经会议讨论,1967年3月5日,由召集地质学院东方红内不同意见的代表在政协礼堂开会。在听取他们意见后,宣布让王大宾取代朱成昭担任地院东方红的主要负责人。
当时搞得较好的是北师大。谭厚兰看上去人个子很小,但能力很强。她较会团结人,她对学校的教授,老师都很尊重,所以在北师大,对立面的力量很小。聂元梓、蒯大富等都看不起谭厚兰,可搞得好的还是谭厚兰。只有王大宾是支持谭厚兰的。什么事情布置下去,她马上能落实下去,没有多少人反对。聂元梓,蒯大富就不行了,他们那里的对立派很厉害。后来要选派红卫兵代表访问阿尔巴尼亚,五大领袖都想去,最后是主席指定了谭厚兰去。
地质学院的王大宾也搞得不错,虽有不同意见,但整个学校还是团结的,没有发生组织上的分裂。北航红旗也不错,始终保持团结,没有分裂。搞得最差的倒是清华、北大。清华四一四的主要头头也是反工作组的造反派,对蒯大富有不同意见。蒯大富不能正确对待与处理,不能团结好与自己意见不同的人,致使清华井冈山分裂、对抗,直至发展到武斗。
主席1968年7月28日,召见“五大领袖”时说,他也不赞成所谓“四一四思潮必胜”所宣示的主张。主席派工宣队进驻清华,其实是对井冈山有利的。可蒯大富却跟工人打起来了,还打死了人。这也是派性膨胀,讲到底还是头脑膨胀,私心膨胀,忘乎所以。文革运动失败,这些造反派的领袖也是应该认真反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