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前的一场师生恋,英语老师丢了工作,多年后,女同学说出实情
1987年,我正在乡中学读初二。
当时每学期期中考试完后会有几天的假期,假期回校后,突然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要换英语老师了,因为英语老师被开除了工作。
肖老师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师专毕业分配到我们学校,一个文文静静的大男孩,平常在路上遇到他,我们叫一声肖老师他还会脸红。
但在课堂上,肖老师就一扫平常的腼腆,严肃而又不失活泼的上课气氛,渐渐就让我们这些乡下孩子迷上了英语课。
一年级完后,肖老师就是我们一致公认的最受欢迎的老师,叫他也不再脸红了,但只要是课余,我们还是可以和他开任何的玩笑。
记得学校附近的河边有一个大草坪,晚饭后到晚自修的那段时间,大多数学生都会在那个草坪上玩耍。
肖老师也经常去,只是总是被学生们“围攻”,但他还是和我们玩得不亦乐乎。
自从肖老师接了手之后,我们班的英语成绩突飞猛进,除了原来的几个尖子生外,那些后进半拉子学生也大有起色。
我和一个叫阿艳的女同学一直保持着班上的并列一名,那个年代的乡镇中学英语还没有听力和口语,我们的笔试成绩一直都是满分。
但肖老师还是利用课余时间,把我们几个成绩好的拉到一起组成口语小组,说是要早点尝试自己说,只有大胆说才能学好英语。
就这样,男女同学各一个小组,每个组都是那么五六个人的样子。再去草坪上玩耍的时候,肖老师就会有意无意地和我们说几句英语。
这在这样轻松的学习环境了,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交流日益频繁。我那时年龄比较小不懂得什么,但成绩最好且年龄稍大两岁的阿艳,肖老师就成了她的偶像,我们都可以发现,她看着肖老师的眼光里充满了崇拜。
那时候的学生,晚自修都有去老师房间请教问题的习惯,尤其是成绩比较好的学生,去老师房间的频率就更高。
肖老师的房间在我们教室旁边的小隔间里,同时也是办公室。
每天的晚自习,我和阿艳几乎都会去找肖老师,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错开的。不知道阿艳问些什么,反正我自己有时候确实是有不明白的地方,有时候则纯粹是和老师瞎扯。
就像大哥哥一样的肖老师,为什么突然被开除工作呢?
一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原因,只是班上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成绩最好的女同学阿艳也退学了,据说去了广东。
直到一个多月之后,我们才慢慢知道肖老师被开除的原因,说他和阿艳谈恋爱,违反了学校规定,这才丢了工作。
那年代的教师,可以说还是比较纯粹的“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肖老师风华正茂,就这么丧失前途,显然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后来学校也知道瞒不住了,便开了一场师生大会,严厉重申了教师要为人师表,要有师德,还要和学生保持适当的距离。
也提醒学生们,去老师的房间要注意时间,反正从此之后,就不再允许一个人去异性老师房间问问题。
很长一段时间里,肖老师在我们眼里的形象就急转直下,只是后来的英语老师实在太严厉,大家就慢慢念记起肖老师在时的美好时光了。
不过更多还是替他惋惜,要是他不犯那个错误该多好啊。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肖老师去了广东,还在一家公司当翻译,工资是当老师时候的十倍还多。
而阿艳据说也是去了广东,但有没有和肖老师在一起、她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只能猜测。
一转眼过去了三十年,肖老师几乎在我的记忆中消失,只是每一次回老家经过已经彻底荒芜了的曾经的学校,还有那片已经满目疮痍的河滩草坪时,总是情不自禁地记起肖老师那个已经模糊的背影。
去年回老家过春节,几个同学、其实也是同村的人在路上碰到了,大家都人到中年,多了很多唏嘘,便相约去其中一个同学家里喝茶。
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当年读书时的情景,自然就绕不开肖老师和阿艳那件轰动一时的大事。
有个叫阿亮的同学说,肖老师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阿艳现在却在邻镇,生了一儿一女,过得还挺好的,阿亮有一次走亲戚遇到的。
阿艳当时还热情地邀请阿亮去他家坐了一阵,不知道怎么她自己就说到了当年的那场难堪。只是几十年过去了,阿艳也表现得很坦然。
阿艳告诉阿亮,自己当年和肖老师真的没有啥,那天晚上去肖老师房间里问一个语法问题,说着说着两人的头就凑到了一起,情窦初开的自己情不自禁,就轻轻吻了肖老师的脸颊一下。
可就在那时候,教导主任突然进来,还看到了那一幕,于是便有了后来发生的事。
自己中途辍学去了广东打工,后来辗转知道了肖老师的下落,还特意去他所在的公司找他,主要就是想向他道个歉,害他丢了工作。
那时候肖老师已经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表现得很大度,在公司的地位已经很高了,得知我的工作不是很好,还介绍我去进了他们公司。
当时肖老师在公司里有了女朋友,还把阿艳介绍给女朋友认识,大家当着面很轻松地说清楚了那回事,老师的女朋友还说她们太委屈了。
再后来,肖老师也在深圳安了家,只是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回来过。而自己在广东认识了老乡,两人最后结了婚,前年退休了才回老家住。
听阿亮介绍了三十年前的那段“师生恋”,我们几个中年人也是不胜唏嘘。如果当年没有被撞破,肖老师和阿艳之间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如果当年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子?
可惜一切都不能假设,三十年了,我们才得知里面的曲折,却似乎还是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以说,有一种年少时心中的偶像没有崩塌的欣喜。
但对肖老师和阿艳来说,这三十年来,他们又是怎么一种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