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在路边缝裤子时抠出铜蝴蝶,几天后,有人上门:一千卖给我
家住陕西汉中的农妇徐晓凤,这天早上和丈夫贾玉林准备去果园摘橘子,走到半路时,徐晓凤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要回家休息,贾玉林:“叫你不要吃!大清早的你跟一碗菜豆腐汤过不去,干完活吃不行吗!”
徐晓凤:“赶紧去摘你的橘子,话多地很!”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贾玉林盯着妻子的背影越想越气,念叨着:“每次干点活,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二十筐橘子叫我一个人怎么摘!”
贾玉林带着情绪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子。“老贾这是要去哪里?”贾玉林抬头一看,原来是老同学周志刚,“你是不是也去摘橘子,媳妇呢!”周志刚问道,贾玉林拉着脸说道:“回家去了!”
周志刚拍着贾玉林的肩膀说道:“那还摘个锤子的橘子!走…走…走跟我喝酒去,贾玉林:“算了!我还是去摘吧!要不晚上又得睡沙发,”周志刚告诉贾玉林,收橘子的贩子去隔壁村了,今天不会来了,贾玉林:“你不早说!那走吧!”
两人来到村头小饭馆,从早上喝到中午,从秦汉聊到明清,聊着聊着,周志刚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贾玉林见状:“就你这点量,还逢人就请喝酒,摇摇晃晃地出了饭馆门,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突然脚下一软滚下山坡。
直到家家炊烟四起,贾玉林才醒过来,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身在何处的贾玉林,回想起自己和老同学喝酒的场景,又想起妻子让其摘橘子,猛的站起身一看,原来自己是从路边斜坡滚下来的,心想,幸亏沟不深,要不然就得交代在这山沟里了,贾玉林越想越怕,打了寒颤,赶紧往上爬。
刚捏住一把稻草准备用力时,感觉风吹裤衩子屁股凉,摸了摸,发现裤子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道口子,贾玉林在地上找寻了起来,发现一根类似铁丝的东西,贾玉林心想,刚刚好,把铁丝扯出来缝裤裆。
他无论怎么扯,手指头都被勒伤了,就是扯不上来,贾玉林觉得铁丝下面肯定拴着什么东西,他找到一块破瓦片,将铁丝周围的土全部刮开,竟然是个像蝴蝶一样的东西,贾玉林有点不可思议,拆下铁丝,磕了磕表面的泥土,果然是个蝴蝶,但好像是金属的。
贾玉林装进衬衣口袋,赶紧回了家,走到半路越想越觉得自己幸运,就算没摘橘子,有个蝴蝶妻子应该不至于再抱怨自己,贾玉林忍不住从衬衣口袋里掏出来看了看,觉得还是得洗干净好一点,于是在路边小店买了瓶水,洗完后再一看可比刚挖出来时好看多了,这要是送个妻子当个发卡那再好不过了,贾玉林美滋滋地回了家。
贾玉林回到家里时已经天黑,刚坐在沙发上,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徐晓凤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丈夫脚下,还没等贾玉林反应过来,徐晓凤就开始脱鞋,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贾玉林受宠若惊,徐晓凤含情脉脉地说道:“你辛苦一天了给你洗个脚还不是应该的吗!”
贾玉林心虚地说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边说边挪开妻子的手,弯下腰脱袜子时,“咣当”一声,徐晓凤回头盯着洗脸盆,从里面捞起来一看是个蝴蝶,徐晓凤:“哎呀呀!还是个铜的!说,谁送你的?”
贾玉林:“没谁送,是我自己捡到的!”徐晓凤撇了撇嘴说道:“你可真能耐,果园里还能捡到这个,这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你说,你到果园和谁约会去了?”
贾玉林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后悔不已,生气地说道:“你胡说些什么?这是我在沟里捡的!”徐晓凤不依不饶,指着贾玉林的鼻子骂道:“你还撒谎,果园那里有沟?”
贾玉林觉得越描越黑,再掰扯下去又得吵架,徐晓凤看贾玉林默不作声,更来劲了,“让你去摘橘子,你跑到山沟里捡蝴蝶!”
贾玉林:“本来要去的,半路上遇到同学,喝了几杯,你还说我,你不也是走到半路不去了吗!”徐晓凤一听,一个箭步冲过来说道:“然后就掉沟里捡了蝴蝶是吧!橘子也没摘,就回来了是吧?贾玉林委屈巴巴地盯着妻子:“嗯!”
徐晓凤手里捏着蝴蝶告诉贾玉林:“这东西不能当饭吃!贾玉林:“不能当饭吃,但是可以给你戴头上当发卡,”徐晓凤苦笑着说:“你真是个土包子,人家都是戴金戴银,你见谁带过铜的?”顺手扔在了桌子上。
贾玉林站起来一把捏在手里,说道:“你不戴就算了,也别扔啊!可以卖钱的!”徐晓凤不屑一顾,“铜的也就卖个几块钱!”贾玉林:“万一是金的了!”
就这样贾玉林洗完脚后将蝴蝶装进裤兜里。早上出门前怕弄丢了,掏出来顺手放在了饭桌上。傍晚,儿子贾小涛放学回来后看到桌子上的蝴蝶,以为是父亲给他买的玩具,爱不释手。
写完作业后,突发奇想地在蝴蝶的每个翅膀两段帮上细绳子,跑进厨房拿了一根筷子固定在蝴蝶身躯部位,右手捏着筷子,左手控制翅膀上的绳子,做飞行状玩,村里同学,小伙伴看到后,纷纷来找贾小涛借着玩。
贾小涛给同学们安排好了时间,每个人只能玩半天,这一操作,直接排到了一个星期以后,有的同学为了能早点玩到蝴蝶,拿着自己的玩具来走后门,一时间贾小涛家门庭若市。
这天是周末,一骑摩托车的男子路过村里时,被从巷子里突然冲出来的一群孩子吓得撞在墙上,男子一看,原来是玩蝴蝶,出于好奇,男子看了看蝴蝶,顿时就觉得不简单,问其是从那里弄来的,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贾小涛的!”
男子掏出一元钱,让孩子们去找贾小涛,不一会儿,贾小涛来了,男子给了贾小涛二百元让其卖给他,这可把在场的孩子吓坏了,要知道九十年代的二百元可是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
贾小涛楞在原地不知所措,这时围在跟前的小伙伴都让其卖掉,贾小涛的同学让其不要卖,同学担心自己还没排到队,就这样卖了,自己就没得玩了,同学偷偷跑去告诉了贾小涛母亲徐晓凤。
徐晓凤从家里跑出来问道:“真的能卖二百元?”男子:“当然!”这时徐晓凤想起来,丈夫当时说很有可能是金的,她想着,真要是金的,那就比一百多了,于是,徐晓凤多留了个心眼,告诉男子,让改天再来,说是要问问自家的男人。
快到吃晚饭时贾玉林回来了,徐晓凤将男子要卖蝴蝶的事告诉了丈夫,贾玉林分析道:“如果是铜的,显然二百元是给多了,如果是金的,二百元肯定给少了!”
徐晓凤:“你说了半天不等于没说吗!那到底是铜还是金啊?贾玉林:“肯定不是铜!除非那个是傻子,我明天去古董店了解了解再说。
第二天,贾玉林早早就来到银滩路古玩一条街,进了一家店铺,店主告诉他这就是个普通的铜合页,这让贾玉林感到意外,居然是个合页子。
有点不放心的贾玉林,又找了一家,不出所料,店家看后也说是铜的,贾玉林坚信这蝴蝶合页绝对不是铜的,他知道这些店家是有意将宝贝说的一文不值,他们才好捡漏,无奈站在大街上发呆,贾玉林心想“这是什么古玩一条街,还不如叫骗子一条街”。
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上午后,贾玉林气愤填膺,拿着蝴蝶合页回了家,刚到家门口,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摩托车,进屋后,才得知,原来就是昨天妻子说的那个男子。
男子开门见山,问道:“考虑的怎么样呢?”贾玉林:“我已经答应一千卖给别人了!这不,我刚回来吗!”
男子一听瞬间急了,站起来说道:“你怎么能这样!我跟你媳妇说好的,今天过来!你怎么就答应别人了?”
贾玉林:“我妻子答应卖给你了吗?没有吧!我没点头,她敢吗?你说你,一个老娘们的话你也信,她能做什么主!”
男子:“这样吧!我给你一千,这个蝴蝶你卖给我,怎么样”贾玉林顿时就觉得这蝴蝶合页绝对不简单,一千元要少了,贾玉林正在犹豫时,男子掏出一千元塞给到手里。
贾玉林一看到钱,立刻计上心头,盯着男子,又看了看手里的钱说道:“你有没有搞错啊!人家出的一千元是美元,你的一千元是人民币,相差八倍!”
男子惊讶地看着贾玉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愣了一会说道:“你怎么不说是英镑了,那还差着十倍呢!”
贾玉林:“你是来买蝴蝶的还是来抬杠的?”男子:“不卖拉到,掉头就出了家门,”男子一走,贾玉林就后悔了,徐晓凤:“你就是太贪心,差不多得了呗!你还指望卖蝴蝶成为万元户吗?”
贾玉林瞪了一眼妻子说道:“你懂啥呀!”徐晓凤一指头戳在丈夫的脑门上骂道:“你在瞪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
“完了,这东西是要砸在我手里了,”贾玉林垂头丧气地说道。
一下午,贾玉林都茶饭不思,整个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料,晚饭过后男子又来了,贾玉林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但又不敢表现出来,男子:“中午没带够钱,这会才凑足,我算了一下,一千美元大概就是八千人民币,我给你一万元,一口价,咱们成交,你觉得如何!”
贾玉林没有急着答复,只是上下打量着男子,心想这家伙到底带了多少钱,突然,贾玉林说道:“这不好吧!我跟人家都说好了,做人要讲信用,不能见利忘义,再说人家还付了订金,要不是我儿子的同学拿去玩,还没还回来,我昨天半夜就卖了!现在要是答应卖给你你,订金不但得还给人家,我还落下个不讲信用的名声,不值得!”
男子一听贾玉林婆婆妈妈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嫌价格低,男子知道这是古代的蝴蝶合页能值点钱,可要是再往上加,自己也就无利可图了。
男子:“这样吧,咱们痛快一点,我把你的信用也加里边,我豁出了,两万卖给我!”贾玉林激动地站起身,握着男子的手,说道:“成交!”两人正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蝴蝶时,儿子贾小涛哭着跑进来,说是同学把他的蝴蝶弄丢了。
男子一听,一把将钱从贾玉林手里夺了回去,二话不说掉头就走,贾玉林:“哎…哎…等等,别走啊!能找回来的…喂……
男子边走边骂道:“浪费老子的时间!一家神经病!”贾玉林盯着儿子,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气的贾玉林简直要疯了,拿起晾衣架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胖揍。
贾玉林边打边骂:“两万!两万!我的两万!”徐晓凤:“行了!别打了!打死了儿子二十万都没用!”
贾玉林跟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哭喊着:“这都是命!”
贾玉林看到熟睡的儿子,后悔下手打的太重,于心不忍,早上趁着儿子去草垛抽草时,想带儿子去买个玩具,当贾玉林走到草垛跟前时,发现儿子和邻居家小孩爬在草垛上商量着:“以后要涨价,每人只能玩半个小时,一次一元钱!”
邻居小孩:“你爸不卖了?”贾小涛:“我说被同学弄丢了,昨晚挨了一顿打,他知道丢了,不会再要了!”
邻居小孩:“那你把蝴蝶放哪里了?”突然有人喊:“贾小涛”正在偷听的贾玉林一听是徐晓凤。
妻子提着书包来到草垛跟前,从儿子书包里搜出三十二元,问道:“钱从那里来的?”贾小涛:“用蝴蝶赚的!”
徐晓凤:“你不是说丢了吗?”贾小涛:“没丢之前赚的!”徐晓凤:“不到一天你就赚了三十!你不好好学习,整天搞这些玩意!走跟我回家!”
一天,男子又来到贾玉林家附近,一直盯着贾小涛,发现蝴蝶合页被贾小涛藏在树杈的鸟窝里,到了晚上没人的时候,爬到树杈上,拿着蝴蝶合页,用事先准备好的印泥深深地按了个模型。
男子回到城里后,用买来的铜板自己用手工做了个一模一样的蝴蝶合页模型,到了晚上,男子拿着模型准备去掉包,爬到树杈上一看,傻眼了!
只见蝴蝶合页已经变成了用铜板板做的模型,竟然和自己手里的不相上下,男子:“真是见鬼了!手一松从树上掉了下来,为了不被人发现,逃之夭夭。
原来贾玉林为了找到蝴蝶合页,用同样的方法将真的蝴蝶合页换了回来,将铜板板模型放在了鸟窝里,男子来迟了一步。
第二天,文物站的人来了,要求贾玉林上交,专家说是文物,要拿回去研究,贾玉林:“被儿子藏起来了,我也在找,”
文物站工作人员为了让贾小涛交出蝴蝶合页,煞费苦心,又是卖糖果,又是叫老师,可都没有用,文物站工作人员:“我给你做一个一模一样的,你把那个交给我们!”
贾玉林一听工作人员这么说,惊呆了,贾小涛:“好啊!好啊!爬上树将蝴蝶合页取了下来,文物站工作人员一看,脸上的表情由晴转阴,气愤地对村支书说:“以后这种事情,自己搞清楚了再来汇报!浪费我的时间”。
而这一幕被躲在远处的男子看的真真切切,男子心想,“既然蝴蝶合页被贾玉林抢先自己一步偷梁换柱,那肯定比谁都想卖。”
男子跟踪了贾玉林几天后发现,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要卖他的蝴蝶合页。于是男子找来两个同伙,让其中一个找上门出价一千元收购。
不出所料被贾玉林轰了出来,男子又派另外一个人上门收购,出价一千一,没想到被贾玉林踢了一脚后赶了出来。
这时的贾玉林开始怀念男子的两万元,甚至告诉妻子,只要男子愿意再来,哪怕是一万元,他也卖。
这天,贾玉林又来到古玩一条街碰运气,不料跟男子在大街上撞个满怀,贾玉林拉住男子激动不已,又怕男子察觉自己的热情,假装镇定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又来收谁的宝贝?”
男子理都没理,就要离开,贾玉林再也按耐不住了,问道:“蝴蝶还收不收!”男子依然不吭声,贾玉林:“喂!装什么糊涂,蝴蝶找到了!”
男子:“你要卖多少?”贾玉林:“说好的,两万呀!”男子摇了摇头贾玉林抱住男子胳膊说道:“怎么回事?”
男子:“这种东西,一天一个价两千块你要想卖就卖,不卖拉到,我还忙着呢!没时间跟你扯淡!”
贾玉林:“两千就两千!”男子掏出两千元塞给贾玉林,拿着蝴蝶合页消失古玩一条街,留下贾玉林在风中凌乱。
贾玉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妻子告诉他在古玩市场碰见买蝴蝶合页的男子和两个前后脚出价一千元的男子从同一辆车上下来,贾玉林这才如梦方醒,可为时已晚。
自此,贾玉林根魔怔了一样,到处查找关于蝴蝶合页的资料,有一次在电视看到了跟蝴蝶合页类似的文物,才知道自己挖出来的是唐代鎏金蝴蝶合页,价值连城。
从此贾玉林一病不起,十年后儿子贾小涛考上大学,拿着录取通知书给父亲看,贾玉林一看儿子贾小涛所学的是文物保存科学技术专业后,还没来得及庆祝,贾玉林当天晚上就去世了。
对此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