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之战:清军“围点打援”,明军为何破不了?
1618年,努尔哈赤起兵,与明朝争夺辽东,连战连捷。袁崇焕督师辽东,训练兵马,改变战术,相继击败努尔哈赤、皇太极,逐渐扭转明军的颓势。
1630年,崇祯处死袁崇焕,自毁长城。接着,皇太极改变战术,采取“围点打援”战术,相继夺取大凌河、锦州等数十座城池,夺取了辽东地区。
所谓“围点打援”,就是围困一座战略要地,吸引对手的主力增援,消灭其有生力量,迫使守军投降。清军的“围点打援”战术,明军了如指掌,却无法破除,原因何在?
一、士兵战斗力低下,难以跟清军决战
相对而言,明军的战斗力不如清军,尤其是野外决战的能力。1619年,萨尔浒之战惨败,杨镐指挥无能,坑死了数万精兵悍将。浑河之战,浙江兵、白杆兵相互拆台,见死不救,被努尔哈赤各个击破。
明军元气大伤,新招募的士兵没啥战斗力,难以跟清军直接对决。“围点打援”战术下,如果明军战斗力强悍,具备徐达、常遇春时代的作风,击败清军并非难事。
大凌河之战、锦州之战,明军都是固守城池,以火炮还击,很少主动出城与清军交战。士兵战斗力,尤其是缺少骑兵劲旅,即便祖大寿、何可纲、张存仁等骁勇善战,也难以破解清军的“围点打援”战术。
二、明朝内部相互倾轧,名将无法施展才华
“围点打援”战术下,明军单兵战斗素养不如清军,但并非没有办法破除,清军的软肋也很明显。相对明军而言,清军的攻坚能力非常差,尤其是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三顺王”投靠皇太极之前,除了架设云梯攻城,清军没啥战术。
守住大凌河、锦州等战略要地,不一定非常跟清军决战,只要确保城内粮食、物资、弹药充足,明军可以拖死清军。换句话说,明军可以打“消耗战”,熬死城外的清军,迫使其退兵。
袁可立、孙元化组建水师、火器兵,收复辽南多座城池。明军固守的几个战略要地,水师可以直接增援,这是明朝的优势。可惜,明朝内部倾轧,袁可立无奈辞职,孙元化被处死。明军的水师,尤其是新训练的“火器兵”,都被“三顺王”带去给皇太极,清军得以组建自己的炮兵。
三、农民军纵横中原,明朝力不从心
士兵战斗力低、明朝内部相互倾轧,错过了很多次收复辽东的机会,最后困守宁远、锦州等几处战略要地。随着战线的收缩,由山海关、锦州、宁远构筑起来的“宁锦防线”直接遭受清军进攻,压力更大。
防线的收缩,对明朝而言并非都是坏事,兵力由分散变为集中,反而更容易守住这些要地。大凌河之战,皇太极借助明军之手收拾正蓝旗,莽古尔泰很恼火,八旗内部矛盾重重,明军迎来新的机会。
无奈遇上了“小冰期”,中原赤地千里、颗粒无收,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等纵横中原。“十三家”农民军人数众多,内地明军抵挡不了,崇祯只能将包括辽东在内的“九边精兵”内调。清军、农民军相互“配合”,明朝力不从心。
四、崇祯瞎指挥,明军功败垂成
1638年,李自成战败,仅剩18人。孙传庭在灵宝获胜,包括张献忠在内的其余“十二家”农民军接受“招抚”,中原局势暂时稳定。此时,皇太极再次出兵攻打锦州,采取“围点打援”战术,截断明军运输线,想困死祖大寿。
洪承畴率13万兵马,以及8位总兵出山海关,与清军决战。洪承畴很能打,麾下大将曹变蛟更是勇猛,曹变蛟孤军突袭皇太极大营,差点活捉对手。与洪承畴对决的是多尔衮、济尔哈朗,无一不是手下败将。
洪承畴想步步为营,不急于决战,可惜崇祯不给,非要催促出兵,导致明军失去了松锦之战的胜利。多尔衮、济尔哈朗战败,皇太极拖着病体御驾亲征,抓住明军补给线上的弱点,明军功败垂成,着实可惜。
五、财力不足,是明军失去辽东的关键
松锦之战,是明军、清军争夺辽东的关键之战,双方都是精锐尽出。八旗、蒙古以及“汉兵”几乎倾巢而出,拼凑了十一万人;大将洪承畴率“九边军精锐”13万,以及8位总兵参战,也是阵容豪华。
单纯论将领的指挥才华,洪承畴比皇太极、多尔衮、济尔哈朗都要强。明军折戟锦州、松山、杏山、塔山,关键还是财力不足,洪承畴的计划无法实施,这是崇祯的悲哀。
崇祯是个急性子,但基本军事常识还是懂的,崇祯催促出兵,还是财力问题。13万兵马聚集辽东,粮草、弹药、物资的补给是个问题,明军没钱,拖不起。
松锦之战时,由于明朝没有财力去安置农民军,张献忠在谷城再次起兵,李自成也乘机逃出商洛商。饥民纷纷加入,“十三家”农民军再次壮大,一百多万人马纵横中原,崇祯欲哭无泪。
崇祯需要快速结束松锦之战,洪承畴则希望放慢脚步,稳扎稳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明军战斗力不如清军,想要获胜,只能靠“智取”。多尔衮、济尔哈朗战败,皇太极被迫亲自出击,说明洪承畴的战术没错。
皇太极来到锦州,视察军情,看到洪承畴的扎营方式,也是惊叹不已。可惜,崇祯受制于财力,只能催促洪承畴出兵,被皇太极抓住补给线过长的“软肋”,清军突袭粮道,13万兵马的吃喝都成问题,岂能不败。
纵观辽东之战,皇太极都是采取“围点打援”战术,明军对此也清楚,却无法破除,财力不足是关键。明朝末年糟糕透顶的财税体系,朝廷无法整合江南地区的资源,崇祯“无钱”可用。财力不足,明朝无法安置“十三家”兵马,也无法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与清军打消耗战,最终失去辽东,也失去江山社稷。
参考书目:《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