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移民漏洞爆发:10万印度假留学生登陆澳洲!
昨天上午,联合国传来一则消息:印度人口正式超越中国,成为全球人口最大国家。这也是在众多媒体长达数月的猜测之后,来自联合国的一锤定音。
印度的崛起,对印太地区未来数十年的格局变化,特别是巨大的人口基数对印度经济带来的红利和挑战,是每一个地区成员国都必须高度关注的。
但是,目前澳大利亚最应该关注的,是将近10万名已经入境的假印度留学生。
据本地媒体报道,截止3月31日,已有83,333名印度人以留学的名义入境澳洲,许多录取这些“学生”的高校不约而同地反映了同一个问题——相当一部分在登陆澳洲以后直接退学,从此渺无音讯。
本刊此前报道过,为了应对疫情封锁造成的用工荒,澳洲政府大幅放宽了留学签证的工作条款(20小时),允许留学生在留学期间无限时工作。
另外,澳洲和印度关系在近年来的迅速升温,也促使澳洲移民局大量批准印度公民入境,在两大因素的影响下,这些假留学生的出现,就成为了不可避免。
一所大学在接受《澳洲财经评论报》采访时表示,该大学录取的1,200名印度留学生中,有500名已经跳票。
该大学发言人表示,这些学生基本采取了一样的三部曲作战方案:
第一步,寻找课时短、录取率高的高校进行离岸申请,比如知名度较低的大学提供的硕士学位课程
第二步,入境澳洲,利用第一学期的时间安顿并适应环境,更重要的是,第一学期的学费通常是预付的,所以无法退款
第三步,从硕士课程退学,转学到费用极低并且不审查出勤率的高校就读,实际则是开启了打工生涯
目前这一现象已经相当普遍,所以再次激发了社会各界对大量闲杂人口入境对劳工市场、社会治安以及本已竞争非常激烈的房屋租赁市场造成恶劣影响。
眼前的这一幕,像极了2006年前后的技术移民浪潮。
当时,澳洲政府颁布了“紧缺技术移民清单”,而其中门槛较低的美发师和厨师立刻成为了获得澳洲绿卡的快车道,导致形形色色的海外人口都加入了这支大军当中。
曾经在南澳州通过厨师移民的Jacky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们当时是来读高中,然后想着毕业了读大学,后来发现学厨师可以移民,就都在高中一毕业去TAFE了,有些条件好的去了Le Cordon Bleu(法餐名校)……基本随便混日子就行了。”
除了厨师以外,美发师专业也同样存在漏洞,另一位同期通过技术移民的Vicky对《澳洲财经见闻》表示:“我们学校还算不错了,但是基本都不怎么教东西,就是不断让学生掏钱买假发练手,买染发护发产品,可缺德了,但是最后拿证就行了。”
显然,澳洲政府并没有从15年前的失误中得到教训,而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再次敞开怀抱。
有消息指出,许多印度境内的留学移民中介就是看准了澳洲政府急于扶持遭到疫情暴击的教育产业,所以大肆利用漏洞,让数以万计的假留学生涌入澳洲。
这些中介承诺申请人,专门通过低门槛的高校获得录取通知书(COE),然后告知申请人在入境6个月后,即可合法转校,在节省高昂学费的同时,也无需再考虑出勤率。
布里斯班格里菲斯大学的负责人Sarah Todd指出,这种行为(印度学生跳票,转到低门槛低收费学校)属于违规,因为法律规定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留学生在6个月内不允许转离初始学校,更不能转到职业专科技校。
对此,专门负责职专技校的澳洲政府部门(Australian Skills Quality Authority)否认了这一猖獗的现象,并表示“没听说过”。
该部门的说辞与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截然相反,而对于澳洲居民来说,孰是孰非也并不难判断。
这种现象,不仅满足了假留学生打工创侨汇的需求,也满足了澳洲境内低端高校窃取生源的一个好买卖。
一所“二本大学”发言人表示:
“
这种现象(内卷)一直存在,但是现在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一届学生里有40%的(印度留学生)在学期还没结束时就已经转走了。
”
为了进一步预防,这所大学不得不逐个筛查即将登陆的400名学生,通过对话和提问的形式来判断申请人赴澳的真实目的。
面对舆论的指责,印度学生团体以及正规的印度留学机构也表示非常“躺枪”。
一家知名的印度留学机构指出,这种“跳票”行为不可能是印度中介的行为,而是澳洲本地中介为了赚取转介费而进行的龌龊勾当,因为许多“野鸡学校”对中介的返佣往往高于正规大学。
虽然不能一竿子打翻所有人,但是如果以目前采样的高校来估算,那么近10万名印度留学生里起码已经有接近1万人“跳票”。
那么这1万人都是在入境澳洲以后才萌生了退学去打工的想法吗?
即便是,那么这些学生都是通过哪些澳洲本地中介找到的备胎学校?这些中介是否可以立刻查处?
另外,如果这一大批留学生在“跳票”后都不约而同去打工,破坏澳洲本地劳工市场的供需关系,损害本地员工的利益,那么澳洲政府在收到这些“留学生”签证申请的时候,是否应该对其经济条件进行更加严格的审核呢?
当然,无限时打工条款将在今年6月到期,届时大量的假留学生也将浮出水面——在无法合法工作之后,生活和学校成本将难以持续。
届时,澳洲政府将如何监督管控,又将会是一个全新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