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几百反民跪在总督府大坪,一个封疆大吏如何完美处理?
导语:大明王朝:几百反民跪在总督府大坪,一个封疆大吏如何完美处理?
一边是杭州知府马宁远纵马踏苗毁田,后果很直接,有人拦阻,马宁远直接抓了几个人,诬陷别人是倭寇,这下惹恼怒了在场的老百姓。几百人跟着他们到了总督府,跪在了大坪上。
另一边是杨金水组织了浙江省最高权力组的大官和几个外商,正在他精心布置的制造局看丝绸,听昆曲。
马宁远急匆匆地赶到制造局,硬是被两个太监拦在了门口,好在胡宗宪的亲兵队长保证了没有什么事,带他进去。胡宗宪怎么处理这些事呢?
一、冷静克制
此时胡宗宪并没有跟杨金水一起陪同外商看丝绸,他坐在椅子上打盹,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
当堂鼓声、曲笛声、琴、瑟等再次响起来。胡宗宪醒了。
听完马宁远的报告,胡宗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这样的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还是早已知道马宁远会把小事化大?也许二者皆有。
他并没有着急,杨金水这边丝绸生意的事还没有结束。等杨金水带着几个外商看完丝绸,走近胡宗宪,胡宗宪主动提出送外商回驿馆休息吧。
等杨金水安排好了外商,他说了一句:回总督府吧。他率领众人离开制造局。
到了总督府的大坪前,看着黑压压的几百人,他没有说话。反而是何茂才嚷嚷着要抓人,要查,要处置,要上报。他一个反问“这么多人,抓谁?”何茂才强调这是总督衙门,他淡淡说了一句:拆不了, 真拆了,我就革职回乡。
至于怎么处理这些人,他暂时没有给出任何意见,而是领着众人徒步向总督衙门后门走去。
古代的官府很威严,出行都有仪仗,可是现在进前门的路都跪满了人,轿子过不去,可一个封疆大吏胡竟然下了轿子,徒步走,这个人是真冷静,真克制。
二、主动揽“责”,少生枝节
在大坪时,谭纶也站在大门前的石阶上。马宁远赶紧走到胡宗宪身边,伸手指向谭纶,还说:大人们都看清楚了,就是这个人伙同戚继光干的好事。
等谭纶到了总督府后堂坐下,马宁远觉得很气愤,把乌纱帽都摔在案几上,一通斥责“我们在前面卖命,别人在后面拆台。”就差指着谭纶的鼻子骂了。马宁远是个急先锋呀。
郑泌昌还是平和的,不紧不慢,一番分析,先说现状,改稻为桑还不到十分之一,内阁几天一个急递催问;再说刚刚谈成的50万匹丝绸生意;最后分析如果完成不了改稻为桑的任务的后果是什么,还特意强调“只怕不是撤职就能了事”,说得在理,他是二把手,在他那个位置上,这段话也说得密不透风,找不到错,没有急吼吼地跟着马宁远指责调兵的那个人。
可何茂才这个急性子,拍着桌子,直接把“调兵”的行为上纲上线,说是“有些人在和朝廷对着干”,还让人自己站出来说清楚。
真担心他呀!他是怎么做到第三把手的?这么咋咋呼呼,要知道杨金水都得给谭纶一个面子,谭纶后面站着裕王,这人可是未来皇帝面前的红人呢。
人人都在瞅着谭纶,胡宗宪出声了:“是我叫戚继光把兵调走的。”平地一声雷,这句话震惊了所有人。真的是胡宗宪叫戚继光把兵调走的?
胡宗宪说完,镜头就切换到谭纶,应该是他调兵的。而原著也清清楚楚交代了谭纶的内心:谭纶显然没有想到胡宗宪会在这个时候这么干脆地把担子担了过去,他心中一阵激动,想去看一眼胡宗宪,还是忍住了,把目光望向了地面。
这个兵是谭纶掉的,可胡宗宪为什么要揽呢?难道真的因为谭纶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就揽过来了,不,不是!
小编以为,胡宗宪看到谭论的后面是裕王,胡宗宪不想牵扯到裕王,这个矛盾没有必要结下。更何况现阶段推行改稻为桑国策,这个才是主要任务,所以此处不应该横生枝节。
三、转化问题,揭示实质
就在众人的惊愕时,他问郑泌昌两个问题:粮食借到了多少,外省调的粮食呢。
郑泌昌的回答分别是:很少,都说缺粮;和往年一样,一粒也不愿意多给。
他真的不清楚借粮调粮的情况吗,他心里有数,但别人没有数,他问郑泌昌,是要郑泌昌在这个场合说给大家听的,然后才说出改稻为桑后面的艰难:老百姓没饭吃,会出30万个反民。这样的后果是什么呢?&34;
其实是紧接着刚才郑泌昌那句话“我们这些人只怕不是撤职就能了事”。其实是告诉在座的各位:别把老百姓逼急了,逼急了,不是官有没有得做的问题,而是命保不保得住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命,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如此。
这下没有人出声了,大家都沉寂了。此时,他才给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放人,还要放水灌溉秧苗。还要马宁远带着各知县亲自去办。
试想一下,如果他一听到马宁远向他汇报这事,立刻给出这样的解决方法,马宁远会接受吗?马宁远肯定不接受,郑泌昌和何茂才都有意见,杨金水说不定一个密报就上到司礼监了。
他当然可以以上司的身份压着马宁远去办,马宁远也会办,但心不甘情不愿。此时马宁远虽然也还想说话辩解,但声音已经嘶哑了,一番接地气有远见的分析,已经让马宁远看到改稻为桑背后隐藏着的严重问题。实际上马宁远最后什么也没说,办了,服服帖帖办了。
四、面对反对,敢于坚持
一直没有出声的杨金水终于出声了,提出丝绸生意是替朝廷做的,其实是替皇帝做的,还短20多万匹丝绸,宫里可是要问他的,其实就是在反对胡宗宪的放水,拿出吕公公和皇帝来压制胡宗宪。
杨金水是制造局的总管,但他私下里还负有监督百官的使命,是吕芳的干儿子,而吕芳正是司礼监的掌印大太监,是十万大内总管。
胡宗宪没有一丝惧怕,你拿宫里说话,我也可以跟朝廷对话:给朝廷上奏疏,请朝廷督促临省给我们调粮。
又跟郑泌昌和何茂才说:布政使阿门和按察使衙门现在立刻去向各米行催贷粮食,担心官府不还,我胡宗宪可以在所有的借据上加盖总督衙门的印章!运河上每天都是粮船,有借有还,为什么不借?再有睁着眼说没有粮不愿借贷的以囤积居奇问罪!
这就是省一把手的气魄和魅力,解决了粮食这个关键问题,改稻为桑自然不难推行。
封疆大吏胡宗宪,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完美解决了一个小波折。